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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 91 章

第91章疑神疑鬼的小狗

【今天家里来了客人,是两个叔叔。

我从学校回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客厅和许总聊天,其中一个还是外国人,他们三个人讲话都是叽里呱啦的,我根本听不懂。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我们还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虽然是在家里吃,但我总是感觉怪怪的。

我才吃了两口饭,季秘书就来我家了,说是有事找许总,所以吃饭的人就变成了五个人,我还是第一次在家和这么多人吃饭。

吃完饭,我就回房间待着了,听到那两个叔叔要走,我好奇的去阳台看了一眼,然后我看到了他们亲嘴了!!!

男孩子也能亲男孩子吗?我从来没见过,而且我越想越害羞,他们怎么能亲嘴呢?

爸爸和老师他们从来没说过男孩能亲男孩的嘴巴呀,好像也没说过男孩不能亲男孩的嘴,只说过不许随便亲女孩。

所以,男孩子是可以随便亲嘴的吗?

——来自《许寒的日记(共享版)》】

*

*

今天轮到苏宝珠来上课,不过她有事就没来,就给四人发了自己编的试题,有什么问题可以给她发消息或者打电话。

夏星辰和张天浩也有其它事要做,所以放学后就没有一起来许家这里写作业,今天只有池焱和许寒一起坐车回去。

池焱和许寒下了车,一眼就瞧见了活波的金毛犬岁岁。

岁岁正在花园里扑着不知道从哪来的蝴蝶。

附近没看到安安,不知道是不是在房间里睡觉,它真的很爱蜷在让人很难注意的地方睡觉。

昨天许寒一直找不到它,以为它丢了,都快急哭了。

还是池焱看不下去,指了指前面的柜子上面,许寒抬头一看,那只猫竟然就这么懒洋洋的趴在那里,愣是吭都不吭一声,就这么瞧着许寒在柜子下面急得团团转。

气得许寒让孙婶做猫粮的时候,减掉了一半的份额。

也不是许寒狠心,而是安安太能吃了,越来越圆润,许寒也是怕它的身体负荷不住。

反观他身边这只人形猫猫,他费尽心思的让他多吃,这都二月份了,猫猫老婆顶着187的身高,穿着衣服还是看着很瘦的,脱了衣服倒是能看出一些变化,但不多。

想养胖一只猫猫老婆真的好难啊。

在许寒为池焱的体重缓慢变化,而感到惆怅的时候,池焱则是半蹲着,揉着岁岁的小脑袋。

看到他们的那一秒,岁岁果断放弃了抓不到的蝴蝶,兴奋地扑过来,热情扭屁屁摇尾巴。

越看越像某只黏人精小狗,池焱挑唇,捏了捏岁岁的耳朵,开始期待小金毛熬过尴尬期后的华丽变身了,肯定非常漂亮。

“小寒?你都长这么大了。”

许寒闻声看去,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个男人应该和许总差不多大,第一眼过去,就给人一种儒雅的书香气,笑起来也如春风拂面,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男人认出许寒之后,就瞧见了在和金毛犬玩耍的长发少年,看清楚长发少年的长相,男人的神色有明显的呆滞,下意识看向身后的男人,也就是许冬生。

“他是谁?”

听起来只是很正常的询问,但不知道为什么,许寒总感觉有些质问的意味。

不过说起来,这个叔叔看起来好眼熟啊。

趁着许总和这个叔叔说话的功夫,许寒扭头看池焱,小声询问:“老婆,你认识他吗?”

池焱拧眉,第一眼过去的时候,他也觉得男人很眼熟,可一时又想不来在哪见过。

许冬生看向这两个孩子,淡淡嘱咐:“我有事出去一趟,晚饭就不回来吃了。”

男人却温温柔柔的笑:“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和我一起吃饭,正好,带上小寒他们。”

一口一个小寒叫得很亲近,一般都是很熟悉的长辈才会这么叫许寒,许寒和池焱一起纳闷,难道他们以前真的见过这个叔叔?

“汪!汪!汪!”

一道狗叫声从远处冷不丁响起,安静的岁岁突然从草地上爬起来,冲着声音的来源也叫了起来。

几人循声看去。

敞开的庭院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小电驴,最开始的狗叫源头,来自小电驴脚踏板盖子上,站着那条白乎乎的萨摩耶。

至于骑着小电驴的那个男人,许寒和池焱都认识,正是许总的得力干将,季之森。

面对四人一狗的瞩目,季之森淡定的将自家的萨摩耶牵下车,朝这边走来。

听到身边有人在笑,许寒扭头看去,就看到自家猫猫老婆不知道为什么笑出了声。

许寒疑惑:“怎么啦?”

