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得到完美的解决。
丁贞最近请了家在家里作业,论文什么的留在晚上写,白天的时候就去跑各种局啊所的。
换护照,换学籍,虽然改名字很麻烦,但这都是她对过去的释怀,不管丁胜以后怎么样,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母亲是在他成年后才离的婚,双方不存在抚养关系,更没抚养费的担忧。
丁总当时意气风华,觉得终于凭借自己脱离了这个总被人诟病的家庭。
可到头来,居然是个笑话。
热搜三天后下去,可公司里的人的嘴可没消停。
丁胜躲了几天没出面,不仅仅是因为这场导演的闹剧,更是因为自己的身体。
连续跑几家权威的医院,他终于接受了一个现实,那就是他真没有生育能力了。
一时回忆往昔,才发觉发妻的好来。
当初他凭借着欧阳家的关系,改变了自己命运,想着能脱离别人在背后的嘲讽。
便在一步一步的计划后,开始对家庭有了背叛,你欧阳兰不是有个大家庭嘛,那我丁胜也有个小家庭。
可他算来算去的人心,还是没抵住命运的作弄,他不能生育。
难怪当年欧阳兰能那么气定神闲的看他出轨,看他乱来,甚至不哭不闹也不离婚,还在孩子成年后,生了外孙,在欧阳家看来,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她拿到了她该拿的部分,还为外孙争取了一份。
当初那份婚前协议,就是两人情到浓时立的,可丁胜却没放在眼里。
如今的社会晚婚晚育,谁会那么早结婚,就算到时候丁贞结婚了,那也得多少年后的事 了,可没想到欧阳兰雷厉风行,让丁贞成年就干了一件大事。
要说那份隐忍,还真不是自己能及的。
他抱着那几份一样的报告开始后悔,开始想起以往的好来。
转来转去,就转到了欧阳家的老宅。
车就停在门口,却没脸进去。
丁贞和宗朗出来的时候,甚至没多看一眼,直接绕道走了。
他慌忙摇下车窗,喊了一句贞贞。
丁贞比起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冷漠,“丁总叫我?”
丁胜就像喉咙上卡了鸡蛋,怎么都说不出口来,那身边是秦家那孩子,长得高高帅帅。
他想劝他多留点心眼,可是又没资格,最后也只能化着一句:“没事,就是来看看呢!”
丁贞站在原地,回望一下这个老宅,“丁总十几年没来了,以后也请别来,我的家人生活得很好,大家都很幸福。”
是啊!大家都很幸福,自己出现,大家就不幸福了。
丁胜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十岁,在商场上多年,突然不知道和女儿说什么。
默在车里良久,才抖着手启动了车子离开。
宗朗就在丁贞旁边拥着她,陪她看着那辆黑色的商务车开远。
丁由由和宋锦年恢复了正常作息开始上学,丁贞也该销假回校了。
可在此之前,她还要办一件事。
前几天钟停说的聚聚,她想趁热,既然大家都没了隔阂,那该是和好的时候了。
因此丁贞组了个局,就她和宗朗,欧阳丞和宋斯年,以及按分计算工资的钟停律师,来了个久违的聚会。
地点选在了某山庄里面,距离他们住的地方还挺远。
丁贞作为主办方,包揽了一切,衣食住行一一到位,大家只需要腾出时间即可。
欧阳丞没有问题,第一个响应,宋斯年紧随其后,只剩下钟停了。
钟停很久没在群里说话,看到跳出的消息时,正在整理出庭资料,他看看这地点和时间,还专门和同事调了一下工作。
丁贞说到做到,但是为了出行方便,大家还是喜欢开自己车,最后没办法,就把之前的包车给退了。
三岔湖靠西边,那边紧挨着西岭,是有名的旅游胜地,只是现在夏季快过完,客流也少了很多。
丁贞包的山庄上的一套别墅,这样大家可以住一起,做什么都方便。
欧阳丞在宋斯年的车上下来,丁贞和宗朗也一起,唯独钟停,单身狗一条,甩车门都响了几分。
眼镜下居然有些扫兴,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话是自己说的,狗粮嘛,自己吃呗。
他甩着车钥匙上前,和丁贞欧阳丞搭在一起,指挥后面的宋斯年和宗朗,“你俩把行李搬下来,放楼上去。”
丁贞尴尬地看着宗朗,欧阳丞不要命地给宋斯年挑衅,眼里像是再说:他是娘家人。
宗朗认命地打开后备箱抱怨,“为什么我们都这关系了,那该死的钟停还不消停?”
宋斯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淡然地说:“可能是嫉妒,荷尔蒙没处发泄,拿我们撒气。”
两人搬着三个行李箱往别墅里走,迎面便碰上了钟停,他那娘家人的姿态摆得正正的,伸手要自己的箱子,“给我吧!”
