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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第53章

【今天又是母亲节,老师让我们回家给妈妈唱世上只有妈妈好。

我偷偷唱给小熊宝宝听了,因为爸爸说了,小熊宝宝就是妈妈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送给我的礼物。

如果她还在我身边,她一定会像侯梅阿姨爱张天浩一样,也会很爱很爱我的。

妈妈肯定会对我说,我们寒寒最可爱最乖啦,妈妈最最最喜欢你啦,对不对?

——来自《许寒的日记(共享版)》】

*

*

“老婆,早上好,今天又下雨了,很讨厌。”

“老婆,中午好,这是我的午餐,你在吃什么?要好好吃饭哦~”

“老婆,晚安,你也要早点睡,早睡早起身体棒!”

……

池焱半夜就醒了,一直在床上发呆,听到电话铃声响起,他看也不看,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今天是放假的第六天,池焱的病姑且算是痊愈了。

这六天里,某人最起码要给他打三通电话,张口闭口就是老婆,叭叭叭的说一些废话。

池焱就算想揍他,暂时也找不到人可以揍。

电话铃声歇了,但很快又响起了消息提示音,池焱拿起来一看,是一条彩信。

加载下来,照片里是少年和那只丑得别具一格的猫咪合照,第二条短信是平平无奇的:老婆,早上好呀~

池焱单手拿着手机,慢条斯理的发出一个字:滚。

简单洗漱后,池焱就下了楼,在花园找了个地方坐着发呆,开始寻思要怎么才能赚够买一条金毛的钱。

秦修羽从机场回来,和在花园发呆的池焱碰了正着。

男人脸上是难得的疲倦,不在燕市的这段时间,他想必过得不太好。

池焱瞧见他,只淡淡的瞥了一眼,招呼也不打一声。

秦修羽走过去,先是伸出手探弟弟的额头:“身体怎么样了?”

要不是手头的事情实在没办法耽搁,他也不会在弟弟生病的时候离开这么久。

掌心下是适宜的温度,看来已经好了,秦修羽又自顾自的解释:“哥最近手头上有很多事情,如果你待在家里无聊,可以约上子清,一起出去旅游散散心。”

弟弟在这边没有朋友,想必这几天也只能待在家里。

“禹城哥怎么样了?”池焱冷不丁一问。

秦修羽愣住,池焱口吻随意:“他出事那天我去过他店里,他好像有事情要忙,我就先回去了,后来听说有警察去了那边,闹得还挺大。”

池焱知道秦修羽肯定是为了封禹城的事,在忙前忙后。

池焱深知秦修羽只需要随便找店里的熟客,或者封禹城的下属问问,就知道他经常去封禹城的店。

或许也知道了弟弟对封禹城“有意思”,基本天天去刷存在感。

池焱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遮掩的,事情过去这么多天,许寒还好好的,每天都会给他打电话,不接就发消息,仗着他不在身侧,一口一个老婆的叫着。

池焱就知道在这件事上,许寒多半成功摘出去了。

说不担心自然是假的,也多亏许小狗是在主角攻地位不稳的时候,才做了这件莽撞的事。

池焱也猜对了,秦修羽确实知晓了出事那天,弟弟去过封禹城的店,弟弟离开没多久,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说是警方接到了匿名举报非法营业,因为用的非实名电话卡,至今也没找到是谁,倒是误打误撞,碰上了另一桩“非法营业”。

秦修羽这两天打听了才知道,其实警方早就盯上了和封禹城交易的那一方。

只能说这次事件算是赶巧了,天时地利人和,让警方一网打尽。

秦修羽按压眉心,告知弟弟:“他死了。”

池焱佯装震惊:“什么?”

