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严瑜晏大声叫住了即将消失的离歌。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中,女子藏在面纱下的薄唇微微一钩,意料之中的停下脚步,又转身走向严瑜晏。
“姑娘把我调查的那么详细,就是料定我其他路可选,所以我答应姑娘也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不知道你是否同意。”严瑜晏冷静地说道。
浅若昔不屑地歪了歪头,一双洞察人心的双眸紧紧地盯着严瑜晏,仿佛要看到严瑜晏的内心深处,就在严瑜晏以为她会开口嘲笑自己的愚蠢时,语气突然一转。
“那不如你就说说看,至于能不能从我这里取得很好的交易,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说服我。”浅若昔眯起双眼,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严瑜晏眼睛一转,突然笑道:“姑娘如此费尽心思把我弄到这里就说明在姑娘你的计划里我是一个不可替代的棋子,那你就不可能轻易杀我,并且我知晓这么大的一个秘密除了陷害我之人并无外人知晓,但你却知道就说明你调查这个秘密也很久了,所以你需要我去揭开这个秘密,对不对?”
浅若昔嗤笑了一声:“呵,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子,还算有点脑子的,我还以为你不过是个空有其表的窝囊废,不过我对那些个破事并不感兴趣,大人你这个条件根本就不会说服我奥,看来你也只有这点子脑子了。”
严瑜晏有些愕然,但他没有理会浅若昔话语里的嘲讽,自顾自的又说了起来:“那我还有一个,从认识至现在一直听姑娘你听一口一个狗朝廷,那就说明你和朝廷有仇,但是朝廷里那么多人你不可能和人人都有仇,而且能代表朝廷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现在掌管整个鄢国之人,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浅若昔神色突变,全身散发着寒冷的气息,严瑜晏感觉到周围的环境随着离歌的变化而变化,滴答的水滴声传入耳朵中显得周围更加的肃杀。浅若昔带着危险的眼神紧紧盯着严瑜晏,突然,她嘴角上扬大笑了起来。
“不愧是我选中的人,这么快就想到我的目的了,不错,不错!”浅若昔赞叹到,与刚才充满寒意的女人形成明显的差别,就好像那个人是幻觉一样,她又说道:“那么既然你都猜到了,说说你的条件吧,会不会和你的人一样诱人。”
严瑜晏忽略掉浅若昔语气中的调戏,凛然说道:“虽说我本因臣子为国效忠,同样我也只是猜测一番并不知姑娘具体目的,我只愿姑娘不要霍乱整个鄢国还有鄢国百姓,若是你失败了你要保全我家里人的性命,你…能做到吗?”最后一句话,严瑜晏带着犹豫说道。
“当然可以!”浅若昔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心系天下的人,真是难得他那样的人还有你这样的忠臣啊。”
严瑜晏惊讶地看向浅若昔,其实他对自己的这个交易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小心地问道:“你…你这就同意了?”
“同意,我为什么不同意,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和传言中一样,不过这对我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等会儿会有人带你出去的,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说完,浅若昔便想离开了这个地牢。
“还不知姑娘的姓名。”
“浅若昔。”浅若昔头也不回的说道。
当她刚走出地牢的门口,早在洞口等候的侍女走上前,虽说这个侍女不如离歌貌美,却独自有另一番风味,身着蓝色彩凤锦纱,头上戴着蓝色的头纱,一张精致的鹅蛋脸上点缀一个小巧的俏鼻,一会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显得十分可爱。
“宫主,接下来要怎么做!”覃澜清脆的声音响起。
浅若昔听到此言,目光渐渐涣散像是在追思什么,一旁的覃澜也静静的等候着离歌的命令,也没有出声打扰离歌的静思。
“传书给喻三娘,京城那边可以开始有所动作了,而且我要听到那边能尽快传召严瑜晏进宫复职的消息。等会你去给严瑜晏安排一个住处,虽说口头上答应但难免会出差错,你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尽可能的让他配合我们的行动。”离歌吩咐道。
“是!”覃澜恭敬地回答道,转身走向地牢。
浅若昔渐渐眯起一双危险的眸子,眼底翻涌着嗜血的情绪,像是想到什么东西勾起了唇角,一切就绪,故事即将开场,希望不会让他失望……
而在地牢里的严瑜晏狼狈地低下头思考着,双手还绑在木架上虚弱的依靠着双手的支撑才能使他站立起来,凌乱的头发遮住他的脸颊使人看不清神色,他在想如何才能逃离这里,还有浅若昔给他喂的药是什么东西,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答应她,不过只是一时的缓兵之计而已,只有先答应她才有出逃的机会,也只有答应她才能清楚她到底要做什么。
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严瑜晏艰难地抬起头,他必须要逃出这里才会有一线生机,而此刻的他只能静静观望,等待即将来临的风暴。只见眼前几个模糊的人影慢慢走近,走近……
“你们几个给他松绑,带他到竹雨殿然后再让连医师给他看看伤。一定记得要把他清洗干净之后再让医师看看。”后面这一句是补充上去的。清丽的声音在空荡的地牢中响起,给周围寂静的环境平添了几分生气。
听到这里严瑜晏放下心来安慰地晕过去了,既然都这样了他就不担心再会有什么危险了,只不过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再这一天里晕了两次,实在是不成体统简直侮辱他男儿之尊,太不像话了!
而此时此刻在离宫的一处暗阁里一位身着紫衣的女子用秘制的药水写下一段话,又绑在一只鹰上传了出去。
这只鹰飞了一天到达一个驿站,被一个三十来岁的农夫模样的男子收到,那男子将一包粉末均匀地涂在纸条上,仔细地放在烛火上烤着,这个纸条慢慢显出字来。男子看到纸上的字不禁露出一抹笑,他高兴地说:“终于等到这天了!”
他快速地又写了一张纸条绑在一旁的燕子上,又将燕子放飞。燕子一路飞到京城里一座有名的春楼里停在一个窗户上,一位身着薄纱妖媚的身姿若隐若现,香肩半漏,慵懒地伸出芊芊玉手拿起绑在燕子上的纸条,将一包粉末倒在纸上又放在火上烤着,不过,她却将烤过的纸又放在水里,纸上才渐渐显现出来字。
想办法让严瑜晏回京,一切开始行动。
喻三娘身姿紧绷着,直直盯着纸上的一行字,直到眼泪划过她姣丽的脸庞,她突然笑了起来,久久不能消。
过了好一会她穿上了一件外衫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向着知佳楼三楼走去,原来在三楼尽头里有一个极为隐蔽的房间,她推开门走进去又到一个小花瓶转了一下,眼前的墙竟然转开了,她向四周警惕地看了一眼,走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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