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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小狗信任

周聿转去了山城的医院,在那里观察几日后就又出了院。

来接他的是凌淮西,凌淮西开着车等在医院楼下的停车场里,精神到现在还有点恍惚。

五年前周聿“离世”,他没有父母,听江寄说也没有什么走得近的亲戚,还有个爷爷和外公两个老人家在老家相依为伴。

可就在办理周聿丧事的那几天,突然冒出了很多周聿的七大姑八大姨,嚷着要继承他们老张家的遗产。

明摆着是仗着老家的老人好欺负,过来要吃绝户。

后来是左霆鋆花了大价钱,把老小区的房子保了下来。

保下来后,房子就一直闲置在这边,左霆鋆也不过来看一眼,怕睹物思人。

再后来,凌国因为泄露商业机密锒铛入了狱,左霆鋆反而聘用了凌淮西作为他们公司IT部门的主管,算是给他的一点补偿。

到底是补偿,是愧疚,还是赎罪?凌淮西不知道。

不过左霆鋆把周聿房子的钥匙给了他,让他帮忙打理这里,而他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凌淮西拿钥匙打开周聿的家门,那时已经是周聿“离世”的第二年,房子布满了灰尘,角落里结着蜘蛛网,密密麻麻的,像极了少年心底那不为人知的往事。

而就在两天前,凌淮西照常过来检查房子设施时,在电梯口遇到了江寄。

江寄拎着个保温袋,里面放着保温桶,看样子是要去探望病人。

在这里看到江寄,凌淮西有些意料之外,又觉得情理之中。

意料之外的是,他最近看新闻报道,江寄跟着领导慰问去了,此时此刻他应该在法国才对。

可凌淮西转念一琢磨,这日子快到清明了,江寄现在回了山城,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要去给周聿扫墓。

他知道江寄是周聿的发小,两家住在同一个小区,是楼上楼下的关系。

凌淮西和江寄碰面寒暄两句,互相关心了一下最近的事业发展。

两人当年本就是因为周聿而有了交集,如今没了将他们缠绕在一起的纽带,凌淮西除了聊江寄的事业,其他的不知道该如何和他开口。

在电梯快到达底层的时候,江寄拎着保温桶踏出了电梯,他背着光站在梯口犹豫了片刻,回过头来邀请凌淮西,问他要不要去看看周聿?

凌淮西像个傻子呆在电梯里,他愣了好久,等电梯门自动合上时,他才猛然反应过来江寄是什么意思。

原来周聿没死!

幸好,他替周聿守住了最后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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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淮西在医院楼下等着他们,他坐在车里,还在回忆到底有没有记得给周聿晒被子呢,就看见周聿领着江寄和张劲厚往这里走来。

他忙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铁盆。

“你这是做什么?”周聿看着他在铁盆里面扔了酒精棉,打火机一点,瞬间燃了火。

“跨一下。” 凌淮西从他手里接过东西放到后备箱,头也不回地叮嘱,“老人家常说医院里有些脏东西,出院时要跨个火盆去去晦气。”

周聿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无语至极,他这简直就是......迷信。

“凌淮西,你咋子这么迷信呢?”张劲厚好笑地摇摇头,脚底一抬,率先在火上面跨了过去。

凌淮西放好东西一转身,就看见张劲厚嬉皮笑脸地跨过了火盆,他暗骂一句,对着张劲厚就是一通数落。

“我是让周聿跨,又不是让你跨,他是病人还是你是病人?你这第一跨跨过去了,万一周聿再跨,没用了咋办?”

几年不见,没想到凌淮西竟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

周聿忙撑着江寄的手,从火盆上跳了过去。

“好了好了,我两只脚直接跳的,肯定比张劲厚一只脚去除晦气去得彻底。”

江寄也被凌淮西念得头疼,附和着帮腔:“对对对,你赶紧去开车吧,净整这些没用的。”

“什么没用的?我这还不是为了......”

