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辛苦你了，帮我把这两个醉鬼送到家里来。“
于柿抹了把汗，看着床上横着的两人，叹了口气。
“没什么，学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姜星晞有些疲惫的说到，然而不敢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别客气，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好了。既然你是彻歌的朋友，那么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今天肯定是回不去宿舍了，待会我带你去客房，你在那里先对付一晚上吧。”
“我，我睡沙发就行。学姐别那么麻烦了。”
“别说傻话。”于柿说着从茶几上拿起一杯热茶递给姜星晞。
“先解解酒好了，你刚也喝了一些吧。”
“嗯。”姜星晞说着抿了口茶水，发现是苦荞茶。
“学姐的房子是家里留下来的吗？”姜星晞突然发问，只是为了打开话题。
“房子？......这个嘛，其实是我和井合租的小公寓啦。我们两个家里......怎么说呢......"
于柿低下头沉思了一会，随后好像下定了十足的决心对姜星晞说道：
“她是孤儿，而我，差不多也算是个孤儿。”
“这样啊......对不起，学姐。”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也只是一说。你呢，小姜，你有什么故事？”于柿转头看向沙发对面的墙壁，那里显然留出了电视机的位置，却空空荡荡。
“我......我很普通，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被家里人安排这个安排那个，然后就到现在了。”
于柿笑了笑。
“那现在你是逃脱了，有感觉生活变得好一点吗？各方面？”
“当然，以前我从来不敢想象有一天能和偶像一起吃饭！还被偶像夸了！”姜星晞突然激动起来，把于柿吓了一跳。
“噢，这样啊。彻歌是你的偶像？可你才刚刚大一吧。”于柿说着看向姜星晞，只见后者此时已经沉浸在‘和偶像吃饭’的幸福感之中。
“是，是这样。学姐高中时和我同校，所以我从高一时就知道学姐了。她那时也在乐队里，只不过是摇滚乐队。只是当时我只是喜欢学姐的外貌，后来才知道她弹贝斯。”
“哦，确实，贝斯在摇滚里大多是根音来的。你介意我......”于柿说着，伸出两指凑在嘴边。
姜星晞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于柿的意思，虽然不太能接受二手烟，但还是点了点头。
“抱歉，最近压力有点大。”于柿说着从口袋中掏出烟盒，取出一支烟叼在嘴边，随后又从烟盒里拿出打火机来打火。这一切结束后，她将烟盒放在茶几上。随后揉了揉头发。
“请接着说吧。”
“啊，好的。”姜星晞说着又陷入回忆之中。
“学姐当时好像并不怎么会打扮，然而她那时的乐队......有些非主流，很平常的学姐在那群人之间反而有些特立独行。又总是演出结束之后第一个走人，从来不参与乐队互动之类的。久而久之就觉得学姐是一个很高冷很酷的人......直到后来。”
姜星晞喝了口茶，感受到那茶的热量透过手心传入心脏，让其沸腾起来。
“后来，学姐那届高考结束后举行了最后一次音乐节。然而因为有大领导要来，她的乐队没拿上入场券。”
“我当时知道这个消息，已经准备教室去‘入境’一下了。然而路过操场时，却看到学姐的乐队在操场的主席台上调试着乐器。”
“听起来，他们是在操场上完成了演出？”于柿插口道，随后将烟灰抖落在一张铺好的纸上。转头来对上姜星晞有些不解的眼神，连忙摆手说道：
“井不喜欢我这样......你继续说。”
“好，那天学姐第一次站在了麦克风前。她唱了三首歌，贝斯的弹奏也和之前的演出都不同。”
“抱歉，我不太会讲故事......但是我真的觉得学姐的演奏很能打动人！”姜星晞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于是连忙说道。
“明白了。她确实和你说的一样，看着傻乎乎的，然而就是有一种魔力，让别人都对她移不开目光。”
随后，她又笑着说道：
“当然了，更多的是怕她出事。”
两人都没忍住，平复下来后，于柿接着说道：
“我有种预感，她会带着你们走得很远。到那时说不定就连我也要管你们求签名照才行。”
“学姐不参与吗？”
“我？我什么也不会，就不上去添乱了。不过你是作词吧，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好了。我虽然对文字不太敏感，一点小忙还是能帮上的。”
说着，于柿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一点了，你想来也该困了。真不好意思，拉你聊到这么晚。明天有课吗？”
“啊？没有。”
“那就好，我带你去房间。”
于柿正说着，突然顿了一下。
“学姐？”
“没事，我们走吧。”
烟盒中只剩五根烟了。于柿看了一眼那盒子，将它塞进了口袋里。
“又严重了，怎么老是在这种时候？”
她揉着上腹，躺在沙发上凝望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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