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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相依为命(六)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云思浅心里忐忑不定。

本来西澜这地方被半分离出去很多年,又与许多乱七八糟的小国接壤,边境最容易滋生暴力战争,再加上边境小国当地那些装神弄鬼的邪术,一个个都是祖传的,根本无法根除,沾上就甩不掉。

云思浅这人忌邪,不然她也不敢住凶宅,可是她从不否认一些脏东西的危害。

“按住雪莲。”她命令他绑住猞猁的手脚,随即从行囊里抽出一根细针,扎进猞猁的一只脚。

伴随猞猁喵喵直叫,黑乎乎的血被放出来。

雪莲在男人怀里发了疯挣扎,等到脏血放完,它忽然不动了。眼眸眨了两下,溢出大滴眼泪。

“乖,已经没事了。”云思浅给雪莲包扎好,从魏陵州那里接过来,在怀里抱着。

雪莲蔫蔫的,可怜巴巴看着他们,揣着手缩紧毛茸茸的身子,良久,开始眼皮子打架。

危机暂时解除,可他们依然提心吊胆。

放血只能短期内缓解毒素,但是雪莲体内的白骨毒显然深入内脏,已经无可解,只能活一日是一日。更要命的是,慕容天仞的人很有可能放出狗来,通过嗅白骨毒的气味,找到他们。

眼前这种状况,荒山野岭,觉得很庆幸的是,这几天下来,她的精神养得很好,在天仞宗受的伤愈合了,身体好了,也给了她很大底气,否则带着魏陵州和雪莲出现在这里,是非常危险的事。

可即便是她恢复如初,时刻照看一人一猫,也十分费劲。

“这条路到底通到哪里……”

云思浅筋疲力尽,望着一片尸海,“不如我们先住在这里,明日在做打算吧。”

她弄了些杂草,给魏陵州休息。

虽然他的身子已经恢复了,但赶了那么久的路,还是会疲惫的。她先将他的中衣换下来,周遭的河水不干净,只能包起来,然后抽了件洗好的新的给他换上,顺便敷药。

走了这么久,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包扎好的伤口捂久了,又有些红肿渗血,男人吸气呼气,创口触碰药沫时只是皱眉喘息,并未哼出声来。

可即便他在隐忍,这细微的变化也能被她尽收眼底,云思浅下手轻了点,“如果疼,你可以说。”

“无妨。”魏陵州恢复平静,感受着她给自己缠上新的绷带。

“你在这里等着。”云思浅拿上刀,“我去弄吃的,你看好雪莲,别让它跑出去。”

说完往最近的丘陵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打了两只兔子回来,还摘了些葡萄。她坐在草堆上,将生肉串在两根竹签上烤。二人一边吃着,一边喂雪莲。

吃饱喝足,云思浅倒在魏陵州肩上,用他的披风盖住蜷缩的身子,燃烧的火焰在暗夜中闪烁,雪莲被男人抱着,眼珠子滴溜滴溜观察着云思浅的表情。

她就看着,视野逐渐模糊,口中好似呓语。

无止境的黑夜,大片大片幽深的树林,云思浅深叹一声,紧贴着魏陵州,将双手穿过外袍伸进中衣。

恍惚间,男人感受到一阵温暖,柔软的手抚摸着胸膛交叠的伤痕,不停摩挲,仿佛母亲对待婴孩,心疼似的摩挲。

他猛地颤栗,宽阔的肩膀却没有动,良久,才听到她温柔的声音:“在牢里的日子,不好过吧。”

虽然曾经听说过玄门司的内部消息,但她始终不敢相信,那些发生在魏陵州身上的冤屈。

“我知道,你那时候一定很无助,觉得黑暗没有尽头,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云思浅抱紧他,“我就在这里,你可以抱我。”

魏陵州心口一紧,这一瞬间舌头竟然打了结,他的手掌盖在胸膛,摸到的确实她的手背。他表情僵化,眼眸幽深,难以言喻的酸涩感蔓延直四肢百骸,下唇微颤:“抱你?”

“你有不甘,我帮你沉冤昭雪,你的心冷,我来暖它。”

云思浅不撒手:“让我分担你的痛苦,这样你就不会那么累了。我知道你恨,没有谁经历这种事情会风轻云淡说一句过去了,你为夏清族群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你的委屈,我也知道了。”

“陵州,我从未料到,会以这种方式去了解你,如果你永远都不记得过去,该有多好。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你还是玄门司的锦衣卫,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魏大人。”

男人漠然地坐在那里,随即转身低下头,揉着云思浅的耳廓,渐渐贴近,在她的脸上轻轻落下一吻。

云思浅呆住了,脸颊滚烫,被这突如其来不带**的亲昵弄得耳根子红了。

噼里啪啦的炭火灼烧出微亮的火焰,深橙色光影映上云思浅的肌肤,魏陵州正好看到她泛红的耳根,缓缓搂紧她的脖子,一件披风裹紧他们两个。

这披风毕竟不能做被褥,不仅厚度不够,罩住他们两个成年人也不轻松。

云思浅一身纯白亵衣,魏陵州的亵衣是黑色的,穿得薄薄一层,只能拼命抱紧取暖,再用自己的体温吸引对方靠近。

“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但是此刻的我,却是清醒的,阿浅,我很怕这是一场梦,梦醒后,睁开眼是阎罗殿,也许我已经漂泊多年,总有一种感觉。”

男人抚摸着自己心口,“这里空了好久,甚至我感觉,它已经不属于我了。”

“不是梦,我陪着你呢。”她握住他的手背,将掌心贴在自己脸上,“你看,你可以摸到我,是热的。”

五年来他们有如此香甜的温馨,就在这尸横遍野的荒山搭建的破屋里,他们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相互依赖,只有彼此,这一刻仿佛这世上一切争端和杀戮,都与他们无关。

忽然,魏陵州坏笑勾唇,伸手碰到了她的致命部位,饱满的双峰单侧受到偷袭。

云思浅脸颊绯红,缩在披风里,嗔怒打他:“别掐我,疼。”

“别动。”魏陵州猛地抱紧她,问:“若我不是蛊王,你还会嫁给我吗?”

