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差点忘了,这还有一个”
谢长晏缓缓转过身,一步步地走到她面前,边走边从怀里拿出手帕轻轻檫式着沾满血渍的匕首,缓缓走到床榻前,眸光幽深地望着她
阿哭听罢,无措地抬眸,便对上他漆黑的眼眸深邃又淡漠,她眼睫发颤,心里一惊头又垂下来
“是个美人,可惜了”谢长晏状若惋惜道,
阿哭身子颤颤巍巍的抖动,“奴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声音止不住的颤栗透露出心中的不安于恐惧
“是吗”谢长晏嘴角上扬漫不经心道
阿哭从床榻上迅速爬下来跪倒在地,连带着手中剪刀遗落在床榻上,都不知晓,谢长晏看到挑挑眉觉得这女子甚是有趣
“奴是仰慕摄政王已久,才借故从寒王部不负万里之途来此,就是想来见识您的英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皇帝昏庸无能,您这般是为民除害,造福天下人之举,奴更是敬佩不已”
谢长晏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诈.薄唇轻勾,有意思,有意思,这个小骗子
“原来你竟如此仰慕本王啊”
“正巧,本王府邸刚好缺一个贴身婢女,既然你如此仰慕本王,那就赏你了,给你一个伺候本王的机会,你可愿”谢长晏静静地盯着她,显得意味深长,令她不由得心中一凛
她嘴角僵硬地勾勒出笑“奴愿,奴愿意伺候摄政王一辈子,只要能呆着您身边,奴欢喜极了,奴为您鞠躬尽瘁死不足惜”
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先保命,婢女就婢女,最重要的是活下去,活下去就有希望
“你的名字叫什么”
“阿哭……奴叫阿哭”
阿哭有趣,有趣甚是有趣跟本王走吧
谢长晏带着阿哭,回到摄政王府,谢长晏便把阿哭交给管家婆子,吩咐让她好好调教,怎么做贴身婢女.便离开了,阿哭刚经历一场惊心动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又跟谢长晏走了一路,现在腿有些发软站不住
“姑娘,跟我走吧”管家婆子客气说道,心里嘀咕摄政王说让我调教如何让这姑娘伺候人的,但这等出众样貌,老婆子活了这么多年可从未见过此等容颜绝色的美人,这姑娘日后不可小觑
管家婆子领着阿哭来到一间客房
“已是三更了,姑娘也累了早点歇息,老婆子便不叨唠了“说完没作停留便离开了房间
留阿哭一人,阿哭躺在床榻上,只觉得今日事情太过于惊心动魄,不知摄政王留她在身边到底意欲何为,不可能是真的相信她仰慕他吧,思考无果便深深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卯时
辰安大殿内
朝中大臣在底下议论纷纷
谢长晏缓缓从殿门口走进来
站定幽幽地望着这面前一众大臣
“天有不测风云,昨夜陛下遭奸人暗算,不幸身亡,幸是留有口谕交代于本王,赵王殿下,才德兼备,博采众长,胸怀大志,故传位于赵王,定能带领王朝繁荣昌盛”谢长晏用散漫的口吻,大臣们却听出阴森的寒意
大臣们众说纷云,谁也不敢质疑此口谕是否属实,从摄政王口里说出来的话,假的也得是真的,摄政王手段凌厉之残忍,谁也不敢挑战质疑
“本王选定下月初三即是赵王殿下的登基大典”
“谨遵,赵王殿下登基,臣必当竭尽全力辅助左右,”大臣们纷纷表明忠心
反正这天下终归是李家的天下,何况前皇帝还如此昏庸,换个也无妨
摄政王府内
窗前的檀木携花香案上.放着一盆粉红芍花.许是正值花期.娇艳欲滴.生机勃勃
阿哭悠悠的醒来.坐在床榻上.恍惚出神.觉得这里比从小生活的部落好.能不被人打扰自然的苏醒.甚好,这样活着甚好.
“姑娘.可醒了”门外传来敲门声是昨天那个管家婆子的声音
阿哭连忙起身.利落的下床,轻轻打开房门
“阿婆”阿哭弱弱唤道端的一副娇弱无害.楚楚动人摸样
“姑娘,老婆子给你送套侍女穿的衣衫来。然后等你穿戴整齐。老婆子带着转转熟悉熟悉府邸”管家婆子和善开口道
“多谢.阿婆.”