池焱勾唇:“没什么,就是觉得季秘书今天看起来还挺年轻的。”

季之森平时都穿正装出现在他们面前,在许冬生身边待了这么久,面相瞧上去也有些冷峻,和年轻的时候变化很大。

但今天季之森换上了很简单的装扮,领口可以看出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内搭,外面是咖色的针织毛衣,脑袋上还戴着写着英文字的棒球帽。

乍一看还挺像个身高腿长,会穿搭的青春男大。

这个装扮即便拿到十年后,也会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算是那时所谓的温柔日系穿搭,当然,也不能排除季之森身材和脸蛋长得好的原因。

池焱撇过许冬生身边的那个男人,在许小狗耳边低语:“我知道他是谁了。”

如果不是季之森以这种骚包的形象出现,池焱还真不会往那个方面想,也就不会陡然想起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

许寒的注意力立马转移:“谁?”

池焱引导他去回想:“还记得你意识到自己喜欢男生的原因吗?”

许寒微微张开嘴巴,显然也想起了这个眼熟的叔叔是谁了。

许寒还真见过这个自来熟的叔叔,好像是在他八岁?还是九岁的时候?

那天,他被司机叔叔安全送回家,进到房子里,就看到家里多了两个陌生的叔叔,其中一个还是个外国人。

另外一个自然就是今天这个儒雅的叔叔。

当然,这并不是让许寒印象深刻的原因。

许寒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听到那两个叔叔要走,可能是很少在家看到生面孔吧,许寒好奇地跑到阳台那蹲着,从围栏柱子细缝里,偷看这两个已经走到草坪那的叔叔。

谁知道,他竟然看到了这两个叔叔亲在了一起。

那时候的许寒知道什么是亲嘴,知道男生和女孩可以谈恋爱,可以亲嘴,甚至还以为亲嘴就会怀宝宝。

但是,那时候的他从来不知道男孩子和男孩子也能亲嘴。

许寒看到那一幕后,直接傻了,抓着阳台的两根栏杆,眼睛穿过栏杆缝隙直勾勾地盯着,震惊到都忘了眨眼。

那个年轻版的儒雅叔叔,似乎察觉到有人在偷看他们,毫无预兆地抬起头,看向了许寒所在的位置。

吓得许寒连忙跑进房间,捂着发红的脸躲在床脚,许寒至今记得自己当时的心脏跳得很厉害。

也不知道是害怕被骂,还是别的什么,那个画面一直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甚至让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亲上了一个同龄男生的嘴巴,看不清脸,不知道是谁,但他可以很肯定那就是个男生。

那时候许寒才意识到,自己和张天浩他们不一样。

可以说这个儒雅叔叔是他性取向的启蒙了,所以即便只见了一面,还这么多年没见,这张脸还是在他幼小的心里烙上了深刻的印记。

即便一时想不起来,也不妨碍许寒想起这件事,然后记忆复苏。

既然想起了这些事,许寒倏然变得紧张起来,生怕这个叔叔看出自己和猫猫老婆是一对,然后把这件事告诉许总。

许寒无法承担被许总知道的后果。

许冬生并不知道儿子曾经目睹过这种事情,更没注意到他此刻的异样,因为许冬生的目光正穿过镜片,锁定了牵着萨摩耶走过来的季之森。

季之森这身装扮明显在装嫩,在许冬生看来,已经称得上是骚包了。

这让许冬生想起了季之森还是愣头青的那段时间。

季之森含笑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出来遛狗,正好路过,就想过来和许总打声招呼,你们这是要出去?看来我来的不巧。”

许冬生面无表情地盯着一脸灿烂的季之森,他一个字都不信。

本来碰上儿子他们回来,许冬生就已经很头疼了,这家伙还非要特意跑来添乱。

季之森看着儒雅的男人,保持客气的微笑:“许总,这是?你也不介绍介绍。”

如果不是翻白眼不适合许冬生对外的形象,他真的很想给这个装模作样的男人翻一个。

“你好,洛嘉,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我们以前见过的。”洛嘉噙着笑意,伸出手。

“季之森,是吗,我都没什么印象了。”季之森抬了抬手上的牵引绳,“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洛嘉扫过他的另一只手,不置可否,看出这人来者不善。

洛嘉看向许冬生,似笑非笑:“阿生,你果然好福气。”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许寒,听到洛嘉这么称呼许总,直接惊呆了。

其实这个称呼也没什么,阿x之类的称呼,在这个地方是一种很平常的称呼方式,但许寒就是感觉洛嘉的这一声“阿生”,太过亲密。

可能因为他称呼的对象是许总吧?

