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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送你根琴弦

烈阳沉没,露台上的人慢慢散开。

梁兆舟的手机响了一下:

【火火:我去嗨皮了,不用管我】

沈闻非笑道:“嚯。你火哥这是有新目标了?”其实他想说的是“你火哥又要找抓了?”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儿。

其实从小到大沈闻非接触的人还挺多,但基本都是一个圈子的,就连加个微聊都只能备注“XX比赛某某某”“XX演奏会某某某”。按理说这种一个圈子里的人应该会更有共同话题,可沈闻非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跟人家玩不到一块。

跟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似的,陈迹都“夸”他特“贞洁”。

但这种“片叶不沾身”最大的弊端就是现在。

沈闻非别说经历过,就连这种事都没接触过,以至于他有那么点儿不知道要怎么和一个跟他出柜了的男人相处,总担心自己说什么会不会让人不舒服,做什么会不会戳人心窝子。更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怎么安慰人。

要放其他事、其他人身上沈闻非绝对不会钻这个牛角尖。但他真挺珍惜梁兆舟这个朋友的,以至于自己都觉得自己当个人都当得挺小心翼翼。

梁兆舟收起手机:“谁知道他的。”

在和民宿老板打听几句后,两人决定动身去古城逛逛。

无关褒贬。这一向是个旅游胜地,三月份,无假无节的古城区内人也很多。

真好晚饭是随意打发的,两人一路逛一路买了些小吃,再拍了点照。

“诶。”沈闻非指着一家银饰店,“人民宿老板是不是说这种店不能进?”

“是。”梁兆舟指着另一家特产店,“他还说这种店主打一个坑外地人,让我们要买特产上他那买。”

沈闻非琢磨片刻:“我怎么觉得他是在给自己招揽生意。”

“可能吧。”梁兆舟耸肩。

古城内有很多街头艺术家。

在一个小乐队旁,沈闻非的脚步慢了下来,梁兆舟也跟着停下。

这是一支由键盘兼主唱,以及吉他和箱鼓组成的三人乐队。吉他手店的吉他弦断了一根,吉他手的手似乎也受了伤,键盘手和箱鼓手正围着他查看伤势,几个被吸引过来的游客见半天不唱歌都散了。

这乐队应该是刚来的,连标配的手机直播都没开。

他们这一路走过来见过的,唱得好听的、听众多的街头艺人乐队很多,梁兆舟有些不明白沈闻非为什么会对这个半天一个音都没唱的乐队感兴趣。

正当梁兆舟疑惑时,沈闻非把手里半块乳扇递给他,朝他昂昂下巴,挑了挑眉,满脸写着“给你秀一手”几个大字。

不知道沈闻非怎么跟人交涉的,吉他手把新的弦递给他,就去处理伤口去了。

要说小艺术家多才多艺呢。饶是吉他,换弦动作和弹奏都挺像那么回事。梁兆舟站在原地静静等待,几人说了几句话,沈闻非点点头。

前奏刚响。梁兆舟就笑了。

成都。

一首火到在哪个城市都能去“成都走一走”的歌。

沈闻非一面跟着主唱哼着歌,一面改着曲谱,去掉一些复杂指法,和箱鼓一起给键盘做着和声,顺带抽空带动一下来往观众的情绪。

一开始有些局促紧张的键盘手和箱鼓手也逐渐放开,开始和观众互动,饶是只是给观众递递话筒或是和镜头打个招呼,也算是迈出了一步。

梁兆舟忽然想起沈闻非“入职”那晚在餐馆和自己说的话“一个表演者,如果连表演节奏和尺度都掌握不好,那也挺不够格的”。

小乐队前逐渐围上七八个观众,两名乐队成员逐渐来了感觉,越来越上道。

沈老师。

确实是个在哪都会发光发热的小火堆。

梁兆舟笑笑。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键盘手一边唱着,一边和梁兆舟对了个眼神,拿着话筒的手一转。

就在话筒即将凑到梁兆舟面前时,梁兆舟往后退了半步,键盘手往这边递话筒的手僵了一下,旋即话筒被一个跃跃欲试的男生抢了过去,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吼道:“呜喔呜喔~”

