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一觉睡醒,外面又下起了雨,身边除了好久不见的小羊玩偶,不见盛星悦的身影。
他没有急着找人,而是抱着小羊,在它脸上蹭,脸上洋溢着幸福与甜蜜。
“小羊,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时夏呀~”嘀咕完,时夏紧紧抱着它,一边傻笑。没想到盛星悦还留着小羊,五年了还没扔掉,他想等他回去了,一定要把奶瓶兔从衣橱拿出来放在床上。
在床上躺了半小时,盛星悦才进来,目光对上那一刻,时夏的耳尖刷的红了。
盛星悦倒是镇静,“饿了没有?”
不提还好,一提时夏就饿了,“饿了。”
“我煮了粥,我去盛来给你喂点。”盛星悦转身出去,很快端着温热的粥进来,一手拿着勺子。
看到吃的,时夏就想起身,奈何一个不慎,屁屁疼的他直冒冷汗。
“慢点。”盛星悦赶紧将粥和勺子放下,跪到床上扶他。
时夏疼到虚脱,水雾雾的双眼委屈的盯着盛星悦,“好疼啊~盛星悦~”
盛星悦宠溺的吻了他的唇尖,细声说:“我的错。”
时夏在他的帮助下在床上坐稳,糯糯的说:“可是很爽啊~”
这话盛星悦说不出口,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坐到床沿上,“先吃点东西吧。”
吃了粥,时夏还要休息,盛星悦打了一个电话,跑到床上抱住他。
雨还在下,今天不会停。
时夏抓着盛星悦的睡袍领子,耳里是外面的雨声,安静了十多分钟,才记起一件事,问:“盛星悦~今天和你唱歌的那个人是我认识的那个陈眠吗?”
“嗯。”盛星悦半眯着眼,雨天特别适合睡觉,尤其怀里还搂着喜欢的人,氛围非常好,声音都变得散漫。
“真的是他啊!变了好多。”时夏把今天的陈眠和当年的陈眠放在一起,判若两人,不过,有一点没有变,他身上那股痞气。
“是。”盛星悦睁开眼,眼里映着窗外阴沉的天。
“你什么时候遇见他的?”时夏好奇。
“去年。”
“哦。那顾云声呢?你有向他打听顾云声的下落吗?”时夏当年没找到顾云声,之后更不知去哪里找,班里同学几乎不和他联系,他更无法打听顾云声的下落。好几次,他怀疑顾云声是不是想不开随他妈妈去了。
“顾学霸啊,在京州一所大学学医,年初陈眠和他请我吃过饭,之后各忙各的,一直没联系。”
时夏吃惊,“你的意思是,陈眠和顾云声在一起?”
盛星悦低头看他,“对。”
“可是高中毕业后,他们俩不是都消失了吗?”
“站在我们的角度,他们确实都消失了。站在陈眠的角度,他一直陪着顾云声,甚至顾云声读大学的学费及生活费都是他们俩一起攒的。陈眠告诉我,他父母为了拆散他和顾云声,买通一辆货车司机,试图趁顾云声不备将他撞死。顾云声大概是前十八年太苦了,攒够了运气,逃过一劫。不过,陈眠因此和父母闹翻了,离开家和顾云声相依为命。后来一次偶然机会,陈眠被星探看到,机缘巧合进入娱乐圈发展,星途还不错,成为年轻的流量明星,有很多粉丝。”
时夏被陈眠和顾云声的经历震撼到了,他虽作为外人,也不免觉得陈眠父母太凶狠,竟然会想谋人性命。
盛星悦单手托起时夏的脸,两人直直对视。
“相比他们俩,我们幸运多了。”
时夏不懂,“可我们分开了五年之久唉~”
“但顾云声差点死掉,他是孤儿,没有家人牵挂他,也没有亲戚在乎他的生死,假使他运气不好,除了陈眠,谁会为他难过?”
“至少我会。”时夏信誓旦旦说。
盛星悦挑眉,“为什么?”
“因为,在你空降四中前,他是四中第一名,是了不起的学霸。我爸告诉我,学霸值得被尊敬。”
“终于不是你妈说了。”
“嘻嘻~”
三天后,时夏回了名鼎国际,陶小艾也回来了,时夏注意到他脖子上的红印,因为他的脖子上也有,所以知道那是什么。
“小艾,谁咬你脖子了?”
陶小艾闪躲道:“蚊子。”
“啊?什么蚊子这么凶?”时夏摸摸红印,“小艾,我认识这个东西,这叫草莓。”
陶小艾愣了一秒,起身离时夏远点,“蟑螂咬的。”
“你不要把我当三岁小孩。”时夏大方的露出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我也有啊,盛星悦咬的。”
陶小艾一看,还真是,在听他说的话,惊到不行,“我靠!时夏!你牛逼啊!这才几天你就跟盛星悦搞到床上去了?”