“姑娘.以后就喊我王婆就好。府里人都这么喊”
‘嗯嗯。王婆.唤我阿哭就好’
阿哭.姑娘这名字甚是有趣的很.
“我等会再过来喊你,你先洗漱”王婆转身离开
阿哭道了谢.关上门换上了侍女服.洗漱完.青丝用发簪挽起.没有其余饰品装饰.依旧靡颜腻理
秋风萧瑟.凉意深深
王府里处处彰显华丽奢贵. 王婆带她走过长长的走廊.又经过一片偌大的莲花池.阿哭对这些都极为新鲜.满心欢喜挂在脸上.
阿哭喃喃道.“这池塘里有鱼.王婆.你看.好大一条啊,用来煮汤,定很美味”
王婆满是爱怜看着阿哭.慢慢放慢脚步细细给阿哭讲述“不可这几条锦鲤是摄政王最喜爱之物.时常过来喂食,你不可靠太近,以免惹祸上身,摄政王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还是离得远些好”
阿哭乖巧的点点头,听出来是关心,知道王婆是为自己好
“我可不想离他近,我还想安稳活下去呢”她嘀嘀咕咕说道
“阿哭.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王婆.我们继续往前走”
“好”
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转完这偌大王府,阿哭累的摊在床上,她觉得她在草原上放一天牛羊都没这累
这摄政王不仅权势滔天竟还有许多钱财
“阿哭,我带你去见见其他人”王婆的声音慢慢从门口传过来
阿哭猛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好”
她跟随王婆出去,面前站了4位衣衫跟她相同的侍女容颜较好,虽衣衫相同但阿哭的美貌即使穿粗衣布衫也难掩容色绝艳
“珍珠,翡翠,玛瑙,珊瑚这4位是同你一样是专门伺候摄政王的,但摄政王不喜人近身服侍,一般做完自己的事情出去门口侯着就行,不用在旁伺候”
阿哭暗喜,那岂不是也不用见摄政王了
“姐姐们好,以后叨唠了,往后要是妹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还望海涵”弱弱的讨好似的一笑,脸上满是天真烂漫,不谙世事般
几人甚是爽朗的应下
待王婆一走,几人便变了脸色
“你就是奔着摄政王来的吧,有如此侏色,竟还来做侍女,别以为我们几个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为首的侍女珍珠讥讽开口道
“不,我不是”她反驳道,这副柔弱无害的摸样让几人转身离开时又暗骂一句“小贱蹄子,以为自己能依靠容貌便能爬上摄政王的床榻,可笑”
待几人走后,阿哭收起了软弱可欺摸样,眸色渐深面无表情地望着几人离去的方向
这世间竟不肯悲悯我一回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奉还
这摄政王府就是王府,许多精致菜肴吃食可比这部落里面美味太多了,吃食甚是精致还好吃,王婆说今日先适应适应明日再细细教我,甚好,还能吃饱还不用见摄政王还不用担心时刻有人想要我这条命,甚好,甚好
夜幕降临,万物静寂,只听到窗外,微风轻拂,桦树婆娑
阿哭早早就用完晚膳,此刻正在房中,烛火摇摇曳曳,她托着腮,眼眸低垂着
外面一阵吵闹声打断了她的思考
熙熙攘攘的仿若直直冲这边走来,容不得她思考,房门就已被推开,几个侍女怒气冲冲的瞪着阿哭,阿哭颌首,状若惊诧道“姐姐们来妹妹这,可有要事”
“珍珠姐姐的金簪不见了,近日府中只来你一个陌生人,肯定是你偷的,你肯定是看珍珠姐姐白日说教你,心怀怨恨,故作此等偷盗行为”珊瑚愤愤不平道
“我们草原儿女,做不出来此般偷盗行为,姐姐们可有证据,就诬陷于我”阿哭咬了咬下唇楚楚可怜道
“那,可否让我们一搜这屋子里,到底有没有珍珠姐姐的金簪”
“那是自然”
几人把屋里翻了一通,衣铺都扔到地下
玛瑙趁几人不在意连忙从怀里把金簪偷偷放入床头匣子里,之后拿出惊讶大声呼喊道“你们快过来看啊,这是什么,这不是珍珠姐姐的金簪吗?”
