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闻根本不担心许星皑,只能说许星皑演技太浮夸,没什么可点评的。
就凭许星皑没问过他名字就知道他叫白羽闻,想必已经把他调查的清清楚楚的了,只不过这个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白羽闻还有待观察。
许星皑应该不是什么没能力的花瓶,今天被吵醒了两次也没有大脾气 ,看来也是个行事稳重的,他答应下来的事应该有把握解决。
至于旁边的邻居,也是最近几个月才搬过来的,统共没说过几句话,帮与不帮也都说的过去,只是现在许星皑这个愣头青直接答应人家,那就不能返悔。
白羽闻有预感,许星皑已经把他研究的透透的了,而他只知道他叫许星皑之外,对他并不了解,正好借机探探许星皑到底想要干什么。
“白白,呜呜呜…你…你不帮我,我…我可怎么办呢!”许星皑继续演,还带着几分抽噎。
“我学的真像,我就是影帝 ,哈哈哈哈,恶心恶心你,好玩。”许星皑心中暗爽,他想看白羽闻什么时候忍不住破防。
白糖将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听着许星皑鬼哭狼嚎的嚎叫,默默回了窝,将爪子盖在耳朵上。
白糖还怪好的,知道给许星皑留点面子。
“行了,别演了,你有什么计划?你都答应人家了,肯定是心中有解决方法了。”白羽闻眼皮都没抬,直接出击,一击毙命。
“不是,哥们我演技这么差的吗?”许星皑自嘲道。
“不过,我没什么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许星皑说的毫不在意。
“那你答应人家?”白羽闻停下手中侍弄花草的工作,略微震惊的抬头看了下坐在山茶树下吊儿郎当吃苹果的许星皑。
苹果被他咬的咔嚓咔嚓响。
“不是一会儿去问嘛,我们应该先找线索,伺机而动,年轻人,不要太心急。”
白羽闻表示很无语,刚刚自己还相信他。
许星皑语调一转“白白,你会帮我的吧?”
“好处。”白羽闻从心底里觉得没什么帮忙的必要,要不是为了探清许星皑的虚实,自己也不用大费周章的。
“好家伙,谈好处多伤兄弟感情啊!”许星皑继续啃着苹果。
“那就没有帮忙的必要。”
“别别别,怕了你了,到时候酬劳五五分。”许星皑急忙打住,他需要一个帮手。
中午太阳高挂,毒辣的太阳炙烤大地,许星皑吃完最后一块儿冰镇西瓜后决定拉着白羽闻去拜访邻居巧儿妈。
“婶儿,中午好啊。怎么样了,巧儿有消息了吗?”许星皑敲着隔壁的大门。
门悄悄打开了缝,巧儿妈左盼盼右望望,确定只有许星皑和白羽闻两个人后才开了门,带着他们进屋坐下。
看着巧儿妈两个核桃般大的眼睛,许星皑有点震惊。
“哇,婶儿,你这眼睛…”许星皑没继续往下说。
巧儿妈用手遮了遮眼睛,“我们家巧儿命苦啊!到现在没有一点消息啊!没有她我我就不活了…我们巧儿啊…都是我害了她…”
“婶儿,没事的,巧儿肯定没事的,有什么您知道的细节都和我们说,这样肯定能帮您找到巧儿。”白羽闻一改刚才的冷冰冰,温柔的安慰起这个失去女儿的妇人。
好啊,终于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被村门口刘大爷当孙子的了。
“您先平复下情绪,请问您最后一次见巧儿是什么时候?”许星皑不甘示弱,摆出严肃的神态,正经起来。
“今天早上四五点钟,记不太清了,我当时提醒她起床梳妆。”巧儿妈回答,略带哭腔“你说我们刚搬过来,人生地不熟的她能去哪儿呢?”
“那巧儿和那个络腮胡大叔的儿子是怎么联系起来的?”许星皑继续追问。
“我也不知道,就有一天,那个络腮胡突然就来我家,向我们家提亲,他家少爷要娶巧儿,我们不答应,他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就说一天不答应,就来闹一天,闹到我们答应为止。我们不堪其扰,巧儿不忍心我受苦就答应了,答应之后,他就包揽了我与巧儿所有的生活花销。”巧儿妈回答的怯怯的。
“哦?”许星皑略微思索“你是说你们刚搬过来他就上门提亲了?你的女儿见都没见过他儿子一面,两个孩子根本不认识?”