时夏放下衣领,笑道:“我们已经是恋人啦~他亲口问我要不要做他男朋友。”
“艹啊!来,把具体过程跟我讲讲。”
在时夏跟陶小艾同住期间,盛星悦联系了沈星雨,托他去一趟海市和赵梅谈谈。
赵梅的心理很需要疏导,最合适的疏导者除了沈星雨没有第二人,并且,他是最可能说服赵梅接受时夏选择的人。
开始谈确实很不顺,好在赵梅情绪并不激动,没有发生意外情况。
第四天的时候,盛星悦飞去海市,和赵梅见了面,直接被赵梅泼了一身酱油,如果不是时远拉住了她,店里的板凳都得往他身上招呼。
“我儿子不可能会跟你在一起,除非我死了,这话我对他也说过。”
“老婆,你怎么能对时夏说出这种话呢?”时远感到震惊。
赵梅说:“既然他屡劝不改,那我就拿命赌!”她恶狠狠看向盛星悦,“我儿子天生脑子不好,很多事没有人引导,不可能做出来。盛星悦,我好心留你住在这儿,给你煮面,给你煮汤,把你当亲儿子对待,不求你事业有成时回报我一二,至少你不应该带坏我儿子吧!你良心被狗吃了,你这样回报我?!”
时远心中虽已接受盛星悦,但这关头半句话不敢替他说,只能拉着赵梅不让她继续动手。
盛星悦说:“阿姨,我和时夏之间,不存在任何的恶意引导,我们是情之所钟。”
赵梅不想听这些话,指着店门说:“滚!”
这天盛星悦滚了,当晚在酒店住下,约了沈星雨一起出去吃饭。
两人对赵梅的反应很头疼,沈星雨说:“时夏妈妈对时夏的保护欲强到一种变态的地步,哪怕是她认可了你,将时夏交给你,她还是会非常关注时夏。这是她作为母亲的本能反应,我觉得更多的原因是时夏本身的问题,无法让她信任别人。”
盛星悦认可的说是。
“还有我听她说你和他们一起住在阁楼时,你带时夏去京州,那是时夏第一次离开他们和海市。在她认知里,时夏一直很听话,偶尔有点小叛逆都是小问题,唯独那次不同。她认为是你影响了时夏,让他开始脱离他们的保护范围,甚至之后叛逆的次数越来越多。”
盛星悦说:“十六七岁的少年好玩,喜欢新鲜事物,可惜他爸妈总是管着他,用无形的牢笼将他困在方寸之间。我认为他应该出去走走,既是满足期待已久的小愿望,也是对外界有一定认知。我明白赵姨的想法,我教时夏自由是在教时夏叛逆,她视我为敌。”
“对。时夏妈妈非常仇视你。”沈星雨顿了顿,提议道:“我们俩对她来说,都不算好人,时夏爸爸只管顺从,如果真的要得到她的认可,必须让时夏回来。”
于是第二天时夏带着简单的行李箱回了海市,盛星悦到机场接的人,直接送去桂花巷。
时夏这时候回来是什么目的,赵梅和时远心知肚明,不过比起沈星雨和盛星悦,赵梅还能和他沟通。
时夏吃了一碗牛肉面,正值下午一点,用餐高·潮已经过去,店内没人,他就和赵梅提起了盛星悦。
赵梅没好脸色说:“盛星悦如果是女生我不反对,可他是男生,你就是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答应。”
时远插了句嘴说:“老婆啊,咱两攒钱买房子攒存款不就是为了时夏后半辈子无忧无虑吗?他现在房子有了,存款也有了,就缺个体贴人。小悦这孩子,我们相处了半年,他什么样的人我们不都清楚吗?当年他们俩年龄小,咱觉得他们俩不懂事瞎搞,分开了五年之久,还想在一起过日子,咱还能觉得他们不懂事瞎搞吗?小悦要不是诚心诚意,能大老远跑回来让你泼一身酱油?”
时夏吃惊,“妈你泼盛星悦酱油啦?”
“我泼了!”赵梅语气僵硬说:“我后悔泼的不是开水,让他学会怎么做人。”
时远说:“你还想泼开水!你一碗开水泼上去,赔钱不说,还要吃牢饭!”