“这你还有何解释,从你房里找到的”珊瑚质问开口
“去请王婆过来,让她主持公道,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阿哭不欲争辩.只是摇摇头,美眸里眼泪已弥漫我见犹怜
玛瑙神情不自然地拉着珍珠的衣袖,欲言又止
阿哭余光瞥见
这般拙略手段,阿哭近些年倒是不曾见过,只觉得甚是有趣
珊瑚去请了王婆,王婆跟珊瑚一同到来
王婆进门只见屋里凌乱不堪,衣铺乱扔,几个侍女对着阿哭指指点点,怒骂,阿哭就站着原地弱弱地檫着泪珠,我见犹怜,可怜极了
“你们作甚”
“王婆,你可算来了,她居然偷珍珠姐姐的金簪,手脚不干净,赶紧把她逐出府去”几个侍女叽叽喳喳,愤愤不平道
“当真”
“我没有…几位姐姐不分青红皂白就笃定是我偷拿的”阿哭哽咽出声
“从你房中找到的,我们众人可都看到了,你还想狡辩”
“我从未见过那金簪,而且我昨日刚入府,连你们住处都不知晓,怎会去偷金簪,而且那金簪上面还沾了一点口脂,我刚来府中.还未添置这东西,看着颜色倒是跟珍珠姐姐口脂相同……可金簪不是珍珠姐姐昨日被盗窃的吗?金簪上怎么会留如此新鲜的口脂颜色,王婆可查明真相,还我一个清白”
几人顿时愣住,看向珊瑚手里的金簪,却于阿哭所言一致
王婆闻言皱眉看向珍珠,面色一凛平日只有珍珠喜欢口脂
心知肚明,贼喊捉贼,一切已然明了
珍珠一向在摄政王边服侍,平日跋扈张扬.自以为高人一等,甚爱欺悔其他小侍女何曾受过这般指桑骂槐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哽咽道“王婆,你看此女子如此牙尖嘴利,赶紧把她逐出府去”
王婆置若罔闻
“你们都下去,好好反省反省,再敢如此做事,就逐出府去,卖给人牙子打发了”王婆愠怒道
几个侍女脸色煞白连连求饶“不敢了.不敢了”
看着王婆动怒.慌忙走出房门
王婆看着哭的我见犹怜的阿哭.叹了叹气.道“阿哭.今日之事.只能如此了.委屈你了.你不要怪王婆.若不息事宁人.你刚来.府里水深着呢.”.
“王婆.阿哭明白的.不委屈.”
王婆帮你收拾收拾早点歇着吧.明日还得早起
‘王婆.不用.我自己就好.王婆赶紧回去歇息吧.别为了阿哭的事情烦恼’阿哭抹了抹眼泪带着泪腔婆娑
王婆望着阿哭.心生愧疚.顿了顿.没做坚持.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待王婆走后.阿哭便轻轻关上了房门.擦干眼泪.浑然不在意地把床铺整理好.收拾一番.吹灭桌子的烛火.便躺在床榻上.睡了过去
王婆从阿哭房间离开便去了几个侍女的房里.
几个侍女还在房里哭哭啼啼.看见王婆慌忙用衣袖擦擦眼泪
“你们竟还委屈上了.我告诉你们.以后你们谁在找阿哭的事.就是跟我过不去.跟我过不去.那你们都别想在府中好过.都给我收起你们的肮脏心思”王婆不留情面地说完不待几人反应便转身离去了.留几人在房间面面相觑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阿哭便被王婆喊醒.匆匆洗漱完.快速吃过早饭
便被带去摄政王的寝殿中.来到殿中阿哭懵懵的.“王婆.何意”
“阿哭.你本就是摄政王的贴身婢女.昨日摄政王问起你.所以.今日你便得去伺候了.不过.今日你先看着学学.以后就得你自己了”王婆看着阿哭满眼怜爱的交代着
阿哭乖巧的点点头.好日子终究还是到头了
这时殿门被打开.谢长晏缓缓走了进来.几人赶紧行礼.只见谢长晏懒散地坐在椅子上,旁边一侍女随即便替他斟来一杯茶水.
谢长晏一进门便看到了阿哭,
只见阿哭恭顺地站在一侧.眼眸低垂.这身粉白侍女衣衫更衬得她肤如凝脂.谢长晏指尖轻敲桌面.姿态散漫.眯着眼眸.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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