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急匆匆回府,路过花园,听到两个仆人凑一起,小声嘀咕。
张福轻手轻脚凑近,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一个仆人说:“小姑娘真可怜,拔了舍头,关在黑屋里,大病一场,人也很虚弱,不知还能活多久。”
另一个仆人说:“是呀,太惨了,少爷太狠了,下得去手听说是杭州来找他的。你说他为什么下死手?”
张福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连忙问道:“人在哪?”
俩个仆人这才注意到张福,吓得直打哆嗦。
张福温和说:“别担心,我不会告诉少爷的。”
胆子大的说:“在最偏那个废弃的院里。”
张福拔腿往深院跑去,张府很大,有好多院空着,还有年久失修的破落角院。
张福穿过诸多廊房花园,才到了最偏僻的深院,这里早”没人住,破败不堪,锁着门,连只鸟都没有。
张青云看大门上了锁,拿了一块石头砸开。
院里十分荒凉,杂草丛生,几间房更是灌风露雨,摇摇欲坠的样子。
张福一间间找,终于看到一间屋子里关着一个女子,蜷缩在地上,一身破烂,像个乞丐。
看到有人来,女子吓得抱着头,直往墙角躲。
张福上前一把扶起女子,看了一会,哭着说:“小玲,果真是你。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小玲听了,用手比划着,嘴里发出咿咿呀呀声音。
张福说:“你是被王县令赶出府,一路乞讨到姑苏找我家少爷,去接小姐。”
小玲使劲点头,又比划半天。
张福说:“你是说少爷不承认,你威胁他告官,到外面散布他的不堪行为。少爷就让人割了你舍头。”
小玲哭得很伤心,不停抖动。
张福说:“小玲,王小姐来姑苏了,你马上可以见到她。”
小玲担心的比划着。
张福拉着小玲说:“走,咱们去找少爷说理。”
小玲惊恐的摆摆手:“不能去。”
张福说:“没事,不行去找少夫人。”
小玲这才跟着张福往外走,然而多日磋磨,枯瘦如柴,路都走不稳。
张福心里骂着张青云,搀扶着小玲出了老院。后来看小玲几天没吃东西样子,就背起她,到自己下院屋里,打来水让她洗洗,他打着少爷幌子,让厨房做了些吃食端来。
小玲狼吞虎咽吃起来,张福看得心酸,又去找丫鬟要了一身衣服,拿给小玲。
小玲看看自己身上,不好意思比划着。
张福说:“你不用客气,吃饱了,换上干净衣服,我带你去客栈。你先呆着,我先去找少爷。”
小玲听话的点点头,叮嘱张福小心点。
张福来到张青云新婚别院,没找到就又到书房,仆人说他出去赴宴了。
张福扑了空,心里很恼,不由骂道:“人面兽心,把小玲和王小姐害成那样,自己逍遥自在。”
张福等到天黑,人还没来,只好先回去安顿小玲。
小玲焦急的等着,看张福回来,以为有转机,脸上露出喜气。
张福说:“少爷出去不在,你晚上睡这,我去书房等他,有守夜间。
小玲又失望的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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