洛嘉再次看向季之森,“还真是不巧,我和阿生,还有小寒他们正要出去吃晚饭。”

季之森笑着说:“正好,我也没吃,人多热闹,不如一起?许总,不如去你最爱的那家餐厅吧?”

洛嘉也噙着笑:“是香福酒楼吗?阿生以前经常带我去的,那时候政策特殊,还不能有私营饭店,那时候他家只敢偷偷开的,只接待知根知底的熟客,后来可以私营了,我和阿生也没少去,时间过得真快,那么小的一家店,一晃眼都成了大酒楼了。”

季之森保持微笑:“那还真是不巧,我说的是一家西餐厅,许总现在喜欢吃西餐。”

洛嘉流露讶异,看向许冬生的时候眼神复杂,话里有话:“原来我出国后,阿生你的口味也跟着变了。”

池焱瞧见季之森在捏拳头了,啧啧啧,相比之下,果然还是年轻,段位还不够啊。

许冬生的眼皮跳了两下,如果不是两个孩子还在旁边好奇的看着,他真想让这两人都滚远点。

“就在这吃,小寒吃不惯外面的东西。”

许冬生十分干脆地丢下这句话,就转身进去,吩咐孙婶今天多准备一些菜。

至于那两个针锋相对的男人,许冬生懒得管了。

反正他们都该知道,在小寒面前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免得他翻脸不认人。

临时加人,孙婶还需要时间准备,许寒和池焱就先回了房间。

一进屋,许寒就开始说刚才的事情:“老婆,我好像记得当年洛叔叔出现的时候,季秘书也突然冒出来过。”

那个时候季秘书貌似还是个实习生?还是刚转正?

许寒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时候的季秘书工作能力不太行,不然怎么总在被许总挑刺。

池焱回想当年,还真记不起季秘书那会儿在不在了。

比起那三个大人的爱恨纠葛,池焱更在意的是自家小乖狗。

“你要觉得下去吃饭尴尬,我让孙婶送上来吃。”

许寒摇头,“算了,这样有点没礼貌。”

池焱也没强迫他不准下楼吃饭,但不妨碍他产生了一些担忧。

就那三个人的情况,池焱真怕一不小心出现什么差池,让这只小笨狗察觉出异样。

那个洛嘉大概就是许总年轻时候的男朋友。

上辈子,许总死后的那几年,他和季之森其实并非没有往来,在监狱那段时间,季之森没少往监狱给他寄钱。

他听季之森说过,许总十几岁的时候就谈了个男朋友,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后来因为家庭的阻碍,两人就分手了,这个男朋友就出国去了,在国外交了新的男朋友。

大概就是他当年看见的那个外国人。

根据刚才的情况,洛嘉现在应该已经是单身了,还想找许总复合。

池焱心想,既然上辈子都能瞒得好好的,这辈子应该也不会出现差错。

说不准上辈子也发生过这么一幕,只是那时候没有池焱,而作为“许寒”的自己,只是忘了有这么一件事而已。

***

吃饭的时候,许寒看见季之森和洛嘉,分别坐在许冬生左右两侧。

两人脸上带着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乍一听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许寒却觉得他们貌似一直在拆对方的台,有隐隐约约的火药味。

留意到儿子的目光,许冬生心里一紧,冷冷的出声警告:“食不言。”

瞬间,季之森和洛嘉闭上了嘴。

但吃着吃着,洛嘉冷不丁用公筷给许冬生夹了一道菜。

“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这个。”

许冬生顿住咀嚼的动作,盯着碗里多出的菜。

季之森贴心的提醒:“洛先生应该是记错了,这道菜是专门给小寒做的,他爱吃。”

许寒抖眉,嗯?小寒?

季秘书以前都叫他小许总,虽然听起来也挺别扭的,但小寒从这张嘴里冒出来,更别扭。

难道这两个人私下有仇?所以做什么都要较劲?

许寒动用脑袋瓜子猜测,他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他们一个是许总的现任男友,一个是许总的前任男友。

许冬生时刻都在留意儿子的状况,也发现了池焱正一副看好戏的神态。

见他看过来,这孩子又立马恢复成乖巧的模样,仿佛只是许冬生眼花了。

许冬生隐隐感到了不安,大概是做贼心虚的缘故,许冬生总觉得池焱可能是看出了什么。

他曾经听说过秦家那位大少有个男相好的,池焱在做秦二少的那段时间,说不定见到过秦大少和男人来往的场景,可能真的会瞧出其中的门道。

许冬生深呼吸,暗含警告:“闭嘴,吃饭 。”

季之森和洛嘉都很了解许冬生的脾性,知道他这样是要发火了,终于不敢说话了。

***

好奇怪,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

可是,具体哪里奇怪呢?

