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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任务是一次性捣毁一个在Mafia手下做事都不安分的小团体,只需留一个活口回去审问。虽然你对芥川的实力很有信心但还是随身带了一把手枪应急,导致芥川本就没有表情的脸更黑了几分。

找到那个上锁的小仓库后芥川立刻发动了罗生门准备破门而入,被你一把拉住:“芥川君,门让我来开。”否则回去后又得被记上一笔损失,也不知道这工资够扣几次。

芥川还没来得及反对,你的左手抓着他都没松开右手已经撬开了门锁——跟着太宰一年多,好的没学,这种奇怪技能倒是点满了。

“别问,是太宰教的。”你淡定地把一小截铁丝收进口袋里,摘下锁推开老旧的铁门。门的底部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嘎吱”声,正好掩盖了你的讲话。

“咳,太宰……先生?”芥川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让你不顾场合笑出了声:能破坏一下太宰的高大形象实在太好了!

开锁的动静很小,里面的背叛者们正凑在一起抽着烟讨论自己所作所为如何高明,如何避开□□的眼睛为另一个组织服务,时不时地啐上一口再咒骂几句。

那伙十几人中有三名是异能者,听到声响发觉你们进入后第一时间发动了异能,其余人员也端起枪对准了你们。

你嗤笑一声,干什么不好要背叛Mafia,将重心从右脚换到左脚就懒懒地抱臂站在门口冷眼望去。

芥川发动罗生门,一小群黑兽眨眼间就冲向人群,普通人全部一击毙命,只有一个因为努力躲避所以避开了要害,还躺在血泊中呻吟不止。

“芥川君,留活口。”

“是。”芥川嘴上答应着,身后的黑兽再次扭动起来,扑向还保持站立的四个异能者。

那三人显然因为来人年龄太小而放松了警惕,等到同伴倒了满地再发起攻击也已迟了,于是几种异能混乱地冲向一处。泛着幽光的黑兽突然一分为二,新生的一头绕开敌方的攻击直接冲到一人面前直击心脏。片刻后,另外二人也如数倒下,芥川收回罗生门才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芥川君,还好吗?”你扫视着满地的尸体,才发现先前唯一的活人也已经基本没了动静,绝对没有可能被活在带回总部。

“在下……咳咳,在下以为他不会死所以杀死了那四人。”芥川跟随你的视线看去,意识到自己把你强调的“留活口”抛到了脑后也并未试图找借口搪塞,而是直接躬身认错。

“1,2,3……”你来回踱步边数着地上的人数边思考回去怎么帮芥川背锅来应付太宰却意外发现少了一个,“芥川君,我们把不在的人找回去交差吧。”

“……是,桃奈前辈。”芥川明明出生贫民窟却用词格外注意,你纠正了好几次直接叫名字就好他还是坚持加上“前辈”,才弄得你这种连太宰和中也都是直呼其名的人对他反而要加上“君”。

“好了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着一脸不爽的芥川摆摆手笑道,“芥川君,第一次任务完成得还不错。”

“啊。”

“然后来解决一下这个,”你抽出手枪,解开保险对准还有微弱呼吸的那人,“如果我不开枪你还能活八到十分钟,只要告诉我们他在哪里我就给你个痛快。”

这是你之前听中也讲他刚认识太宰时太宰的做法,只要不是特别训练有素的大型组织应该都会选择招供,那样十分钟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忍受的。

“老大去了、去了Mafia名下的赌场。”

是他们老大?你挑眉,三枪连发打死那人,又跺了跺脚躲开飞溅的鲜血。

“啧。”你低头抚平衣角由于刚刚的动作产生的褶皱,“芥川君,走了。”

脚下血流成河,两个14岁的少年倒是没有丝毫不适。你说完便潇洒地转过身,于是芥川黑色的大衣也在空中划过一条凌厉的弧线,不带多余感情的双眼眨了眨,加快脚步与你并排。

比起初来乍到行事鲁莽的芥川略微的局促,你就显得从容很多,边走边打电话以太宰干部的名义下令封锁地下黑暗世界里最大的一家赌场——即便不确定那人透露的消息是否属实也不能放任不管。虽然进出那家赌场的不乏财政界的名人和一些高层,但那些人用着虚假的身份,自然也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得罪管理黑夜的港口Mafia。

考虑到是出入这样的场合,你和在龙头战争善后时一样戴着遮住半张脸的灰色面罩,收起平日温和的笑意露出和芥川一样冷漠的眼睛。

两个未成年的Mafia大步踏入已经被封锁的赌场,在众人还在用不加掩饰的目光打量你们时一名黑蜥蜴便从人群中走出,恭敬道:“已经抓到了,是否可以解封?”

