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随着太阳的升起,陵府的人越来越多,白予箫和林也坐在李德才到身边,李德才还停的和他俩说着些什么。
林也正在位子上喝着茶,内心还复盘着舞蹈动作。
忽然坐在他们对席的一个中年男人举杯对着坐在主位的皇子喊道,“今日殿下生辰,老臣祝殿下顺遂无虞,皆得所愿!”说着他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主位之上,施厌爻坐在帘后,帘上的红珠让他的身影显得模糊,只能看出他随意的靠在座位上,手中同样拿着一个酒杯。
“多谢陈大人了。”
施厌爻冲着一旁的下人点了点头,“就从他开始吧。”这话他说的随意,好似经历过很多遍。
那人手中拿着一个卷轴,他将卷轴撑开,开始读上面的字。
“礼部尚书陈富江陈大人,送礼红珊瑚枝一棵,熊皮一张。”
接着正厅上被抬来了二件物,正是刚才所报的红珊瑚枝和熊皮。
陈大人从座位上站起对着施厌爻说,“这红珊瑚枝打捞自深海,所生长之处危险万分,乃无价之宝。”
众人叹出声随后将目光移向了那张硕大的熊皮。
这张熊皮的确很大,长和宽都几近2米。
施厌爻随意嗯了一声,很明显不感兴趣。
都在下面的林也也很震惊,他从小到大就没见过熊皮,何况是这么大的。
如果这张熊皮出现在我那,肯定得判个十几二十年的吧。
接下来的流程跟这差不多,都是说某某大人送了什么。
林也有些无聊的玩着衣服上的金铃,他的披风已经脱去,露出的腰肢纤细,后颈洁白。
李德才轻轻的碰了碰林也,在他耳畔旁小声的说:“一会儿就到你了,一定要把宁巫比下去,一言楼一年的流水全靠你了。”
林也刚想应声,就被报幕的人给打断了,“一敖楼李德贝李掌柜,进献美人宁巫一舞!”这话他说的有力,明显也有一些期待。
这句话出口时,下面宾客顿时又开始众说纷纭,宁巫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朝着中央走去。
她对着主位的施厌爻行了一个礼,“小女宁巫,见过殿下。”
隔着一层珠帘,宁巫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她没过多久就移开了目光。
林也坐在靠后的位置,他将身体微微往后仰了一些,透过珠帘的缝隙看到了施厌爻的表情。
他没有看宁巫,只是看着手中把玩的一个物件,眼中有些忧伤,那似乎……是一个拨浪鼓。
在想到拨浪鼓的一瞬间,几乎就被林也否决掉了,一个皇子怎会去玩一个孩童的玩具。
中央的宁巫冲着琴师和鼓师点了一下头,随后又对着施厌爻道:“小女为殿下献上一曲水袖舞。”
她将一直拎在手中的白色长袖散在地上,头发温婉的扎在后脑勺。
随着琴声和击鼓声的响起,宁巫随着鼓点出袖,正值正午的阳光透过门窗照在她随意用钗子扎的头发上。
她扭动腰身将一只袖搭在肩上,她的头微微贴近这只袖,表情瞬间变得妩媚,引的宾客开始鼓掌。
正达琴声到**部分,宁巫将两袖向上抛去,随后开始快速点翻,水袖在她的周围开始舞动,在周围卷起阵阵风。
琴声和鼓声开始渐渐缓和,她将水袖收回,正当宾客以为结束时琴声在响,宁巫快速的跪在地上,将两前后向甩出。
“美人腰似弓,这话当真是没说错。”林也在底下看着发自内心的说。
没事,你上去弓一个。
我感觉今天得完,我跟她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啊!林也有一些欲哭无泪,先前白予箫带他去看过宁巫上台,他当时觉得自己也许能比得上,谁料人家当时压根就没用出全力。
这下琴和鼓是彻底的停了,宁巫却仍在地上跪着。
她将水袖收收好,随后腰部发力,就这脚背起来了。
林也轻轻倒吸了一口气,在内心疯狂呐喊着,“宴元!我这还比什么呀,一点没有可比性,都结束了,她还给我炫技,我想临阵逃脱行不行。”
一旁的白予箫肘了肘他,他察觉到了林也表情的变化,安慰道,“林兄——没事,要丢脸我跟你一起丢脸。”
我谢谢你。
一舞闭,下面掌声连连。
坐在李德贝一旁的人恭维道:“宁巫这舞如此精彩,那赌注肯定是掌柜赢得了。”
“是啊,宁巫不仅人美,舞技还如此精湛。”李德贝不语但面上的笑意却藏不住,他喝了一口茶望向了对面的李德才。
李德才也在直视他。
宁巫再次向施厌爻行了一礼就回到了位子上,李德贝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好像还对她说了些什么,但宁巫没有理会。
林也对白予箫说:“我们的下面还有吗?”他的语气中有一丝忐忑,还有一丝期待。
白予箫摇了摇头,“我们俩是最后的。”
林也的心彻底碎了。
“所以说,我可能舞跳的比不上宁巫,我还是压轴?!”