许寒双手撩高了睡衣的衣摆,靠在卷起来的被子上,脑子里还在思索餐厅里发生的事情。

突如其来的痛感,让许寒不得不回神,只见猫猫老婆一脸不悦地看着他。

“想什么呢?”

池焱一看就知道这只走神小狗没有专心感受。

没感受就没有反馈,没反馈的话,那池焱现在做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许寒一边乖乖的拉高衣摆,一边说出自己的疑问:“我在想季秘书和那个洛叔叔是不是有点奇怪,有点针锋相对的,他们刚刚好像还把许总惹毛了。”

许寒很少见许冬生动怒,许冬生也从来没对他生过气。

许寒只见过许冬生对别人生气的样子。

季秘书首当其冲,年轻时候的季秘书真的很不受许总待见,所以许寒记忆深刻,经常在日记里同情季秘书这个倒霉蛋。

池焱拨动着小狗的右边乃尖,心不在焉地回复:“可能以前认识,有仇。”

“我也这么觉得。”许寒也是这么想的,认同地点点头,很快就被开始玩逗猫棒的猫爪子吸引走了。

见许小狗终于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到自己这边,池焱这才满意地挑唇,再次低头去吃小狗奶。

许寒却不肯让他吃了,用手掌抵着他的额头,“不许吃了,你昨天吃太凶了,我今天都不舒服,你让它休息两天。”

“哪不舒服,衣服蹭着乃头难受?”

“不许说那个词,讨厌!”许寒受不了这么直白的形容,脸瞬间红扑扑。

他越受不了,池焱越要说,池焱就喜欢看这只小色狗惊慌失措,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

“跟我装什么?之前也不知道是谁非要缠着我玩你的鸡——”

不等池焱“嘲讽”完,许寒就知道他想说哪个词,慌慌张张地亲上池焱的嘴巴。

“讨厌,也不许说这个词。”

以前他们还没在一起,还是坏猫猫的猫猫老婆就说过好几次了,但那完全是骂他的,许寒那时候顶多就是认为这只坏猫猫太没素质了。

今时不同往日,许寒每次听到那两个字,浑身都会窜火,也会像以前那样觉得难以入耳,但还会产生一些微妙的感觉。

这只猫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认真叫本少爷“老婆”的时候,骨子里表现得羞嗒嗒的,可一旦说这些不好的话,做这些事的时候,又信手拈来,一点也不知羞。

许寒目光往下垂,盯向了池焱的睡裤中央。

看了良久,许寒在心里酸唧唧的轻哼。

也不知道这些话他哪里学来的?有没有对某人说过?

交往这么久,翘也不知道翘一下。

许寒不信这只猫猫还是“许寒”的时候,没有对某人翘过。

说不定……那时候的“许寒”也会偷偷想着某个人,看着翘翘不知所措,甚至有可能自己上手摸过吐过。

资料卡上并没有提示这部分,但许寒也没有完全依赖上面的内容。

或许上面的每一件事,池焱在当“许寒”的时候真的做过,但也不代表没写在上面的事情,他没做过。

还是“许寒”的他,那么的喜欢林子清,怎么可能控制得住?

许寒知道,他不该在意这种事情的,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猫猫老婆曾经是那么的喜欢着某个人,他对某人翘过,也偷偷摸过翘翘,不是很正常吗?

可许寒又很难不在意,因为这只猫猫从始至终都没有对自己这个正牌老公翘过一下。

哪怕是一下下也好啊。

想到吃粉猫咪视频后面内容的解锁条件,许寒心里又酸又苦,忍不住想骂系统垃圾。

这个智障系统一定是想看本少爷的笑话,不然怎么会派发那么过分的任务。

光是“主动亲嘴”这个条件,许寒就耗费了好几个月,才在猫猫老婆情绪失控的情况下达成。

接下来的任务居然是让猫猫老婆对他翘一次???

当时看到这个解锁条件,许寒还信心满满,觉得小菜一碟。

结果现实立马教他做人,他和猫猫老婆这也做了,那也干了,可是猫猫老婆的猫猫钩子依旧趴趴的很稳定。

一秒都不翘,过分!过分!过分!

池焱敏锐察觉到这只小狗情绪不对,狐疑的掰正他的脸,仔细瞧了瞧,才问:“生气了?”

