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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生命从生下来后就不再属于自己,锦很清楚这件事。

他从生下来就被父母寄予厚望,他也展现了不同常人的学习天赋,但是事与愿违在8岁那年锦被堂哥带到网吧的时候一切就都结束了。看着电脑上的游戏,他沉迷了,隔三差五逃学到网吧玩游戏。

即便他被父母暴打也不想离开游戏,第一次离家出走了。父母哭着喊着找到了他,之后无奈的只能在家里买上电脑让他不要再去网吧不要再逃课要玩电脑回家后玩。

成果还是有的。自那后锦不再逃课,基于父母从5岁就开始实行的精英教育所导致扎实的功底依然在学校名列前茅。直到初中,噩耗来了。

锦的父亲是个烂人,吃喝嫖赌样样齐全却鄙视自己的平凡,希望家庭里的孩子能让他长面子。锦的哥哥和姐姐都受到过他的各种教育但收效甚微,唯有锦让他看见了希望,因此对锦格外严苛。

锦的母亲是个女强人,在外面组织包工队,家里俩家二十几口人的活计全部安排了。但是识人不明给了原本有妻子的锦父,后被锦父抛弃却怀孕。产下一女后一人来到日光城打拼出一片天地,后被逃祸的锦父找上门然后结婚,没过多久就生下了锦。

锦在中学的时候已经开始听不懂老师的教学了,浑浑噩噩过着的时候家里传来噩耗,锦母病危了。锦回家过后看着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母亲心中毫无波澜,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该伤心才对但是他确实一点都伤心不起来。

锦母挺了过来,锦继续浑浑噩噩的过着中学的日子。有次他想充钱给游戏里买装备于是他撒谎说要买教材,结果锦母却跟老师联系了,老师找到锦问为什么要骗人。锦回答不出来,他感觉很羞耻,想逃。于是在放学后,锦久违的又一次离家出走了。

这次离家出走了7天,锦的离家出走与绝大部分的离家出走并不太一样。他不会带一点钱,也没有计划,只是想往其他地方走,一直走。这次离家出走他去到了一个电玩城,遇到了一伙年龄相仿的混混,他选择跟着他们混,因为他们让他感觉到很开心。大家都很有趣很欢快,与家里死气沉沉的样子截然不同。最后在网吧里被家里的表哥找到带了回去。

回去后的锦没受到预想中的责罚,他之所以这次逃了7天就是因为在离家出走第3天的时候球球上表哥告诉他大伯要走了,让他回来送一下,他不想回去就没搭理。但是那时候有个叫彩虹球球的能看见别人有没有隐身,所以家里已经知道他看见了。他更害怕了。他不讨厌大伯,大伯对他很好,但是大伯走了而已为什么要叫他回去。他根大伯并不是很熟,倒不如说他跟家里绝大部分人都不是很熟。

他从生下来就被保姆养着,养到快俩岁就被母亲带着进了卫藏在日光城长住。身边没有多少亲人会一直陪他,都是偶尔来看他一下就离开了。之所以回到老家还是因为初中学业的问题和爷爷前些年离世的关系。他不理解为什么人走了就需要悲伤,活着的人并不会因为走的人改变什么,他在爷爷离世的那天哭的很伤心的样子心里却平淡的想着肚子好饿因为要等到哭完后才能吃东西。

回到家的锦又一次转学了,他已经不想记转了几次学了,自从他第一次离家出走后每隔一个学期差不多就会转学一次。他也不想去找朋友,他感觉那样很蠢,因为根本不会有多深的交情。他很少有在意的东西,大抵只有游戏和当初带他去网吧的堂哥了吧。

锦的堂哥是个很帅的人,叫海。从锦记事起陪他最多的不是父母也不是亲哥和亲姐,是海。锦叫他海哥。海很阳光开朗,锦很喜欢跟海一起玩,海也喜欢带着这个小了他8岁的弟弟一起到处疯。锦家里很多房间,但是他还是向母亲请求跟海一起睡觉,因为那样他可以在晚上玩海的手机,手机里有很多游戏他很喜欢。