周围一阵善意的笑。

直到话筒重新被键盘手拿回去,梁兆舟才敢抬头看向沈闻非。沈闻非站在树影下,看神情应该是在研究琴谱。

梁兆舟忽地有些局促,甚至是不安。

他不确定沈闻非有没有注意到自己刚才下意识躲避的动作,更不知道如果沈闻非看见了自己是不是需要解释,解释的话又能解释什么。

“我不喜欢成为大庭广众下的焦点,我不喜欢抛头露面,我适合藏在深宅大院当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娇妻?”

怎么解释都挺奇怪且让人费解。

吉他手很快包扎好伤口跑了回来。一曲《成都》也刚好结束,沈闻非将吉他还给对方,两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吉他手从琴包里翻出一个小袋子,又往里装了个什么递给沈闻非。

沈闻非冲过来朝他笑笑,什么也没说。就跟刚才只是顺手帮个忙一样。

天色渐深,夜风裹挟着春雨来得很突然。

豆大的雨珠绵绵不断往下落,两人快跑几步上了出租车,差点没变成落汤鸡。见两人这模样,司机师傅拿了包抽纸给他们。

相机被沈闻非藏在外套里包着,这朵娇花算是没死在雨里。

沈闻非胡乱抽了几张纸在脸上擦了擦,开始查看今晚拍的照片。

不愧是三俩的御用发言官,梁兆舟拍的照片都特有感觉,无论是街边的烤乳扇还是一簇小白菊,甚至还有只和主人死犟干瞪眼不想走的二哈,长得特别像火火。

把相机交给梁兆舟果然是个正确选择。

“梁老板?”

“嗯。”

一阵白光亮起。作恶的沈老师笑着放下相机,低头看了看照片:“你还挺上相。”

梁兆舟动身要抢相机,又是咔嚓一声。

“啧。”梁兆舟笑道,“偷拍上瘾啊?”

沈闻非耸肩:“没办法,我的相机就喜欢对着你们这些长得好看的人。”

梁兆舟挑眉,但沈闻非已经在继续查看照片,也就闭上了嘴,靠进靠左开始闭目养神。

春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等两人回到民宿,雨就停了。民宿老板娘一看他两这副模样,赶紧招呼着让他们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

“扣扣。”

沈闻非拉开门,是老板娘来送姜茶:“诶,你朋友,刚和你一起回来那个,没在屋里啊?”

沈闻非愣了愣:“没在屋里?”

“是啊。”老板娘回答,“刚敲他门没人开,不知道是不是在洗澡。我煮了点姜茶,就先放你屋你待会给他吧。”

“行。”沈闻非接过两杯姜茶,同老板娘道谢后关上门。

要说这民宿设计也挺有问题,两间屋的阳台只用一堵半人多高的墙隔开,上面完全空着,一偏头就能跟一排的住户打招呼,也不知道是给偷情专用还是小偷专用。

梁兆舟的房间就在沈闻非隔壁,他确定了隔壁屋的灯是关着的,人也不在屋里。

沈老师是缺根筋,但不是傻。他不至于感觉不出今晚梁兆舟的情绪不大好。

是因为提到他父母的事情吗?

嘿。

不能是现在一个人孤独地躲在小角落和闷酒吧。

一个孤独的heishehui头头儿~

沈闻非想象一下这个画面,被逗笑了,回了自己屋。

白司逞:“……心率相比之前确实慢了很多,还有些心律不齐,但基本还在正常范围内。脏器……”

指节在桌上敲了两下,烟灰掉落在指关节上。梁兆舟说:“听不懂,说重点。”

听不懂个屁,植物人是个什么情况你比我都懂。

白司逞一面在心里吐槽着,一面喝了口水。

听筒两边一时都陷入寂静。梁兆舟撬了瓶啤酒,瓶盖发出脆裂一声响。

白司逞听着这边的动静,叹了口气:“老梁,你……做好心理准备。”