“没有。”许寒闷闷不乐地看向别的地方,放下衣摆,“我还有一个大题没写完,写完了再睡。”

说完,许寒就提起睡裤,往书桌那边走。

池焱看着失去逗猫棒的手,用舌头抵了抵尖牙。

看来是真生气了,以后在这只小色狗完全沉迷之前,还得管住这张嘴。

啧,怎么越来越娇气了?

池焱去洗了洗手,走到书桌面前,提了一句:“我回客房了。”

许寒头也不抬的盯着试题册,嘴上随意:“嗯。”

听到关门声,许寒立马低下脑袋,把脸趴在桌子上,眼睛盯着摆在前面的,迟迟不开花地小向日葵。

许寒委屈巴巴的控诉:“你这只坏猫,就知道欺负我。”

“哪坏了?怎么就欺负你了。”

冷不丁冒出来的声音,吓了许寒一大跳,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

原来池焱根本没走,刚才的关门声就是个障眼法。

见许小狗别别扭扭地坐回去,池焱腿一抬,脚一跨,很自然地坐在他的腿上,背靠着桌子的边缘。

两个人面对面,池焱捏着他的下巴,发问:“说吧,又生我什么气了?”

眼圈都红了,难道仅仅就因为他说了他“不爱听”的词?

这只小色狗如果真不爱听,池焱会故意一次次逗他?

池焱承认自己想看这只小狗产生情绪波动,又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但不代表他会故意惹他生气,甚至让他委屈得掉眼泪。

“没生气。”许寒不给池焱看自己的眼睛,立马拍掉这只猫爪子,把脑袋低下去。

许寒本来也没生气,就是有些苦苦的,酸酸的,很难受,反正不是生气。

“不说?那我走了。“

池焱作势站起来,要把腿收回去站好。

许寒立马抓着他的腰,重新把人按回自己的腿上,让他乖乖地坐好

那双通红的眼睛气愤地看着池焱,“不许走,你给我说清楚。”

池焱无奈:“要我说清楚什么?”

就算要生气,是不是也得把罪名说清楚?池焱是真不知道哪得罪了这个小哭包。

“你都、你都——”

“都什么?”池焱听着许小狗含糊的哽咽,没听清楚后面的话。

许寒低头看着罪魁祸首,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一想到背后的那些事情,许寒就气不过,干脆破罐子破摔,手往下,一把抓住罪魁祸首,终于知道大声控诉了。

“你都不翘!一次都没翘过,我都对你翘那么多次,你玩我玩了那么多次,可是你都不让我玩你,更没有对我翘。”

听见许小狗有理有据,振振有词的控诉,池焱愣了好久。

池焱低头看去,那只小狗爪还抓着自己那里不放。

似乎为了证明这玩意真的不会对他翘,小狗爪子弄到睡裤里,学着池焱以前玩逗猫棒的手法,照葫芦画瓢。

一分钟后,没反应。

两分钟后,还是没反应。

三分钟后,依旧没反应。

没反应就是没反应,许寒的眼泪也掉得更凶了。

池焱不喜欢被人碰这里,即便是自家小乖狗,他也不怎么想要被他碰。

现在被许小狗这么明目张胆的袭击,池焱本来应该要生气的。

可是瞧着许小狗这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池焱不仅没生气,胸腔还一震,从喉头滚出了一阵阵的低笑。

“你笑什么笑?”

许寒感觉自己被嘲笑了,气得用手抓住其中一个猫铃铛,狠狠一捏。

当然,也没多狠,他还是有分寸的,即便这样,池焱也能感觉到他的愤怒。

这玩意神经末梢分布密集,起不来,不代表池焱不会难受啊。

看着气得直冒眼泪的小乖狗,池焱忍不住趴在他的肩膀上,放肆地笑了好几声,才忍笑问他:“就为了这个?”

“什么叫就为了这个?”许寒更气了,这话说的好像本少爷在无理取闹一样。

池焱乐不可支,开始啄许小狗的脖颈:“还真是只小傻狗。”

为了这种事情把自己气哭,还真是够可以的,当之无愧的小哭包小色狗。

许寒凶狠反击:“你这个大傻猫!”

池焱不仅不生气,还真诚表示:“其实我不翘,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

不然池焱可不敢保证发疯的时候,会不会纵容本能,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色狗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许寒听不懂池焱的意思,吸了吸有点堵塞的鼻子,嘴上抱怨:“怎么就是好事了?哪里好了?我都翘了,你一次都没有,一点也不公平。”

最不公平的是,这只猫猫上辈子一定对他的清清翘过。

许寒最在乎的不是猫猫老婆曾经对林子清翘过,因为许寒一开始就知道这只猫猫有多喜欢他的清清。

许寒在乎的事情是,池焱的区别对待。

林子清有的,许寒也想要有,林子清没有的,许寒更要有。

许寒想要成为池焱的独一无二,哪怕以后林子清再冒出来,他也能泰然处之,信心满满的去信任猫猫老婆会永远站在自己这边。

而不是互相亲了嘴,尝了舌,被摸了钩子,又互相吃了粉咪子,也依旧不敢100%确定自己在这只猫猫心里的分量有多重。

许寒没办法从池焱这里得到足够的安全感,又怎么可能不去疑神疑鬼,患得患失?

