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想着大白日的,又在厨房,就急急推他胸口,结果硬邦邦跟石头似的,纹丝不动。
容珩人性子是冷的,但贴上来的唇,热得滚烫。
下一瞬,温婉就被他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如此的堂而皇之。
府里打扫的小厮和侍女见了,齐齐下跪,眼观鼻,鼻观心。
虽然上辈子也做这事,但从来都是在夜里被窝里悄悄的,哪像现在?
温婉羞愧得脖颈涨红,连带着耳根子,脸颊更是染上了晚霞一般,缩在他怀里。
他身上的味道太熟悉,是温婉喜欢的白茶味,带着一种冷冽的味道。
生理上温婉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他。
被他按在罗汉床上的那一刻,温婉大彻大悟了。
既然男人可以嫖,那她也当容珩就是个青|楼头牌,嫖一嫖得了。
*
这一折腾,就是好几个时辰。
温婉太低估了容珩,一个多月没开荤的他,像是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饿狼。
男人双手撑在她的耳侧,漆黑的眸子里,映着她红苹果似的小脸。
温婉受不了他那样盯着自己看,咬着下唇,闭上星眸。
她就像一叶轻舟,落入深不见底的大海,随着波浪起起伏伏。
等到容珩呼吸愈发急促了,她也控制不住的红|唇微张。
那一刻终于来临。
温婉只感觉烟花砰的一声在脑海里炸开了。
以往结束后,容珩都会沉默的从她身上起来,摇铃去沐浴,他一向都是个爱干净的人,不喜欢身上汗淋淋的。
这一回,他却没有退出去,仍旧撑着身子,眸色沉沉的看着她浑身打颤,余波未息的模样。
容珩忽然低下头,唇角贴上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带着一句不可思议的话,从耳廓送进她的大脑里。
“婉婉,给我生个孩子。”
温婉美眸撑大,搁在他腰身的一双手,微微发僵。
这是容珩第一次事后跟她说贴耳根的悄悄话。
若不是知道前世有一个南锦绣,此时此刻,温婉真的会觉得,男人想跟你生孩子这种是情话。
这样俊美的男人,一身腱子肉,能文能武,身份尊贵,热气腾腾的在耳边,说着这样的话,试问哪个女人不心动?
温婉试图压抑她颤悠悠晃动的心。
其实想想,前世夫妻十二年,除了南锦绣,容珩也没给她添过堵,后来做了王妃,府里的金库都交给她来管,他这人,不爱花钱,更不喜欢青|楼赌场那种**。
如果她能容得下南锦绣,其实这一世也能过得不错。
只要不怀孕,齐王府还是很安全的。
容珩见她双眼不眨呆呆的瞧着自己,像一只发愣的小松鼠,显然是还沉浸在他那句话里。
“我去沐浴,”容珩慢慢抽身出来,赤膊着下了床,“晚上有正式的洗尘宴,别耽误了。”
丢下嘱咐,容珩披上外衣就走。
温婉半侧着身子,望着他挺括修直的背影,不得不说,她还是很馋这男人的身子。
想到这里,她倒回床上,为自己的不争气感到无奈。
等她缓了会儿,小心脏重回冷静,爬将起来,两腿落地,酸软的立即哎哟哟了一声。
真是折腾得她忒过了!
洗漱收拾好了后,温婉跟着容珩,上了去洗尘宴的车舆。
与他面对面坐着,又不说话,叫他这么直直看着,温婉想起方才在床上被他翻来覆去的画面,干脆转过头,掀开帘子,去看路边的风景。
容珩看着她躲闪的眼神,绯红的耳根子,杏眼汪汪,含着一波勾人的春水,一眼就明白,她是想那事了。
这会儿才害羞了?
想到她事后一直喝避子汤,容珩眸光暗了暗。
看来他还是对她不够好,若是再对她好一些,兴许她就有了安全感,愿意安安分分的跟着他,一直留在齐王府了。
温婉白日穿的素,但今晚是洗尘宴,都是自家人在,她也就稍微的打扮了一下。
红玉镶金的步摇随着她下车的动作,在初夏的晚风里,微微荡漾。
容珩是先行下的车,很自然的伸出手扶她下车。
这扶手的待遇,温婉很是受用。
落地了,她也没忘说了声谢谢。
容珩只道:“你我夫妻,不必客气。”
这一幕,叫刚下车的世子爷一家全看在眼里。
容礼看着自己心动的女人,在七弟的搀扶下走来,一身玉色罗裙,人若皎月,与同色玉袍的七弟站在一起,两人相得益彰,宛如一对金童玉女。
他的心再次烦得慌。
至于赵韶云,还没出府,就听底下丫头婆子在说一件事,那便是午后七弟一回府,当着下人面,就抱着温婉去了内室,整整一下午,两人都没出来过。
整整一下午!
