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海丝佩·沙勒,红河13年,出生于如那泽,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我备受宠爱,我的执政官母亲给了我美好的童年,优渥的条件让我不知疾苦,整体而言,我幸福地度过了我人生的二分之一,虽然剩下的三分之一是疲惫,三分之一是平淡,三分之一是忧伤,以及末尾的绝望。
红河31年,我的人生被彻底篡改,那一天,阿斯玛丹大魔女突然降临如那泽,血泊中,我恐惧并愤怒,她没有杀死泣不成声的我,而是对我说,“我等着你来复仇”。是的,复仇。
那一天过后,我一无所有,像在荒地雪原里一样,觉得人生好似一场梦,又不得不思考如何生存。
如那泽成了死城,我成了孤儿,我不得不彻底地离开,并忘记自己的过去,幸好我没有崩溃,在一路向南的过程中,我认识了很多新奇的人和事物,他们叫我哈加。
我一直试着变强,在加入一个探险者小队后,朋友们教会了我神秘的魔法,我成为了一个野生法师。
我跟着他们一起走过了繁华的城市、幽暗的森林、漆黑的巢穴,剩下的,百无禁忌,就算遇到危险我也无所牵挂。
红河53年,我跟着他们度过了18年的时光,在我40岁生日的第二天,在那个阳光灿烂的小镇,我和其他人坐在喷泉雕像的台阶上,听露莱特—这支队伍的核心,也是一位混血夜魔,向我们宣布了小队解散的消息。
当然,最重要的不是她要结婚了,而是因为除了我以外,大家都对截至目前的探险生活感到满足或厌倦了,对于寻找阿斯玛丹大魔女也没了当初的热情。
加之教廷的审查日益严格,露莱特说她结婚后会和家人一直生活在黑暗森林,而我的老师—侏儒法师可可辛则跟我说,她要去圣塞莱汀看看,虽然遗憾不能再和我们一起探险,但会一直联系我们的;接下来是威尔,他说他会继续冒险,分别后就去潮湾和水手们狩猎人鱼;最后是牧师,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精灵阿兰娜,她邀请我跟她一起回浪顿森林居住,我拒绝了,因为我还要找阿斯玛丹大魔女。
第三天,还是阳光灿烂的小镇,还是喷泉雕像前,我跟他们一一道别,看着他们往不同的方向走远后,我坐在台阶上漫无目的地看着来往的人和吆喝的摊贩,直到黄昏。
在第四天,我离开了小镇,带着远古卷轴,来到了卡尔卡拉的深山,我要实现永生,代价是什么我不在乎。
红河63年,我收到了威尔和露莱特的死讯,威尔在28岁生日的时候被深海人鱼咬成了碎块,露莱特则和她的家人被审判所烧死。而我,我已经变成了永生者。
红河153年,我遇见了一个和我一样,但更像露莱特的女性—塔蒂雅,我和她成了朋友,并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虽然她说她不抱希望了。
我知道,阿斯玛丹大魔女就像天灾,而我们是蝼蚁,没人知道她从何处来,往何处去,我只知道她带来灾难,就像不定时炸弹。最关键的是,我恨她,我知道我心中的怒火远未消散,我已经不想质问她为什么了,我只想砍了她的头。
她给了我大预言术,这是她多年积累的成果,在和她分别后的一百年里,我依旧孤身一人在研究法术。
红河253年,我收到了可可辛的死讯,她是老死的,被埋葬在了圣塞莱汀。而塔蒂雅,我不知道她成功没有,我一直没收到她的死讯,而且阿斯玛丹大魔女已经沉寂了一百年。
红河300年,我来到了如那泽,两百多年过去了,我才重新回到这里,现在这里又变成了城市,但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我离开了陌生的如那泽,继续流浪。
红河350年,我收到了阿兰娜的死讯,她是最后一个,同时也带来了阿斯玛丹大魔女的消息,她在塔丘尔被阿斯玛丹大魔女的死亡号角所带走。
红河387年,我利用大预言术,来到了美兰加地,在黑暗中我梦到了她,在月光下我见到了她,她看起来很疲倦,但我依旧不觉得自己会是她的对手,我只是累了,和她现在表现的一样。
她抬起眼看向我,好像在等我说话,我沉默了,然后什么也没说,拿起刀就像她冲过去,理所当然地,我被她用风拍飞,直到我累了,直到她厌倦了,一切又恢复平静。
我又一次拿起刀冲向她的时候,我把刀插进了她的心脏还有脖子,她的血像喷泉一样。如果不是她头上的荆棘花冠,我还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法师,但是我知道,她就是阿斯玛丹大魔女。
在她的血流完之前,在她倒下之后,黑暗中,月光下,我盯着她。
她没死,但我要看着她“死亡”,不然我还会补刀。
我的愿望实现了,她“死”了,但是我的手腕上多了一个荆棘花环,我知道她为什么笑了,但为时已晚,她的尸体消失,然后。
红河387年,阿斯玛丹大魔女“横空出世”,她带来战争与灾难,吹着死亡的先锋号角,毁灭了美兰加地、布洛维奇亚和那拉,以此,拉开了长达几百年的恐怖与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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