哪怕是此刻,许寒也不敢把真正在乎的事情说出来,只敢埋怨猫猫老婆对自己不翘。

池焱闭上眼睛,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背后的原因,那意味着他会将那些恶心的记忆从脑子里再次挖出来。

倘若能彻底挖出来丢掉也就算了,可它就像一个难以去除的肿瘤,它最恶心的一点,不是深扎在固定的角落碍你的眼。

而是会悄无声息扩散,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侵蚀全身。

现在,这个缠绕在他大脑里的“恶性肿瘤”隐约有发作的迹象,前额隐隐作痛,呕吐中枢疑似遭受刺激。

池焱强忍不适,看着还在伤心的小狗,在伤害和被伤害之间,池焱选择了后者。

根骨分明的精致手指,放在衣摆下方,在许小狗逐渐放缓的呼吸中,池焱挑起嘴角,眼尾上挑。

“你那么喜欢将公平,我刚才帮你吃过了,也该轮到你了吧?”

许寒赌气的表示:“我才不要,你吃的我都没什么感觉。”

池焱拉拽他的手,直接往自己身上覆盖,懒洋洋的提醒:“我数到三,不乐意那就算了,1、2、3……”

“3”才落音,许寒就变换手势,狠掐了一把。

前几天这只猫猫吃得好凶,本少爷穿衣服都不舒服,走路的时候总是磨到,隐隐作痛。

池焱死死地盯着许小狗的脸看,不是很满意他的力道,嫌弃:“晚饭没吃饱?要不要再去吃一次?”

许寒磨牙:“你这只变态猫猫。”

让本少爷痛还不够,他自己也要痛。

而且每次都是让本少爷出击,他就立马报复回来。

许寒手上又拽又掐,狐疑地凑上去打量这只猫猫,“不对,我觉得你有问题。”

池焱慵懒地眯着眼:“什么问题?”

这只猫猫看起来太诱人了,许寒脑袋乱糟糟的,没什么精力去梳理其中的脉络。

“反正,你就是有问题。”

许寒用另一只手戳池焱的脸颊,池焱顺势偏头,抿着了一小部分,刚好覆盖指甲盖,舌尖也抵住了指腹。

奇妙的触感让许寒立即忘了动作,眼睁睁瞧着那张猫猫嘴一点点将他的食指抿紧去。

温软的、滑腻的,刺激得许寒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见他呆住了,池焱暂时松开嘴巴,“笨,这都要我教你?想做什么就做啊。”

倒也不是不能教,但是嘴巴里尝着东西,池焱不太好说话,如果先说再做,又没什么滋味。

许寒见猫猫老婆再次将自己的食指叼住,脑袋又一次变得晕晕乎乎。

想做什么?本少爷想做什么?

许寒迷糊的问着自己的内心,手指却已经自发的在猫猫口腔里搅动。

感觉差点什么,许寒又把中指放进去,尖牙嗑到指关节的时候,他只觉得喉头发紧。

大脑有点奇怪,许寒不敢继续了,立马将手指拿出来,嘴巴亲自上阵。

等两个人都亲得舌根发麻,许寒早就忘了刚才的委屈,满脑子都是沾满口水的手指,在猫猫嘴里肆意妄为的画面。

许寒羞嗒嗒的表示:“老婆,你好像真的有点变态。”

许寒感觉被这只猫猫教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池焱哼笑:“喜欢吗?”

许寒把脸埋在他肩上,违心地说:“谁要喜欢这么奇怪的事情。”

池焱挑唇:“不喜欢?那以后不这么玩了?”

许寒不吭声,只用手揪住蓬松的猫尾巴尖,发出无声的抗议,才不要,以后也要这么玩。

确保大脑的每一处细胞和褶皱,已经被许小狗占据,谁也没办法取代,池焱才缓慢吐息:“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不翘吗?”

许寒都快忘了这件事了,立马坐直,眼睛期待地盯着这只猫猫,但还要口是心非:“我才不好奇,不翘就不翘,我才不稀罕。”

池焱拨动他侧颈的发间,语气平淡:“原因很简单,我阳*痿啊。”

许寒疑惑眨眼睛,池焱一看就知道他没理解,不免莞尔:“简单来说就是我就算想翘,它也没办法翘,意味着我不行,我不举,我不是男人,懂了吗?”