池焱也真的有些意外,这个在“许寒”出狱后,依旧和秦修羽纠缠不清的男人,居然这么早就退场了,看来夏文凯说的枪声,大概率就是让封禹城死亡的原因。

不得不说,这个蝴蝶效应还真是够厉害的。

除了那天的事情,秦修羽也得知了自己不在的那段时间,封禹城勾搭上了他弟弟。

虽然根据秦修羽得到的线索,是弟弟先主动凑上去的,但一个巴掌拍不响,封禹城但凡有所顾忌,就不该让他弟弟屡次出现在那种地方,和他有过多的往来。

人都死透了,这几天秦修羽也缓好了情绪,所以眼下提及这位多年的情人,并未产生多少情绪波动,只是有些无奈地看着弟弟。

男人揉着少年的脑袋,试图开导他:“他做了坏事,死有余辜,我们小焱值得更好的。”

池焱本应该按照捏造的人设,装出一副伤心和愤怒的样子,但一想到封禹城这样的坚强后盾,都能这么轻易的被伏诛,眼前人或许也不再是个棘手的麻烦,他又懒得装了。

所以池焱只敷衍的嗯了一声。

秦修羽只当他还没缓过神,又揉他的脑袋安慰:“过段时间就好了,我让周勋给你订机票出去玩几天,你想去哪让他给你安排。”

周勋是秦修羽的秘书,在他身边做事也有五六年的时间了,也是他比较信赖的下属。

“不用,过段时间学校有安排。”

燕市也有不少学校会安排外出研学之类的集体活动,秦修羽就不再坚持。

又多问了几句,秦修羽就回卧室休息了,这件事波及范围超出了他的预计,后面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男人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手指松开领口,眼底一片阴晦。

也幸好封禹城当场就死了,不然过去那些年,封禹城替他接手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生意,也知道了他那么多秘密,谁知道在警方那边,这个男人会不会拿他戴罪立功。

多年的情谊又如何?在个人利益得失面前什么都不是。

***

“妈最近要出去几天。”

温翠玲在房间收拾东西,见儿子进来要零花钱,她特意嘱咐。

“我不在的时间你乖一点,别惹你爸爸生气,也别去招惹你二哥,你要真不喜欢他,就离他远点。”

“知道啦,知道啦。”秦修朗嫌她啰嗦,又好奇她要去哪,“妈,你要去哪?”

“基金会那边有几个外地捐助的项目,我得跟去看看。”

温翠玲在秦家的慈善基金会担任会长,主要是维护企业形象,虽然她作为秦太太无需费心劳神,会长一职就是个虚职,记者采访的时候站出来刷刷好感度,提高企业形象就行,主要职责全在副会长身上。

不过有时候她闲来无事,也会参与进去,带着慈善物资去山区拍几张照片之类的。

秦修朗也知道温翠玲偶尔会为了这种事情出去,也就没多问,只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温翠玲看着还在上初中的儿子,温柔地抚摸他的脑袋:“乖点知道吗?我忙完就会早点回来的。”

那个人的忌日要到了,她就只是在工作之余,趁机去看看,什么都不会做的。

如果正好和某个人碰上了,也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她会回来的,因为她的家,她的孩子都在这里。

***

许寒一大早就起来了。

收拾好需要带的东西,许寒就给远在外省谈生意的许冬生打电话报备。

“嗯,好,我知道了,那我挂了。”

许寒穿好鞋子,像往常一样去看花盆里的花。

这几天他都在给它浇水,带出去晒晒太阳,暂时也没看出什么变化。

对于养活它这件事,许寒也越来越没有底气。

可是一想到这个花仿佛在暗喻着什么,他又不敢松懈,一天恨不得看它八百回,仿佛多看几眼,就会发生枯木逢春的奇迹。

临走前,许寒摸了摸小猫咪的脑袋:“安安,我先走了,你乖乖在家,我会让孙婶给你准备许多好吃的。”

安安是他给小猫取的名字,平安的安。

今天是许寒那位英年早逝的小叔的忌日,葬在了祖坟那边。

许冬生和往年一样还是没时间,只能让许寒代他回村里的祖坟一趟。

近几年,许冬生到了这段时间总是很忙,反正两个地方都在省内,距离谈不上多远,坐车子一个来回的话,一天内就能回家。

儿子也不是小孩了,所以许冬生干让许寒一个人去扫扫墓,上炷香。

许寒拿着许冬生让人准备的香火纸钱,以及贡品,快步走到外面。

一辆车停在院门外,许寒几步上前,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许寒朝着驾驶室喊了一声:“小婶。”