云思浅一愣,没有说话,魏陵州又道:“我大概不是个好丈夫。”

“为何这样说?”

“玄门司一日处事不公,我就一刻也不能松懈,如何照顾你呢。”

面对面抱着彼此,聊得正欢,突然一只毛茸茸的小脑袋钻出来,夹在他们中间,眨了眨眼。

二人对视一眼,噗嗤笑了。而雪莲仿佛看懂了他们的笑,翻了个肚皮,躺在他们中间不偏不倚,似乎在求摸摸。

云思浅摸着雪莲的软毛的肚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感觉这一刻十分安逸。

眼前的男人褪去戾气,温柔了许多,他记得在皇浦的所有事,唯独忘记了与她有关的一切,仿佛十年前那些感情纠葛从未存在过。

其实他们临走时,褚庄严偷偷和她说,以毒攻毒后,若救回一条命,确实会引起短暂的失忆。可是忘的最干净的那个人或事,往往是执念最深的。

“你想什么呢?”魏陵州问。

云思浅蓦然回神,吞吞吐吐:“没什么,只是你一天到晚抱着雪莲,跟过去一点都不一样。”

“还不是因为你。”

“我怎么了?”

“成亲这么久,也没有身孕,我这个当爹的只好抱它。”

魏陵州说这话时,没有注意到云思浅骤冷的脸,虽然转瞬即逝。

“阿浅,你会照顾我,一辈子?”

“你说什么……”云思浅抬眸,怔怔地看着他。

“和我一起,就像现在这样。”

她垂下眼眸,半响,竟说出一句令她自己胆战心惊的话,“如果可以,那也挺好的。”

“阿浅……”

魏陵州托起云思浅的下颌,盯着她的瞳孔看了半响,“我的伤好了。”

慢慢的,他双手向下拂过,轻轻一拉,身穿纯白亵衣的云思浅露出两个雪白的肩头。

她心知肚明,也感受到他的渴望。最终,虽然下意识想拒绝,但是看到男人炽热的眼神,她还是选择了妥协。

“陵州,我怕疼。”

“我会很温柔的。”

男人的胸膛炽热滚烫,火光摇曳在一条条伤疤处,光影交错的瞬间,她恍惚觉得,魏陵州手臂虬结的肌肉群,与那些牢狱中落下的伤痕暴露在火光下,有种难以言说的性感。

他的肩真的很宽,将前方漆黑、一眼看不到头的路挡住,

她鼓起勇气,将自己完全呈现在男人面前,在那些伤痕处落下温柔的吻,仿佛她的吻是灵丹妙药,可以透过这些看得见的伤,治好他内心的伤。

缠绵许久,骨血相融时她泛红的眼尾滑落泪珠,这一刻蓦然放松下来。

纯白落地,她跪趴在那里,眸子里火光盈盈。

“阿浅……阿浅……”

魏陵州从身后紧紧抱住她,闭上眼睛,眸光释放出星星,仿佛格外舒爽,他一遍一遍念叨着她的名字,

云思浅承受不住颠簸,不知怎的,起初还没有什么,渐渐深陷后,竟然感觉似乎有一股强悍的内力在经脉里横冲直撞。

想到自己是双蛊之人的,不知何时会突然发作,她吓得头皮发麻,“你这样欺负我,我有些撑不下去……”

这段时间魏陵州病重,她夜以继日伺候,养成了半夜骤醒的毛病,每次醒来都会摸摸魏陵州的额头,确定不烫,才安心躺好。

但她的身子不是铁打的,即使有内力打基础,毕竟也是血肉之躯。

痛到麻木后,渐渐的,困倦袭来。

混浊黑暗的梦境,男人沉重的脚步声,直到渐渐靠近,她才看清了此人的面孔。

是萧驭之……

云思浅半醒不醒,恐惧感笼罩过来,无处可逃。

只见“萧驭之”瞪着眼睛,冷漠地质问:“你背叛朕。”

她下意识想要“不”,可是话到嘴边,却如何也说不出来。

能说什么?

难道要否认自己的背叛?

云思浅想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

“萧驭之”的身影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披头散发的素衣女子。

云孟遥痛哭流涕:“阿浅,你真的不管姐姐死活了吗?”

她还未来得及回应,下一刻,隐约听到婴孩啼哭。

“娘亲!你怎么可以……我是你的孩子呀,你怎么可以跟杀掉我的仇人在一起呢?就是因为那晚鸡汤,要了我的命,我好痛啊……娘亲,我的身体都不完整了,我变成一滩血水!”

……!!

“啊!”地惊呼一声,额头冷汗如注。

还是那间破败的房子,血腥味弥漫刺鼻。

她一动,身旁的男人一哆嗦,就听他迷迷糊糊地嘟囔,“什么时辰了……”说着,翻身起来,“你冷吗?”

“……”

“柴火熄灭了,再添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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