凌淮西话还没说完,被张劲厚一个巴掌从后脑勺刮了过来。

“让你去开车就快去开,啰哩吧嗦的。”

他这突来的脑瓜崩子属实把凌淮西给整懵了,凌淮西不屑但也不敢反驳地撇撇嘴,缩着脖子坐进了驾驶座。

“啧啧。” 周聿看着他们颇为感慨,“张劲厚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怎么脾气变得这么差?凌淮西又经历了什么?怎么能变得如此啰嗦?”

江寄也觉得好笑,给他解释:“张劲厚在京城混夜场,和一些鱼龙混杂的人打交道,强悍点总归不会被欺负,至于凌淮西......这得问他公司下属了。”

他说得头头是道,周聿挑眉看向他,有些惊讶:“呦,你还挺懂,看来这些年没少关心他们啊。”

这话怎么听起来酸里酸气的?

江寄笑着揉揉周聿的脑袋:“还不是因为你,这不都是你欠下的情债,你走了,不得我替你还债吗?”

“是吗?”周聿心虚笑笑,默默地垂下头。

他眼里闪着复杂的光,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那你呢?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沉稳,甚至是老成?”

他话语的尾音消失在他的唇齿间,正好凌淮西按下车窗催他们上车,周聿都怀疑江寄有没有听见他的问话。

当年的江寄我行我素,天不怕地不怕,哪怕再喜欢周聿,他心底都有一杆丈量的秤,称着自己在周聿心中能占多少分量。

如果秤的天平没有朝他倾斜,他宁可漫漫无期地等待下去,也不愿意将就,将就周聿施舍的爱。

可如今他妥协了,他甚至还将张劲厚和凌淮西又重新带回到周聿的身边,企图让时间倒流回当年。

所以呢?

在长大的过程中,江寄什么时候渐渐地丢失了自己?

没等到江寄的回答,周聿以为他没听到。

没听到就没听到吧,周聿也不敢再问,他害怕听到一个自己不能接受的答案。

他拉开车后座的车门,弯腰坐进去,关上车门的那一秒,江寄突然探进半个身子,膝盖抵住了车门。

“小聿。” 他扶着周聿的后脑勺,在他额头上印上一吻,“我们变了没关系,你没变就行。”

只要你还是当年的模样,我们就依旧是当初的少年。

感受着额头,眼睛,唇角传来的温度,周聿眨眨眼,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

笑容挂在他的脸上,幅度越来越大,到最后,周聿竟然趴在江寄怀里大笑起来。

肆意的笑声环绕在了整个车厢内,前座的凌淮西和张劲厚对视着,似乎被他的笑声感染了,也靠在椅背上笑得抹眼泪。

等他们三个人笑够了,周聿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抬起右手直指前方:“出发!”

他眼睛里有星星,混着湿润的泪熠熠生着光。

“回家吗?” 凌淮西发动车,在后视镜里看他。

“回什么家?不回!”

“那去哪里?”

“去......砸墓!”

