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长生就感觉到背脊一阵冰凉,刚刚吃下的食物再也撑不住全都吐了出来。
白海铭见怀长生反应严重急忙喊人,“柳总怀总,你们扶着他先做我的车去医院,不用你们开车,我喊司机来。”
两人听了点头,怀念云扶着怀长生给他擦嘴巴,柳飘云也在一旁给怀长生擦拭着脸蛋额角。
“车和司机都到了,快去吧。”夫妻二人来不及道谢急忙搀扶着怀长生往外走。
怀长生眼冒金星觉得身体像是被锁在了冰库,眼前事物不停旋转着,突然,他失去了所有知觉。
“儿子!”柳飘云被吓到赶紧把人接住,怀念云则是青了脸直接将晕倒的怀长生抱起坐上了车。
白海铭叹了口气,对周遭围观的人摇了摇手,“孩子突发疾病,一会就收拾好,希望各位不要介意。”
白家的一位总监站出来说:“白总都不介意我们介意什么,谁这辈子没生过病?”说完还笑了笑。
“白总心善,看来集团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附和的声音一个接着一个,白海铭礼貌微笑远离了刚刚的事发地继续同旁人寒暄去了。
怀长生觉得全身又冷又痛,使劲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全黑的空间里,很是阴暗潮湿,他想起身却动弹不得。
这是哪?我被人宰了吗怎么这么疼。。。
怀长生想开口说话可完全张不开嘴,突然耳边响起了脚步声,怀长生想要用自己的阴阳眼去看个清楚,可没想到除了一片黑暗他什么都看不见。
这不是我的身体?我在做梦吗?
“哟,竟然还有一口气。”
‘怀长生’没有回答他。
那人也没恼,只是缓缓蹲下,来到‘怀长生’面前,“看你这么不爱说话,那舌头也不需要了对吧。”
男人的头部被绷带包裹着只剩下眼睛和嘴巴露在外面,怀长生心下一惊。
白海铭?!
‘怀长生’开始挣扎,剧痛让真正的怀长生觉着自己全身五脏六腑都被绞成了肉泥,他想伸手握拳,可手却一点没有知觉。
男人见此情形高兴的大笑了起来,旋即拿起手中的铁钳朝‘怀长生’下手了。
“啊!!!!!!!!!!!”怀长生从床上惊醒,冷汗浸透了被褥。
“不怕不怕,臭小子,妈在这。”柳飘云抱住怀长生轻抚着他的背脊。
怀长生听到妈妈的声音这才双眼聚焦回过神,他发现自己回家了。
怀念云看人醒了递了杯水过来,“做噩梦了?出了那么多汗喝口水,医生说你是太紧张导致的呕吐晕倒,没大事。”
怀长生觉得自己刚从阎王殿回来,接过水一口喝完,“谢谢爸,妈。”
柳飘云揉了揉怀长生的脑袋,“臭小子,怎么参与一个晚宴那么紧张?怎么,白海铭长得太好看你有压力了?”
“。。。。。。”
对了,白海铭,梦里的那位眼睛很像白海铭,可是他的声音和白海铭又不一样。为什么我会做这种梦?对了,白海铭碰到我了!
“妈,我先去上厕所。”说完急忙下床就冲着厕所去了。
“一天天的竟围着厕所转。”说完柳飘云喊来阿姨把床收拾了,怀念云摸了摸柳飘云的脑袋朝她摇了摇头。
卫生间里,怀长生急忙脱掉了自己的背心转过身从镜子里去看自己的背脊,怀长生体质特殊生来肤色堪比冬日白雪,两翼的骨头微微外凸,脊椎很直。
可仔细一看才发现被白海铭触碰到的背脊中断有一团肉球紧紧扒在那,怀长生顿时脸色铁青。
怀长生双手打颤两眼发直,深呼吸后打开水龙头把头埋下去让水从头顶流到脸颊上。冷静了很久怀长生才将水流关掉,他撩起额发,眼眸发暗,背过身对着镜子伸出手去触碰那团肉球,等到触碰的那一瞬怀长生跪倒在地。
怀长生狠狠甩了几下脑袋后咽了下口水,伸出手再去触碰,那团肉球宛若生猪肉一样的手感令怀长生一阵恶寒,不过好在似乎并不会蠕动。
怀长生松了口气收拾好自己慢慢起身,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全身上下无一异常,只有背脊上那一块例外。
幸好不痛,不然这条命算是搭给了这个鬼东西。
怀长生擦好头发整理好心绪回到房间同怀妈说了声:“爸妈,我饿了,我想吃海鲜。”
柳飘云眼角跳了跳,“臭小子恢复速度挺快啊,这就想吃海鲜了?要不要你妈我把你丢海里自己去捞去,包你吃到最新鲜的。”
怀念云对怀长生摇了摇头,“刚吐完吃点清淡的,过几天再吃海鲜。”
“好吧,那我想喝番茄汤。”怀长生眨了眨眼。
柳飘云摸了摸怀长生的脑袋,结果摸到了湿润的头发,“让傅姨给你做。还有你跟谁学的上厕所顺带洗了个头?”
