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王朝,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已历经数代。当今陛下年号为 “永泰”,乃中兴之帝,在其统治下,一改先帝时期纷乱朝堂,励精图治,大雍国力昌盛,疆域辽阔,四方来朝。然而,表面的繁荣之下,却也潜藏着诸多危机。边疆地区,常有外族侵扰,烽火不断,虽有像赵凌霄这样的忠勇之士戍边卫国,但战争的阴云始终笼罩着边境百姓。而在朝堂之上,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党争不断,一些官员贪污**,中饱私囊,导致民生问题日益凸显,在这样的国情之下,大雍急需一批清正廉洁、有能之士来整顿朝纲,维护国家的稳定与繁荣。
赵凌霄身着崭新的官服,那官服的黑色衣料在秋日的寒风中显得格外凝重。他身姿挺拔如松,站立在大理寺的大门前,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腰间悬挂的佩剑,剑柄上镶嵌的宝石在微光下闪烁着寒芒,彰显着他武将的身份。他的脸庞坚毅而棱角分明,常年的边塞风沙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痕迹,那是岁月与战火留下的印记,使得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为成熟稳重。他的双目深邃而明亮,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露出一种坚定与果敢的神情。眉宇间透露出的边塞风霜,不仅仅是岁月的磨砺,更是无数次战斗洗礼后的坚毅,让人望而生畏,却又心生敬佩之情。
此次赵凌霄并非普通的任职,而是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空降成为大理寺的二把手 —— 大理寺少卿。这一任命在大理寺内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面对各方的质疑与期待,他没有丝毫退缩,而是以更加坚定的信念和决心,准备迎接未来的挑战。在这春寒料峭、风雨欲来的临安城中,赵凌霄踏入了大理寺的大门,开启了他人生的新篇章,也为这看似平静的朝堂,带来了一丝新的变数。
大理寺内,庄重肃穆,往来的大小官员步履快速,手中握着文案卷轴,一派繁忙景象,对陌生面孔的赵凌霄也是有些好奇,有些想到最近的传闻,站直身子,施了一礼,赵凌霄也还礼示意。待被引到厅内,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你便是新来的大理寺少卿赵凌霄?” 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
赵凌霄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只见一位中年男子正阔步走来。那男子身着一袭深紫色官袍,官袍上用金线绣着精致的云纹图案,彰显着不凡的身份地位。他面容严肃,脸上的线条犹如刀刻一般,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眼神更是犀利无比,仿佛能看穿人心底的一切想法,让人在与之对视的瞬间,便心生敬畏之意。
赵凌霄心中知晓,能有这般气度与穿着的,定是大理寺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整了整衣衫,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姿态恭敬而谦逊,朗声道:“在下赵凌霄,见过大人,敢问大人是?”
“本官乃大理寺卿林正。” 男子微微点头,目光在赵凌霄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里似有审视,又似带着几分早已对他有所了解的意味。他身为大理寺卿,乃是这大理寺的一把手,掌管着诸多刑狱案件的审核与决断,平日里对大理寺的人事变动自是格外关注。对于赵凌霄这位从边疆空降而来,即将担任大理寺少卿,林正早就听闻了不少消息。知道他在边疆战功赫赫,武艺超群,是个有勇有谋的人物,只是未曾在大理寺这等处理刑名律法的地方历练过,心中难免对他既有几分期待,又存着些许疑虑。
林正缓声道:“赵少卿,你初来乍到,或许对咱们大理寺的事务还不甚熟悉。但既入大理寺,当勤勉为公,不可有丝毫懈怠。这大理寺,关乎着朝廷律法的公正施行,关乎着天下百姓的冤屈能否得雪,责任之重大,想必不用我多言,你也应当知晓。”
赵凌霄恭敬地垂首聆听,待林正说完,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林正,抱拳行礼,语气诚恳而郑重地说道:“大人所言极是,赵凌霄定当牢记大人教诲。我虽出身军旅,过往多与刀枪为伴,对这律法之事的确尚欠火候,可我定会竭尽全力去学习,去熟悉,定不辜负大人与朝廷对我的期望,定要在这大理寺中为侦破奇案、维护公义出一份力。”
林正微微皱眉,似乎是在斟酌着接下来的话语,少顷,他接着说道:“嗯,有此决心自是好事。你既为少卿,往后这大理寺内诸多案件的勘查、审讯等事务,都需你多费心。平日里,你要多与寺中的各位同僚沟通协作,他们皆是熟悉律法、办案经验丰富之人,你可向他们多多请教。还有,当下咱们大理寺手头上就有几桩棘手的案子,亟待解决,明日你便先跟着王主事,去熟悉熟悉那几桩案子的详情,尽快上手,也好让众人看看你赵少卿的本事。”
“是,大人!” 赵凌霄再次恭敬地应道。
赵凌霄见过大理寺卿后就离开了,大理寺身为三司重地,事务确实繁忙,林大人谈话期间,几波人来找,赵凌霄见机告辞,林大人指了身边的推官刘大人带着赵凌霄熟悉各班房后,又引着赵凌霄到了自己的办公之处。
赵凌霄方入内,果然看到张虎和青儿已经将各类文书摆放整齐,心思灵活的青儿甚至规制了一个单独隔开的厢房,便于其制药及其他事情,两人看到赵凌霄,笑着上前打招呼,赵凌霄对两人安抚一笑道:“可是都安顿好了?”