只要不追究背后的原因,池焱的声音里可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翘不翘的有那么重要吗?谈恋爱就非得要做那种事情吗?老子现在就喜欢止步于亲亲抱抱,怎么了?

许寒似懂非懂:“它生病了吗?”

见他呆呆的,池焱捏着他的耳垂,语气温和:“也可以这么理解。”

许寒抿抿嘴巴,阳*痿这个词,他好像在资料卡里的【优点】见到过?

但因为比这个重要的东西有很多,许寒当时不太明白这个词意味着什么,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许寒状似无意的抬手,打开了系统面板,顺势将手放在猫猫老婆的后颈,这样就不会显得他抬手的动作很突兀。

许寒快速瞄了一眼,竟然真的有!可是这一项为什么是在优点里面呢?

系统好像说过,这是猫猫老婆的内心认定,所以,猫猫老婆真的觉得不翘是一件好事?

“那能治好吗?”许寒问得很真诚,表面上是在问池焱,实际上是在问系统。

“应该不能。”池焱也不想治,他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了。

那边,系统也给许寒丢出了几行废话。

【阳*痿分为病理性,心理性,和混合性,池焱的该病症属于严重的心理性,能否治好,取决于池焱本人。】

许寒忍着没骂出声,没用的东西,就知道说一些废话。

本少爷能不知道取决于本人吗?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来龙去脉,和治疗手段吗?

池焱见许小狗陷入了沉默,目光还盯着自己的后面,他不由疑惑看去。

桌上除了书本,就是一些手办摆设,最突兀的还是那盆向日葵。

从特征上看,确实是长得比较迷你的向日葵,但又很奇怪。

因为它完全不符合正常的生长周期,这么久了,那几个花苞一直都是一个状态,看着也不是像要死的样子,却又迟迟不肯开花苞。

偶尔还会出现一些虫洞,甚至是枯黄,但不久之后又会完好如初。

很熟悉不是吗?就像他伤害自己之后的那些伤口,会在他和许小狗相处的过程中,又转瞬消失,神奇得仿佛那些伤口只是他自己的臆想。

同样的症状出现在一盆花上,不是很值得深思吗?

许寒看完了系统给的解释,系统说涉及到了猫猫老婆不愿意被人触碰的**,它也没办法给他病因的来龙去脉。

系统还告诉许寒,这个问题,就算是他想积极帮助治疗也没用,症结在池焱自己,能不能好,也看他自己。

许寒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定和某个人有关系。

许寒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为此吃醋。

关掉系统面板,许寒发现池焱的手里多出了一个花盆,赫然就是他放在桌子上的那盆向日葵。

目睹池焱拿着花盆转悠,仔细观察向日葵的情况,许寒瞬间紧张起来。

许寒怎么可能不紧张,但凡懂点花的人,都能看出这盆花很古怪。

长势很奇怪,还一直不开花,一会儿像是无力回天,一会儿又生机蓬勃。

池焱不是瞎子,在他试着触碰这几个迟迟不绽放的花苞时,他发现自家小狗变得无比紧张,生怕他对这几个花苞下毒手一样。

行了,确定了,这玩意果然有问题。

这只小狗有秘密没告诉他。

从一开始,许小狗身上就有秘密。

但谁又没有秘密呢?池焱自己都藏着很多秘密,也就不想主动挑明这盆花的异常。

池焱把花盆放回去,神态自若的回到了刚才的话题上:“行了,你也知道了答案,还要和我闹脾气?”

许寒的注意力也被拽了回来,别扭的不肯承认:“谁闹脾气了?你让开,我的大题还没写完,你作业写完了吗?整天就知道和我做那种事情,色猫,给我好好学习,少玩逗猫棒,影响我考大学。”

被倒打一耙,池焱气笑了:“行,是我色,就你最单纯。”

许寒怕他生气,瞟了他一眼,扭扭捏捏的改口:“我偶尔也会色一下,但没你色,你就会教我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许寒终于回过味来,这只猫猫太有心机了!把想对本少爷做的事情,先让本少爷对他做一遍,然后这只猫猫就有理由对本少爷做。

嘴上说着一个给本少爷公平,其实根本就是他自己想做。

是因为小树林那件事的后遗症吗?