白予箫郑重的点了点头,“你要加油,你可以的!”
“你要想想好处,你戴着面纱呢,没人认得出来。”
林也了一口气,“希望如此。”
“一言楼李德才李掌柜,进献美人一舞!”
名字都已经报到了,林也有些强装镇定的站了起来,白予箫碰了碰他的手臂,轻声的说:“我去弹琴啦,你要加油哦!”
说完这话白予箫就向着在主位上的施厌爻行了一礼。
一礼过后,他抬眼看向坐在对席的白父,眨了眨眼睛。
对方微微抬手指了他一下随后又立即放下。
林也来到中央,学着宁巫的样子抬手鞠躬低头,却迟迟没有说出话来。
四周静默了一瞬。
宴元他的手中好似也紧张一样的微微颤抖着。
“大胆!见了殿下为何不语。”拿着卷轴的那个人打喊着。
林也虽然没有回答,只是将身体弯的更低了一些。
你要我怎么说,我现在不能说话,是个哑巴。
坐在琴前的白予箫刚想开口替林也解围就被宁巫抢先。
“回殿下,她是一个哑女,说不了话。”
听到这话李德贝嗤笑出声,随后冲着对面的李德才叫道,“你竟选个哑女来献舞,而且还遮掩面容,也不怕脏了殿下的眼睛。”
李德才怒视着他,刚要开口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不必多说,请便。”
这道声音的主人是施厌爻,他都开口了李德才和李德贝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讪讪的闭嘴,宁巫也坐了下来,盯着林也的背后看。
白予箫再次向林也投去安慰的目光,林也同样点头回应。
他将宴元紧握在手中,等待着乐的响起。
和宁巫的曲不同。
她的曲调主柔,而白予箫弹的这首曲调激昂,节奏较快。
其实他当初弹这首只是想先显摆下,谁料到林也觉得这首曲子曲调挺简单,当即决定要跳,这是他没有想过的。
所以自那天起,他的手几乎每日都在进行“酷刑”,还是自己作出来的。
白予箫开始拨动琴弦,林也当即也做出反应。
他握着剑鞘将剑向上一抛,瞬间,剑鞘和剑分离开来,在剑下落到他腰前时,林也立即伸腿踢在了剑柄上,剑开始在空中旋转,在即将落地时,又被林也一把握住。
这套动作的幅度有些大,惹得林也腰裤上的金铃一直在响。
这件有些暴露的红衣配上这幅度有些大的动作却丝毫不显怪异,反而有种不一样的力量美感。
琴声陡然变得舒缓了一些,林也的动作也随之变化。
他身体前倾,重心下移,拿着剑柄的一只手伸直,另一只手弯曲着去捏剑尖,随即他在原地转了个圈,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松开,让剑借着惯性往下落。
下落的过程中,他一直紧盯着剑身,他即将碰到他的脸时,空置的那只手又去触摸剑柄。
就在他再次触摸到剑柄的一瞬间,琴声忽的又变紧凑。
他握着剑尖的手在剑柄入手是就已放开,林也迅速微蹲下身开始快速挽剑花,随后一剑刺出,剑上逐渐浮现霜花,林也每次挥动,总有一两片霜花掉落。
面纱之下的林也微微喘着气,他瞥了一眼正低头弹琴的白予箫笑了,但是有面纱的遮挡,他这一笑谁都没有看到。
琴音忽又变急,林也将剑举到头顶,双手同时握着剑柄快速转圈,随后迅速的挽了一个小剑花。
突然他弯腰下身,一只手握着剑,一只手撑着地,身体竟就这样被他撑了起来翻了个身。
就这一翻身和其他几套幅度很大的动作,他离施厌爻面前的珠帘越来越近了,只是他忙于看清剑的位置没有注意。
忽然他又向前甩出一剑,这一剑直接剑珠帘上的红珠打了一些下来。
几乎就是在红珠落地的一瞬间,林也被一道半透明金色的气劲击飞在地。
他被震在了地上,正当众人惊呼出声时,林也的身形开始发生变化,地上还出现了两团不知名的球状物。
林也身上已不再是那件红衣,变成了他最初的那件白衣,身高也恢复了,脸上的面纱也消失不见,付出了他原本的脸。
他被震的有点晕,但是手中的剑仍握着,林也像刚来到这里时一样,撑着剑站了起来。
他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完了。
林也这样想着。
白予箫已经跑到了林也身边。
索性这气劲没有殃及到席位上,仅仅只是把林也震倒在地。
