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
沈槐安缓缓睁开眼,环顾四周,眼前一片模糊,见天色大亮,想伸个懒腰。
谁知,却一阵天旋地转,摔到了地上。
沈槐安缓了好一阵,才从被子里钻出来,迷迷糊糊地找到眼镜戴上(他平时戴的是隐形眼镜,昨天忙到太晚,也懒得戴了)。
可还是有些不对。
沈槐安昨晚睡得也并不好
﹣﹣梦到自己跳崖了,凌晨才安稳下来。
但也不至于那么累吧?
沈槐安下意识摸了摸额头,
嗯,热热的,
嗯?热热的!
沈槐安爆了声粗口:"艹"
转头看到大敞着的窗户,漂亮!现实验证了猜想。
像他这种对冷空气过敏,一过敏就发烧的神经体质。
只能千防万防,可谁知,窗户居然 TM 自己开了!
自己!开了!
沈槐安被上天眷顾的事给气笑了。
可那又如何,沈槐安只能强撑着浑浑噩噩的脑子,走出房门,寻求宋女士的帮助。
吃了退烧药以后,头疼得更厉害
害了,沈槐穿无奈在床上睡了一整天。
梦中,他隐约看到一个人,在向他挥手,口中还喊着:"师尊……"
画面一转,威严的大堂内,一个人跪在地上,哀求道:"师尊,求你了,别赶我走,我错了,我错了,真错了,求求你了……"
沈槐安想看清那人的脸,却总被一团白雾遮挡模糊不清。
白雾散去,沈槐安终于看清了,可却被惊出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
是韩苏雨,的确是他,桃花眼,还有那颗痣,绝对不会错。
可他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沈槐安本就头疼得厉害,也没心思去研究那些事儿,只把这场梦当成一个巧合,抛在脑后。
周日,下午。
沈槐安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与韩苏雨分别的交叉口。
无需张望,一袭黑衣就立在人群之中,初尽的暖阳洒落肩头,更显青春活力。
韩苏雨皱眉看向病恹恹的沈槐安,接过沉在肩头的书包,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沈槐安虽然退了烧,但随之而来的感冒让他苦不堪言,带着鼻音说:"没什么,只是过敏了而已。"
冷风袭过,沈槐安打了大大的喷嚏,连鼻尖上的眼镜都歪了几分。
韩苏雨轻笑出声,伸手帮他扶正眼镜,又掏出一个白色口罩给对方戴上,最后再把校服帽子戴着,完美!
看着遮得严严实实的沈槐安,韩苏雨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为了照顾病号,两人不得以去乘校车。韩苏雨背着两个书包,与沈槐安并排走着,两人心照不宣地没开口,一路沉默着。
校车上,沈槐安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而韩苏雨则坐在他后面,怀里抱着两个书包。
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沈槐安不知不觉中靠着椅背睡着了—他实在是太累了,说个话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韩苏雨坐在后面,思索沈槐安过敏的原因,看到沈槐安的睡颜,才意识到因为自己 TM 忘关窗了。
韩苏雨脑中浮观沈槐容无精打采的样子,懊悔地一拳打在书包上,艹,自己 TM 都干了些什么!
于是沈槐安转头一看,见韩苏雨埋着脸,对着书包发气,悠悠开口道:"你在干什么?"
韩苏雨吓了一跳,像做错事的小孩,低垂着头:"没什么,给书包测一下抗造能力…"后面声音越来越轻,底气如漏了气的皮球。
沈槐家冷不丁来了句句:"英语资料看了吗?"
韩东雨还没反应过来,一脸懵B 。
沈槐安接着又道:"六大类从句背一下。"
韩苏雨眼神躲闪,搪塞道:"啊,这个啊,六大类从句,太简单了!让我想一想啊……"
就在这生死时刻,校车救了韩苏雨一命,到学校门口了。
见大敞着的车门,韩苏雨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一手抱着两书包,一手拉过沈槐安的衣袖:"看,到学校了。这什么句等会儿再背!"
沈槐安就仍由他这么拉着,一路朝校门口奔去。
少年灌风的校服,占满了沈槐安的全部。
看着牵着衣袖的手,他毫不犹豫地握住。
他知道,这只知道的主人将改变命运
带着他,走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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