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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 89 章

第89章偶遇的心虚父子

许总是?是——许叔?!!!

张天浩火速反应过来池焱口中的“许总”意味着什么,立马不敢动了。

张天浩很想去看许寒那边的方向,也努力克制住了。

幸好寒哥和池焱互相咬耳朵,牵手腻歪的时候,没被许叔发现。

呃,应该……没有吧?

张天浩不太敢确认,谁知道许叔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会不会早就注意到他们在这里。

张天浩一边心惊胆战,一边忍不住吐槽:“不得不说你们胆子也是够大的,特别是我寒哥,特意把你拐回家住着,天天在许叔眼皮子底下谈恋爱,也不怕被他发现。”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张天浩赶忙提醒。

“我先提醒你,寒哥他爸很凶的,你别看他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但他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冷酷老古董,要是知道他儿子被你勾成了一个同性恋,还引狼入室,别说我寒哥了,你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虽然根据寒哥所说,许叔从来没打过他,但在张天浩眼里,许冬生比会真的动手揍儿子的侯女士和张总,要来得可怕。

他的爸妈打归打,骂归骂,也不会把他怎么样,但许叔就不同了,一看就是那种一旦生气就动真格,上家法把人腿打断,赶出家门的那种类型。

张天浩曾经听他老爸说过,这是许家的家学渊源,许叔年轻的时候,也被家里揍过好几次,据说有一次还进了医院,可惨了。

张天浩认为有必要千叮咛万嘱咐,“所以你住在寒哥家的这段时间,千万、千万要管好自己,不要和寒哥眉来眼去,许叔眼睛可尖了,能看穿人心还不让你看出来,我爸都说他从小就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许家发家还有他一半的功劳,那时候许叔比我们现在的年龄还小。”

那个年代比现在艰苦,很多人小小年纪就能帮家里做事,甚至当家做主了,张天浩听他家张总说过,在还没改革开放的时候,小小年纪的许冬生就敢带着比他大几岁的朋友赚钱补贴家里。

但许家希望他读书考大学,因此改革开放后,许冬生也没敢大干一场,但零零碎碎的也转了不少,早就是万元户了,那时候万元户的含金量可不低。

下海经商那段时期,许爷爷也是听取了大儿子的想法,退伍加入了时代浪潮,顺带也带上了几个战友。

其中就包括了张天浩的爷爷,他们张家往上都是地里刨食的农民,也是从他爷爷这代才富起来的。

顺带说一句,江子凯的爷爷也是其中一个战友。

当时几个战友还合伙开了家公司,还挺红火的,后来遇上了一些事情就散伙了。

现如今也就许家,他们家,还有江家混的好些。

但江家情况有点特殊,江家爷爷本身没有什么经商的本事,完全是许爷爷念着战友情拉他一把,江家爷爷在散伙之后迷上了赌,败光了以前的积蓄,所以江子凯他爸没沾到一点光,算是白手起家的。

据张天浩他爸所说,江子凯他爸因为这个,还一度嫉妒过许冬生有父母的托举,认为许冬生之所以走到今天,就是因为有个好家世,完全忘了当年形势紧张的时候,许冬生小小年纪就敢倒腾货的本事。

许老爷子经商的头脑不比大儿子差,所以许家一开始混的最好,后来糊涂事一件接一件,就有些走下坡路,前几年遇上了些事,还差点破产。

他家寒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一个极端的下岗工人绑架,想要威胁许总换取三百万的赎金。

他也是敢要,三百万就算在这个时候也不是个小数目,更何况那时候许冬生的公司都快破产了。

许总筹到三百万的时候,那绑匪还想撕票,还好警方解救及时,不然张天浩就再也见不到那个随时随地都在掉眼泪的好朋友了。

张天浩在这边再三叮嘱池焱要隐藏好关系,那边,许冬生也瞧见了这几个小孩。

不过许冬生最先瞧见的是夏星辰,因为这孩子总到家里补课,许冬生对他的印象还是挺深的。

再然后,许冬生就瞧见了因为被风吹得冷,微微拉高外套的少年,赫然是他儿子许寒。

看清楚许寒的瞬间,许冬生的心里立马一个咯噔,下意识想要远离身边的男人,但是街道人来人往,他没地方闪躲,差点撞到人。

幸好季之森手疾眼快,把人拽了过来。

许冬生从他怀里出来,站直,心虚地往儿子那边看了一眼。

这时候,给了老板钱的许寒也随意往那边看了一眼。

父子两都是大长腿,不管是着装还是容貌都挺惹眼的,去哪回头率都很高,所以许寒一眼过去,就瞧见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许寒差点没拿稳老板递过来的烤番薯,手忙脚乱地去接,根本顾不上烫手。

既然都眼对眼的瞧见了彼此,父子两人只好硬着头皮见了面。

许冬生不动声色,目光扫过在火锅店外排队的那两个少年,看向儿子,问:“和朋友出来吃火锅?”

