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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风见玉子,只有一个直男哥哥作为唯一的亲人,他叫风见裕也,是个公安。
直男哥哥有位上司,不仅长相俊美,为人还十分可靠。若说唯一的缺点,或许就是年龄和我相差太大了。
但是,男人三十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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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见玉子还沉浸在中午食堂的鳗鱼饭,实在是人间美味,她一定要告诉哥哥。
以后不用给她做便当了,她完全可以吃食堂。但是,丧失了被玉子需要的哥哥,会不会偷偷伤心啊。
风见玉子大拇指抵上下嘴唇,忍不住啃咬。已经放学了,完全不见哥哥的车,今天可是她步入高中的第一天。
难道说,哥哥真的不管自己了吗?
玉子咬着指甲盖,不停看另一只手。同班的加奈正忙着跆拳道社的入社仪式。
风见玉子,来回踱步,紧盯着来往的车辆,却没有一辆对得上自己哥哥的座驾,她心底不安:“哥哥。”
安室透仔细比对照片,栗色长发,黑色杏眼,照片里是藏蓝色水手服,看起来是初中时的照片,这没有最新的照片吗?
安室透在屏幕上敲下这几个字,又想起下属右手骨折。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是身高长了十厘米。
他按灭手机屏幕,整个人探出窗外,朝外喊道:“风见同学?”
风见玉子从满脑子“哥哥抛弃我了”的思绪中回过神。对面那个人是喊她吗?
安室透把车掉了个头,他打开车窗正准备和她解释自己是谁时,意外发现这位少女满脸是泪。
发生什么了?是在学校受欺负了吗?风见好像说过,她妹妹是初次远离老家来东京上高中,是校园霸凌吗?
短短十几秒,安室透脑中闪过无数个猜测。可他全然不知,他面前这位少女只是因为沉浸在怀疑被被哥哥抛弃的猜测里而同哭泣。
诶...欸...
降谷先生!降谷零!
车窗放下的一瞬间,风见玉子即被暴击。天呐,降谷先生!
她忍不住瞪大眼怀疑是自己的错觉,她抬起手腕看时间,确认是放学后,她又看周围,没有车辆来往。
所以,果然是错觉。
风见玉子手往前探,做出要捏脸的举动。
安室透见探过来的手,眼神一黑,钳住对方的手腕,止住她继续探入。
手腕上滚烫的体温,诶,不是错觉。
风见玉子一个激灵,浑身开始冒红。
“风见玉子?”
是审问犯人的口吻,完蛋了,我被降谷先生当作奇怪的人了。
少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作声,安室透又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
“啊?啊!我是!”
终于应声了,安室透又问:“你的哥哥是风见裕也吗?”
风见玉子不明情况的点点头。
他掏出自己的证件,解释自己来此的目的:“我是风间裕也的同事,受你哥哥所托来送你回家。你哥哥他今天出任务受伤了,不过放心不是什么重伤,只是右手手臂骨折。”
想起下属再三强调,一定要先说明伤势,虽不清楚为什么,但作为一名合格的上司会完成下属的嘱托。
安室透说清楚风见裕也的伤势,却一笔带过了因何受伤。
他强大的表达能力以及卧底经验让他避重就轻,将一些不能提及的任务细节一笔带过。
行动过程过于复杂,风见玉子听得一愣一愣,她还未理清楚思绪,脑中突然蹦出早上那句“玉子,这个年纪,你也该学一些烹饪相关的技艺了。”
她喃喃道:“这么说,他不能拎锅了。”
安室透耳力很好,清楚的听见她那句仿若自问自答的话,他嘴角抖了抖。
还以为是兄妹情深,害怕妹妹担心。kazami......
看似一板一眼的下属,没想到也会卖惨,这属实是刷新了降谷零对自己下属的印象。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便掺和。
解释完情况后,安室透询问风见玉子是否要先解决完晚饭再回家。
风见玉子犹豫了会儿,试探着问:“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去看看哥哥吗?”
安室透目不斜视,玉子以为对方不方便带自己去,便不再做声,毕竟是公安出任务时受的伤,为确保安全,怎么可能答应。
窗外的风有些大,她额前的刘海在眼前散乱,她抬手正准备理,指腹间全是湿漉漉黏糊糊的触感。
她有些犹豫,最终还是从包里掏出来长柄蓝镜子。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浑身如虾子一般,迅速又泛红。
她赶紧把镜子扣住,连带着整个包拢在怀里,整个脸被双臂环抱,十足十的羞耻状。
欸。我刚刚......刚刚就是用这个模样和降谷先生说话!?啊——窒息,满脸的泪痕鼻涕,我还试图摸他的脸,我就是恐怖分子,怪不得他要止住我,他会不会觉得我的手上也有鼻涕和眼泪,我现在和他解释还来得及吗?啊......救命——哥哥救我!
