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满桌子的菜,两人边和边聊,白闻泽本就迷糊了,沐牧多喝几杯开始跟着思想跑马。
两人越聊越是激动,彼此双手紧握,惺惺相惜,视对方为知己。
“日后你就叫我明宝,我叫你阿泽,可好?
不必再兄来兄去的,平白显得生疏。”李明宝红着个脸,双眼迷离拍案而起。
“甚好甚好,明宝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
如今咱俩也算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白闻泽也激动的站起来,拍着李明宝的肩膀,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束发跟着散落几缕发丝。
若是房间里恰巧有个关公像,两人能当场来个现场结义。
酒劲儿上头,人也跟着激动起来。
李明宝直接从空间里掏出水果罐头,打开就往白闻泽嘴里递:“来来来,你尝尝我这水果罐头好不好吃?正好也解解酒。”
“这可是你们古代人见都没见过的,一上市那必定是降维打击。跟着兄弟我做生意,决计是不会亏的。”
这本是他打算日后让白闻泽帮他卖的,如今一时激动就直接拿了出来。
还好他残存的些许理智,让他知道避着人从桌布底下拿出来。
不然当场来个凭空取物,但凡白闻泽明天就行还有点记忆,都会被吓个半死,更别提是帮他卖东西了。
白闻泽对从未喝过的啤酒开始还是有些不习惯,几杯下肚就越喝越上瘾,品出了其中的滋味。
再加上李明宝在一旁劝酒,他已是被酒精冲昏了头脑,神情恍惚。
李明宝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拿起汤匙盛起罐头中的黄桃就往自己嘴里塞,哪还管罐头是从哪里拿来的。
酸甜可口的滋味在口中迸发,他三两口就吃下半个黄桃:“嗯!果然好吃,明宝手中拿出来的就没有俗物。”
“有了你这好东西,在加上我的经商手腕,这天下可以说是无人能敌?
你就坐等着收钱吧,日后定让你不再为万两黄金就瞠目结舌。
这破天的富贵,咱们兄弟俩同享!”
李明宝也在一旁应和:“对!咱俩有福同享有祸同当!”
到了后半场,两人喝得肚子发胀,实在是喝不下去了才罢休。
醉成一滩烂泥的李明宝也回不去山中的小屋了,只能在醉居楼凑合一夜。
春桃秋竹本想把他扶到客房休息的,但却被白闻泽拦住了:“明宝是我的好兄弟,如今在我的地盘怎么能让他睡客房?
就是咱俩穿一条裤子都是使得的。
把他扶到我房中,我要与他抵足而眠。”
李明宝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来:“没错,我要和阿泽穿一条裤子,谁都不能把咱俩分开。”
说着就想考拉一样死死抱住白闻泽的脖颈,怎么都不愿意分开。
最后只好连体婴儿似的两人,一起送到白闻泽的房间中。
双方侍从都想给两人擦洗一番再离开的,可两人怎么都不可,只要有人碰就觉得对方是要将自己分开,手舞足蹈的乱推。
只好放任两人合衣而眠。
第二天一早,李明宝醒来时只觉得今天身下的床板不仅硬还不平整,睡得他腰酸背痛,脑袋还因为宿醉晕乎乎的。
迷迷糊糊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头上用来遮挡短发的头巾早就不翼而飞了。
可这头发怎么又摸越长呢?
自己啥时候长了这么长的头发?
李明宝半合着眼拽了拽手中的长发,却没感觉到自己头皮传来痛感。
倒是旁边传来了其他人吃痛哼唧的声音。
李明宝一个机灵,终于清醒了。
他从床榻上坐起来,转头看向自己身下凹凸不平的床垫,这才发现,那哪是什么床垫啊,原来他是睡到了白闻泽的身上。
床榻本就不大,装下两个大男人十分勉强,而且李明宝还是个睡觉不踏实的,睡姿狂放,也不知昨夜怎么睡着睡着,他就大半个身子睡到了白闻泽的身上。
白闻泽不仅没有把他推开,还睡得跟死猪一样。
看来昨晚真是醉了个彻底,连那么重一个人压在自己身上都没醒过来。
他束好的头冠如今滚到了床脚,失去束缚的长发散落满整张床铺,分别被白闻泽自己和李明宝分别压在身下。
总是锦衣华服,端庄金贵的这么一个人,眼下长发散落,衣襟半敞的样子,落在本就喜欢男人的李明宝眼中,难免生出旖旎之色。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哎,衣襟是什么时候敞开的啊?