许寒到现在还能回味起当时共感到的自厌情绪。

算了,本少爷那么疼老婆,既然老婆喜欢这样的话,本少爷也不是不能配合。

他痛,本少爷也痛,一起痛并快乐着,挺公平的。

公平总比不公平好。

“该你了。”许寒抓着池焱的手,放在嘴边,不怎么敢看他,“不然不公平。”

池焱挑眉,主动送上门?那可就别怪我了。

池焱先将食指放到小乖狗的嘴里,低声吩咐:“难受,就喊我。”

许寒不方便说话,于是眨眨眼,问他要怎么喊?

池焱又放进去中指,想了想,“喊不了的话,那就哭吧。”

他喜欢他在这种时候,做一个乖乖软软的小哭包。

*

*

【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许总的修罗场,也幸好我家小乖狗够笨,完全没察觉出来这里面的猫腻。

也是,当初“我们”不都认为许总对季之森态度恶劣,是因为季之森是个笨手笨脚的实习生?

其实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有那种往来了吧?

不然一个员工老是往一个严苛的老板家里跑,甚至愿意细心照顾老板的孩子,是不是太殷勤了点?

不过比起许小狗因为我不行,和我闹脾气,甚至可能在心里偷偷吃某人醋,把自己气哭这件事,许总的这点事情就没那么让我上心了。

让我怎么跟这只小乖狗说?告诉他,老子当年还是蠢货的时候,亲眼目睹了一场生动的教学画面?其中一个演员还是老子当时想亲嘴,却怎么也亲不到的男朋友?

大脑已经彻底脏了,直接说出来,嘴巴岂不是也脏了?到时候还怎么和我家干干净净,纯白无垢的小乖狗亲嘴?

说起来,我的手也是脏的,结果还是把干净的小狗钩子当逗猫棒玩了一遍又一遍。

也幸好,当初老子玩的是自己的钩子,本质上还是大脑脏了。

可是大脑控制这么多东西,它脏了,和我整个人脏了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小乖狗知道我这么脏,大概会气哭吧?

或者,干脆不要我了。

——来自《池焱的恋爱日记(被自家小乖狗无意中揭开作呕的回忆,觉得自己从大脑到身体都在腐烂发臭,根本配不上自家香喷喷的干净小乖狗,一个人默默自我厌恶版)》

***

【今天家里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不知道对方还记不记当年我偷看的事情,都这么久了,他应该早就忘了吧?

他好像除了是许总的朋友以外,还是季秘书的仇人?反正我觉得他们看彼此都不是很顺眼的样子。

不过我更在意的是,许总知不知道那个叔叔其实是个gay?

如果他知道,还能和对方做朋友的话,是不是说明许总并不反感这种事情?

可万一他不知道呢?

张天浩知道我是gay,也没有厌恶和疏远我,那是因为我们是朋友。

朋友是gay,和儿子是gay,应该不一样吧?

这样的话,大学就不能选在本地,最好到外省去,或许能减少被发现的风险?可许总经常出差,还是有一定的几率会在街上偶遇。

反正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和猫猫老婆好好瞒住许总。

说起这只猫猫,他又把我弄哭了!

好吧,其实追根究底是我自己太矫情了,总是很在意猫猫老婆是不是还在心里偷偷藏着他的清清。

小树林之后,他就很喜欢用手玩我,还喜欢让我求他放手,也会纵容我对他做一些很色的事情,不像以前那样不管我怎么死缠烂打,他都不一定会答应。

可是他对我不翘 ,也不想对我磨磨叽叽,我还是会很不自信的想,其实他也没那么喜欢我。

他对我的喜欢,仅仅只是因为我就是他,他想尝试爱“自己”。

如果这样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可他却又没那么爱他自己。

又让我怎么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对“自己”的偏爱?

还有,当我把难过的原因说出来,他竟然还笑,真的很坏了,不过我总算知道了他为什么不翘,原来是生病了,还是心理原因,得让他自己自愈。

那我岂不是只能眼巴巴的等着了?那么后面的教学视频,我要何年何月才能欣赏?

不过没有后面的视频教学,我大概也能举一反三,而且猫猫老婆也会教我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让我对他施展。

比如今天他就故意把我的手指放在嘴巴里面吃,让我尽情的玩它。

为了公平,我也让他玩我了。

而且我算是明白了一件事,他教我的这些,都是他想对我做的,他才是那个色猫猫!

哼,阳*痿什么的,也不妨碍他耍心机色我。

我的猫猫老婆是一只看似无欲无求,其实骨子里比我还要色的心机猫猫。

好吧,作为老公的我,当然会喜欢自己的老婆想方设法的色我啦,说明他心里有我,嘿嘿嘿~

——来自《许寒的恋爱日记(看穿猫猫意图,开始期待他以后还会教自己什么奇怪的瑟瑟方法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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