赵梅瞪他一眼,“你少跟着乖乖一起闹,他跟盛星悦的事没得商量,就这样。”随后看向时夏,“方家那边我已安排人替你定了亲,日子也定了,不用等国庆,这个月底,你和方糖把婚结了。”
“不行!”时夏倏地从板凳上站起。
赵梅说:“这件事由的不你!我就是五花大绑也要把你绑去婚礼现场。”
时夏咬咬牙,鼓起勇气说:“我和盛星悦上过床了。”
整个店顿时安静的落针可闻。
时夏觉得这句话的震慑力不够,又添了一句,“不止一次。”
“啪”的一声,时远拍桌而起,大喊道:“没见过父母,怎么能上床呢!!!还不止一次!!!”
他这一拍,将赵梅给震醒了,脸色很不好看。
换作以前,时夏一定会被时远的反应吓傻,这次他没有,回来之前他就做好了承担任何风险的准备,挨打的准备也做好了。
“我和盛星悦是恋人,上床合情合理呀~”
和儿子谈论这事时远烧得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啥好。一直平静没出声的赵梅似乎想到了什么,站起身进了厨房。
时远这才放低声音说:“你胆儿也太大了,这事能当着你妈的面说吗?”
时夏说:“我不说,我妈得绑我了。”
话音落,赵梅拿着擀面棍出来,一脸阴沉的向时夏靠近,时远只看到她脸色不好,没见到她手里的擀面棍。
时夏倒看到了,警惕的离开餐桌,“妈。”
他以为这一声妈能让赵梅松开擀面棍,可惜这次没用,赵梅举起擀面棍毫不留情往他身上招呼。
擀面棍落在时夏身上,时夏疼的叫了声,时远阻止不及,着急忙慌去拉赵梅的手,“老婆!”
“你这个畜生,是不是非得气死我才肯罢休!”赵梅拽住时夏胳膊不让他跑,疯了般将擀面棍挥在他身上,胳膊,腰部,背部,打击声闷闷的,被时夏的痛哭声压住了。
“别打了。”时远真怕赵梅没个轻重,把时夏打出一个好歹,强行夺过她手里的擀面棍,“打坏了你不心疼!”
赵梅赤目怒视时夏,“我生你养你二十多年,你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我?你是个男孩子呀时夏!你怎么能跟盛星悦做出那种荒唐的事?!”
时夏挨了打,心中委屈,哭都来不及,没精力跟赵梅争辩。
时远把擀面棍丢远,将赵梅摁在凳子上坐着,“事情已经发生了,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你看他,你就是把他打死了,他也不会跟小悦分开。老婆,你消消气,保重自己的身体最重要。”
赵梅忍到终点不能继续忍,也许是无助了,往餐桌上一趴,直接大哭起来。
大的哭,小的也哭,时远也想哭了,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道应该安慰哪一个,纠结后连着行李箱把时夏推出店,“去找小悦,我跟你你妈好好谈谈。”
时夏抽噎着,把左手臂拿给他看,白皙的手臂上布满淤青。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挨赵梅的打,难过又委屈。
时远叹了声,“你是不是自找的?一回来就放大招,这事能讲吗?”
时夏哭着说:“我不讲我就要跟别人结婚了。”
“不是还有你爹我吗?大不了,让你们俩私奔。”
“私奔可以吗?”时夏把这个词听进了。
“可以。”时远不耐烦的说:“赶紧走吧,我哄你妈去了。”
时夏哭哭啼啼离开了桂花巷,打车去盛星悦所在的酒店,一见面他就委屈的哭诉赵梅打他,还把证据给他看。
一条条淤青触目惊心,盛星悦来不及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直接带他去医院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确定没有伤到骨头才松了口气。
晚上回到酒店,他才询问事情经过,听时夏说完,背脊直冒冷汗。
他自然没有责备时夏贸然,反而有些自责,那件事是不是做的太早了,应该再等等的。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法逆转。
时夏想到时远的话,跟盛星悦提出私奔,盛星悦震了片刻,温和的说:“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私奔这种行为是对父母的极其不负责,何况,你妈妈很爱你。”
“那我们怎么办?真让我和别人结婚吗?”
“不行。”盛星悦果断拒绝。
“你说怎么办?”时夏苦恼。
盛星悦也没办法,赵梅仇视他,估计现在更仇视,怕是再见面就不是一瓶酱油了。
由于赵梅的态度一直没有转变,盛星悦也有公务需要处理,带着时夏先回京州。
回到京州后,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家,爱情一帆风顺的时夏每天心情非常好,他发现陶小艾心情也很高涨,每天都偷偷摸摸打电话,可不管他怎么问,陶小艾就是不告诉他对方是谁。
盛星悦这一忙忙到六月下旬才有空,休息了一天,时夏找了过去。
“公司的事忙完了,你跟我回我爸那吃顿饭,算是见家长。”
盛星悦往时夏碗里夹了一块炖烂的牛肉,这事他想过,是该带时夏回去一趟,至于赵梅那边再找机会。
熟知时夏听到这话,眉头皱起,苦恼的说:“盛星悦~我觉得你爸爸不太喜欢我。”
上次接触,盛辉对他的那种态度,真的算不上喜欢,就差直白的说出来了。
盛星悦说:“我爸说他挺喜欢你的。”
时夏惊疑,“是吗?”
