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营,众人继续为接下来的战役做准备。这回又出现了新的困难:火药的数量严重不足,没办法应付接下来的战事。
不过这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决,而且问题的解决者正是阿芝。
来到这里的日子她多次建议以占星预言为由启用女子大军,但陆允初始终没有同意,直到这回才让她伺机而动。
在皇帝为火药之事发愁时,她率先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合适的火药配方是人的粪便。
面对其他人的疑惑,她继续解释:因为吃的都是毒虫野草,很多战士排泄出的粪便臭气熏天,就连田地也无法浇灌。但正是因为其臭气之深重,可以和原有的毒物共制。而已经湿掉的火药也可以继续通过制成粒状,用作散弹近距离攻击。
借着制作弹药的机会,她献上墨家后人及民间女织结社新研制的武器:小型多孔散弹火炮、远程大型火炮和手持炮筒,这三类武器均在体型上更加轻便,无需多人、力大者操纵;在发射数量上,可以做到连发,提高了攻击效率;在弹药使用和准确度上更高,避免弹药不足的限制;在攻击力和攻击角度上实现提升,实现单人突围、多角度围攻和单角度精准攻击。
这些武器的使用看似简单,但经过阿芝举荐的两位女匠的介绍,这些士兵却无法操作。皇帝也试了试,却始终没办法明白其中的门道。而陆允初只是听了几句,就可以操纵火炮。
正好路过一位煮饭的阿婆,陆允初也让她试试,怎知哪些男兵用尽全力无法达成的事,她却轻松达成。
就在这时,阿芝忽然咦了一声,随即抬手望天,指向天空中的云:“这云是凤凰之貌,果然,凤聚穹顶,乃兵革之象,唯女子血可解…”
听到她的话,皇帝若有所思。如今士兵数量不够,陆允初又多次进言启用女兵,这在历史上并非没有先例,他已经考虑许久,看来确实到了时候。
军中的卜师也借机献言,七日后晚间天气干燥且吹东南风,正是引火烧敌的好时机。
朝廷卜师均出自钦天监,这里本就允许女子为官,但人数一直很少。直到一位大巫师的出现改变了局势,将钦天监换血,使之近乎皆为女子。这位大巫师正是阿芝,而她离开钦天监的真实目的也并非救那两人,而是为接下来的圣女出山铺路。
阿芝不但熟悉巫卜之术,对兵法也了然于心,假意通过卜算得出结论:附近有一座城池青城已失,但城内守军薄弱,可先行占领作为诱饵。
这本是极为冒险的任务,但出于卜算结果,皇帝准备在可控范围内赌一把。陆允初率先领命,主动提出成立女子敢死罪先行走密道入城。
泽国一味贪多,没有足够人手却凭借蛮力打下城池,如今城内守备薄弱,陆允初提前命人在粮仓投毒,又趁兵力薄弱在野间强攻。清云等则分为两路,守在凉水两侧。
城中存余势力溃逃,不久后泽国守城将士闻讯而来。在黄昏时分,一行人来到城下,却见城中灯火通明,无人把守。
几名军户命探子察看,见城楼上只有些尸首。陆允初伺机让敢先队装作守城将士应战,但因人数不足,很快溃败。泽国将领结合楚国现状,推测城中无余兵,鱼贯入城。
正当他们欲在此安营扎寨之时,却见骤起的东南风随火焰而来。一时间,风紧火急,枯木皆着,喊声大震,军士自相践踏。军户中最年长的一位急忙命众将士听令,往西北奔逃。但四散的众人却发觉,西北方的营寨也一片火光。而在不远处,北朝士卒越过冰封的凉水,塞道而焚,竟截断回到近处大营的水上小道。
大楚将士一路杀至新城,守城将士未来得及准备,便见全装惯束的大楚军队携火器而至。一时之间,喊杀声震天。
而火烧青城、跨越浮冰之举也断了退路,前是敌人,后有烈火,大楚士卒见到唯有攻下城池才能得到一线生机,便只得si战。架起万乘云梯,将士互相配合,从四面执火箭而来。面对漫天飞箭,举盾的防守,执戟的攻城,虽是伤亡惨重,但不过一夜间,便在水路军队的配合中攻下城池。
进到城中,原本的近五千大军在对抗守城的一万士卒后只余下不到三百人。在一路杀至城中时,清云的衣袍已全被血染红。见对方城池中有不少百姓,她命人将百姓赶至城楼。她心知城下赶来的西南将士多为城中百姓的亲人,无法下手,足够另五千屠杀西南大营的军队赶来。
果然,不顾统领的呵斥,很多士兵只是举起弓箭,却又颤抖着拉不开弓。正当对方统领命士官举刀威胁时,那五千人果然赶到。但皇帝并未下令tusha百姓,反而放其生路,以此彰显中原大国仁义风范。
之后的几日,战事仍在继续。士卒们闭门不出,以藤甲为盾,弩箭皆不能透,以守为攻。而城内倒是安定下来,众人重整屋舍,从北方调运兵力和粮食,又继续加固城墙。
但西南军向来彪悍,虽是持续日久,但其斗志却愈来愈勇。反观大楚士卒,却皆疲惫不堪,又是守城,又是守冰上行道,可谓两面受敌,危机重重。
面对这样情况,皇帝实在是急的火上浇油,每日都像陀螺一样四处旋转。就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却有个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
孟知意提出先假意攻城埋炮火再撤退,此话一出,众人皆觉此言乃天方夜谭。众巫师立刻占卜以定人心,此计最终得以施用。
阿芝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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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守城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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