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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四人圆桌

叶景栖笑起来:“我倒未必愿意娶。”

原来这知府,是在这里等着侯爷呢,怪不得起先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

狸先生正想呢,侯爷该不会这么带人回去吧,他心里惴惴不安,这样一听才放松下来。

但这赵知府怎么是个一毛不拔的,都不像温指挥使那样还买一个美人回来,干脆在自家挑起来了。想来温指挥使还不到妻妾成群、子孙满堂的年龄,真是限制了他发挥。

狸先生等着看侯爷回绝他们,让这知府大人再吃回瘪。却只见叶景栖支着手臂,含笑看赵知府,忽然遥遥指着厅中那个弱柳扶风的女子。

“我倒瞧这个不错,也是你的女儿?”

两个赵小姐的眼神望过去,冷冷瞥那女子一眼。

赵知府也是匆匆一瞥,神情却是松快不少,随即答道:

“怎么会呢?那是下官一位侧室——”赵知府正要开始细致介绍,估计他都为其准备好了一番自夸的说辞,但叶景栖直接打断了他:

“我喜欢,送到我这里来。”

“侯爷?那贱婢怎么能被您瞧中……”赵家姑娘听了简直不可置信。但这次立刻被赵知府喝止了,甚至比刚才去抓叶景栖衣角的时候,声音还要严厉。

赵知府忍痛割爱似地摆摆手,说一定送到叶景栖那里去,待他继续表演,叶景栖一副被迷住的样子只是盯着那女人,回过神来失笑道:“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既然我带走了‘宝物’,那就不会让你失望的。”

赵知府一听眼睛锃亮,连忙道:

“这又称得上什么宝物呢?既然这宝石是假的,我这里有一个绝对真实的宝物,稍后一并送去给侯爷。”

两人都满意地笑了。

狸先生完全没想明白这次怎么回事,侯爷就又带了姑娘回家。

这次真是有几个耳朵都不够听,要活活被徐大人骂死了。

这楚楚可怜的女子和他们一道回来时,天色还没完全黑透,狸先生生怕这次又被声张出去,一路想了好几个掩藏的方法。

谁料那女子看着默默不语,一副乖巧的模样,下个马车的功夫竟就摔倒在马车前,吓得院中人手忙脚乱,这回可是全院子都知道了。

只有叶景栖一个人觉得有趣,但他也没多做停留,用过晚饭便回房了,安置那女子的事竟交给众人自行安排了。

狸先生连忙跟上叶景栖,他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却也稀里糊涂。

“我们就这样走一遭回来了?”

“不然你要怎样?把他们全家都带回来。”

“当然不是,不是这意思。”狸先生和他的猫一般眯着眼睛,嘴巴也高翘着,一脸埋怨的意思。

叶景栖不为所动,伸手就给他眼皮合上了,关掉了他让人一身鸡皮疙瘩的眼神。

也就是狸先生的胡子早被他剃干净了,现在不是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形象,不然他会直接将他撵出自己的房间去。

“我们总要带些什么回来。知府那里守卫森严,他起初却一点都不心疼,必然是有更了不得的东西在后头。”

“可一开始为什么要送假珠子?”

“谁说是假的了。”叶景栖将那猫睛石拿出来,“这不是很好看么。”

“那……”

“他总要防范我不喜欢这颗珠子,我要是收了,那最好,他白得了我的满意,这一切就结束了。我若是稍有发难,他就祭出自己这一家女眷里最舍得的一个。”

“我说的对吗?”叶景栖忽然高声询问门外。

门外传来响动,狸先生警惕起来,“是谁,出来!”随着门被打开,那女子清丽身影出现在屋门外。

这女子,知府介绍时只说是素氏,叶景栖又没细问,谁都对她并不了解。

叶景栖此刻也没有询问的意思,只问她为何在这院子里。

“我……来将这院子打扫一下。”素氏低着头,一副小心的样子。只看年纪实在很难看出她是妾室,不知道还以为她是知府的女儿呢。

叶景栖问得温和:“那今天你是扫地还是浇花了?”

“我扫了地。”她连忙道。

“确实光洁如新,做得不错。但地已经有人在扫了,你就去浇花吧。我看夫人生得这么貌美,你来浇花,花一定长得很艳。”

“奴婢素环。”素氏忽然介绍道。

叶景栖听了也没叫她的名字,就让她那么走了。

因为徐大人回来了。

叶景栖带回来一个女子,这事原本最危机的,是温指挥使买来的容容姑娘,但她都没想到,最紧张的居然是徐大人。

徐大人每天活干得昏天黑地,回来就听到叶景栖吃喝玩乐的故事,脾气大些也情有可原。

等容容姑娘刚收拾得楚楚可怜赶到院外,就目睹了徐大人“撒泼”。她只知道徐大人听了叶景栖带素氏回来后,又是大闹后院。

容容姑娘什么都没赶上,但她总觉得,这气氛怪怪的。

“莫非,莫非……”

素氏来了一日后,容容姑娘实在按耐不住找到狸先生。狸先生当然很乐意和旁人闲话,收集故事素材,更何况是这样一位花容月貌的姑娘要和他闲谈,就算聊的是他最讨厌的算学他也忍了。

只见容容姑娘一身香气地凑到他身旁,拢着嘴小声问:“你给我交个实底吧,猫先生。侯爷最宠爱的,莫非是徐大人?”

