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元白看了一会儿剧本,才闹明白拍戏到底是什么意思。也就是按照剧本上写的内容演戏。略有了解后时元白就不慌了。
“这么说来我演的角色也叫时元白?”
“对,这个角色和时哥你同名同姓。”钱小南在心底暗自猜测,这个角色肯定是傅总让编剧量身为时元白定制的,世界上哪来这么多的巧合。
我演我自己,问题不大。信心满满的时元白重新打开剧本。
整个故事讲得是大烨朝某一官宦程家内宅的事,时元白只是作为配角,打酱油出现了十集,整体其实戏份并不多。但是越看越觉得离谱。这上边说时元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也就罢了,还硬要扯他跟人家未婚的小女娘有私情,有私情也就罢了,倒是负责到底。小女娘已然婚配嫁与他人,时元白还不死心。仍想着再续前缘。
有一说一,他虽然是个纨绔,但坚决不玩弄女子感情的。演这么个戏,还顶着时元白的名,这 不妥妥的败坏他的名声?
时元白把剧本一扔,“这戏我不演了,我要回家!”
这又是哪出的幺蛾子,钱小南再一次头大。
钱小南先晓之以理,“这可是橙子团队的剧,别人求都求不来一个角色的。时哥你刚出道就出现了十集,而且还是这么一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世家公子。只要你好好表现出对女主的痴情,以及之后爱而不得的破碎,会有很多人心疼你的。绝对吸粉!”
“不演!”
钱小南又动之以情,“这个角色还是傅总特意为你选的,你舍得辜负他?”
“不演!”
钱小南只好拿出自己的杀手锏,“这个剧我们是签了合同的,如果现在不演将面临巨额违约金。友情提示你一下,你还欠了傅总八位数没还。如果在加上这次的违约金总额将高达九位数。”钱小南说罢还贴心为时元白调出了手机上的余额。
两相对比之下,时元白眼前一黑,看着那可怜的数字,差点升天。“我怎么这么穷!”
“时哥您有所不知,其实您这几天的医药费都是傅总垫付的。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人家傅总出的钱,就连我这个助理也是从傅总那领的工资。”
“我欠他那么多钱吗?”这个时元白欠人家那么多钱,反而要连累他还债。这到底是多么悲惨的世界!
“你们之间还另签的有合同,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时元白欠钱的事公司是人尽皆知,钱小南也不知道时元白为什么欠了那么多钱。
“我还签的有卖身契?”
“不是卖身契是合同。”钱小南纠正。
时元白幽幽道:“有什么不一样吗?不都得做牛做马的还钱?”白纸黑字,铁证如山。卖身给那义父,任打任骂都不能还手。
“还可以、可以这样……理解吗?”钱小南也不是很确定,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一路上时元白都在伤春悲秋,感怀自己的悲惨身世。连那么有趣的手机都扔一边去了。
终于消停了,钱小南呼出一口气的同时,也在感叹。这个世界,谁不是用力的活着。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不想做的工作,帮助老板过上想要的生活。
真好……今天也是正能量满满的一天。
————
到了剧组,时元白才知道钱小南说的拍戏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这就是拍戏吗?令人大跌眼镜。时元白是强忍着才没有当场笑出声。
只见一个身穿长袍的男人骑在一个只有马头的木架子上,然后另外有几个人抬着木架子晃来晃去。而上边的那个男人则做着骑马的动作,旁边还有专门吹风,撒树叶的人。时元白小声的问着前边带路的钱小南,“这也太好笑了,这就是拍戏吗?”
钱小南绷紧了嘴角,小声回道:“时哥,主要是有些戏骑上马不太好拍,所以才想出了这种办法。你还没见过有的人不背台词就跟人家说123456的呢。最离谱的事拍戏的时候有的明星到都不到,全靠后期换脸。当然,”钱小南话音一转,“橙子团队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人家每一部剧都是精心打磨的,对演员的要求也是很高的。”
时元白没说话,就眼乜了那边一下,意思是就这?