开车的是个留着齐耳短发,穿着休闲西装,看起来很精明干练的女人。

她就是许寒已故小叔的妻子陈嘉欣。

丈夫去世的这些年,陈嘉欣也有过两三段婚姻,也都因为性格不合等原因分开,现在又交了一个外国男友。

陈嘉欣和许寒的小叔并没有孩子。

倒是和第二任丈夫有个女儿,比许寒小三岁,和第三任丈夫也有个孩子,是儿子。

如今女儿在国外读书,儿子今年小学毕业,最近她在着手让儿子出国上学,因为她打算全家移民到国外。

“寒寒,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虽然在法律上,陈嘉欣早就和许家没什么关系了,但这些年还是有往来的,主要是和许寒来往多,她空闲的时候都会带许寒出去玩。

许寒乖巧回应:“没有,我最近都有好好吃饭。”

“你肯定是挑食了,就算不想吃,也要买一些维生素补充营养,能食补最好食补。”

陈嘉欣知道许寒口味叼,稍微不对胃口,他就不会动筷子。

放在普通家庭,他要是敢这样挑三拣四,指不定会挨骂,甚至挨打,家长们非要把这些娇气的臭毛病纠正过来不可,在这点上也能看出许冬生挺惯着他的。

许寒听话地点头,至于会不会照做就不一定了。

路上,陈嘉欣和他闲聊:“过段时间就是你的成年礼了,有什么安排?”

到了弯道,她转动方向盘,嘴上也没闲着,“你爸肯定又没时间,这样吧,你来小婶这边,小婶帮你办一个热热闹闹的成年礼,这么重要的日子,不能随便应付了事。”

她身边的那些小孩过生日,包括她两个孩子过生日,家长们都会专门包下酒店,或者在自己别墅办个小型的生日派对,邀请孩子们的同龄人来参加。

印象中,许寒就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小婶,不用麻烦了,我已经有安排了。”有些轻微社恐的许寒吓得连忙拒绝,生怕行动派的陈嘉欣真给他办一个热闹的成人礼派对。

许寒其实不喜欢过于热闹的氛围。

更何况别人的生日派对之所以那么热闹,是因为他们玩得开,交了很多朋友,许寒的朋友一根手指头就能数得过来,就一个张天浩。

如果除了张天浩之外,还要请其他朋友的话,大概就是说过想和他交朋友的情敌夏星辰?

至于猫猫老婆,那是老婆,不是朋友,所以不算在内。

“什么安排?”陈嘉欣好奇,难不成许冬生终于开窍了,知道陪伴对孩子的成长有多重要了?

许寒含糊:“就是和朋友一起。”

“张天浩?”陈嘉欣第一个就想到张天浩,因为貌似也就这孩子和许寒玩得好。

陈嘉欣并不知道张天浩一家已经去了国外探亲,压根没办法给许寒过生日,所以许寒没有特意解释,只心虚的嗯了一声。

以为猜中了,陈嘉欣神色无奈:“高中还有一年就要结束了,别告诉小婶,你一个朋友都没有交到。”

这孩子实在是太内向了,完全是被许冬生那个不近人情的冰块给影响的。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许寒小声反驳。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哪有那么多可以交心的朋友,大多都是阶段性朋友。

陈嘉欣叹气,想到什么,笑着打趣:“你呀你,和你爸完全不像。”

许寒好奇:“我爸有很多朋友吗?”

印象里貌似都是商业伙伴,这样的朋友,和许寒认知里的朋友不是一个概念。

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一辆白色的车子准备从旁边超车,开车的人随意往这边看了一眼,目光越过陈嘉欣,看到了副驾驶上的少年,呼吸陡然一窒。

陈嘉欣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正要找补:“你——”

刺耳的摩擦声骤然取代了女人的话,因为惯性,许寒的身体猛然往前倾。

幸好有安全带,冲击也不大,等他缓过神,陈嘉欣已经解开安全带,气势汹汹地下了车。

不远处是一辆白色的车子,刚才就是这辆车出现了问题,差点和他们撞在一起。

也幸好陈嘉欣反应够快,快速调转了车头,只滑行了一大段距离,没有撞到什么。

许寒担心出事情,刚打开门走下去,陈嘉欣就折返回来。

“没事了,上来坐好。”

她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好,这一路上许寒也不敢说话了。

车子拐弯,开进村口的时候,许寒发现刚才那辆白车也开了进来。

是村里的人?小婶认识,所以才没有追责吗?