许寒舌头打结:“嗯、嗯,爸和季秘书忙完今天的工作了?”

许冬生:“刚从公司出来,准备吃完饭就回家。”

说到这份上了,许冬生也不能再去季之森那过夜了。

季之森显然也明白这点,有些郁闷地看着身侧的男人。

许冬生远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淡定,他皮肤也白,是那种在室内工作,长期不晒太阳的白,这时候皮肤已经有些微微泛红了。

但许寒比他更慌。

明明平时在家里也和池焱一起出现在许总面前,背地里还敢和池焱在房间卿卿我我,被池焱戏弄逗猫棒,现在和池焱离了好几米远,却也不影响许寒的额头开始冒出心虚的细汗。

因为实在是太突然了,许寒完全没有想过会在这里和许总碰面。

“我们也还没吃,要不要一起吃?”许寒慌不择路,口不择言,说完他就后悔了。

如果是平时,许冬生绝对不会这么扫兴的答应,但他现在为了证明自己和季之森没什么,因此没有犹豫,一口就答应:“好,刚好我提前定了包厢,直接进去吧。”

说来也巧,许冬生也是来这吃火锅的,还订了一个私密的大包厢,免得身边这个男人手欠,对他动手动脚,被人瞧见。

如果被那种只会见一面的外人瞧见,许冬生倒也不会怎么,无非就是被人拿异样眼光看几眼,私下非议几句,他都四十出头了,心态早就和年轻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许冬生最怕的是被儿子知道。

父子两人反应过来后,都有些后悔自己的嘴快,但又因为各有心虚,谁也不敢临时反悔。

于是,四个小孩,两个大人,不一会儿就一起坐进了一间豪华包厢。

六个人安安静静地吃着火锅,偶尔只有碗筷相撞的动静,格外的诡异。

夏星辰以为自己作为一个完完全全的外人,是最尴尬的那一个,殊不知除了池焱淡定地咀嚼嘴里的食物,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此时,父子二人都在绞尽脑汁的思索,这顿饭吃完后要怎么办呢?

一个本来已经决定去秘书家过夜。

一个本来已经决定和老婆去看跨年烟花,回家立马按住猫猫老婆疯狂磨磨叽叽。

现在看起来,好像都只能泡汤了。

***

池焱心情愉悦的吃着这顿在其他人看来,无比尴尬的羊肉火锅。

不用自家小乖狗监督,池焱就把自己喂得有些撑了。

期间,池焱还不忘逗一下恨不得离他八丈远的心虚小狗,故意趁许总不注意的时候,往他碗里夹菜,用尾巴戳他,缠他,更过分的,就是用手指在他大腿外侧动来动去。

许寒不敢有太大的动静,疯狂用眼神警告这只忽然色*诱自己的猫猫,许寒就怕这只猫猫吃了熊心豹子胆,想玩逗猫棒了。

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许寒觉得这种事情只要池焱自己愿意,那他就一定能无视道德底线,直接做出来。

池焱漫不经心地玩着身边的小乖狗,也将许冬生的心虚细节看在眼里。

第一次以这种视角发现许总的小秘密,池焱觉得还挺好玩的。

瞧见季之森看过来,池焱淡定地扯动嘴角,朝男人举了举手里的果汁。

季之森将目光收了起来,看向身侧的许冬生,在桌子底下碰了碰他的脚,示意他看手机。

良久,许冬生才低头看手机,有一条新短信,无非就是问他今晚还能不能一起过夜了。

许冬生隔着镜片丢过去一个冷眼,这还需要问,你觉得呢?

季之森看懂了男人的眼神,心里愈发郁闷。

季之森又看向对面那两个容貌相似的少年,越来越怀疑这个叫池焱的长发少年,和许寒的关系不太寻常。

但两人在许冬生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好几个月,真要出现问题,许冬生会看不出来?