钱小南:“……”
两人来到化妆间,已经有几个化妆师小姐姐在屋里等着了。本来以时元白的咖位是不能有专属单人化妆间的,但时元白可是傅总特意交代照顾的人,如此有些优待也属正常。
接过戏服,时元白就去了换衣间。
这衣服倒也严谨,确实是大烨的风格样式,只是徒有其表,衣料跟大烨的差得远了。款式相同时元白穿的倒也熟练。不一会儿便整理好衣袍掀帘而出了。
要不怎么说时元白生就一副好相貌呢。他的头发虽然还是短的,但举手投足之间气度华贵,活脱脱一个贵公子从书卷中走出来了。紧接着他又优雅的行了一礼,直把化妆间几个小姐姐迷得不要不要的。
该说不说的,就算是钱小南知道现在时元白脑子是有大病的,但还是被他的盛世美颜折服了。脸精致的不像话就算了,天生如此酸不了。眼睛干净澄澈明亮,如同一汪春水,不说话的时候真的是一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而且时元白一男的,皮肤是怎么保养的,白皙莹润,一掐一股水。有空真的问问他保养的秘诀了。
时元白还真有些不习惯,几个小姑娘一起对他动手动脚。幸好钱小南已经提前嘱咐过,这儿民风开放对女子的束缚并不大,是一个男女平等的地方。
只要不太过惊世骇俗,并没有什么男女大防,因为工作需要的接触都很正常。
要是再大惊小怪会被人当成神经病的,时元白想到那个被活活烧死的侯府小儿子,怕被人当成异类,也落得个那样的下场。倒真的正襟危坐一动不动,乖乖的任由这几个小姑娘动来动去。
先是按了假发髻,这正常。有些头发少的士大夫,贵妇人都喜欢加些假发髻在头上。到后边事情的发展越发奇怪了,竟是要给他描眉涂抹?
时元白言辞义正的拒绝了。
“不上妆气色不好会不上镜的。”拿着化妆刷的主化妆师林蓓蓓说道。
其余两个小姐姐看了看镜子里的时元白,无声的问着拿化妆刷的林蓓蓓,你确定?不上妆就不上镜?
就这皮肤底子,说是玉骨冰肌都不为过。这天然肉眼可见的状态都让人怀疑老天是不是给他开了专属滤镜。不上妆比别人上了妆还要细腻好看!细腻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但凡用刷子上点粉都让人觉得是一种亵渎。
幸好这样的人不多见,目前为止就遇见了这一个。若都是如此,那她们化妆师就要失业了。幸好!幸好!
林蓓蓓暗自庆幸。
妥协了。
“好吧,只补一下口红好了。”
时元白立马僵直了身子,“也不涂口脂。”
林蓓蓓又在镜子中审视时元白几秒,终于彻底败下阵来。眉不画而黛,唇不染而朱。原来天底下真有这样的人,而且还是个男的……
给别人是怎么画呀画的画不完,化妆师累得恨不得两只手当四只手用。结果给时元白化妆倒好,什么也不用干就是最好的效果。林蓓蓓甚至生出了化妆师钱太好挣了的错觉。?
——
时元白是因为骑马摔伤的,那场戏自然也被搁置了,如今时元白回来,依旧是从那场戏开始。唯一不同的就是剧组贴心地为时元白准备了一匹假马。
这场戏纯粹就是表现时元白纨绔子弟属性的,当街纵马扰乱民生。许是其他狐朋狗友纵马的风扬起了一个即将上马车的小女娘的帷笠,又恰好被时元白惊鸿一瞥。两人目光四对,时元白对这小女娘一见钟情。
这编剧一点都不了解大烨,大烨上京八大主道若无八百里加急禁纵马,时元白是不学无术,但他不是目无法纪。给他写的傻子一样,不妥妥的败坏他的名声吗?
时元白刚想说不演了,又想到了自己巨额的债务以及可怜的存款。
于是非常识时务的建议,“张导,还是换一匹真马吧,假的我用不顺手。”
那简陋的木马,只顶上堪堪有几缕马鬃。
连匹真马都不骑的子弟不配是纨绔。这是时元白最后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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