这份情感让锦很信任海,但是在9岁那年有了些变化,锦那时候还不懂的变化。那是一个下雪的夜晚,锦想玩海的手机却被海拒绝了。

“你给我玩我就给你玩手机。”海说着这样的话。“好啊。”锦不理解怎么玩,有啥好玩的,他只想玩手机。于是就这样9岁的锦和17岁海玩了。之后还是一如既往,只是海偶尔会要求锦给他玩后面,锦也无所谓,反正只要他能玩到手机就好了。

13岁的锦已经从网络上大概了解了这些事情了,他感觉有点恶心,又感觉无所谓。反正玩到游戏就好,他不想读书了。

15的锦给母亲说不想再读书,母亲沉默了,这些年锦的成绩年年下滑,时常逃课去网吧。她已经认知到了,她的儿子已经走上了歪路,她的时间不多了。她不知道能不能把他拯救回来。因为丈夫无能的缘故平日里她只能拼尽全力的去外面工作应酬,忽视了孩子们的心理,她一直都在后悔但是她无能为力。“休息一年吧,玩一年。一年之后牛娃儿你还是不想读的话就跟在你妈身边跑工地吧。”锦母这么跟锦说。牛娃儿是锦的小名,锦属牛所以锦母一直这么叫他。“嗯。”锦平淡的回到。

一年之后。

锦还是没有回到学校,他沉迷在新的一款游戏里了,他开始跟着母亲跑工地,被母亲教着该怎么记账和购买施工材料。这一年他16。

这样又过了一年多,锦的母亲突然又病重了,无奈只能放下手头的事务回到老家养病。锦家里的情况并不好,包工地平时虽然风光但是时常被拖各种款项,家里早年又有各种债务,锦母这次病重债主们一下子又慌了开始找锦家里要钱。直到锦母身体好转才平息下来。锦感觉到了母亲的不易,他想努力帮上母亲,但是连记账买建材这种事他学了一年还是不堪大用。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很聪明的自己现在宛如猪猡一般,他只能努力照顾着母亲更加加倍的学习。

数个月后,刚满18岁没多久的锦参加了母亲的火葬前的遗体告别。他不懂,为什么他才刚刚开始准备努力,才回到日光城没隔几天母亲就走了。母亲在老家不是养病么,不是已经有成效了么。

他回想起走之前最后一天。“妈,你好好休息。我先去日光城了,等你身体好了再进来,别担心有我呢。”锦笑着跟母亲说。母亲不语,就那样笑着点着头直勾勾的看着他。日光城那边工地上只有锦父和锦兄,他们俩个都是喜欢乱搞的货,锦不放心他们于是决定自己进去看着。谁知一走就是永别。看着眼前闭着眼睛的母亲,锦很烦躁。他不知道怎么人就走了,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维持这个家,更不知道怎么还那么多债主们的债务。他很害怕,他不相死。他放声大哭,期望获得债主们的同情。他成功了。

锦回到了日光城,他吧自己锁在房间里装作一副很伤心的样子,天天玩着一款音乐游戏。他最近很喜欢这种有节奏感的游戏。姐姐来劝他不要伤心,他没有回话。锦父也来劝慰他,他更不想搭理。

锦父现在很是春风得意,锦母所有的关系网都到了他手里,所有的工地也到了他手里。他很开心。甚至跟旧情人死灰复燃,据说还有了个孩子。

锦离开了日光城,他不想待在那了。锦姐跟他一起离开了那里,她想陪着弟弟。锦的姐姐叫做霖,大锦5岁,小时候俩人关系十分不好,长大了反而越来越好起来。俩人回到了斗城,一个巴蜀这边的小城市。俩人没有多少钱,走的时候锦父并没有给他们多少钱,总共不过不到2000元。俩人在锦母曾经租的一个房子里落了脚,俩人就这样暂时安定了下来。锦联系了他曾经的朋友,在一年肆意玩耍的那年交的俩个朋友之一,叫洋。