车子一路开到了祖祠那边,许寒按照许冬生所说,先去祖祠上了柱香才去小叔的坟。

至于其它的人情往来,以前都是许冬生安排人来做的,既然今年陈嘉欣来了,她就越俎代庖了。

“你先去你小叔那边,扫完墓就去车子里面等我。”

往年两人一起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等到许寒扫完墓下山,陈嘉欣才会上去。

大概是有什么心里话要倾诉,不方便在许寒这个小辈面前说。

许寒带着上坟用的东西,自己上了山。

他一年回来两次,一次是忌日,一次是清明,除了看小叔,也要给爷爷奶奶他们上柱香。

三个人的墓挨得很近,许寒先把周边的杂草清理了,才把从家里带的食物摆上,有模有样的磕了头,上了香。

从他第一次来上坟的时候,许总都会让他这么做。

一开始许寒还挺不乐意,觉得地上都是灰很脏,而且对着一块写了字的石头,跪地磕头什么的好奇怪,好傻,后来做多了,也就习惯了。

把传统的流程走完,许寒就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现在下去肯定还得应付一堆根本就不熟,但又过分热情的亲戚,所以他选择没话找话,对着墓碑说了许总和小婶的近况。

听到身后的动静,许寒以为是陈嘉欣上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闭了嘴。

转头看去,许寒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看到一张出乎意料的脸,让许寒的脑袋宕机了十几秒。

女人看到他的时候也怔了怔,不像是发现这里有人而产生的意外神色,更像是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人。

这个女人就是以基金会的工作为由,提前离开燕市的温翠玲。

“你……”温翠玲察觉自己的声音过于晦涩,顿了几秒,才说下去,“你是许寒?”

许寒暗中观察,点头:“嗯。”

是哪个亲戚吗?完全没有印象。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

听到这个介绍,许寒惊讶,咦,许总有女性朋友吗?

对于许冬生的私人交际圈,许寒完全不了解,所以也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因为多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还是长辈,许寒只觉得周边溢满了尴尬,特别是这个女人总是看着他,欲言又止。

许寒只能硬着头皮找话题:“阿姨,你也认识我小叔?”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叔?温翠玲怔愣,随后反应过来,扯着嘴角笑了笑:“嗯,我和你小叔是高中同学。”

闻言,许寒又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因为这张脸总给他一种像是在哪见过的熟悉感,但记忆里又完全没有印象。

注意到少年的探究目光,温翠玲稳住心神,保持自然亲和的微笑:“你多大了?”

许寒老实回应:“过几天就十八了。”

“已经高中毕业了?”

许寒摇头:“开学才上高三。”

“你学习怎么样?学习压力大不大?”

许寒:“……还好。”

“阿姨有个小儿子,开学要初三了。”

许寒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只能点头以示礼貌,心里头的古怪越来越浓重。

他感觉这个阿姨在没话找话。

对方尴不尴尬,许寒不知道,反正他挺尴尬的,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方遁地逃走。

本少爷真的不擅长和没有分寸感的长辈尬聊啊!

偏偏这个阿姨像是没看出他的不自在,依旧是想到什么问什么,而且很多都是比较**的问题,感觉像是在查户口。

许寒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就只能时不时嗯一声,一副有在听的样子。

温翠玲感觉喉咙有些干,终于发现了她在自说自话这件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

“许冬生把你养得很好。”

这是温翠玲的真心话,哪怕她从来没有参与过眼前人出生后的,任何一个重要的成长阶段。

只从第一印象来看,他被养得很好。

没做过任何粗活累活的皮肤白净细腻,特别是那双眼睛,看起来干净透亮,仿若能看穿世界所有的污秽,衣服剪裁细致合身,料子看起来也很舒服。

这孩子一看就没吃过什么苦,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乖巧又单纯。

再次和这双眼睛对视,那一霎,温翠玲猛然生出了一种惭愧的慌乱感。

她匆匆收起了目光,落在了那块被风吹雨打了十几年的墓碑上。

她低声告诉自己:“挺好的,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许寒终于忍不住说:“阿姨,我小婶还等着我,我先下去了。”

也不管温翠玲有没有回应,许寒立马转身下了山,脚步逐渐加快,生怕这位怪阿姨也会跟他一起下去,然后继续问一些有的没的。

温翠玲站在原地,目送那道仓皇逃离的背影。

头顶是树叶被风吹过时,发出的窸窸窣窣声音。

阳光穿过重重叠叠的缝隙,在女人身上打出斑驳光影,照到了眼睛上,恍若水波晃动。

“你说,他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许冬青?”

