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真是锲而不舍,给他讲了五子棋禁手规则以后,又疯狂地找规律,累得白过隙陪他一直下到半夜,下人们呼啦啦跪了满屋子,哭着喊着求着实在是吵地脑仁疼才肯放她走。
白过隙揉揉脖子刚想起身,这屋里又开始上演劝药戏码,还是老套路,全跪着哭着求着。
白过隙突然觉得苏境挺可怜的,这些人说是求你,实则胁迫,你不按他说的做,他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把自己搞地很苦情,抢占道德制高点。不过,这些下人敢如此,估计也是因为当家的鼓励或者默许的,而古代内宅里一般是主母当家,由此可以知道苏境有个能干又强势的母亲,可以预见,若是这里僵持太久,她母亲必然会来。
“娘子,你也帮忙劝劝郎君啊,郎君身子骨不好,还病着,不吃药,怎么能好啊”祝安发现坐最外头一言不发的她,不由分说拉着她胳膊,就往床头推,把她送到苏境跟前。一个现代人听这称呼真是哪哪都不对劲,我是娘子,他是郎君,跟个小朋友配对,总觉得自己就在犯罪呀!白过隙开始心里建设,这在古代就是很平常的叫法,很平常,很平常,时间长了听习惯就好了。
“说呀!”
白过隙看了一眼黑乎乎,闻起来头晕的药,问端药的丫鬟,“这药里都是些什么?”
丫鬟以为她要听药方,便报了一遍药方。白过隙不懂中药药理,但听到什么当归,大枣,人参,茯苓,山药什么的,大致知道是至少有补气血的作用。
“这药味道怎么样?”白过隙好奇地问到。她三姨就是养生狂人,动不动一个方子就吃半年,美名其曰,补气养颜,看着喝地挺开心的。
“你说呢!又苦又臭,难喝死了!”苏境嫌恶地脸都皱出褶子。
“我估计也是””白过隙一副很理解的样子,问管家“不喝会怎么样?”
管家真有掐死她的冲动,叫你来是帮忙的不是帮倒忙的好吗?
“怎么能不喝呢,这可是夫人费尽周折求来补身子的方子,郎君从小身体弱,就靠它调理呢!”
“有没有蜜饯之类的东西?”白过隙问。
“有,不过郎君不爱吃甜的”
不爱吃甜的,不爱吃饭,不喜欢吃东西,能不瘦不弱吗?
果然端药的丫鬟旁边还有个端着吃食的。
白过隙也有些无奈,“你呀,脸色苍白,足不出户,明显就是缺乏锻炼导致抵抗力差。越是体弱,保护地越好,汤药不离手,是药三分毒,这不就恶性循环了吗?我们那的大夫说了,要想身体好,就得吃得好,睡得好,跑的快,长的快!反正也就是碗滋补的药,你连饭都不吃,这又能顶多大的用?要是实在不想喝就不喝了,你要嫌吵,把人全赶出去就是,反正你是主人,霸道一点又怎样?”
在这个家里所有人都觉得他脾气差,不听话,没什么事都离他远远的。祝安找她帮忙,她倒好,竟让他把人全赶出去,苏境忍不住抿嘴一笑,刚想照办,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眼睛往她身上抬了抬,脸上不情不愿,却还是妥协地伸出手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白过隙眼疾手快拿了块蜜饯塞进他嘴里。
“不想吃就吐出来,不过这东西好歹能掩盖一下中药那令人反胃的味道”白过隙笑着说。
萌正太眨眨眼,也没吐,嚼了嚼咽了。
下人们突然跟过年了一样,个个如临大赦,松了一口气,管家喜滋滋地跑出去了说是给夫人报喜去了,其他丫鬟端水的端水,拿毛巾的,看样子是要准备洗洗睡了。
白过隙也是后来才知道,苏境不生病的时候每日也得喝三次补药,若哪次苏境没喝,他院子里的下人全得挨板子。若是苏境脾气上来死也不喝,夫人就让人按住他,强行往里灌。这种事几乎每日都要上演。
白过隙见没她什么事便识相地想离开。
没人管她,白过隙自然是回原来的地方睡。陪孩子玩的一天实在太累,白过隙回房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天才刚亮,房门就毫无预兆地被人推开,将她从睡梦中拉起来,来了个漂亮端庄的女使,站在人群最前面,端着架子说她要去别的地方住,白过隙也没什么可收拾的,迷迷糊糊就跟着走了。到了地方才发现,是要住在郎君的院子。房间还离苏境不远,刚认了个房。女使便又说夫人要见她,毫无预兆,没有任何准备,这就要去见这宅子里的终极大Boss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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