不过老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许冬生还真有可能看不出来,所以季之森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但季之森也没有多高兴,就算许寒真的也喜欢男性,许冬生也绝对不会把两人的关系挑明的。

因为这涉及到了许寒的身世。

许寒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季之森无意中听到了许冬生和前弟妹的谈话,才知道许寒并非是许冬生的儿子,而是他早逝的弟弟和另一个女人在国外生下的私生子。

当时因为年轻,思想不太成熟,季之森认为许冬生不该为了别人的孩子牺牲自己的人生,和许冬生有一些观念上的冲突,所以被许冬生狠狠踹掉了。

后来还是季之森死皮赖脸的把人追回来的。

季之森跑去实习的时候,许冬生已经是一位有阅历的稳重老板了,但其实许冬生也没比季之森大上几岁,只是从小就稳重懂事,自然也比季之森成熟很多。

那时候许冬生不小心和快结束实习期的季之森滚了一次,本来想着露水情缘,把人调走眼不见心不烦。

哪知道季之森当时是个身心都很纯情的雏,既然被老板一次性吃抹干净了,他立马就认定了许冬生,不管许冬生怎么冷眼刁难,他依旧缠得很紧。

之后不仅转正当了许冬生的小秘书,许冬生还半推半就的和他滚了一次又一次。

后来稀里糊涂的交往了,许冬生还是觉得这小屁孩不成熟,总喜欢感情用事,许冬生好几次都想把人给甩了。

季之森那时候思想不成熟归不成熟,但也够不要脸的,当着许冬生的面,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丢人把戏都用过,让从小家教甚严的许冬生大开眼界。

许冬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和季之森分分合合到了现在,一直都没找过别人,季之森算是许冬生的第二个正式对象。

许冬生上一次提分手,还是在三年前。

季之森从二十几岁的小鲜肉,一路成了三十好几的老腊肉,叼着许冬生就是不肯撒嘴。

去年春节的时候,季之森还想把人带去见家长,但以失败告终。

当年和许冬生闹得最凶的时候,他们是真的要分手了,季之森脑子一热,就和家里人出柜了。

家里人一开始还不接受,缓了两三年才慢慢接受的,知道他有个长期对象,就主动提出带人来家里坐坐。

所以从去年开始,季之森就想方设法的邀请许冬生到家里坐坐。

奈何每次都被当事人无情拒绝,还冷冰冰的让季之森死了这条心。

就为这事,他们又吵了一架。

因为许冬生从一开始就和季之森说了,他和他永远都只能保持地下,如果不接受就分,所以那次许冬生又想把季之森这小情人,不,已经是老情人了,想把这个老情人给一脚踹了。

季之森有时候都恨恨的想,不得不说,他家这个凉飕飕的冰块脸还真是够无情的!

也就和他滚在一起的时候放得开,像换了另一个人,可一旦下了床,穿上那身禁*欲感十足的西装,眼神立马变成锋利的刀片,隔着镜片,就朝着他咻咻咻的丢过来了。

季之森憋闷归憋闷,吵架归吵架,反正就是不撒嘴。

开什么玩笑,他兢兢业业的把自己十年的青春精华,全喂给许冬生了,现在许冬生极有可能是因为嫌弃他上了年纪,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他踹了,去找个年轻的。

到了那时候,不管许冬生是回归老本行,压上了那个年轻的,又或者被季之森压了这么多年,也被压习惯了,找个年轻的继续被压,季之森都能嫉妒疯了。

那天晚上明明就是这个闷骚冰块脸主动的,手把手的教季之森这个傻乎乎的纯情大直男怎么弄的他。

那天许冬生虽然是首次被人开后门,但因为有过一个感情稳定的前男友,所以知道怎么弄,经验相当丰富,把季之森教得面红耳赤。

几年下来,季之森已经彻底被调*教成许冬生想要的样子了,季之森怎么可能会愿意分手?

反正季之森打定主意了,这个外冷内骚的无情冰块脸,必须要对他负责一辈子。

想让他撒嘴?没门!