白闻泽的样子不像是宿醉,到像是一夜孟.浪,实在是叫人不得不多想。
李明宝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衣襟领口。
还好还好,严严实实的没有被动过。
他又看向白闻泽敞开的领口,仔细打量。
不对啊,他怎么越看越不对劲。
白闻泽敞露出来的那片肌肤白皙无暇,怎么就是那处锁骨泛着红痕,像是被什么反复辗转碾压过。
李明宝努力回想昨夜的记忆,半晌才回忆起零碎的片段。
啊啊啊啊,他竟然把他异父异母的好兄弟给啃了!
李明宝无声的发出一声爆鸣。
昨夜也实在是精彩,前半夜两人突生吐意,满屋子找地方吐,但房间字面只有一个痰盂。
这对刚刚认彼此为至交的好兄弟,为了一个痰盂大打出手,争先恐后抱着痰盂呕吐。
啃就是字面意思的啃。
吐完之后,李明宝肚子里空荡荡的,又犯起了饿疾。
他又累又困,没法爬起来找吃的,只能在梦里面大快朵颐。
于是他梦着自己边喝啤酒边啃鸭锁骨,而嘴边白闻泽的锁骨就成了他的目标。
他对着白闻泽的锁骨又是啃又是舔的,可怎么都吃不到上面的肉。
他不愿意放弃这块香喷喷的肉,不屈不挠的啃了大半宿,因此造就了白闻泽锁骨如今的惨状。
啊啊啊,这可怎么办啊?
就算白闻泽不知道他是断袖,可抱着自己兄弟的锁骨啃,怎么想怎么变.态啊!
白闻泽醒来之后看见自己的锁骨会不会给自己来一巴掌。
等日后知道他是个断袖之后,再给他来个降龙十八掌。
补药啊,他不能失去这个愿意带他赚钱的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为了补救,李明宝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口,悄咪咪招来春桃秋竹给自己端来一盆水和毛巾。
然后小心翼翼用湿毛巾给白闻泽擦洗,尤其是锁骨那处主阵地,试图消除自己的罪证。
然而事实证明,锁骨上面的口水是擦干净了,可上面的红痕是怎么也擦不掉的。
明晃晃昭示着他的罪恶。
白闻泽恰好醒来,他扶着自己隐隐发痛的额头,嗓音低哑:“明宝,你醒了?”
没叫明宝兄,他还记得昨晚的事,也不知道记得多少。
白闻泽转头看见李明宝手中拿着的毛巾,察觉到自己略带潮湿的脸颊,这才反应过来李明宝是在给自己擦拭。
他接过李明宝手中的毛巾,笑着说:“多谢明宝帮我擦洗,我自己来吧。”
李明宝讷讷地把毛巾递过去。
他接过毛巾顺手在自己脖颈处往下擦拭,随即口中抽了口冷气,察觉到锁骨上的痛意,下意识低头看去。
饱经摧残,布满红痕的锁骨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他状似不解的看向李明宝,试图从中寻求答案。
“啊是,是昨晚咱俩抢痰盂的时候,你不小心撞到床沿上,把那儿给撞红了。”李明宝脱口而出解释道,眨巴着大眼睛,看似无辜。
白闻泽的注意力被抢痰盂所吸引,仔细一回想,脸上变得半红半白的,也就接受了这个说法。
他实在是不想多提,他人生中第一次这么狼狈的样子,竟然是因为抢痰盂。
见他不再关注锁骨的一样,李明宝暗自松了口气,但还是亦步亦趋的跟着他,面上带着谄媚的神色,一看就不自然。
“明宝可是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白闻泽手停在自己腰带处问道。
“没有啊。”李明宝呆呼呼的回答。
白闻泽哭笑不得:“那为何我更衣时也要跟着我?”
李明宝反应过来,脸都红透了。
他本就因为晨起的事儿神魂荡漾,如今被白闻泽这么直白一说,脑袋中一团糊涂酱。
他唯一记得的就是不能让白闻泽知道自己是断袖,于是东扯葫芦西拉瓢:“我就是看看你的身形。
我记得你向来喜欢一些颜色鲜亮图案华美的衣服,我家匠人做过一些,看着就适合你,想着以后送你几件。”
这倒是引起了白闻泽的兴趣。
李明宝家匠人的手艺他是见过的,之前他身上穿过的仙鹤栩栩如生,还有一些从未见过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布料。
他早就眼馋了,只是不好开口。
现在李明宝主动提起,他心中自然欢喜,还很是感动。
明宝是真把他当做同享富贵的好兄弟了啊!
之后他还特意让身边人丈量好自己的身材尺寸,让李明宝能得到的数据更准确一些,做出来的衣服肯定也会更合身。
人人见他爱穿大红大紫的华服,只觉得俗气不够文雅。
只有李明宝把他的爱好放在了心上,还要照着他喜爱的模样帮他做更好的衣服。
这份心意连价值连城的宝物都比不过。
白闻泽搂住李明宝不算宽大的肩膀,心中酸甜,看他的目光都软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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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宿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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