洋知道锦和霖回到斗城后很开心,带着另外一个锦的朋友越一起来到了锦俩人暂时落脚的小屋。几个人之后去到网吧玩游戏,很开心。小屋租的时间快到了,锦不打算续租,霖则是支持他弟弟的想法。霖去了锦和霖同父异母的哥哥那住,而锦则是住进了洋的家里。锦不想出去工作,他想玩游戏,洋给他出了个主意帮别人代练。锦被骗了,辛辛苦苦打了很久的号却没得到收益,洋说找代练那人不见了号的密码也改了。毕竟洋也只是个网管,他也找不到。

锦这样在网吧里玩了快半年,钱早在第二个月就没了,每天跟着洋他们出去喝酒玩闹钱自然花的特别快。之后一直在洋家里混着,洋家里人已经受不了了准备赶人了,锦也只好出门找工作。

锦第一份工作是一个蒙古烤全羊餐厅的服务员。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母亲教他的只有工地账目和购买施工材料,这些事根本不会有人交给不熟悉的人去做,只好找这种不需要任何门槛的工作。锦开始努力工作,每天早上砍一早上木头,中午帮忙整理食材,晚上则是到处端茶送水。至于为什么一个服务员要砍木头,因为这餐厅的特色就是晚上的篝火,明明是个小餐厅却弄了个不小的篝火,但是服务员只有锦和另外三个年龄较大的大姨。大姨们不肯砍柴就只能锦去做了,一个月工资1600,2017年。

锦辞职了,因为被扣工资了,说他每天干活不勤快。他不能接受,他明明很勤快,每天砍一大堆的柴火,中午食材处理也还要帮忙,晚上的汤锅也好烤羊也好也是自己去端,好似啥事自己都在做为什么说自己不勤快。

他再一次回到了网吧,他只有1300块钱,又玩了一个多月。他又没钱了,只能又出去找工作,这次找的是个普通的中餐厅,结果没到半月就被辞退了。说是员工够了最开始招多了,但是锦知道是因为他太喜欢玩游戏了,每次下班就去网吧玩游戏,老板很讨厌玩游戏的人。他又一次回到了网吧。他不想去找工作了,虽然没钱了,但是他还是不想去找工作。靠着几个朋友的接济又过了几个月,他连接济都找不到了。

走投无路,一天一个朋友找到了他,说有个地方可以借钱,锦和霖一起去了那里。霖也过得不好,工作不顺利,又在锦兄和锦嫂那边受委屈,也想找点钱。

到了地方是一个手机店,聊了会俩人才知道这个是用贷款买手机的方式借钱,具体流程就是先分期到一部手机,然后手机店那边按低价收购,6900的手机给1300,给多少都看手机店心情。锦借了6700,背了2W7的债务。霖借了1300,背了4500的债务。

锦谎称自己要去日光城找关系翻身,欺骗了姐姐和朋友们离开了斗城来到了涪城。随便找了个网吧开了台机子,又这样过了俩三个月,钱又花光了。在这边网吧锦又认识了个朋友,是个十分壮实的大汉,叫淮,虽然看着有点胖嘟嘟的,他在锦呆的这个网吧里当网管经常跟锦聊天。锦很久没洗澡了,身上一大股味道,但是人鼻子的适应性很强,他自己闻不到。淮带他去了他家里洗澡,吃饭,锦已经有俩天没吃饭了。

锦离开了网吧,锦不知道自己要去到哪里,他感觉自己也许死了会更好。他沿着河一直走一直走,他想跳河但是不敢。他怕死,超级怕死,他想玩游戏,他还有好多好多游戏没玩过。一直走到一处小巷子里,锦看到了个招工广告,一个串串店里在招服务员就在巷子口。锦很累也饿了,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问问。到了地方后问了下老板老板欣然同意叫他明天早上来上班包吃住工资1800无提成。锦接受了,虽然他觉得2019年了都1800有点过分但是还是没有说,他已经没有其他想法了他只想苟活。