“我也不清楚,都是两个孩子的事儿,我们大人也不好多问什么。”巧儿妈边拭泪边说。
白羽闻在一旁默默递上纸巾。
“你确定你的女儿没见过那个男孩?”许星皑追问。
“我们刚搬过来不到三个月,人生地不熟,我女儿那么乖,我们天天在一起,她怎么会认识别人呢?”巧儿妈认真回答。
“没有母亲会害女儿的,您说是吧?”许星皑语气一下子冰冷,瞬间感觉房间的整个温度下降。
他眼里透出的寒光,下一秒就将人撕碎,不过只有一瞬,他又恢复到满面笑意,仿佛刚才那个一脸阴森的人不是他。
巧儿妈明显心下一惊,阵阵酥麻从头顶蔓延到到脚趾,然后愣愣点头“嗯,对,对…”她明显是被许星皑的气势吓到了,刚才和颜悦色的小青年一下子变得冷冰冰的像是换了个人,任谁都要愣一下。
“您再想想,有没有什么细节我是您落下的?”白羽闻依旧温温柔柔,将剥好的橘子放进巧儿妈手中。
“没什么了吧,哦!对,巧儿最近一直失眠,睡不好觉。唉,我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不应该让巧儿答应这场婚啊。”巧儿妈自责说着。
“我们可以看下巧儿房间吗?”许星皑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
“可以……不过只能站在门口看一眼,巧儿不喜欢别人进她房间。”巧儿妈温柔的说,因刚刚哭过说话还有哭腔。
巧儿房里都是些正常的家具,也说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但这是巧儿最后消失的地方。
等等,巧儿床下好像有东西。
那是个针头,要不是刚刚巧儿妈打开了灯,针头在屋内光下倏地的一闪,许星皑真发现不了什么。
“那好,婶儿,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许星皑表情严肃,皱着眉头。
出了巧儿家门后,许星皑眉头紧锁。
“怎么样,有眉目没有?”白羽闻问。
“怎么样,我刚才严肃的样子是不是特别帅!”许星皑一改刚才严肃的态度。
不是,戏精的化身,还没演够呢?白羽闻心中暗自吐槽。如果翻白眼能让许星皑转动,那么他现在应该已经绕地球旋转三周半了。
“挺好的,有望进入演艺圈深造。”白羽闻违心回答。
“白专家,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帮我就是帮你,如果你找到巧儿了那你白羽闻白专家,白侦探的名声将会在圣德亚哥打响,想想就激动!”
许星皑畅想未来,手舞足蹈的比比划划。
“不需要,谢谢。”白羽闻冷冷回答,“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去络腮胡大叔家。”
许星皑心中早就有了猜想,不因别的,就因那巧儿妈分明是昨天在客运车上的女人。
当时许星皑被巧儿妈吵醒,听了大概,又联想到之前陈姐有和他说过好多孩子失踪的案件,许星皑留了个心眼,趁着抻懒腰的功夫将监听定位器扔进那女人的包里。
不过这个被公司实验室淘汰的量子传感器改装的追踪器时灵时不灵的,可能因为圣德亚哥地处偏僻或是其他什么原因,许星皑的手表还没看不到实时信息。
那络腮胡大叔的家打眼一看就是家有喜事,大门上方明大红花配大红绸,门上还贴着两个喜字。
许星皑扣动门环,开门的正是那个络腮胡,原来他是这家的伙计,那络腮胡引着许星皑白羽闻进长廊,入厅堂。
别说是那长廊,就是一进大门,扑面而来的就是威严,压迫,震撼。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规矩”二字。
院中与外面分明两样,如果说白墙黑瓦还有点现代风格,那大门之内的景色完全不同。
院子中全体采用木质建筑,院内红绸绕着院子中的柱子挂了一圈,火红的灯笼挂在檐下,风吹过,火红色的丝绸飘飘荡荡,发出沙沙的响声。左右木质雕花纷繁复杂,雕梁画栋,如绘如绣。天井纳光,光影斑驳,映照在雕花木廊上,反出油亮亮的光。
长廊中的除红灯笼颜色鲜红,其余的红绸布经过长时间的风吹日晒都有点泛白了。
院中青石板路,一方水池,流水潺潺几尾锦鲤在水中卖力的游,泛起阵阵波纹。水池中假石造景是样样不落,院中不多的生机便是这水池中间的慈孝株和角落里的一盆黑松盆景。
“豁,这婚礼风格太古朴庄重了吧,这是哪个朝代的婚礼啊?”点评家许星皑毫不掩饰,看着这户人家的格局肯定也个有钱人家,不过这婚礼装潢未免有点寒酸。
白羽闻沉默不语,默默攥紧了拳,眉毛也不可察觉的拧起来了。
中堂坐北朝南,中间一张八仙桌,左右两把太师椅,长条案上东瓶西镜,中放一鸣时钟。北面墙上一副中堂画,是松鹤延年图,两边附有对联“多福多寿老当益壮,如松如鹤寿比南山”上方一块匾额,正正方方写着【德寿堂】。
是金钱与权利的味道。
太师椅上坐着这间房的主人,中年人身着玄色长袍马褂,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带着金丝眼镜,端杯品茗,一股儒雅气质应运而生。
中年男人的气质与这古朴的建筑同框,颇有种古代豪门姥爷的气派,要不是白羽闻和许星皑身上与这风格.格格不入的现代穿着,真会以为是穿越了。
许星皑慢慢靠近白羽闻小声的说:“这家主人还挺潮流,玩上cosplay了。”
白羽闻没接话茬。
络腮胡大叔将白羽闻和许星皑两位引入厅堂,在中年男人旁边耳语几句,就退下了。
男人起身彬彬有礼,略微躬身,掌指厅堂两边的椅子,面容和煦道:“许先生,白先生,请坐。”
声音不大,但饱满有力,温润如玉。
络腮胡大叔给他们上了茶。
“我儿的新娘不见了,可有消息?”中年男人直入主题,摆出上位者的姿态。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