***

许寒到了山脚,还特意往后看一眼,见人没跟着下来,终于松口气。

不过他也没敢多呆,找到了陈嘉欣的车子,直接坐上去。

没一会儿,陈嘉欣也上来了。

这个时间应该也不够到后山吧?

许寒疑惑:“小婶,你不上去了吗?”

“我想起公司那边还有些事,就不上去了,你去过就行了。”陈嘉欣神情淡淡,系上了安全带,启动车子。

许寒余光看见,刚才差点和他们撞上的那辆白色的车,就停在不远处。

想到那个怪阿姨,许寒随口提起:“我刚才在小叔那见到一个阿姨,她说是我爸的朋友,还是小叔的高中同学,小婶你认识她吗?”

尬聊这么久,许寒还不知道那个阿姨姓什么。

“不认识。”陈嘉欣没什么表情的盯着前面的路况。

许寒看出女人心情不好,可能是在想公司上面的事情,许寒很识趣的闭嘴不说话了。

因为没在村里找地方吃饭,车子再次开到市区的时候天色还不算晚。

就是肚子饿了,导致不怎么晕车的许寒有点轻微的不舒服。

陈嘉欣也想起这几个小时,大部分时间都在车子上,两人都没吃过东西,于是她找了家餐厅。

许寒还记得她公司有事:“小婶,你把我送到这里就行了,你快去公司吧。”

“没事,吃饭要紧,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等到食物上桌,陈嘉欣心不在焉的用手里的刀叉切牛排。

放到嘴里咀嚼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的少年。

除了上坟的时候透过气,其余时间一直在坐车,少年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但也不影响他身姿挺拔,慢条斯理的吃东西。

他和许冬生很像,指的是生活习性方面,当然,容貌上也像,只不过更像……

察觉少年看过来,陈嘉欣咽下嘴里的食物,抿了一口果汁,才说:“大概春节前后,我和阳阳就要搬到国外了。”

阳阳是她的小儿子,叫陈阳,和丈夫离婚后,她就让儿子和她一个姓,女儿也是一样,也是和她姓,她生的,和她姓本就天经地义。

这两年她都在专心发展国外的事业,如今也有些小成绩了,这时候定居过去,也更方便她大展拳脚。

父母早在五年前就相继去世,国内也没有什么值得陈嘉欣留恋的东西了,对她而言去哪都一样。

许寒之前就知道陈嘉欣要移民,并不意外,但他很不舍:“那小婶你还回来吗?”

陈嘉欣笑笑:“看情况吧。”

如果是以前,她大概会笑着说:“当然会回来,毕竟我们寒寒还在这呢,小婶可舍不得你。”

但是她没有,只是忽然觉得挺没劲的。

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为了各种原因装作一无所知,只想尽力粉饰太平,仿若这样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那些回忆就永远是完美无缺的。

但,从裂痕产生的那一刻,就注定回不去了。

在看到温翠玲的那瞬间,陈嘉欣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许寒。”

许寒不解地看向冷不丁叫他全名的陈嘉欣。

陈嘉欣凝视着这张脸,那一无所知的表情,和那干净到过于残忍的单纯目光,她很想恶毒的说出某个鲜为人知的真相。

她想打碎这些年虚伪至极的平静,想亲眼瞧着这张单纯的脸,一寸寸的裂开,彻底粉碎。

话已经到了嘴边,只需要说出第一个字,就能将后面的话顺滑的说出口。

陈嘉欣垂下睫羽,拿起帕子,缓慢擦拭嘴角,嘴角微勾。

“你要记住,许冬生是你父亲,是个很好的父亲。”

算了,装了十几年的傻子,也不缺这一时半会儿。

除了狗屁的爱情,她该从许冬青那得到的赔偿都拿到了。

当年许冬青病逝,许冬生让她拿走了许家近乎一半的财富,值了。

许寒曾经,现在,未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许冬生给的。

从被擅自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许寒就该是许冬生的孩子。

许冬青?温翠玲?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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