“嗯。”你微微点头,对黑蜥蜴的办事还是很放心的,所以并未多问就转过身,“带回去交给红叶姐。”

“是。”那人领命而去,原本守在正门的一支小队立刻退开,将大门让出。不过门是开了,有些客人却不急着走,带着恶意的视线继续在你和芥川身上来来回回。

刚刚和黑蜥蜴说话时你声音不高,远处的客人大概是没听见你说了什么,也没意识到黑蜥蜴对你的恭敬程度显然不是对普通的负责传话的下层人员。因此你气场全开,明明比在场大多数人都矮,但微微仰头将目光准确地锁定在还盯着你和芥川的男人脸上冷哼一声,特意扬起声音确保所有人都能听到:“某些人的眼睛是不想要了,我数十个数。10,9,8……”

对方探究的目光立刻转为惊恐,混入人流挤出门外,很快消失不见。

等到人群散去,你带着芥川从后门离开才悠悠开口:“芥川君,刚刚你也看到了,这个位置只靠武力是没办法胜任的。”

“在下……咳咳咳……”芥川想辩解什么,但才刚开口又剧烈地咳嗽起来。经过这一小段时间的相处你也看出来了,芥川咳嗽一半是身体原因一半是急的,所以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容易咳个不停。

啊真是。“好了,我再重复一遍,芥川君的第一次任务完成得非常不错。”你索性打断他,“我一般只负责帮太宰善后——当然以后还会帮你善后。按太宰的意思今天只是带你走个流程体验一下,以后的任务难度会更大。”

最后一句只是转告,说实话你也想象不出单枪匹马剿灭一个小团体都只是走流程,以后的难度究竟会大到什么程度。

“是。”

在□□的审讯室找到红叶姐时太宰也已经等在那边,先对你笑着点点头,转向芥川时瞬间换上愤怒到极点的表情:“看看你做的好事,知道将赌场封锁了一小时会损失多少吗?”

“在下……”

“觉得我在问你吗?”太宰抱臂靠在墙边冷漠地打断,重心放在右脚,左脚则在地上点了点,“芥川君,第一次任务就弄成这样,你让我怎么放心安排第二次?”

“太宰先生……”

你已经绕过太宰站在红叶身边,忍不住打断了芥川:“太宰,封锁是我的意思,让我们抓一个回来也抓到了,你就……”

“停,桃奈。”太宰站直身体,没有回头看你而是径直走向芥川,“这种小事都需要桃奈出面解决,那留着你有什么用?我直接全部交给桃奈不就行了?”

芥川低着头没再回话,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大概是为了憋住咳嗽而绷直身体后又微微放松。

你可以琢磨出太宰的大部分想法甚至是一些看似无厘头的暗示——像是龙头战争时他以显微镜表示他打算自己被抓去,却怎么都看不懂他的为人处世。

芥川在你看来除了性格不那么好其他都还好,不知太宰为什么对他这么严苛。设身处地地想,假如有人对中也说这么难听的话你绝对拿着枪就杀过去了,如果让小银知道太宰就这样教育她哥哥也会心疼吧?

“太宰,老师也没你这么当的吧。”仗着太宰对你一向温和,此时又有红叶姐在旁撑腰,你装作没看见他让你住口的手势,“今天是我在教导后辈,你把人扔给我带就不要突然插手。”

红叶掩着嘴轻笑了两声,露出一种“年轻真好”的神情,然后开口岔开话题避免太宰继续训斥芥川:“先来听听这个人怎么说吧。”

“红叶姐,没有我和芥川君的事我们就先走了。”你眨眨眼睛,“按照安排芥川君今日还有不少训练要完成。”说完,你人也经过太宰,朝他挥挥手后不顾芥川拒绝一把将他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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