“嗯。”
吃完饭,盛星悦在厨房洗碗,时夏坐在沙发上琢磨盛辉到底对他喜欢还是不喜欢,为什么他感觉不到喜欢?而且盛辉说的那些话,包括那段录音,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绝非是喜欢他能做出来的事。
盛星悦洗完碗出来,坐到他身边,将他抱到腿上坐着,率先问:“你老实告诉我,之前你不理我是不是因为我爸找过你?”
时夏吃惊,“你怎么知道?”
盛星悦说:“他真找过你。”
时夏点头,“那天我过来给你做饭,他就来了,然后跟我说了好多好多话,他还把关于和你的对话录了下来放给我听。”
盛星悦沉默片刻,说:“明天我一个人回去,我和他谈谈。”
“我不去了吗?”
“嗯。”
二天盛星悦真回了家,时夏也回了名鼎国际,他回去后和陶小艾聊起这件事,陶小艾说:“盛星悦爸爸可能真不喜欢你。”
“那我该怎么办?”时夏忧愁。
“你怎么办?凉拌!”陶小艾往嘴里丢薯片,嚼的嘎嘣嘎嘣脆,“不过,你别愁,盛星悦会解决的,他要是解决不了,我会非常的瞧不起他。”
“哦~”
焦急的等了一天,晚上才收到盛星悦的电话,时夏着急的问情况,盛星悦说:“谈好了。”
“真的吗?”
“是。真的。不过,现在不能带你回去,我爸需要时间接受。”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不反对我们在一起,更不会再干涉,但要带你回去,需要时间。”
时夏高兴的说:“我觉得他不反对就是最好的结果。”
“是啊~”
盛辉想通了吗?没有想通,他只是改变不了盛星悦的想法和决定,只能选择接受。
七月京州很热了,盛星悦把公司的事交给贺沉处理,带上时夏去了南市度假。
抵达南市当晚入住海边酒店,时夏站在露台上,指着夜下的海面说:“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片海。”抬头指向满天繁星,“这就是我说的星星。在海边对着星星许愿,愿望都会成真。”
盛星悦把他抱在怀里,悠闲的仰望星空,这一刻,他的内心一片温暖,爱人和美景都在眼前,他问:“所以你要许什么愿望呢?”
时夏明眸璨若星河,微笑道:“我要告诉星星,希望我妈妈接受我们在一起。”
夜里的海风吹动两人头发,那一片昏暗的海面,也随着风波动。
两人十分享受眼下的环境,不免有些别的想法,凌晨的风吹动扶拦上的真丝睡袍,光滑的面料在灯下折射出碎光。
二天下午黄昏时,整个沙滩洒满夕阳,时夏举着相机给盛星悦拍照。
今天的盛星悦穿着简单的白T和浅咖色短裤,脚上踩着一双白色休闲鞋,从头到下,洋溢着青春气息。
拍完照,时夏翻看成品,盛星悦走过来凑近了看,夸道:“拍的不错。”
时夏笑道:“盛星悦你长的好帅啊~”
“记得给钱哦,时夏同学。”盛星悦拍拍他的脑袋。
时夏将相机递给盛星悦,“你也给我拍拍。”
“行。”
时夏拍了几张后,托路人帮他们拍了一张合照,时夏超喜欢,说:“我要发到微博上。”
“不怕姜凯宁找你麻烦?”盛星悦浅笑。
“我才不怕他。”时夏嘴硬。
“好,你发吧。”
时夏说发真的会发,回到酒店房间后,第一时间处理这张合照,完成后发到微博上,却没忘了给盛星悦的脸贴上奥特曼的图签,附文:天底下最好的哥哥。
盛星悦坐在旁侧说:“准备好扣工资吧夏星星。”
时夏冲他笑,退出微博后问,“盛星悦~可以加个微信吗?”
“当然可以啊时夏同学。”盛星悦取出手机打开自己微信二维码,眼含笑意说:“扫一扫。”
时夏雀跃的打开扫一扫,叮的一声后,手机界面跳到新的界面。看着熟悉的备注和账号,时夏愣住了,“怎么是星河的信息啊?是不是扫错了?”
盛星悦笑吟吟翻出备注为‘宝宝’的好友,发了一条语音:“你好啊!我是盛星悦。”
‘嘟’的一声,这条语音发送到对方手机上。
时夏点开星河发来的消息,点开语音,里面传出熟悉的声音:你好啊!我是盛星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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