第二天锦到了串串店正式上班。店里活很多很累人还只有加老板5人,早上穿串串和整理厨房,中午穿串串以及打扫卫生,临近晚上摆好几十套座椅准备接客。这家店生意很好,一直都是爆满。但是这不是关键,店火爆就代表串串店锅底要端的更多,店里又是特色砂锅串串,一口砂锅死沉再加上锅底就更沉。火爆还意味着翻台多,服务员奇少的小店拥有这么火爆的生意对服务员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锦在这的一个月十分的累。

锦想学习厨艺进后厨,老板答应了让他跟着厨师先学墩子。锦很认真,但是除了墩子厨师什么都不教,他又多了一份墩子的活,工资还是1800。又过了一个月,锦走了,没有辞职不告而别。他回到斗城回到了他最爱的网吧,玩着他最喜欢的游戏,朋友和姐姐被他搪塞了过去,他只想玩游戏了。

洋找到锦说他想弄个工作室,想让锦去帮忙,锦同意了。是一个叫地下城的游戏,洋给了锦几个号教他怎么搬砖,锦学的很快但是每天也只能赚三四十块钱。之后锦就这样又混了一个多月,洋放弃了工作室,锦却没放弃地下城这个游戏。他觉得自己能靠着这个游戏多活一段时间。他从害怕死亡,不想死亡到现在不想别人看见自己死亡。

锦很有天赋,以前校园的学习天赋被他好似全部平移到了游戏一样,他结交了一些游戏里的好友,一个好友弃坑了把他的号送给了锦用。是一个很好的号,让锦彻底摆脱了饿死的情况。锦开始在游戏里结交新的朋友,一次打团加入了一个叫往忆的群。群里大家都很欢快,锦找到了曾经小时候离家出走时那份轻松感,他常驻在群里跟着其他人一起打团,吹牛,玩耍。直到一次跟群里一个人吵了一架,屏蔽了群。锦又开始找其他的团,期望着碰到一个新的地方让自己可以获得那份轻松感。

锦找到了,一堆还没成年的小家伙的团体。整体群内氛围比较二次元,大家伙也都很可爱,他很喜欢这里,他想让这里热闹起来。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月,曾经18人的小群体被锦发展到了300多人的群,但是锦感觉群变的很压抑很烦躁。锦需要打很多号来保证自己的生活,但是人多了后打团的整体效率指数级的下滑,他很难再保证自己的情绪开始骂人不停。群里的氛围也开始渐渐混沌起来,群主有心出来维护,但是锦没有脸去面对他。锦知道是自己不对,锦很好面子,他不想拉下脸去道歉。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游戏出新版本了。锦趁着这个机会找群里的一堆熟悉的高手离开了群创立了一个新群。

锦这次很严格,找的人都是很专心玩游戏的,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月。锦很开心,因为群里一直很欢快,那份轻松感一直没有消失。他知道,他爱上这种感觉了。群里不是没有事情发生,但是都被他强势打压了。例如有人希望带上朋友一起玩,但是朋友很菜,在劝导无果后锦就会让人离开这个群。锦不想再回到之前那样了,他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调节自己的心情。以前往忆群的一个管理找了过来,他叫兵,锦很喜欢他。他玩游戏玩的很好很认真,俩人的境遇也差不多,一样的在网吧混吃等死,一样的对待游戏十分认真。锦很开心。

锦恋爱了。一次打野团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说话十分温柔的孩子,他加了他的群。进群后在之后的打团时间里,他喜欢上了这个一直很开心的孩子。这个孩子叫弦,锦却喜欢叫他糖,因为跟他在一起打团的时候锦十分十分轻松,他的声音让锦即便一个人在深夜里打团时心中也没有那份各种经历所产生的压抑感。几周后,锦告白了,弦也接受了。俩个人都很开心,更加亲密的玩着游戏聊着天仿若在一起般。却忘了从一开始俩人就隔着一面屏幕一条网线。

