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拂着月影岛青翠的山林。毛利小五郎收到了一封来自“月影诗会”主办方的邀请函,邀请他作为特别嘉宾出席一年一度的诗歌盛会。
“哼,这种文艺活动,果然还是需要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来撑场面啊!”毛利小五郎得意地捋了捋胡子。
“明明你连现代诗都读不懂吧?”工藤新一在一旁吐槽。
“哎呀,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有免费的高级料理和温泉!”毛利小五郎毫不在意地挥挥手。
龙彦同样也受邀参加了这次活动,此时正在一个远离人群的地方独自待着。
月影亭的灯火在夜色中摇曳,木质长廊上铺着深红色的地毯,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谈笑。水晶吊灯的光晕洒在清酒与精致的料理上,映出一片浮华的光彩。
毛利小五郎端着酒杯,满脸红光地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小兰有些无奈地跟在后面,而工藤新一则默默观察着四周,根据他的经验这种场合,往往隐藏着最微妙的杀机。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啊,是纸茗琉璃先生!”有人低声惊呼。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入口。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他穿着墨绿色的和服,衣摆绣着暗金色的蛇纹,衬得他肤色苍白如纸。他的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像是淬了冰,冷得刺人。
“真是热闹啊。”纸茗琉璃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让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几分。他的语调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像是吟诗,又像是嘲讽,“没想到月影岛的诗会,还能吸引这么多‘风雅之士’。”
他的视线缓缓扫过人群,最终停在了站在角落的渔夫大町勇身上。
“哎呀,这不是大町先生吗?”纸茗琉璃迈步走近,声音里带着虚假的惊喜,“听说您还在用祖传的手工渔网捕鱼?真是令人敬佩的坚持啊。”
大町勇皱起眉头,粗壮的手指捏紧了酒杯:“……什么意思?”
纸茗琉璃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敲了敲杯沿:“没什么,只是觉得您的渔法很有‘历史价值’。毕竟,现在连博物馆都未必找得到这么‘古典’的技艺了呢。”
大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大町勇的脸色瞬间阴沉,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但他最终只是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开了酒会。
纸茗琉璃的目光又转向了站在茶席旁的千澄夜。
千澄夜是一位气质高雅的中年女性,穿着淡紫色的和服,发髻上簪着一支银制的花簪。她正静静地沏茶,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与周围的喧嚣隔绝。
纸茗琉璃走到她面前,微微倾身:“千澄女士的茶道,果然‘别具一格’。”
千澄夜抬眸,眼神平静:“纸茗先生过奖了。”
“不不,我是真心赞叹。”纸茗琉璃的笑意更深,声音却像是毒蛇吐信,“那种刻意追求‘风雅’的姿态,简直就像是在掩饰什么似的。”
千澄夜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但她的表情依旧淡然:“纸茗先生,言语如刀,还望慎言。”
“慎言?”纸茗琉璃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低笑出声,“我好像并没有说错什么吧。”
井原雪是这次诗会的主办方代表,一位穿着昂贵西装的年轻女性——见状连忙走过来打圆场:“纸茗先生,今晚的酒还合您口味吗?”
纸茗琉璃侧头看她,眼神带着玩味:“井原小姐真是体贴啊,不愧是能靠‘家族关系’把诗会办得这么热闹的人。”
井原雪的笑容僵在脸上,指尖微微发抖。
酒会的气氛越发压抑,但纸茗琉璃似乎毫不在意,甚至乐在其中。他端着酒杯,在人群中游走,时不时丢出一两句“赞美”,让听者脸色铁青却又无法发作。
工藤新一站在不远处,默默观察着这一切。
这个家伙……简直是在故意激怒所有人。
龙彦显然注意到了宴会中的动静,在撇了一眼后,无趣的移开了视线,这个人多变是个死人了。
就在众人都看不见的角落,一个服务生冲着纸茗琉璃露出了怨毒的神情。
龙彦敏锐的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负面情绪,只不过纸茗琉璃一时间得罪了太多人,根本找不到情绪来源,在视线扫过那个服务生的时候,龙彦短暂的停了一下。
而就在这一夜过后,纸茗琉璃的尸体将以最惨烈的方式,出现在月影岛的各个角落……
晨雾如纱,笼罩着月影岛。
天刚蒙蒙亮,渔民佐藤浩二便已驾着小船驶向码头。海风微凉,带着咸腥的气息,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今天要收昨天下好的渔网,希望收获能好些……
船靠岸时,他跳上木质码头,靴底踩在潮湿的木板上发出吱呀声响。他弯下腰,伸手去拽浸泡了一夜的渔网。
网很沉。
“嚯,今儿个捞到大货了?”佐藤咧嘴一笑,用力拽了几下。
突然,渔网中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
一只苍白的手从网眼中垂落,指尖朝下,无力地摇晃着。
佐藤的笑容凝固了。
他的视线缓缓上移,看到了一枚蛇形银戒正卡在无名指上,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
“啊......啊啊啊!!”