安室透从中央后视镜一分不落的将风间玉子的窘态收进眼底。他想说,风见玉子位置前的抽屉内就有纸,可以擦一擦,不然待会儿见到自己属下,恐怕还得被误会自己欺负了他妹妹。
但思及这个年纪的小朋友大多都心思敏感、极重自尊心,话在嘴边又吞进肚子。
“这个点,正好可以去医院用晚餐。”
安室透直视前方装作没有看见她小动作,言语之前已然回复风见玉子之前的话。
不麻烦,你还可以和你哥哥一起用晚饭。
风见玉子从包里小心掏出包纸巾,她借着手臂遮挡,一点一点、费力的擦干净脸——用力太大,她整张脸泛着不正常的红,像是擦伤一样。
风见玉子:“我叫风见玉子。”
安室透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风见玉子侧着身,瞪大眼睛。就这,没了?
安室透借着中央后视镜看见坐在副驾位置的少女转过了身,正脸看向自己。
他以为是自己回答的过于敷衍,少女不满意,于是借着红绿灯等待的时间,转头看了眼少女,开口,认真道:“嗯,我知道。”
怕少女不信,又补充:“你哥哥向我介绍了你,还给我看了你照片。”虽然,和现在有点差距就是了。
安室透默默咽下后一句话。
风见玉子面色僵硬,她捏紧书包提手,指尖泛白,可见用力之大。
她再次一字一字重复:“我,叫,风—见—玉—子。”
安室透有些愣然,少女面色通红,嘴唇抿得很紧,原本高高上扬的嘴角也落了下来。
借着后视镜,他看见了那对双眼。
莫名的,像极了自己的好友。
就算再不明白情况如何,他也知道当下氛围不对劲。他正打算开口缓和缓和氛围,又突然想起身旁这位少女可不是自己能轻易使用蜂蜜陷阱的女士。
她不仅是位未成年,最重要的是,他是自己最得力下属的妹妹!
后方的车打了声喇叭,示意红绿灯由红转绿,安室透松了口气。这段奇怪的谈话就这么被逃避了过去。
有些莫名其妙。他这样想着,却不敢再借后视镜看少女,生怕这一段路再出些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安室透食指点着方向盘,借此舒缓气氛,他后颈那块的肌肉又放松下来。
自从进入黑衣组织,再到前不久歼灭黑衣组织,他的神经一直紧绷,很少有这样放松、舒缓的时候。
他居然不记得我了,骗子,大骗子!
风见玉子两指用力朝外拉扯书包带子,三指款的带子有向两指宽演变的趋势,且越来越长。
安室透不自然的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总感觉背后凉凉的。他打开车窗,又立马合上。
刚刚还晴着的天,现在已经弥漫上了小雨。他没忍住,又看了眼副驾上的少女,鼓着脸看起来在生闷气。
日本的天,看来也像这十六七岁的少女少年的心,一时艳阳四射、一时阴雨绵绵。
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笑,接着某个调子很自然哼起来。
风见玉子听着,忍不住用肩膀蹭耳朵,即使是正经严肃的警卫队之歌,他哼的也这么好听。
就像那天,他为了安抚害怕的自己,把她抱在怀里,就像妈妈那样,给她哼唱助眠曲,哼的也是这首歌。
想到这,风见玉子忍不住笑起来。
很好笑,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不说会唱儿歌,当下流行的歌曲有哪些都不知道,只会警卫队之歌。
风见玉子手下的力度松了下来。
她突然想起来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这么优秀的人,九年过去了,真的没有女朋友吗?
她面色突然变严肃,眼神四处扫射,就像警犬一样。她想检查一下化妆镜还有抽屉,但是贸然在他的车上翻东西,肯定会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降谷先生,我可以用一下车内化妆镜吗?”风见玉子手指离遮阳板很近,她象征性的询问对方。
安室透心情不错,决战过去后,车内与黑衣组织相关的资料、物件全都转移了,没什么不能看的。
他贴心的解释让风见玉子有些迟疑,车内确实没有女性朋友动过的痕迹,但是他好像很了解副驾物品位置。
一般来说,不应该更顺手主驾,风见玉子察觉到自己陷入思维怪圈。
她想继续问些什么,无奈医院已经到了。
安室透解开门锁,表情似乎在说:目的地到了,可以赶快下车了。
在风见玉子开口前,她看着这个俊美的男人,单手握住方向盘,没有半点要下车的意思。她有些迟疑,但在心里也估摸出来,怕是还有任务,替哥哥接自己也是挤出来的时间。
她宽慰自己,能见到面就有很不错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见到面,就有机会了,感情这种事不能急。
她正准备开口,安室透突然转过头,看向她:“刚刚我没有打开我的证件,你是怎么知道我姓降谷,别说你哥哥告诉你的,风见不是会在家庭内谈及工作的人。”风见从不希望自身工作的危险性蔓延至家人身上。
风见玉子察觉到气氛有一瞬间变得紧张——安室透混身肌肉突然紧绷,就像闻风而动、面临危险突然警惕起来的猎豹。
风见玉子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从内到外扫视着自己,和阴暗拐角处里那些有下流视线的流氓不同,冰冷无机制,模拟上位者俯视下位者,带来的压迫感一致。
安室透,不,降谷零突然轻笑着说了一句:“kazami没那么马虎。”
这句话,好像是说给风见玉子听,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
风见玉子甩关了门。
骗子,明明说会记得她,自己把名字告诉了她。现在问她怎么知道的,大骗子!
果然,成年人都是大骗子!爸爸妈妈是这样,降谷先生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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