梁兆舟喝酒的动作没停,猛灌了两口,将半根烟在烟灰缸捻灭,动作有些粗暴,短暂发泄后,梁兆舟这才对着电话道:“行,今天谢了啊,回去请你吃饭。”

白司逞在疗养院待了一个中午。道“就你们店后边儿那家烧烤,什么什么高考的那家,这两年在洋人堆里老想这口了。”

梁兆舟说:“行。”

白司逞应下,两人随便唠了两句,挂了电话。

空瓶子在桌上转了两圈,梁兆舟酒量挺好,别说醉,猛灌了两瓶啤酒后连眼都没眨一下。再又因为明天还要开车,不宜多喝。

梁兆舟想着,把酒瓶丢进垃圾桶,下了楼。

沈老师给自己发了消息,但当时在打电话,现在才来得及看:

【长点脑子:阳台有惊喜】

惊喜?

梁兆舟饶有兴致地默念了一下这两个字,这才发现有哪里不对。沈老师好像给自己改了昵称。什么时候改的?他居然不知道。

沈闻非的消息是十分钟前发来的,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在输入框内打了个问号。

沈闻非很快也回复了他:

【长点脑子:惊喜说出来还算惊喜吗】

【长点脑子:自己来阳台看】

嚯。

梁兆舟的步子轻快挺多,刷开房间门来到阳台。

两个房间的隔断墙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杯早已冷却的姜茶,和一个挺眼熟的小塑料袋。为了防止塑料袋被吹跑,沈闻非还用一个小木架子把袋子一角夹在托盘盘沿上。

梁兆舟把袋子从托盘上取下来,里面是一根断了的琴弦,沈闻非没有带筝出来,这几天唯一接触到的弦乐器就是古城那把吉他。

琴弦已经生锈,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就在他把两截琴弦连接在一起,试图分析沈老师的用意时,隔壁房间的灯开了。

沈闻非应该刚洗过澡,头发还没完全擦干,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民宿沐浴露淡淡的香味。

见他拿着琴弦,沈闻非说道:“借花献佛,送你个小礼物。”

梁兆舟举起手里两根断的琴弦:“这个?”

“是。”沈闻非一脸高深莫测,“猜猜干什么用的?”梁兆舟刚想回答猜不到,沈闻非就抬了抬手,“知道你猜不到,走个流程而已。”

梁兆舟笑了一声。

沈闻非也跟着乐了:“听过一个说法没。琴弦是个好东西。”

“嗯?”梁兆舟配合道。

沈闻非说:“没听说过正常,这目前只有我知道。”

“嗯哼。”梁兆舟挑眉,并不意外。

“我外公。”沈闻非说着观察了一下梁兆舟的神色,确定对方没什么异样后继续道,“我小时候是被我外公外婆带大的。我差不多那会开始学……不对,那会都不叫学,叫玩,玩古筝。那会也没什么认知,力气用大了琴弦就会崩,琴弦崩了我就哭,我一哭老头就来哄。

“后来老头就自己学会了装琴,每次我的弦断了,他就给我重新装一根新的。那会琴弦可贵了,还不好买,他老人家就跟我说这些断的弦要好好保管,说是什么学琴的证明,这不是重点,总之就是那几年,我的弦都是老头儿给我装的。”

沈闻非有些说不下去。

这事太抽象了,他都不知道怎么告诉梁兆舟,他用琴弦来纪念老头儿,所以也给梁兆舟一根琴弦来纪念他父母。

他不确定自己的这种行为会不会让梁兆舟难办,毕竟他根本不了解梁兆舟家里的事情,不知道梁兆舟和自己父母的关系好不好,需不需要这样的精神寄托。

但他是沈闻非。

脑子缺根筋儿的,喝了酒的沈闻非是不会管那么多有的没的。

他想这么做,于是就这么做了。

梁兆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酸酸涩涩的。

沈老师可真是个稀罕物。

他忍住想冲过去抱抱沈闻非的冲动,问道:“是不是用沈老师自己的琴弦更有效?”

看了梁兆舟的反应,沈闻非松出口气,笑道:“你这人怎么连吃带拿的。”

《成都》by赵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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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沈氏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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