***

一桌子的人心思不一,但总算把这顿饭吃完了。

不等这对心虚父子想好借口开溜,池焱就开始弯起了嘴角,露出了酒窝和小尖牙。

池焱这样笑起来很好看,让那股镌刻在灵魂里的阴郁气息荡然无存。

但相处这么久了,许寒也看明白了,一旦这只猫猫冷不丁这么一笑,就说明他心里头憋着坏。

池焱每次玩逗猫棒,恶意堵着出口不肯撒手,还要继续逗它的时候,就是这样笑的。

愉悦的欣赏他家小乖狗憋得难受,眼泪汪汪,哼哼唧唧的朝自己讨饶,似乎成了这只恶劣猫猫最大的乐趣。

许寒刚暗叫不好,就听到这只猫猫开口:“广场那边会放烟花,许总和季秘书也一起去吧,许总应该还是第一次和许寒一起跨年吧?”

许冬生成长的那个年代,周边的人只讲究农历,对于公历跨年没什么实感,所以以前没怎么在乎过这一天,该做什么做什么,不会特意空出时间来陪儿子,更不会出门看什么烟花晚会。

这种跨年活动也是前两年某电视台办了一场大型的跨年晚会,才开始流行起来的 ,今天更是许冬生第一次和季之森一起出来跨年。

两人原本的计划也是吃完了火锅,再去看烟花的。

现在经过池焱这么一提,许冬生看向许寒,不知怎么想起了之前的画面。

也就是那天池焱晕倒在走廊,意识不清被他抱在怀里,一边抓着他衣服,一边用嘶哑的哭腔说“爸,对不起”的那一幕。

这让许冬生想到了儿子的小时候,那时他还是一个愿意在爸爸面前掉眼泪的眼泪罐子。

小许寒很没有安全感,即便有点畏惧许冬生这个威严的爸爸,但还是显得特别黏人,特别是不记事的那段时间,简直就是许冬生的小跟屁虫。

许冬生毕竟不是亲爸,又对亲弟弟有着复杂的嫉妒心,那时候他也才二十几岁,大学都还没毕业呢,只谈过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所以即便养了这个小哭包一段时间,每次面对一个成天只知道“爸爸、爸爸”的黏人哭包精,他依旧不知道要怎么办。

越是束手无策,许冬生越是显得冷酷无情。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小哭包渐渐的也就不哭了,在学校成天冷着一张脸,变成了翻版的许冬生。

但许寒不如许冬生会搞人际关系,所以在别人眼里,他会显得傲慢无礼,还爱瞎讲究,除了厚脸皮乐天派的张天浩这个朋友,一个朋友都交不到。

现在池焱短短的一句话,就让许冬生心情有些沉重,自然也就点了头:“也好,那就一起去。”

见状,在对池焱疯狂使眼色的张天浩要疯了,这小子是傻了吗?哪有人直接往枪口上撞的!

灯下黑也不是这么玩的啊。

事已成定局,张天浩感觉要操碎了心,只能去提醒明显想开溜的夏星辰。

“夏星辰,如果有什么不对,你要记得和我打配合,给他们打掩护,记住,千万别让许总发现寒哥和池焱有什么不对。”

夏星辰被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站在了许寒旁边,张天浩则是站在他旁边,让许寒和池焱之间隔着两个人。

张天浩打定主意要把这两人分开,坚决不能靠近。

万一这两人情不自禁,一不小心牵上手,好巧不巧的被许总发现,那他俩就真的完蛋了。

六个人顺着人流走到了广场,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了,还有几岁的小朋友骑在父母的脖子上,一个劲的问烟花在哪,怎么还没放。

“池焱?好巧,你们也在这啊。”

听到声,池焱看去,只见站在他们前面的女生转过来,惊讶地看着还穿着校服的四个男生。

是班长周安宁,她旁边站着一个女生,也是班上的,更是周安宁从小到大的朋友陈慧慧。

在这看到熟人,两个女生都有些意外,两人都是外向的性格,所以很自然的就和他们几个人聊了起来。

见状,站在后方的季之森感觉机会来了,勾了勾许冬生的手指,提议:“我们换个地方?别打扰小寒他们交朋友了。”

许冬生沉吟,知道自己作为长辈,出现在这些小朋友面前会让气氛变得很不自然。

许冬生见其中一个女生笑盈盈的和自家儿子说话,儿子面色微红的瞧着她,似乎不好意思了,许冬生不由多看了几眼。

想了想,许冬生对池焱吩咐:“小焱,我公司临时有点事,和季秘书先走了,晚上也不回家了,你和小寒玩着,别往人多的地方挤,看完就回家。”