坐在席位上的李德贝忽的站起身来,有些恶狠狠的道,“呵,李德才,这就是你口中的美人?男扮女装的美人。”最后这句话他说的级慢。
“你……”李德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
宁巫从腰间拿出一枚玉佩,这枚玉佩发出的光比她先前见过的都要亮,她拿着玉佩的手开始轻微颤抖,不过一会儿她又把玉佩收了回去,一瞬不瞬的看着还在中央林也。
“李德才,这是欺君之罪。”这句话他说的幸灾乐祸。
席位上的人也被惊的说不出话来,突然,主位上的人有动作了,施厌爻穿过珠帘来到了林也面前。
林也和白予箫早已将头低下,把手举到胸前。
林也感觉到了有人的靠近,忽然他的下巴被一双有些冰凉的手捏,施厌爻用了一些力将林也的头抬起。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细微。
“殿下……”李德才的声音传来。
“不必说了。”施厌爻冰冷的声音传来,“欺君之罪,不可饶恕……但今日是我生辰,只需将此人留下,其他人可安然。”
“殿下……”白予箫弱弱的声音传来。
施厌爻没有理他,白予箫也不敢在说了。
面前这人真的很强,才24岁,剑符阵三修——剑和阵已修至圆满,符精通……
“能让我说句话吗?”林也看着施厌爻的脸说。
施厌爻同样也看这林也,他的声音不似方才冰冷,放柔了一些,“可以。”
得到了施厌爻的应允后,林也转身对李德才说:“李掌柜,是我连累你了,我跟他走。”
他这一转身,几乎全厅的人都盯着他看。林也自出现在这里,面纱就没摘下来过,现下他转身,众人在看到了他的脸。
他的确长得十分惊艳,也的确可以压过宁巫,可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宁巫的呼吸顿了顿,她更加认真的看起来林也的脸,像是在确认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她离开目光,脸上的神色也收敛了一些,不复方才。
“谢况、谢齐,这里交给你们了。”
从正厅的门口走出来两个少年,“好的殿下,包您满意。”谢况说道。
吩咐完他们两个,施厌爻拉住了林也的手臂。
霎时间,脚下浮起了一个金色的圆圈将他们包拢在其中,随后消失在原地。
宁巫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一些,“我先走了。”她对李德贝淡淡的说。
“阿宁,你要去哪?!”
“你不用知道……”,随后她离开了席位,朝着门外走去。
宴元,他会不会把我砍死啊,我记得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吧。
不会,安啦。
他巴不得你回来呢。这句话宴元没有告诉林也。
“他等你很久了,我也一样。”
林也舞剑我不是自己想的,我是从网上找的然后多个视频混在一起在加自己改编描写在写上去的,如果觉得不妥可以说,但到时候只能自己想了[托腮]
小剧场
我们来采访一下两位……啊不三位(白予箫)当事人,林也变回原形时你在想什么呢?
施厌爻(咬咬):哥哥真的回来了!他真的没有骗我!我就知道他还是念着我的!
宁巫(?):我找到他了……,乌岁!你开不开心!!反正我要开心死了,今天我要去狂欢庆祝。
白予箫(予儿):哇!你不要这么叫我啊!至于感受嘛,反正我挺懵的,还有那个冷酷无情杀人如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骄傲自大的施厌爻会对我的林兄做什么!
施厌爻:你的林兄?(眼神威胁)
白予箫:(秒怂)对啊!你、的、林、兄——
施厌爻:(满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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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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