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芝深吸一口气，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陈总，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枪支管理法》规定，私自持枪是犯法的。”
陈哲眼角泛着潮红，神情却嚣张的欠揍，嘴角勾起冷笑，微微扬着头，不可一世的傲慢，“顾助理，你在教我做事？”
顾兰芝为了不引人注意，特意到路边剪了个少年感十足的碎盖头，还配了个黑框的平镜，穿着路边买来的便宜西装。
果然看起来很像小助理了。
此刻他为了盖住眼里的不耐烦躁之意，垂下头，碎发盖住了眉眼，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不敢。”
陈哲到真的不敢把姚蓉儿的姘头绑过来弄死，虽然书上写了他把那姘头打了半死，扔海里喂鳄鱼了，可拜托，他这人胆子小的很，才不敢做这种事。
只不过按照小说剧情，他得这么说罢了，那顾助理做不做，可就不归他管了。
一上午浑水摸鱼过去，陈哲甚至觉得这个霸总也挺好当的，什么文件项目合同的，都由顾兰芝先过目。
顾兰芝只要递给他的文件，他只需闭眼睛签字就行了。
坐在老板椅上转了无数个圈，陈哲无聊的将目光又定到顾兰芝身上。
像顾兰芝这样的小说边角料，名字当然不配出现，所以陈哲也只知道霸总身边有这么一个能干的助理，工作生活，24小时随时待命。
他甚至为了方便，还把顾兰芝安排进了自己办公室，在办公室内左前方，给顾兰芝摆了套办公桌。
这几天只要一没事，他就无聊的看顾兰芝。
他发现，尽管顾兰芝穿的很破旧，也不会打扮自己，但身材还挺好的。
就像现在，黑色西装搭在椅子靠背上，只穿了件白色衬衫，而衬衫袖口向上挽了几下，露出强健有力的小臂。
他的头发还挺顺，垂头做事时，会乖巧地垂下，黑亮黑亮的，看着很好摸的样子。
“陈总，这份文件没问题，需要您签一下。”
顾兰芝无视陈哲**/裸的目光，面无表情拿着文件走到他办公桌前，将文件和笔递了过去。
“哦。”陈哲接过笔，笔筒上还残留着顾兰芝的体温，签完字后，他将文件递还回去，在顾兰芝转身时叫住他道：“顾助理，下午陪我去趟商场。”
“您有事？”顾兰芝不想去，公司事情一大堆不说，他还要排查那个暗害他父兄的人，哪里有时间陪陈哲瞎溜达。
陈哲条件反射地想解释原因，但猛地想起自己霸总的角色，又拧着眉，不悦道：
“顾助理，你是不是逾越了？我的事也是你该打听的嘛！”
顾兰芝握着笔杆的手用力，“咔嚓”一声，笔杆应声而断。
……
“抱歉，我没想到。”
“你受伤没？”
两人同时出声，
“我不是故意的。”
“没受伤就好。”
又是默契出声。
顾兰芝识相的闭上了嘴，只听陈哲转而怒道：
“去找采购，他一定是吃回扣了，这种中性笔市场价普遍是2元，批发价是1块2，可他报上来写的还是2块，2块钱批发价的中性笔难道就是这种质量的吗！把他给我叫上来！”
顾兰芝：“陈总，您身家几百亿。”
“嗯，怎么了？我还需要你告诉我我很有钱吗。”
顾兰芝： ！！！我是这个意思吗？身家百亿的大总裁谁会了解一支2块钱笔的批发价啊！
“不是的陈总，我的意思是咱们上边人吃肉，也要让下边人喝口汤的，对不？”
“放屁！老子年薪50万给他开着，还有各种提成和绩效，我白用他了吗？别的东西他吃点回扣也就罢了，这么个小玩意他也敢吃回扣？！”
“再说了，这不是钱的问题，万一今天你要是被扎伤怎么办，这叫安全隐患！”
话说到这，陈哲决定严格履行古早霸总的行为习性，他看了看桌面上的东西，不行，都是易碎贵重物品，摔了不值得。
又扫了眼博古架上的摆件，也不行，都是孤品。
最后他扫视一圈，把眼睛定在顾兰芝手上，只见他起身几步便走到顾兰芝身旁，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半截笔，重重摔在了地上。
轻轻地“啪嗒”声，就像没响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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