有时候许冬生会下意识的把池焱当成自己的孩子,所以平时怎么和许寒说话的,就怎么和池焱说话。

池焱也知道这两人约个会不容易,自己要是再恶趣味发作,委实不厚道了。

池焱点头,看向季之森,意味深长地提醒:“这里人多眼杂,季秘书记得多留意周围。”

关于身世,池焱暂时不准备和这只小笨狗挑明,因为他还没想出最优的解决办法,自然也不希望许总和季之森的事情暴露。

许冬生的注意力都在儿子那边,并未留意池焱的暗示。

季之森则是微微眯眼,在少年身上打量。

彼此一个眼神,双方心领神会。

季之森已经可以确定,池焱知道自己和许冬生的关系了。

关于这两孩子的真实关系,季之森只有七八成的猜测,但也回敬给他:“你也一样,时间不早了,不管人多还是人少,也要时刻留意。”

简短的对话之后,季之森碰了碰许冬生的手,示意该走了。

总算远离了一群电灯泡,到了一个人少,又能看见烟花,还比较黑,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季之森松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产生了一个问题。

季之森看着身侧的男人,欲言又止。

许冬生察觉到他有话要说,直接问:“怎么了?”

季之森斟酌几秒,还是问了出来:“我在想,如果小寒也喜欢男生,你会怎么做?”

许冬生皱眉,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无缘无故的假设这种情况,有些奇怪。

“就是有点好奇。”

因为站的地方黑,季之森干脆牵起他的手,看向远处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

在这个男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保护了多年的儿子,极有可能也在和一个男生谈情说爱,如果他突然知晓了这件事,会是何种心情?

为了让自己的问题显得不那么突兀,季之森补充:“我就是好奇,如果他喜欢男生,你会不会有种报复的快感?”

在一起这么多年,季之森多少知道点许冬生和父母,弟弟的关系如何,当初父母用武力和精神压迫,逼他做一个“正常人”,如今他们最喜欢的小儿子的儿子,也成了“不正常”的人,泉下有知会不会气死?

听到季之森这么说,许冬生眼神变得有些冷,“报复谁?他是我儿子,我能报复谁,报复我自己吗?”

季之森见他生气了,立马慌了:“如果,我是说如果。”

许冬生冷笑:“没有如果,我不相信如果。”

季之森不敢问了,就怕自己这块不再新鲜的老腊肉,又要面临一场严峻的分手危机。

许冬生见男人小心翼翼的样子,缓慢吐息,给了一个简单的答案:“不会怎么做,他喜欢就好。”

能怎么做?难不成真的让那孩子变成下一个“许冬生”?

如果这样的话,许寒也不会被许冬生养成一个爱哭的娇气性格。

什么天生爱哭,天生娇气,改不了都是胡扯,如果许冬生真的想要把许寒培养成一个优秀的,给他长脸的儿子,再如何天生的娇气爱哭,许冬生也能给他掰正。

不管是背着人,还是当着面,许冬生都能让许寒一滴眼泪都不敢掉,也不能掉。

但,许冬生永远都不会这么做。

季之森松了口气,为了自己的名分,他又壮着胆询问:“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名分?让他知道我们的事情?”

他问得很直白,许冬生愣了一下,因为他从来没想过这个假设。

许冬生曾经犹豫过,儿子成年那天,该不该把身世的真相告诉他。

等到真的来临了,许冬生又放弃了这个残忍的想法,因为现在这样就很好,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他呢?

许冬生也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和季之森走完一辈子。

在儿子和季之森之间,许冬生当然会想也不想的选择前者。

季之森等了好久,才听到男人语气平淡的说:“不会。”

季之森笑了一声,许冬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笑什么?”

季之森勾唇,语气听不出喜怒:“笑你这个可恶的负心汉,即便是假设,在有机会的前提下,还是一点名分都不肯给我。”

季之森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但亲耳听到的时候,他还是有点难受的。

“怪我?这些不可能的如果,是你自己要提的。”

许冬生被季之森的话弄得很不自然,他扶了扶眼镜,看向别处:“你要真那么不情愿,我们可以——”

“分手”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被季之森用嘴巴恶狠狠的堵了回去。

许冬生可没忘记这里是外面,就算站的位置黑,附近还是有人的,万一出现认识他的人,或者儿子的同学,又或者是儿子本人怎么办?