凄厉的尖叫划破黎明的寂静,惊起一群海鸟。
毛利小五郎是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
“毛利先生!出大事了!”
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打开门,看到当地警员脸色惨白地站在门外。十分钟后,他们赶到了码头。
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鉴识人员正在拍照,闪光灯在晨雾中频频亮起。工藤新一灵活地钻过人群,目光锁定那只被摆在防水布上的断手——
切口整齐得可怕。
手腕处露出森白的骨茬,但几乎没有血迹。
那枚蛇形戒指卡在肿胀的指节上,蛇眼镶嵌的红宝石仿佛正冷冷注视着所有人。
“这、这是......”毛利小五郎声音发颤。
“是纸茗琉璃先生。”井原雪站在一旁,脸色比死人还难看,“我认得这枚戒指。”
小兰捂住嘴,强忍着不适。柯南蹲下身,仔细观察断手的切面——
刀具很锋利……但切口有细微的锯齿状痕迹,像是先用某种利器切断,再用锯子加工过……
他的目光移向码头木板,在晨露未干的地方,发现了几处深色痕迹。
似乎是茶渍?
正当他思索时,对讲机里突然传来刺耳的电流声:
“神社后院发现人体残肢!重复,神社后院——”
神社的古井旁,晨露沾湿了警员的裤腿。
一条惨白的腿被丢弃在井沿,脚上还穿着那只熟悉的木屐。更诡异的是,残肢旁放着一张被血浸透的和纸,上面写着:
【虚伪的茶香掩盖腐朽】
字迹优雅,却让人毛骨悚然。
神社里……有谁会在深夜来这儿?
他的思绪被第三次通报打断。
“仓库区发现躯干!上面也有字条!”
当众人赶到废弃仓库时,浓重的铁锈味扑面而来。
纸茗琉璃的躯干被摆在一堆渔网上,胸腹处的切口参差不齐,像是被不同工具反复切割过。旁边的血纸上写着:
【愚钝的渔网困住时光】
毛利小五郎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小兰别过脸,肩膀微微发抖。只有工藤新一死死盯着尸体旁的工具痕迹——
渔刀……还有茶刀?
最恐怖的发现还在后面。
当太阳完全升起时,诗会主舞台的幕布被拉开——
纸茗琉璃的头颅端正地摆在演讲台上。
他的眼睛半睁着,嘴角诡异地向上翘起,仿佛还在嘲讽这个世界,但瞳孔中有流不尽的恐惧。染血的牙齿间咬着一张纸,上面是未写完的最后一句:
【高贵的血脉流淌肮......】
鲜血顺着台面滴落,在寂静的晨光中,发出“嗒、嗒”的声响。
“这太残忍了……”有看不下去的警员抱着垃圾桶呕吐。
所有尸体上都有挣扎的痕迹,很明显对方是在有意识的情况下被肢解的。
“这简直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龙彦不知何时打着哈欠出现在工藤新一身后,声音低沉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他就知道这家伙会出事,没想到这么快。
工藤新一没有回头,目光仍锁定在那颗头颅上:“每个部分都被放在象征性的地点,配上诗句……凶手在讲述一个故事。”
“一个关于复仇的故事。”龙彦补充道,眼神扫过在场每个人的表情,“看那些诗句——茶香、渔网、血脉……指向性很明显,凶手在讽刺死者生前的所作所为。如果不自己探查,那三个人会被当成嫌疑人吧。猴子的把戏。”
工藤新一点点头,沉浸在探案中的他没有意识到龙彦最后那个奇怪的比喻,然后他突然注意到什么,“而且……”他压低声音,“你不觉得这些诗句很奇怪吗?像是从某个完整作品里截取的片段。”
龙彦微微颔首:“凶手有文学背景,或者至少熟悉死者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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