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闻社为您报道一则新闻。”
“一名21岁的年轻女子,因没有WIFI网络,不愿和新婚丈夫一起在海岛上度蜜月。”
“她用安眠药放倒了丈夫,并在自制的木筏上,航行了几十千米。”
“最后,沿岛的渔民发现了她。”
“那时,她自制的木筏已经被海浪掀翻。”
“她不得不抛弃了携带的几公斤淡水,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完成了为时16小时,大约30千米的长泳。”
“据女子透露,她之所以进行这样的极限运动,是因为丈夫为了和她培养感情,带她去海岛过二人世界,断了她的网。”
“为了上网玩手机,她决定乘风破浪,历经万难也要回家。”
“据她所说,她并非是专业的游泳运动员,只是平时特别注意锻炼和养生。”
“每天都在健身房进行至少2个小时的锻炼。”
“游泳也是她热爱的一项运动。”
“专家表示,具有这种运动水平的人十分少见。”
“目前,国家队的工作人员,正在努力和这名游泳天才女子联系,希望她加入国家队,为国争光。”
“同时,他们也在积极与这名女子的丈夫联系,派出了调解人员,试图缓和两人之间的家庭矛盾。”
“据女子透露,这场联姻是为了拯救她家族的公司。”
“然而,两人婚后关系不合,拯救公司的事,一直没有明确进展。”
“对于一些批评、反对,认为她的行为十分危险的舆论,女子表示:她有天生运动的才能,请普通人不要盲目模仿。”
这段时间,卢皙忙疯了。
她原本,只是想逃离那个见鬼的海岛,重回城市生活。
她想念商厦商品的琳琅满目,想念手机上丰富多彩的生活,想念城市的便利。
然而,她却没想到,中途会遇到突然的暴风雨,导致木筏沉了船。
结果,她隐藏了21年的游泳之力,就彻底藏不住了。
她只好崭露头角,却又不小心被路人发现。
当时,她只是一心想着上岸,
怎么能想到,自己就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呢?
但是,她是真的不适合当职业运动员啊!
现在每一天,都有许多人上门来求她当职业运动员,让她别浪费了老天赏赐的天赋的,
她都有种哭笑不得的无奈。
而与此同时,看到卢皙情况的梁许程,脸变得越来越黑了。
卢皙会因为这条新闻,过上一种新生活,彻底摆脱自己吗?
这段时间,梁许程一直都在考虑的,就是这件事。
现在卢皙身上的热度,足以支持她赚取足够多的钱,去填补她们卢家公司的漏洞。
而一旦,她有了足够多的钱,也就不会再需要自己。
那自己从一开始的谋算,不就都落空了吗?
卢皙赚到足够钱之后,会做的第一件事,应该就是和自己离婚吧?
毕竟,这段时间,她那么厌倦自己。
就连在海岛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也依然和他擦不出爱的火花。
而且,有这样的热度为卢皙兜底,她应该一辈子都不用太愁钱的问题了。
自己唯一的优势,也不复存在。
这段时间,卢皙的确也已经有很久,都没来找自己了。
……
卢皙最近,真是忙得焦头烂额,
电视台、各种网络媒体的记者,一看到她,就拥上来,要采访她。
还有各种充满热情善意的人,邀请她成为职业游泳运动员。
她光是接待这些人,就累得每天沾枕就睡。
更别提,她爸妈还时不时打电话来,问她当时的详细情况。
她已经被采访,说了同一套话无数遍了,
又要再和爸妈复述一遍,
她只觉得,自己的嘴,都要说出老茧来了。
因为过于忙碌的原因,她甚至都把梁许程的事情给忘了。
直到后来,一次不经意间,脑袋里闪出了一个念头:
当时,我给梁许程吃了安眠药,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出什么问题。
于是,出自人道主义的关怀精神,
卢皙大发慈悲地给梁许程打了个电话。
梁许程接到卢皙的电话的时候,都有些不敢相信。
但,手机屏幕上闪动的联系人姓名,的确是卢皙。
卢皙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多半,是找自己离婚的吧?
梁许程静默地接起手机。
卢皙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好像隔得很远很远。
他知道,其实卢皙现在虽然没和他住在一起,
但也就住在这座城市里,
和他隔得并不远。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他就是感觉,两人之间,好像隔了天堑一样。
他好像再也没办法把卢皙拢在自己的掌心了。
“梁许程。”卢皙的声音,听上去并不冷淡,也不热情。
“嗯。”梁许程故作淡然地应了声。
这是这么多天来,梁许程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
他有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呃……”卢皙舌头和嘴巴打架,十分纠结,怎么和梁许程说呢?
现在想想,自己用安眠药把梁许程放倒,
这事,好像还挺让人生气的吧?
梁许程肯定很生气。
而在梁许程看来,卢皙的这一声“呃”,就像是死刑犯头上悬着的刀,
不知什么时候,就要落下。
“你没事吧?”卢皙“呃”了半天,总算是挤出一句最简单的问候的话。
梁许程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
原来,卢皙问的,是之前,她给自己下了安眠药,
想问问自己吃了安眠药后,身体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梁许程心里登时一喜。
他假装虚弱,气若游丝地说:“那天醒来以后,我就一直在医院里。”
“啊?那么严重?”卢皙以为,自己闯了个大祸,吓得半死。
不过,刚才梁许程说话还好好的,
怎么现在,听上去,就像个将死的人一样了?
“一直在医院里?”卢皙有些吃惊,
“你是出了什么问题?”
