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按照安思渝给的定位来到安思渝租的房子的院子前时,不见在门口等待迎接的安思渝,还以为走错地方了。
刚转身想走去其他地方看看,却迎面遇上了安思渝的邻居阿姨遛完狗回来。
阿姨看着眼前的女生,热心问道:“妹子,你找人吗?”
“我是来找我表姐的。她说在门口接我,可现在不见人,不知道是不是我走错了。”林清清回答。
“你表姐叫什么名字?”
“安思渝。”
“小渝啊。”阿姨恍然大悟,激动地指着二楼,说道,“她就住在二楼最左边的房间里。她为了帮你接风,今天一大早还去菜市场买菜呢。说不定在做饭,忘记了时间。”
“好,谢谢。”
林清清背着包走到了二楼的房间,却发现门前一片寂静,没有半点烟火味。
木门虚掩着,于是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一片漆黑,她手机又没电了,只好凭借着门外微弱的灯光摸索着屋里灯的开关键。
“啪——”的一声,按下了开关,屋里亮了起来。
林清清怎么也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靠着墙坐在客厅的地上,喝得醉醺醺的安思渝。她旁边的地上,还倒着立着不少的酒瓶。
突然的光亮十分刺眼,安思渝条件反射地抬起手挡住了眼睛。
“表姐!”林清清着急地喊道。
安思渝放下了手,扭过头来怔怔地望着她。
“清清——”
“呕——”刚一开口,安思渝便忍不住呕了出来。
今天她除了吃了早餐的一碗云吞,完全没有进食其他的东西,呕出来的只是一滩的酒水。
“表姐!”林清清着急忙慌地跑过去,给她递纸巾擦嘴,扶她到沙发上坐下来。
“表姐,你怎么喝那么多酒?”
“清清,对不起……我……我……忘记去接你了。”安思渝突然意识到林清清今天晚上要来找她的,可她一下子伤心过度忘记了要按约定去接她。
“你饿了吗?我……我去给你煮饭。”说着她便要挣扎着起身,可是喝多了酒步子不稳,一个踉跄又坐了回去。
林清清把她按了回去,放下了书包,叹了一口气,撸起袖子说:“表姐你坐着休息一下,我去做晚饭就好了。”
说完,她便转身走进了厨房,拿起电饭煲洗锅准备煮饭。
转身看到橱柜上的热水壶,想着安思渝刚吐完可能会有点想喝水,便放下电饭煲,装了一杯水给她送去。
刚走出厨房,林清清便看到安思渝拿着她那部手机,样子像是要给谁打电话。
怕她醉酒乱打电话误事,林清清连忙问道:“表姐,你要给谁打电话?”
“裴寂。”安思渝回答。
林清清的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她手上的电话已经接通了。
“思渝!”电话那头传来裴寂欣喜的声音。
“裴寂。”
“思渝,你打我电话是有什么需要吗?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裴寂,我想去看终年不冻港,想看极光。”
“摩尔曼斯克?”裴寂柔声问道,“思渝,你是想去俄罗斯吗?”
安思渝想了一下,点点头:“嗯。”
“好好,”裴寂变得语无伦次起来,“那我……那我现在去看机票……去……去做攻略。”
“思渝……”裴寂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安思渝得到肯定答案后直接挂断电话了。
林清清愣愣地看着这一切——
看着醉酒的表姐终于给了自家导师一个相处的机会。
看着导师还有着千言万语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被拦腰截断了。
只是不知道表姐酒醒了之后会不会后悔她的所作所为。
—
等晚上吃完饭洗了澡,安思渝的酒气已经醒了不少。
林清清和安思渝睡在同一张床上望着天花板聊天。
“表姐,你给我导师打了个电话。”林清清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安思渝反应过来会太过激动。
“啊?真的?”安思渝惊愕地打开手机,看了一眼通话记录,“我说怎么感觉迷迷糊糊地好像给谁打了个电话。”
“我说了什么了吗?”安思渝心中十分忐忑不安。
“你说,你说你爱他。”
安思渝眼皮一跳,屏住了呼吸,难以置信地问道:“真的吗?”
“假的。”林清清看着一头雾水的安思渝,不忍心继续拿她开玩笑,于是如实说:“你说你想看终年不冻港和极光。”
“真的?”
“真的。”林清清努力地认真回想着,“导师就很激动,说要去做攻略和看机票。“
“然后呢?”安思渝问。
“然后他话都没说完,你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为什么?”安思渝自己也不明白。
“不知道。”林清清耸耸肩,推测道:“可能是你喝太多了吧。”
安思渝沉默着,还在消化和裴寂打的那通电话。
林清清突然侧过身来认真地盯着安思渝,问她:“表姐,你为什么今天要喝那么多酒啊?你知不知道有多吓人?”
安思渝沉默半晌,漆黑的眼珠骨碌碌地转了一圈,最后压抑不住眼眶的泪水,还是选择了将真相说出口:“清清,我得了癌症。”
林清清怔怔地望着她,难以置信。
“医生说,是晚期,治愈概率很低。”说着说着,眼泪便如断线的珍珠般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清清,我希望你永远也不要告诉裴寂,好吗?”安思渝低声开口乞求道。
林清清身体僵在原地,哽咽地望着安思渝。她想要开口安慰她,可实际上她自己的喉咙和胸口却沉闷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清清,答应我,好吗?”见她没吭声,安思渝又重复了一遍。
“好——”林清清的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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