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黄沙一望无际,热气将人灼的发晕。
沈秋雁被头顶的两轮太阳刺的头晕目眩,本就高热的体温雪上加霜。
站在旁边的发小——杨澍凝望着一望无际的沙丘,一脸呆滞的样子显然也帮不上什么忙。
沈秋雁叹了口气,脑中已经被高烧和烈日召出了走马灯。自己的前27年人生,兢兢业业的上学上班,普普通通地过日子,从未出过什么离谱的事,今天,离了个大的。
“不会是穿越了吧?”发小在旁边喃喃自语。
两人面前沙丘起起伏伏,看起来像拼接照片一样和农场拼接在一起,中间形成了一个鲜明的交界,看着有些滑稽。
交界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沙海,后面是熟悉的农场。
原本沈秋雁的农场位于一大片草场上,但远处不再是草地,而是一片橙黄色的沙丘。带着炽热温度的黄沙不见边界,将前路堵的严严实实。
沈秋雁叹了一口气,穿越也挑个好时候穿啊,自己现在不但发着烧,还扛着一只20kg的可爱小狗,啊不,从重量来看是可爱大狗。
“我先把五五放回车上。小树,你观察一下四周。”
沈秋雁把怀里的小狗五五放到副驾驶位,走到草地和沙地的边界,捻起了一把黄沙。用力握紧。
沙子带着沙漠中灼人的温度,在手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沙丘深处吹来了一阵风,扬起了沙砾朝农场这边吹来。但当风卷着黄沙吹到农场这边的土地的时候,承托力好消凭空失了一般,飘在空中的沙子骤然的落下,洒在了旁边的皮卡车上,挡风玻璃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
当然,沙子也劈里啪啦地洒在了沈秋雁和小树脸上和身上,还怪疼的。这下不用掐自己就知道了,肯定不是做梦。
“这地方,太奇怪了。”,小树也下了车走到沙漠旁边,抬着手挡在眼睛上方远眺。
“我们不会穿越到沙漠里了吧!”
沈秋雁抬头看了头顶的两轮太阳,觉得倒未必是穿越。
农场上悬着一轮太阳,但前方的沙漠中有一轮更烈的太阳,散发出炽热的辉光,明显不太科学。
沙漠边温度极高,站在沙子前面都有一种被烘烤的感觉。被热气一烘,沈秋雁发热的脑袋更不清醒了,“先回去补充点水,温度太高了容易中暑。”
毕竟这里的是三个病号,小树烧快退了,沈秋雁和边牧五五还烧的一塌糊涂。
说来也气人,前天晚上,两人一狗晚上出门看了场流星雨,看的时候还美滋滋的许了愿。结果第二天,全部被突如其来的发烧放倒,昏睡了一天多,今天才有力气爬起来去医院。
什么封建迷信,我呸。屋后还有颗半人高的黑石,据说是不知哪年流星雨落下来的陨石,抽空就去扔了它,晦气。
坚强的打工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意志和体魄。
暂且先回了农场里的小楼,沈秋雁先打开水管,发现水依然从水龙头汩汩流出,家电也在正常运转。
“怪了,农场的线路都该被截断了才是,怎么水电都还没停。”沈秋雁现在满心都是疑惑。沙漠里既没架电线也没铺水管,怎么还会有水电?
“呜呜——”五五突然醒了过来,发出了虚弱的叫声。沈秋雁立马赶过去给五五喂了水。
补充完水分的五五低下头,几个呼吸间再次陷入了沉睡。
“哥,用这个。”,小树拿了两个冰袋过来。沈秋雁接过一个放在五五身上,又拿了一个顶在自己头上,烧的晕乎乎的脑袋终于缓解了不少。
“谢谢,好受多了。待会带上水,我们再到沙漠那边看看。”沈秋雁摸了摸额头,感受着热意逐渐下降。但伴随着温度的降低,一股担忧缓缓绕上心间。
“得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回去。”
……
等冰袋融化的差不多了,沈秋雁和小树开着车出了门。没走出多远,小树的脸逐渐呆滞起来:“哥,天空怎么变颜色了。”
沈秋雁立刻望向天空,空中好像立起了一堵蓝色的墙,把农场包裹了起来。
“走近去看看。”沈秋雁心里一颤,还是冷静地答道。
小树把车开到了农场边界,凑近了终于看清了蓝色墙壁的真面目。
是水,是大片大片的海水,农场被包裹在了海水之中,仿佛是大海中挖了一个洞,农场被放到了这个洞里。完全无法以常理理解海水为什么不会灌入。
沈秋雁走近水墙,银灰色鳞片的鱼在水里慢悠悠地游着。水面上方上飘着几片浮冰,远处几只企鹅追着鱼群急速游过。不知为何,鱼都避开了农场的方向,在撞到边界前毫无所觉地转向。
忽然,鱼群被惊动,从上方投下了一片阴影。
“我的天,一头鲸鱼——”,小树完全呆滞不动,看着鲸鱼从离农场极近的上方游过,只留下了一片影子,“好像在海洋馆里啊。”
