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栗恩皮西一脸心虚的跟在琴酒后面,结完账的伏特加回来,看见他这副模样,小声问道:“咋了?你干啥坏事了?”
“……没”,小栗恩皮西咧嘴尴尬笑笑。
他总不能跟伏特加说,他之前摸了琴酒的翘臀,方才自己还让人摸回来吧。
虽然琴酒没真的对他动手,可尴尬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他都有些不好面对老大了。
伏特加不懂两人发生了什么,但老大肉眼可见的有些喜悦,他也不好随意去打断。
“又开始下雪了。”,伏特加走出大门,抬头看了眼天空。
雪花洁白无瑕,像跳动的小精灵,飞舞在空中。
他们从店内走到店外,还没到小轿车旁,三人的头肩上都落了雪,似是点缀。
路边还有上学经过的女学生,捧着一团包装精致的东西,互相调笑着走过。
伏特加看了眼女学生手里的东西,想起了些什么,忽然开口:“对了,今天不是情人节吗?”
“得吃点巧克力啊。”
闻言,小栗恩皮西笑着开口,看向伏特加问道:“伏特加大哥,你有人送巧克力吗?”
“我?”,伏特加不好意思的挠头。
“没有。”,然后回答。
“……”,那你一脸期待,是干什么…
小栗恩皮西目光瞥见一个便利店,想了想什么,他朝着伏特加和琴酒开口:“大哥,等我一下!”
说完后,小栗恩皮西小跑进了店内,然后捧着便利店纸袋走了出来,脸上笑意盈盈的从纸袋里拿出了某样东西。
等东西被递到手里,他们才看清那是块巧克力。
“巧克力?小栗你真是贴心!”,伏特加拿着巧克力,也凑到了琴酒面前:“老大,你爱吃甜的吗?不吃给我…”
话还没说完,伏特加看见老大把小栗恩皮西送的巧克力,塞进了怀里的口袋然后眯着眼看他,装作没听见的模样。
伏特加:……
“虽然没有女生送巧克力,但是也可以自己买嘛”,小栗恩皮西拆开一板巧克力,咬了一口甜滋滋的。
伏特加点点头,抬手环住小栗恩皮西的肩膀,举着手里的巧克力,“说得对,虽然没有对象可以一起过情人节,但是咱们可以自己过,今天抽个时间要不去游乐园玩?”
游乐园?听起来倒是挺不错的,但是三个大男人在游乐园玩旋转木马,坐摩天轮什么的,这幅场面看起来还是挺可怕的吧。
小栗恩皮西在脑内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三个黑衣的男人,正襟危坐的坐在摩天轮里,互相沉默对望。
想想都觉得…很奇怪。
小栗恩皮西张了张嘴,刚想要拒绝,伏特加却被琴酒拎着衣领子拽开,然后将两人拉开。
伏特加茫然的看向琴酒,手还朝前伸着,却已经松开了小栗恩皮西。
“老大,我就是说说而已,咱们一起去游乐园不合适,不合适哈哈”,伏特加赶紧解释,他怎么能当着老大的面,乐呵呵的溜号去游乐园玩呢?老大都没发话,他还提前规划上了。
伏特加看着老大面不改色的抬了抬下巴,面容闪过一丝不爽,松开了他的衣领子,转身走向小轿车。
“走了,出任务。”,简单留下几个字,琴酒又率先钻进了车里。
“好、好!老大!”,伏特加一个激灵,站直把剩下的巧克力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临走时还不忘通知一下小栗恩皮西。
“你受伤了就多休养,回来给你带回礼!”
小栗恩皮西也不强求跟着他们一起出任务,他用缠着绷带的双手抱着便利店的纸袋,纸袋里没有什么重东西,就算受了伤也能好好捧住纸袋。
看着两人离开,小栗恩皮西站在原地,抽出一只手来对着他们挥手,然后一脸微笑道:“不用什么回礼,你们路上小心!”
说完后,伏特加一路小跑上了车的主驾驶位,然后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坐上车的琴酒微微偏过头,视线透过车窗外的后视镜往后瞧,看见了一群高校女学生在他们走之后,将小栗恩皮西围了起来。
年轻人的容貌既年轻又俊美,脸上还浮着浅浅笑意,从容不迫的应付着这群高校女学生,然后从纸袋里拿出自己买的巧克力,同她们做了交换。
小栗恩皮西生的一副人畜无害的皮囊,正是如今女学生喜欢的温柔亲和美男那种类型,所以情人节被人当街送巧克力也是无可厚非。
只是…见此情景,他心里却莫名生出一股不爽感来。
琴酒从怀里掏出那板巧克力,上面带着自己温热的体温,然后手掌微微合拢用力,巧克力在包装纸里碎成两半。
早知道在店里…
“老大。”,被伏特加突然打断,琴酒回过神来,伏特加一边开车一边问他:“巧克力这东西吃多了腻人,你要是不喜欢…”
“谁说我不要?”,琴酒挑眉,语气沉沉有些不悦。
伏特加只好噤声瘪嘴,他方才看见琴酒把巧克力掰断,还以为是老大不喜欢巧克力,没想到是他多嘴了。
可是,谁拿着巧克力不吃,光掰的啊?