青儿接话道:“大人,都已经整理好了,您的位置在这里,这些的是近期的文书,属下已经按照日期进行归类,您看是否恰当。”
张虎,乃是赵凌霄的副将,如今也跟随他来到了这大理寺,此人生的身材魁梧,虎背熊腰,那一身腱子肉即便裹在官服之下,也依旧能看出几分威武之态。他为人豪迈爽朗,脸上总是带着憨憨的笑容,丝毫没有因这身份的转变而变得拘束起来。此时,也笑着说:“大人,别的都好,就是这里各班房太过紧凑,不如咱们在边疆时候地方开阔,想去哪里跑马就去哪里,这里感觉身子都伸展不开。”
一席话,说的三人相视一笑,赵凌霄道:“此处乃是临安,寸土寸金,自然不比边疆地广人稀。”顿了一下,正色道:“如今我们三人初来咋到,万事不可太过出格,待熟悉了再说。”
两人抱拳回应,赵凌霄让两人先去熟悉各自的事务,也坐下翻阅卷宗和律法刑书,既然做了这个位置,自然不能敷衍了事。
初到大理寺,众人也慢慢熟悉起来了。尤其是张虎,便很快与那些衙役们打成了一片。每日清晨,他会和衙役们一同在院子里晨练,操着一口带着边疆口音的官话,大声地分享着沙场上的那些趣事,什么夜袭敌营时如何巧妙地避开了敌方的暗哨啦,又或是在冰天雪地中与战友们围着火堆大口吃肉喝酒的豪迈场景呀。那些衙役们一开始还对这位从边疆来的大汉有些敬畏,可没过几日,就都被他的不拘小节所感染,与他称兄道弟起来,闲暇时还总缠着他,让他再多讲讲边疆的见闻。
至于说青儿,那更是不容小觑,她是军医之女,自幼便跟随父亲在军中四处奔波,见多了伤病痛苦,也练就了一身精湛的医术。她身形纤细,面容清秀带着英气,眉眼间透着一股聪慧劲儿,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看着甚是惹人喜爱。大理寺众人起初对这位跟着赵凌霄一起来的姑娘十分好奇,私下里也少不了窃窃私语,猜测着她究竟有何能耐,能留在这大理寺中任职。
恰好一日,大理寺的一位老文书在整理卷宗时,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了下来,崴了脚,疼得额头上直冒冷汗。众人一时有些慌乱,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青儿恰好路过。她见状,赶忙上前,蹲下身子,先是轻轻按了按老文书的脚踝处,手法娴熟又轻柔,一边查看一边说道:“大爷,您莫慌,应是扭到筋了,我给您瞧瞧。” 说罢,她从随身带着的药囊中取出几味草药,用随身携带的小臼细细捣碎,又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纱布,将草药均匀地铺在上面,小心翼翼地给老文书敷上,再用布条仔细地包扎好,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动作干净利落。老文书只觉得那疼痛在青儿的诊治下渐渐减轻了不少,脸上的神色也舒缓了开来,对着青儿连声道谢。
自那之后,众人对青儿便心服口服了,再有个头疼脑热或是跌打损伤的,都会来找青儿帮忙看看,青儿也从不厌烦,总是耐心地为大家诊治,还会顺便给大家讲讲一些日常养生的窍门。最让人吃惊的乃是青儿居然懂得验尸,而且并非略懂,或许与学医有关,她熟悉人体各个关节、脉络,并且能根据伤口推测死于何种利器,这些自然成为大理寺仵作们参考的依据,因此,时间一长,她在大理寺里的人缘那是越来越好,大家都亲切地称呼她为 “青姑娘”。
时间飞逝,不过月余,几人在大理寺中逐渐安稳下来,工作日渐趋于平顺,此时,一桩奇怪的命案打破了临安城的宁静,城中富商沈万财家中珍藏的《山河图》突现血光之灾,沈万财暴毙于画前,死状诡异。
消息很快传到了大理寺,林少卿立刻召集众人商议,赵凌霄自然也在其中,为何大理寺如此敬重,原是因为此案传说与前朝藏宝图有关。
“这沈万财在临安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死与《山河图》有关系,而此前传出的《山河图》又与传说中前朝藏宝图有关,如今临安城传的沸沸扬扬,让人不得不怀疑背后有人指使。” 林正面色凝重地说道。
赵凌霄陷入了沉思,即使是武夫,他也知道这《山河图》乃前朝名家洛川之绝笔,洛川曾是前朝皇室画院学生,年仅十八岁便绘成此画,而后不久便离世。此画不仅艺术价值连城,更藏有洛川对大好河山的深情厚意,以及对前朝未来的某种期许。这样一幅珍贵的画作,为何会与沈万财的死有关呢?画中难道真的藏着宝藏之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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