锦和弦吵架了。弦很温柔,对什么人都很温柔。锦很生气,他希望这份温柔只属于他。俩人大吵了一架。

第二天锦道歉了。“不要再说分手了,下次我再说分手我不会再接受你回头的。”弦这么说着。俩人仿佛回到了从前又仿佛又快玻璃隔着,锦感觉不到那种轻松的感觉了。锦感觉到了一种新的感觉。锦开始无法忍耐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感觉,锦决定了,离开弦。

“对不起,弦,我们分手吧。”“嗯。”“对不起,弦。”“没事的。说过的你想分就分,不管什么理由。”分手后的感觉总是那么难受。锦更难受了,那种新的感觉更加严重了,跟最开始的设想完全背道而驰。锦开始骚扰弦,希望能重新和弦交往。但是没几次就被拉黑了。

锦租了个合租房,离开了网吧。

锦又回归了群里打本的日子。锦开始缺钱了,地下城里金币比例越来越差,他手上的号也越来越贬值,毕竟他一直都是直接吧钱提出来吃饭。他需要新的号。

锦找到了个大客户,以长期代练的方式搞到了号,但是情况依旧没有好转。锦开始在游戏里借钱了,一堆熟识的好友开始慢慢的一个个被锦找上借钱。最开始锦还能还上,后面越来越难还上。于是锦直接不还了,谁找过来还谁的。

这样子过了又一年,地下城完全无法给锦带来足够的收益了。锦盯上了新游戏,一款叫方舟的游戏。锦带上兵一起去开荒了,俩个人都很开心,因为毕竟是新游戏收益很高。锦又到处借了一笔钱投资在方舟里,提升装备。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地方走。

方舟比例烂了,烂的速度极快。各种原因导致方舟的比例完全如洪水般崩盘了,锦完全还不上钱了。但是方舟的收益还是比地下城高,他也很喜欢这个游戏,所以不准备放弃这游戏。

跟兵吵架了。锦很喜欢兵认真玩游戏的态度,但是在方舟里这个态度消失了。曾经打团想着自己C的兵已经变成了怎么混怎么来,还搞的团经常炸。锦受够了,锦要离开群里去打野。锦玩方舟也创了个群,但是也不再重要了现在。

打野的日子更难过了,方舟对队友的要求很高,但是野人的素养一般都不怎么样。锦很折磨,但锦不想低头,他不认为自己错了,明明是兵不认真玩游戏。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月,方舟的产出已经彻底不够锦生活了。房租已经拖了俩个月了,饭俩天一顿,每周的产出还得还各种地方的钱。“该死了么。”锦无力的望着天花板,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也许方式方法很多,但是他并不想,他已经错了很多,所以才更不想到最后还不能按自己的想法去活。可是现在已经活不下去了,他陷入了纠结之中。

曾经锦很怕死,他不知道为什么怕死,但是就是很怕。之后的锦不再那么怕死,但是他不希望被别人看见丑态,他觉得呗别人看见那样自己就很不舒服。现在的锦已经无所谓了,想着曾经的一切,记录着曾经的一切,只余下眼泪在眼眶中流淌。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伤感,大抵是知道自己终于是要死了才会流泪吧。

锦去往了顶楼,这是一座7层的老式楼房,天台上往地面看锦不禁一阵眩晕。锦有很严重的恐高症。锦感觉自己的腿十分的软,心脏似乎是要跳出来了一样。锦慢慢的爬到了天台的边沿上面,站了起来,想着过往种种,无尽感慨。然后跳了下去。

“好想再吃一顿红烧牛肉。”锦最爱吃红烧牛肉了,虽然他属牛。“pia”仿佛西瓜碎裂的声音响起,但是在深夜中又什么都没影响到。

不远处一束奇怪的光亮照耀着这里,忽明忽暗。

更新很慢,人很矫情,不顺眼请X,看得惯请耐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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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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