宗朗把一个黑色行李箱往钟停面前一推,脸色不大好,“哥,实在不行,咱也找一个行不行?你的样子特别像一个怨妇,还是欲求不满的那种。”
宋斯年推着行李从钟停身边经过,第一次觉得宗朗这孩子说话中听。
钟停眯着眼睛看着俩人的背影呸了一声,“谁都不能阻拦我赚钱的决心,想让我让利,门儿都没有。”
丁贞和欧阳丞两人附在栏杆上,和谐地看着楼下的闹剧。
欧阳丞看热闹不嫌事大,朗声道:“宋斯年和宗朗做饭。”
钟停站在客厅,遥遥比了一个动作,那是他们小时候独创的 。
宋斯年:…….别让我抓住把柄,不然晚上要你好看。
宗朗:……就喜欢女人霸气!
晚饭后,大家坐在客厅闲聊,这次谁也不说玩游戏。
电视上正播放冰壶的比赛,是钟停点的。
那激奋人心的声音,总让人能往歪了想。
可他面不改色的看着大家,好像并没觉得不对劲。
欧阳丞已经好久没和钟停这么兴平气和的喝酒,从小到大算起来,这次大家分离得最久。
他酒杯和钟停碰了碰,说道:“以为以后再也没资格做你的朋友了,没想到,我还有这个荣幸。”
丁贞也陪一杯:“停哥哥,我也是,以为以后再也没机会当你的妹妹了,还自以为是的后退了,你原谅我。”
钟停满杯酒一饮而尽,缓了缓才道:“能同时被你们兄妹俩厚爱,总得让我有时间适应适应。”
宋斯年拿过一瓶威士忌给钟停满上。
钟停睨了他一眼,“你想干嘛?”
宋斯年认真道:“多亏了你退位让贤,才有了我们现在。”
宋斯年一杯饮净,轮到了宗朗。
宗朗笑嘻嘻地,一点不像个当了爸的人,端着杯子和钟停的杯子一碰,“谢谢停哥,让我和贞贞再续前缘。”
钟停没喝,疑惑地问:“你是不是中文不好?你和贞贞哪里来的前缘。”
宗朗想了想,没错,她和丁贞就是前缘,只是那次两人错身而过,从此便有了羁绊,一个孩子耶,还不算前缘吗?
宗朗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说了她是怎么认识的贞贞。
宋斯年难得觉得这人还算有点中国墨水。
钟停狗粮吃够,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冰壶的比赛正比得激烈,吼叫声也悦耳动听。
宗朗耳尖有些红,和钟停换了位置,挨着丁贞坐一起。
宋斯年也是,钟停实在看不下去。
发话:“都滚都滚,滚、床、单去,别打扰劳资数票子。”
几杯下肚的钟律师,这会居然从公文包里掏出了电脑。
开始蹲一旁看资料去了。
贞贞和宗朗一起上楼,宋斯年和欧阳丞也是,在转角处还不往讥讽一句,“钟律时代楷模,我辈佩服。”
宋斯年的嘴,宗朗早就见识过,但钟停是第一次,简直就是斯文败类。
楼上没多久边有了动静,钟停有些后悔,大家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呢!
这简直是就是噪音,合上电脑,他端上酒杯和余下的酒上了阳台。
这别墅依山傍水,后面靠近着西岭,面前是三岔湖的湖水,晚上微风清凉,如果是夏天来,真的别有一番风味。
这里夜里就和在家里一样,抬眼的瞬间,能看到天上的月亮和星星。
他的公司在市区的黄金地位,寸土寸金,从落地窗看出去除了夜里的路灯,就是忙碌的身影,还真是好久没见到这么亮的星星了。
约莫一个小时后,宋斯年下来倒水,看着阳台外面的那抹背影。
端着水杯也走了出去,“这么晚,还不睡?”
钟停闻声吓了一跳,惊吓之余嚷到,“人吓人吓死人的。”
“我在客厅转几圈了,是你自己太投入,就算这里的星星再美,也不用满脑子栽了去吧!”
钟停嘶了一声,觉得宋斯年这人的人名跟他真的不配,他嘞着眼瞟他,举了举酒杯,“他睡着了?”
问的是欧阳丞。
宋斯年伸腿勾了个藤椅坐下,“睡了,毕竟太累。”
嘿,这人是很欠揍,钟停举了举手里的酒瓶,“再来点?”
宋斯年摇头,“明天还早起给他做早餐。”
说到这里,钟停沉默了,良久之后说了句谢谢!
宋斯年大方的回应,“不用,本来我是来谢你的!”
“你谢过了,我谢你是因为我很久没看就小丞这样开怀地笑过了,总觉得只要我们大家把他当个正常人,那就是对他的尊重,现在看他有了情绪,才觉得那才是真正的他。”
宋斯年拿白水和钟停碰了一杯,悠悠地道:“我收下了,以后常聚。”
毕竟,他还是很在意你这个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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