癖好真特殊。
伏特加不再说话,只是觉得可惜了甜甜的巧克力,落到了老大手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车子越开越远,直至没了年轻人的身影。
——
小栗恩皮西从外面回到家里,手机里弹出消息,他抬眼看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的将消息删除清空。
放下手里的东西,他开始艰难的给自己上药。
将药店买来的药摆在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拆开绷带,门口传来敲门声。
小栗恩皮西起身去开门,推开门时外面裹挟着冷风进入室内,他看向来人,侧身让人进屋。
“平田医生。”
来的人是平田医生,他没了往日眯眯眼的温和,有些严肃的走进屋内。
小栗恩皮西给人倒了一杯水,又坐回了桌子面前,问道:“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平田医生视线落到他缠着绷带的手上,眉头微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有些疑惑的问小栗恩皮西:“你又受伤了?”
闻言,小栗恩皮西无奈的叹了口气,点头:“是啊,这些天还真是倒霉,又被子弹打又是被刀捅的,当坏人当到我这个地步,也是头一份吧?”
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还不是很严重。
“……”,平田医生没有接他的话,他寻了个位子同小栗恩皮西面对面而坐,手握冰水寒了掌心,半晌才开口说道:“你给的消息很准确,但是可惜的是…”
“人跑了。”,小栗恩皮西适时接话。
“你知道?”,平田医生脸上的镜片闪了闪,目光沉沉,带有一丝打量看向了小栗恩皮西。
“嘛,今天听伏特加说的,昨天我受伤回家了。”,小栗恩皮西无视对面人的眼神视线,用牙咬开掌心的绷带,有些笨拙的拆开。
当晚行动,就这么碰巧受了伤?昨晚在短信里跟他说了,要随时报告位置,他就这样水灵灵的回家了?而且…为了不让琴酒他们怀疑,又将自己搞得一身伤,他还真是豁得出去。
平田医生没将心里话说出来,他在心里开始怀疑,找小栗恩皮西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毕竟现在的他,与琴酒他们之间的关系,愈来愈好了……
而对面的小栗恩皮西却十分坦然,他牙咬着绷带一头,另一只手又疼痛难举,艰难十分的才啃开了一个角。
平田医生看着小栗恩皮西十分吃力的模样,舒展了眉头,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我来吧,就你这样拆解绷带,恐怕得血流成河。。”
“是吗?双手受伤就是有点不方便啊……”,小栗恩皮西倒也不客气,将手伸到平田医生的面前。
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他很放心。
“你上回的伤口还没好,这次又是去哪里受的伤?”,平田医生坐在小栗恩皮西身旁,垂着头轻声问。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得从开始跟你讲。”
平田医生嗯了一声,示意他在听,手上动作也未停下。
拆开小栗恩皮西手上得绷带后,两道深可见肉的痕迹,就这样印入眼帘。伤口乍看觉得骇人,上面虽然简单做了缝合处理,但是手法并不专业,至少在他眼里并不达标。
缝合的伤疤有些丑陋外,狰狞着似爪牙般耀武扬威的,躺在那白皙掌心上。
小栗恩皮西昨晚伤了双手,在日常生活里也很难不去动手,所以伤痕处这才又开始渗起血来。
平田医生手指微凉,触到小栗恩皮西温热的掌肉时,让人止不住的想往后缩手。
类如冰块般的手似乎察觉到对方退缩的意图,下一秒赶紧攥紧了小栗恩皮西的手腕,阻止了它往后缩的动作,然后才用另一只手开始利落的上药。
药水触及伤口,刺|激|难|耐,痛的小栗恩皮西呲牙咧嘴。
“忍着点。”,平田医生速度快又不顾及小栗恩皮西的痛苦,在他看来速战速决,才是最能减轻患者痛苦的行为。
小栗恩皮西嗯了一声,然而下一刻他就看见平田医生不要钱似的,往他掌心疯狂倒药水。
嗯?不是,这是用药水给他洗手呢?
“对了,我今天来是有件事问你,琴酒如今对你还有所怀疑吗?或者换种说话,琴酒如今可以相信你了吗?”
“什么意思?”,小栗恩皮西看向平田医生。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提醒你,有时候人不能什么都想要。”
平田医生语气平淡,将小栗恩皮西一只手换好药包扎好后,又抓住他另一只手腕。
而听着平田医生的话,小栗恩皮西有些拿捏不准对方的想法,但如今双方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若是两人不同心,怕是都不能独活。
而且他这话问的,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如果”,平田医生又接着开口:“琴酒没有怀疑你,你会反水吗?”
说完,平田医生直直的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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