砸掉那个有着周聿的黑白照片,却又不属于他的墓,至此周聿才能心无芥蒂地张开怀抱,对着他们说:我的少年们,欢迎回家。

周聿笑弯在江寄的怀里,不能自已。江寄搂着他的腰,嘴角挂着温柔的笑,任他在怀里闹着。

过了半晌,凌淮西点开导航,导航机械的提示音在车内响起时,江寄上扬的嘴角慢慢收了回去,终于意识到了些不对劲。

导航目的地是到墓园。

“你......” 江寄扶正周聿的身子,目光怔怔地盯着他。

周聿也收回笑,抹了抹眼角不自觉涌出的泪,调整好坐姿,随手按下车窗。

“我没有失忆,江寄。” 他望向窗外飞速往后略去的建筑物,语气淡淡的。

这下连前座的张劲厚都惊得回头看他,嘴巴嗫嚅着想说两句话,又瞬间放弃,期期艾艾地将目光转向江寄。

江寄惊讶地微张着嘴,仍目瞪口呆地看着周聿,他额前的头发被蹿进车里的风吹得有些凌乱,整个人看上去呆呆的。

他刘海翘成了呆毛,随着风摇曳摆动。他这个样子仿佛变身成了一只无辜的小狗,噘着嘴巴,可怜巴巴地吸着鼻子,一开口委屈极了。

“原来这些天你一直在骗我。” 他眼神幽怨,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周聿回过头,眯起眼睛看他,眉头轻挑着,有一丝得逞后的狡黠。

“你不也骗我,说我车祸了吗?”他眉眼弯弯,干净的笑容沐浴在阳光下,眼尾的睫毛交错着,整个人显得柔和又美好。

他笑起来的时候,就是小时候没长大的样子,在江寄心里一直就是如此的天真可爱。

张劲厚看愣了,想伸手去摸摸周聿毛茸茸的脑袋,结果被安全带限制住了动作。

他侧过身,下意识地询问正在开车的凌淮西:“我要是现在让你靠边停车,我坐到后面去,算不算违章?”

凌淮西打着转向灯,正在闹市区的十字街头转弯,闻言在后视镜里白了张劲厚一眼:“你说呢?”

张劲厚还真仔细思考了几秒,下了结论:“违章不算回事,反正扣的也不是我驾照分,但我估计会死很惨。”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凌淮西默默朝他竖了个中指。

张劲厚放弃了想摸周聿脑袋的想法,不过他摸不到的脑袋,有人替他摸了。

触感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绵软顺滑,江寄趁机多摸了两把。

周聿睫毛忽闪忽闪的,眨巴着眼睛,风吹的他眼睛有些痛,他随手揉了揉。

“别揉。”

江寄拉住他揉眼睛的手,贴近了细细地看,然后拥他入怀,抬起手臂越过周聿的身体,关上了车窗。

呼呼的风声被他关在窗外,他们两人身体紧靠着,温热的呼吸扫在彼此的脸上,这让江寄有种他们很亲昵的错觉。

其实也不是错觉,因为他们现在确实很亲昵,周聿反搂住了他。

前座的凌淮西和张劲厚均抬眼在后视镜里看着他们相拥,然后又默契地对上对方的视线,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各自别开了头。

“江寄,我能信任你吗?”

周聿不由自主地收紧了胳膊,脸颊紧紧贴着江寄的侧脸,头发在他颈间蹭了蹭,像是一只流浪多日终于找到了主人的小狗。

我能信任你吗?这句话周聿曾经也对毛乙坤说过,可到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只相信自己。

如今,他又对江寄说出这句话。

他灼灼的目光盯着江寄,期待在他嘴里能听到什么答案。

江寄被他盯着,嗓子倏地变得干涩,胸口挤压着太多不能宣之于口的情愫,在急促地撞击着他的心脏。

“如果......你愿意相信的话。”他偏头吻了吻周聿的耳廓,低沉的嗓音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打在周聿的耳膜上。

“小聿,我是你的家人。”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说出口后,让江寄的心脏慢慢回归了平静,取而代之的是周聿慌乱无章的心跳,仿佛要冲破他的胸膛挣扎出来。

周聿瞬间湿了眼眶,额头抵着江寄的肩膀,强忍着上涌到喉咙口的酸意,闭上眼终于低声说出他此行回山城的目的。

“江寄,我想杀左霆鋆。”

微弱如气音的坦白,淹没在周聿无力的心跳中,只此江寄一人的心跳仿佛和他共振,听到了他的诉求。

我想杀左霆鋆,而不是我要不要,也不是我能不能,说明周聿已经铁了心地要做这件事。

“好。” 江寄抱紧他,用同样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回答。

周聿需要的从来都不是追随者,而是同行者,江寄愿意当他血淋淋的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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