“你疯了!”许冬生用力推开忽然发疯的男人。

本来觉得这人成熟了点,结果骨子里还是个幼稚鬼,这大概就是在爱里长大的具象化吧。

其实有时候,季之森那些骨子里的幼稚和热情,甚至是无限度的包容,总是让许冬生感到无所适从。

从小到大都是许冬生包容别人。

包容非打即骂,不爱自己的父母。

包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一切,还总是给自己惹麻烦的弟弟。

包容任性骄纵,总是不考虑他感受的初恋。

包容突然多出来的,总让他无所适从的儿子。

直到遇到季之森,这个比自己小了7岁,幸运的在健康家庭里长大的,真的很幼稚的“小屁孩”,许冬生就变成了被包容的那一个。

他被季之森包容了一次又一次,也有十年了吧?

许冬生记得季之森是在许寒七岁,还是八岁的时候到他公司的,反正挺久的了。

久到许冬生有时候会在想,假如有一天他们彻底分开,自己究竟能不能习惯这种不再被人无限度包容的日子。

所以许冬生现在又在想,要不然还是分手吧?

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许冬生并不想被一个注定无法走到最后的人影响往后的人生,那样会显得自己很没用。

在父母的教育下,许冬生已经习惯了做个有用的人,根本没办法去做一个没用的人。

被推开后,季之森幽怨地盯着在擦拭嘴角的男人。

“是啊,我疯了,不然怎么任劳任怨的跟你了十年?当初我一心只想实习转正,是你诱骗我跟你上了床,手把手教我怎么幹你,一次不够,还要第二次,两次之后又是第三次,醒来之后你丢了一笔钱给我,提起裤子就跑了,那时候我就疯了,一次次缠着你,让你只能跟我好,结果你现在嫌弃我老了,总是找各种借口把我踢开。”

听见他提起当年的事情,许冬生好气又好笑。

“我强迫你了?我记的是你非要凑上来表现,怎么赶都赶不走,被我亲了后,还主动把手伸到我后面捏的吧?”

和季之森滚在一起的那天,许冬生心情很差,这愣头青还非要凑上来,既然愣头青自己要送到他嘴里,许冬生脑子一热,当即决定找个酒店把人上了。

当年在家里的逼迫下,和前任一刀两断之后,许冬生心灰意冷,专心投入工作,偶尔才会找个顺眼的玩一两次,那段时间他已经旷了大半年了,送上门的鲜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哪知道这愣头青实习生吃了熊心豹子胆想上他。

许冬生本来心情就很差,还喝了点酒,他平时很少喝酒,因为喝一点脑子就容易晕了,在酒精的影响下,许冬生犯了糊涂,也可能是想自我报复一下,就没有抗拒。

当时的情况,还是许冬生自己一步一步,手把手,亲自教季之森怎么上自己。

头一回当老师的许冬生,一教就教上瘾了,一个晚上让季之森上了三次。

就三个字形容:爽翻天。

早知道教出一个叼到肉后就不撒嘴的,他当初就不该把人招进公司。

可是天底下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你去哪?”

见许冬生转身就走,刚才还是怨夫的季之森,立即吓得现了原形,追上去讨好的说:“我错了。”

许冬生不咸不淡的表示:“知道错了就马上滚回去,洗干净躺好。”

季之森见男人扯了扯领口,镜片底下的眼睛一挑,对他冷笑:“然后乖乖让我夹死你。”

算起来,他们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从头到尾的那个过了。

许冬生有理由怀疑这人就是憋太久,严重的欲*求*不*满,所以又开始想作妖了。

说白了,就是欠收拾。

“咳,那我们回去吧。”

其实刚才那句话,已经是两人做事情时说的最正经的话了,因为许冬生能说出比这还浪十倍的话,但也成功让季之森老脸一红,紧紧跟在许冬生身边。

要不是当初滚在了一起,季之森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这个看起来一丝不苟的冷峻男人,私底下有多放浪形骸。

更想不到,自己还能被他一步步调成了他喜欢的样子。

季之森住的小区就在附近,所以两个人是走路来的,但季之森此时恨不得立马飞奔到家,把自己洗干净了躺好,任许冬生教训。

感谢跨年夜,让亲爱的许总亲自上阵跨他迎接新的一年,也希望往后的每一天都是跨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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