确实像,沈秋雁想起了海洋馆的海底隧道。不过考虑到海洋和农场的体量大小,农场才是在玻璃箱里,而外面的鱼是参观者。
沈秋雁看着面前的水墙,心里的担忧散去了一点点。水里有鲸鱼,是地球生物,应该还在地球。而且论绝地求生,海洋绝对比沙漠强。
一条银灰色的鱼扇动着鱼鳍游了过来,带着一个未被人类这种凶残捕食者摧残的呆脑袋。
这条鱼看着像某种鳕鱼,而且胖胖的,一看就油脂丰厚,煎着吃应该很香。
沈秋雁突然张开了手,穿入水墙一把拎起鱼尾,使劲一拽,那鱼就被拽到了空气中。
铁灰色的细密鱼鳞在阳光下泛着好看的光泽,修长的身躯在空气中挣动,看着非常新鲜有活力。
“哥!!!”小树发出尖锐的爆鸣。
沈秋雁拎着鱼冷静的说:“外面全是水,目前是出不去了,虽然现在家里有食物,但以防万一,我觉得我们可以试一下,呃,吃鱼。”嗯,是这样的,绝不是为了一饱口福。
在小树的劝说声中,沈秋雁拎着鱼回到了小楼,拿出了一只平底锅。
肥肥的鱼很快被处理干净,切成一块块的摞在案板上,然后被放进添了少许油的锅里滋滋冒油。
小树谨慎的盯着平底锅,“我们一定要吃这个吗?”
沈秋雁一边煎鱼一边说:“我查过了,这应该是银鳕鱼,应该算是肉质不错的鱼类。”
“不,哥,不是这个问题。”小树捂额。
五五闻到煎鱼的香味,终于清醒了过来,从自己的窝里晃到了厨房,蹲到了沈秋雁脚下。
(●u●)盯——
“看,五五就很捧场。”
小树脸上已经出现了痛苦面具:“五五可不知道这鱼是哪里来的。”
十分钟后——
“真香,郑伯还有个抄网,下次拿着抄网去吧”,小树边吃边说。
“汪——”五五表示同意。
之后两天,沈秋雁的烧也渐渐退了,五五的体温也下降了不少。
沈秋雁和小树开车绕着农场边界走了一圈,发现穿越过来的范围不大,只有原来农场的1/2大小。但是农场的主要设施都圈进来了。房子、菜地、鸡舍和牛舍都在,每天的生产还能维持。
负责打理菜地的郑伯每天的活动地方也就菜地和自己家的小房子,水电没断的情况下甚至没有发现这几天的异常。
未免郑伯担心,农场的异状便没有告诉他,郑伯平时也不爱上网,电视机也少看,再瞒几天应该问题不大。
这两天沈秋雁和小树每天都去一趟农场边界,不过两次过去,两次场景都不一样。
第一天似乎接到了海边,从农场出门几步就是阳光沙滩椰子树,不过四下无人,也看不出是在哪,只能隐约察觉大概是个无人小岛。
两人不敢走出太远,只在农场和外界交接的边边逛了逛,小树去掰了几个椰子带了回来。
第二天到了一篇红松林中,沈秋雁怕有野生动物出没,只在林边捡了几个蘑菇。
终于,到了第三天,沈秋雁和五五都已经康复了,五五又开始每天跟在沈秋雁屁股后面,活力满满的跑来跑去。所以今天去查看就带上了五五。也算是消耗一下五五身为牧羊犬的充沛精力。
习惯性的开着车出门,开着开着,沈秋雁发现今天的场景居然是熟悉的草场,远处是惯常走的深灰色的公路。
“小树,我们好像回来了!!!”
草场远远的延伸出去,熟悉的灰白公路格外显眼,沈秋雁松了口气。
前方是熟悉的公路,后方是农场,农场里还有五五、郑伯一家和沈秋雁亲手喂了一年的牛和鸡。
“嘶——”沈秋雁想了想,决定先把郑伯带出去。如梦一般的三天过去,但这几天吃掉的椰子和炖汤的蘑菇一定不是梦,绝对有什么未知之事在农场发生了。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诡异,还是先到外面避避为妙。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困在农场的几天一直没有信号,今天农场回来后终有信号了。
小树慌忙地从兜里掏出手机,看到来电人后突然平静了下来。
大概是小树的父母,沈秋雁想。小树一般周末会回父母那里,这次被困农场,也没留什么消息,估计是小树的父母在联系小树。
手机里发出细密的声音,小树听着听着脸上逐渐挂上了茫然。
挂了电话,小树抬起头,呆呆的看着沈秋雁说:“我爸妈让我们这几天别离开农场,外面爆发未知病毒了。”
关于五五的名字:
沈秋雁深情注视小边牧:“宝,你想叫什么?”
小边牧:“呜呜?“
沈秋雁:“好的,你叫五五。”
小边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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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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