“……”是狸先生,而且她刚才说的是什么?侯爷不至于,不至于如此吧。狸先生的脸抽动着,不知道先从哪句开始辩驳。

容容姑娘从眉读到眼,自觉读懂了他的表情,连忙改口:“我就知道的,是您呐。”

狸先生的脸色已经古怪得,快变成屋檐下生着青苔的石头了。

“容容姑娘,别是……疯了吧。我怎可能!徐大人又怎可能!不不,是侯爷怎可能啊?”

容容姑娘的笑意也僵住,连忙找补道:“哈哈,你还当真了?”

狸先生看着容容姑娘明显还是在小心试探的神情,在心里发誓,下次叶景栖出巡,他再也不紧紧跟随。这太荒唐了。好吧,若是去了边疆,他还是要跟着的,他还没去过呢。

跟着叶景栖已久,狸先生自以为已经能处变不惊了。

况且带回这些姑娘,只是叶景栖拖延这些地方官的办法。他努力压下心中无奈,解释他的清白。

容容姑娘最终放过了他,走的时候脸上竟还有些失望。

这素氏到来,其实对府中众人也没什么影响,但对容容姑娘,可就不一样了。

那素氏后来居上,干的活居然比要扫地的天香阁头牌舞姬轻,这找谁说理?只能是叶景栖。

晚上,容容姑娘终于坐不住了,她端着一只汤盅敲门进屋。

叶景栖正在看一封信。

灯光朦胧,映着他的脸,那张面容一半隐在阴影里,将棱角雕刻得愈发分明。他确实俊美,神情竟也如此温柔。

他借着光将那封信读得缓慢,温柔地,痛苦地,如释重负地笑了。

“他这样有求必应,我愈发想他了。”

叶景栖真的收到了这封来自崔谌的信,对方说含蓄地说了我想你。

这可是在京城日日相见,都没有的待遇。

叶景栖抬头看了眼容容姑娘,那容容姑娘直觉这时间不太合适,但来都来了,难不成现在走?她求的本就不是叶景栖的爱恋,她只要叶景栖暂时听她的话就是了。

容容姑娘不知他在与谁说话,但还是放下汤盅就凑过来,就在她柔软的面颊即将贴到叶景栖时。

狸先生忽然从桌子底下手脚并用爬了出来,嘴里叼着笔。

他一抬头就看见姑娘往叶景栖身上扑,连忙澄清:“我就是来找笔——”

这一开口,笔又从口里掉出来,骨碌碌滚到容容姑娘脚边,撞了一下。

容容姑娘看着自己最喜欢的粉红裙子溅上的墨迹,怒目而视。

狸先生却反应更快,已经将笔抓回来,躲到了叶景栖身边。

“继续写你的。”叶景栖指指桌子。

“哦。”狸先生自觉“性命无虞”,连忙低头赔过罪,也不敢看容容姑娘,埋头写起来。

容容姑娘一看桌子,“我怎么会怪,这……这,墨迹如花一般,倒是好看。那侯爷与狸先生,这是写信呢?”

狸先生看叶景栖不回答,自己连忙回答说:“不,不是,你看错了。你看错了。”

说着伸手挡着了一些。

“侯爷,那让他自己写……我们?”容容姑娘根本也不认得那些字。

“他不能自己写,这是我的信。”叶景栖道。

“啊……那我在这旁边守着侯爷。”容容姑娘立刻改口,她说着就想往叶景栖身上靠,叶景栖伸脚勾过来椅子,她又不偏不倚坐在了椅子上,与那日如出一辙。三个人围坐在桌上边,专看狸先生写信。

这什么事啊?容容姑娘心里催促他快点写,面上只能赔笑。

她还没等到合适的时机,门突然又被敲响了,两人立刻警惕,倒是侯爷浑然未觉:“进吧。”

素氏一袭白裙,在门口和三人面面相觑,硬着头皮端着碗进来了。

她就恭敬站在桌边。

“坐吧。”叶景栖指着桌边最后那个凳子。

素氏在侯爷面前几乎不敢抬头,当发现叶景栖根本没看她,只有那个天香阁的舞姬看着她之后,她也不再表演。

素氏是读过书的,仔细一瞧桌上放着的信。

对方字迹清隽,长篇大论,引经据典,劝侯爷好好做事,倒是在最后,说什么侯爷不在,城中的木槿开了都无人摘来送去给侯爷了,得那些少女们手下留情,倒让他有幸多看了好一会儿,却又想起侯爷戴花的样子。

叶景栖手边有个匣子,他摩挲着那只朴素的木匣。她有种预感,伴着那预感,几乎已经闻到了匣中木槿花的香气。

叶景栖果然没拿她们当外人,掀开盒子,看了看里面那刚刚绽开的花,大抵是挑选过趁着含苞待放时采摘,此刻叶景栖颀长的指拈来捏着花瓣,抖了抖,花朵便盛开似地散了花瓣。

叶景栖对着镜子戴上,想了想又把它放回盒中了。

素氏看着侯爷神情,不知道是怎样的美人,既才华横溢,又有如此手段。素氏心中暗想,再去看狸先生代笔的回信。什么我心爱、我也想你,直白到看得人面红耳赤。

这、这……这是在干什么?

待素氏满心好奇还要多看,忽然感觉脚被撞了一下。

她一时还没回神,想到叶景栖在挑逗她,失望之余,倒是了然,即便对方再好,侯爷多半也不可能钟情一人。她想起了自己的使命,连忙要迎合。

叶景栖是没看她的,但她也抬起脚,忽然感到不对,方向似乎错了。

还没等她意识到,猛然又被踩了一下,这一次是结结实实的。

方才一直不做声的容容姑娘惊叫起来,“姐姐,你踩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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