可见七弟的精力有多好。
赵韶云想起自家那位,能折腾上两回,就算是顶天了,有时候她还意犹未尽,男人就已经结束了,气的她心里痒痒,又无处可发泄。
就他这样的身子,这次出门,竟然又带回来一个姨娘,又黑又瘦,真不知道喜欢她什么。
赵韶云一直生闷气,妯娌过来各自寒暄打招呼,她也只是扯唇附和的笑了笑。
直到洗尘宴开始,众人落座。
齐王先是与大家说了些巡防的大事,先是夸容昱,抓了几个山上落草为寇的悍匪,赢得了边境百姓的好名声。
接着又讲到了容珩,说在这次巡防中的城墙防护,找到了破损点,立刻重新维修筑墙。
“城墙破损可是大事!”齐王端着酒杯,视线在三个儿子身上徘徊,“以往这一块都是老大来负责,你底下的人竟然没有发现,可见平日巡逻是有多不用心。”
“儿子知错!”容礼羞愧难当,起身下跪。
容珩为大哥求情:“这是底下人做事不严,没有上报给大哥,大哥是不知者无罪。”
容昱也出来为大哥说话:“大哥平日对巡防很上心的,这次只是意外。”
齐王冷哼:“管理不严,难道不是他的问题?你们两个别为他找借口。”
容珩和容昱深知齐王发怒,不可插嘴,只好齐齐沉默。
赵韶云满脸胆战心惊,更不敢为丈夫求情,生怕齐王责怪容礼,会迁怒到她身上。
舒王妃看着容礼,满目皆是失望。
“有空跟女人鬼混,没时间亲自带兵巡逻防护城墙,”齐王了解大儿子的毛病,就想趁着这次机会,敲打敲打他,“我看你的心思,是全用在女人身上了!”
容礼满面冷汗的跪着。
“这事也不能全怪容礼,”舒王妃看齐王唱黑脸,只好稍微扮了下白脸,“韶云脾气不收敛,总刺激他,也不怪他去找别的女人。”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赵韶云如坐针毡。
自家男人好|色,她还要怎么管?
赵韶云想想就心酸起来,本以为嫁给齐王世子,身为世子妃,风光无限,可谁又成想,过的竟然是这般憋屈日子……
再看人家温婉,嫁给少言寡语的七弟,那可是被捧在心尖尖上的唯一宠爱。
越想越委屈,赵韶云又不敢当着齐王和舒王妃的面哭,眼眶红红,撑着身子,跪在了丈夫身边。
“媳妇知错了,以后定当竭力用心的伺候容礼。”
齐王终于面色淡淡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起来吧。”
两人战战兢兢的回到位置上,舒王妃就跟着打了句圆场:“子不教,父之过,希望做父母的良苦用心,你们懂得。”
三个儿子齐声说:“谨记父王教诲。”
陈侧妃手里抓把瓜子,看着大房一家吃瘪,心情快乐无比。
前半场耗费心力的洗尘宴,后半程的气氛还是轻松愉快的。
等结束后,各家的车舆都已经等在门外。
这次宴席,温婉听着齐王骂大房,反正与她无关,便把专注力都用在了吃饭上。
容珩余光里,就见自家妻子像一只两眼放光的小仓鼠,一口一口吃个没停。
吃这么多,指定涨肚。
果然出来后,温婉上车了,人就有点难受,感觉撑得慌。
其实她也没那么爱吃,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就是觉得饿,看到桌上的就想吃,特别是辣的。
面前那盘辣子鸡,几乎叫她一个人都吃光了。
“吃撑了,”容珩看出来她不舒服,问道,“难受?”
温婉点了点头,双手捂着微突的小腹,用词相当委婉道:“是王府厨子做的太好吃了。”
容珩看着她不太想承认自己贪吃的小窘迫,嘴角轻轻的勾起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笑容,扬声对车外的葛公公道。
“停车。”
温婉疑惑的看着他。
只见他掀开帘子,率先下了车,然后伸出手,对她道:“下来走走消食。”
容珩在她微楞的眼里看到了惊喜。
两人就这么弃了车,在月光下,并肩而行。
葛公公跟在二人身后不远处,瞧着青石板路上自家主子和夫人的一双影子,心头忽然浮现了一句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怕就是形容这副画面吧。
这一晚,温婉过的很惬意,容珩不仅没有训斥她贪吃,还陪她散步消食。
她那想离开齐王府的心思,忽然就开始飘忽不定了起来。
离开。
不离开。
这事儿就不能想,一想就让她失眠到天亮。
她早早的起来,床边已经无人,容珩应该是去练功了。
正要洗漱,娇杏忽然盯着她的裘裤,万分震惊的喊:“夫人,您裤子上怎么都是血!”
温婉:欲罢不能……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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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给我生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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