怀长生没答话直接出了房门,柳飘云疑惑问怀念云:“你上厕所也洗头?”
怀念云陈思半晌,眯起了眼睛,“看情况吧,毕竟方便。”
“。。。。。。”
引擎轰鸣,怀长生吃完晚饭驾驶着用自己存款偷偷买的车驶向本地偏远的一个空无一人的村子里。
怀长生焦躁不已。
路程遥远,进入县里后马路渐渐地越来越不平坦。周遭地霓虹灯也渐渐晦暗消失,怀长生打开远光继续行驶。
穿过泥泞路怀长生终于在晚上八点看到了那没有一处光源也没有一点人烟的村子,他看了眼手机,开了三个小时。
怀长生把车停在了村子门口,因为里面的路容纳不下它的酷路泽。
怀长生熟门熟路锁车走进村子里,他自从行驶在阴阳交界中感叹过这个体质的好处,其中之一是不管多黑暗的环境,他都不需要手电筒。
今夜月亮藏身,星星零星闪烁,云层快速飘动着。
怀长生走了半小时来到了目的地,他越来越难受,越来越紧张。只因本该在驶来的路上就该看到的人眼下却到了地方都没有现身在他面前,想来是他身后的那只诡导致的。
“汪离离?离离,你在吗?”怀长生蹲下对着一个小坟包喊着,没有人回应。
怀长生心绪逐渐崩塌。
汪离离是一个早在八十年前就遇害的小女孩,怀长生十八岁时遇见的她。第一次见到汪离离的时候她并没有公主裙,只有一身遮不住身体的破烂布头。不仅如此,她的双腿还流着血,脑袋也有个窟窿。怀长生仅用猜的都知道她生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怀长生还差点被她砍掉四肢,经过一番对峙后她才接纳了怀长生。
汪离离的魂体在红氺和无氺中摆动着,直到和怀长生做了好朋友后才变作红氺。
她的魂魄比韦悦要强很多,这也是他为什么来到这个村子的原因。被诡寄生后来就是想着能不能询问汪离离要到可以脱身的办法,但他看着没有一只魂魄的村子陷入了绝望。绝望之际他突然想起红氺说过的话,它们不能靠近诡。
怀长生蹭地一下迅速站起身跑回了自己的车子里。临走前朝空地喊道:“离离,抱歉我带着不该带的东西来看你。”油门起动后副驾的车门突然晃动了一下,他急忙下车就看见离离站在很远的菜地中。
“哥哥!我没事!只是我不能靠近它!不要怕哥哥!我会找办法来救你的!”说完就消失了。
怀长生听了不禁双眼朦胧,强憋出了一丝笑容自嘲道:“人家小姑娘都比你有种,怀长生,你真是个废物。”
深夜怀长生终于到了家,他一身疲惫倒在了沙发上。
我现在不能去找韦悦,她也一定不能来。
怀长生连喝酒的力气和心情都没有了,只有累。
天晴,怀长生经过一夜的思考他想到该向什么方向破局了。他梦到了疑似白海铭的人,而且那只诡本来就在白海铭的身上。眼下又被迫隔离出阴界,那最好的突破口只能是阳界的白海铭。
怀长生沉下心洗好脸拿起毛巾擦脸,倏然背脊传来一阵凉意。
怀长生顿住了,毛巾停在了脸上,片刻后又没了感觉。他松了口气擦完脸只当自己是意识过剩,可双眸看向镜子才发现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条血红色的肉团。
“啊!!!!!!!!!!!!!”
怀长生惊声尖叫后肺部开始缺氧,待到惊吓过去他背过身去看那只寄生在他身上的诡。
怀长生做了心理准备但显然做的不够,只一眼他便跪倒在地。
那只诡从脊椎开始蔓延开来,不到24小时的时间里它已经长成了海百合的模样。那些触须紧紧贴在怀长生的背上,他之所以感到了凉意是因为其中最为粗壮的肉团挪动伸展时动了下。
怀长生怒骂:“我*你*。”
怀长生平复好心情走出卫生间拿起手机,“喂,妈我们今天可以去找白海铭吗?昨天对他太不好意思了。”
“这不是第一次见人结果就出丑了想着赶紧弥补么。”
“好,那我等你的消息。”
白海铭,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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