梁许程想说“相思病”,但又怕立即被卢皙挂了电话,
他想了一个足够容易假装的病症:
“也没什么。”
“就是浑身无力,发虚。”
卢皙听到这个答案,稍微松了一口气。
总算不是什么严重的大问题。
不然,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但是,梁许程一直待在医院里,
为什么之前,不打电话给自己,让自己过去?
以他的性格,他肯定会这样一有问题,就借题发挥的啊!
但是……
卢皙想了想:或许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在新闻上特别火,
梁许程觉得,自己很忙,没有时间去看他,
所以,也就干脆不和自己说,来打扰自己了?
这是什么情况?
梁许程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善解人意的小甜心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给梁许程下了安眠药这件事,的确是自己做的,
她觉得,出于礼貌,自己还是得去医院里看看梁许程,
不然,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虽说梁许程挺狗的,之前,也是切切实实帮过他们卢家的。
于是,她克服着心里的不情愿,问梁许程:
“你现在住哪个医院,在哪个病房?”
“我去看看你。”
这一问,梁许程一时间也说不出个具体答案,
他欲擒故纵道:
“小问题而已。”
“你不用来看我了。”
结果,卢皙就真的点点头,说:
“嗳,那你自己好好休息啊。”
“我最近,正好忙得很……”
“你不用我去看,那正好。”
她说完这句话,就准备把电话挂了。
慰问梁许程这件事,她是抱着做任务的心理去做的,
能少做点事,就少做一点。
然而,还没等她的话说完,梁许程的下一句话,就跟了上来:
“我在华实医院,1423病房。”
……
卢皙忖度着:梁许程应该一开始,就想让自己去医院里看他吧?
那还客气什么啊?真是笑死人了。
然而,梁许程都把地址报给自己了,
自己再不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卢皙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了梁许程:
“好吧好吧。”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下午来看你,行不行?”
梁许程想着,现在安排住院,下午这个时间,应该比较稳,正想答应,
卢皙又变了个主意:
“要不,我上午去吧?”
梁许程算了下,就算入院的事情再怎么快,也可能被卢皙发现问题,
他连忙扯了个谎:
“我上午要做检查。”
“哦……”卢皙这个“哦”里,听上去毫无感**彩,
只是“知道了”的意思。
梁许程听得心里发凉。
“那我还是下午去吧。”卢皙其实是想早点看完梁许程,完成这个任务,趁早去应付最近的一系列事情的。
不过,既然梁许程那边,都已经那么说了。
那也只能推迟了。
挂了电话以后,梁许程立即吩咐助理,给他安排好住院的事情。
助理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看自己的老板,明明健康得很,哪里用得着住院?
但是,既然老板自己都那么吩咐了,
他肯定也没什么辩驳的余地,只能照做。
于是,很快,在还没到中午的时候,仅仅是上午十点半,
梁许程就顺利地入住了医院。
对于这位特殊的病人,医生和护士都是一副“你究竟有什么病,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的态度。
反正,这家医院是私立的,专门为有钱人服务,
所以床位非常空余。
这才让梁许程的助理极快地把梁许程安排入院。
对医院来说,
都是一样给钱,
给哪个人住,不是住啊!
梁许程看着这间病房四周,又想到:
要不要假装输液什么的,增强一下真实性?
但是,苦肉计好像也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
他和医生聊了聊自己的想法,医生连忙表示:
既然梁许程实际上没病,
只是装给别人看,
他们医生,是不能乱开药的。
开药是要负医疗责任的。
万一梁许程的身体,出什么问题,这可不是开玩笑。
梁许程又说,让医生开瓶生理盐水给他挂。
这总没有安全上的问题了吧?
医生还是面露难色:
心想:现在的人,装病,都装到这种程度了吗?
虽然挂些生理盐水,从安全上来说,也没什么,
但是,别拿输液开玩笑啊。
没事的人,挂什么生理盐水啊?
医生觉得:这位总裁,需要的,并不是来找自己这位医生当医疗顾问,
而是应该去问一问剧组,他们让演员演病人输液的时候,
都是怎么伪装得,让观众看不出来的。
指导病人装病,并骗过前来看望的人这种事,对他们医生来说,可不是强项。
被医生拒绝后,梁许程突然开始庆幸,自己当时对卢皙说的,自己身体出现的问题,没说得太严重。
不然,现在就真的骑虎难下了。
医生趁着梁许程思索的空隙,连忙悄悄溜了。
他怕梁许程又抓住自己,让自己和他演双簧,一起骗人,说梁许程有病。
他是医生,不是影帝啊!
他怕到时候露了馅,里外不是人。
护士见医生溜了,也跟在医生后面,逃之夭夭。
一但闹起了什么矛盾,最容易受伤的,还是护士。
梁许程回神过来之后,就发现,病房里的医生护士全都不见了。
不过,好在,他现在也并不需要他们帮忙配合。
下午一点,卢皙火急火燎地赶往了梁许程的病房。
她进入这间豪华单人病房后,就一直有些不自然,
只好四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随便扯些什么话说。
“你……不挂盐水吗?”卢皙注意到,输液架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挂,便没话找话地说。
梁许程刚想说“已经挂完了”,
又想到,自己手上,可没有针孔,
要是被卢皙看到手背,不就穿帮了吗?
他立即改口说:
“没有。”
气氛过于尴尬,卢皙绞尽脑汁,想体现出看望病人的贴心:
“哦,你最好挂挂盐水。”
“那样好起来比较快。”
这话说的,十足的官方营业腔调。
听着两人不像是夫妻,
反而像是十多年,都没见过面,现在几乎刚刚记起对方名字的老同学。
梁许程的手在被子上攥了攥,问了个,他在这段时间,想了很久的问题:
“你在考虑怎么和我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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