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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3静水

夕阳向晚,天边遥遥坠着一团浓重的火烧云,它慢慢攀爬,朝远方一座山走去。

江倚梅和丁晨在太阳隐在山头时分归家。

辗过水泥地上一层薄灰,留下浅浅的车辙印子。

丁晨自副驾驶带着她那太阳花一般的遮阳帽。齐夏然听着动静,开了门,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你们咋才回来啊?饭都要冷了。”

江倚梅停好车,从后备箱提出一个巨大的西瓜,“来接一接,我提不动!”

齐夏然连忙走过去,接过西瓜他掂了掂,有些重量,进屋里他就给它塞进冰箱里冻着了。

“我要饿死了,快点吃饭。”

他关上冰箱门,在丁砚身边坐下,“妈,丁阿姨,这可是我跟丁砚一起做的,菜都是我俩昨天买回来的。”

江倚梅面前摆上丁砚给她盛的饭,“城里的菜那多贵啊,你们俩要是要吃菜走的时候去咱们菜地里摘。”

江倚梅一边心里美出花了,另一边又在抱怨齐夏然多花冤枉钱,后来还上升到齐夏然不节约,净乱花钱。

丁砚笑着答应了,每次他回来都会载着一箩筐的菜回去,但是齐夏然这个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后来跑出国读书的人根本不知道家里种了菜。

齐夏然青筋暴起,偷偷在桌下踩丁砚的脚,还撵了撵,“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丁砚不动声色地凑近他:“我以为你知道。”

他放狠话:“丁砚,你给我等着。”

吃过饭两人洗了碗,和江倚梅、丁晨走上不一样的散步路。

齐夏然耳边还有江倚梅的声儿,耳朵痛,他越想越不得劲,于是狠狠地又捶了一下丁砚。

丁砚没设防被捶得一个踉跄,委屈起来了,“你这几天怎么老是打我?”

齐夏然眉毛一竖,“因为你欠打!”

丁砚面无表情一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勾过齐夏然的脖子,把他死死压在手下。

路两边是已经被收割完的水稻田,青黄青黄的,一片平坦。

“哎呀!丁砚!你放开我!”齐夏然被迫弯着腰,他反抗不过丁砚的力量。也不知道丁砚这小子从小吃什么长大的,跟力大无穷一样。

齐夏然老早就觉得他是以前看《大力水手》,自个儿偷偷在家里吃了很多菠菜。

“疼了疼了!”后颈突然一阵疼痛,齐夏然哀叫。

两人在路上你拉我扯,踉跄前行。

齐夏然满头大汗也争不过,只得投降伸直一只手:“我认输!我认输!快放开我!”

丁砚一听也放开了他。

齐夏然直起身子,活动四肢,活动脖子,俨然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丁砚见状不妙,拨腿就跑。

齐夏然抬腿就追,“丁砚!你除了力气大还有什么优势!”

在他们身后,水泥路溅起一阵灰尘。两人一路奔跑,汗水都糊住了眼睛,抬手一擦跑得更快了。

夕阳彻底隐进山里,附近树林里一声鸟叫忽然响起,两三声撕破了泛出浅蓝的傍晚,这嘹亮的声音绵长、清脆、果断,似自内心处鲜亮鸣出一切欢愉。

齐夏然最终还是捉住了放慢步伐的丁砚,两人撞在一起,他笑着去抱丁砚的腰。

笑声激荡在这条夜路上。

归家时,夜空散布群星,树云暗影里透着微光,他们在无数夜灯照亮之外,偷偷十指相扣。

月亮照耀白窗,窗户散落月光。今夜齐夏然赖在了丁砚的床上,看着沉坠的灰棉麻布,他手贱地去扯了扯。

手感粗砺,结实。

丁砚洗澡出来擦着头就看见了此景。

他走过去坐下,捧起齐夏然的脸,咬一口他的唇珠,“为什么扯我的窗帘?”

齐夏然很坦然地呈大字躺在床上,让丁砚无处躺,“看不顺眼。”

丁砚依着他闹腾:“那什么你看得顺眼?”

齐夏然鲤鱼打挺坐起来:“你那个蓝色窗帘呢?”

丁砚想了想:“脏了,扔掉了。”

“好吧。”齐夏然耸肩。

他还是喜欢丁砚的蓝窗帘,看着很舒服。这个灰棉麻特别遮光,一拉上再不开灯,屋子里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齐夏然走下床去拿吹风机给丁砚吹头发,手指绕着他的发丝,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揉乱丁砚的头发:“你的头发是不是该剪剪了?”

他关上吹风机,梳子梳着丁砚的头发,用手在后脑勺揪了一个小揪揪起来,“好像真的该剪剪了……”

丁砚抬手捋乱了齐夏然刚梳整齐的发型,用手估量一番,“好像是。”

“都能扎起一个小揪了。”

丁砚刘海也长,几乎遮住他眼帘。齐夏然看着刘海,想起他的刘海垂落时,像无数根针悬在齐夏然眼前。

有些严肃,锐利。

齐夏然抬手一拨,露出丁砚玻璃珠一样的眼睛。

“那要不要明天去剪一下,顺便也把鬓角剃了。”丁砚手指摸着鬓角,睫毛扫着齐夏然心口痒痒的。

齐夏然也跟着眨眼。

“睡了睡了,明天再说。”他压着丁砚往床上一扑。

翌日一早,刘婶找上了门。

她病好得彻底,抱着她的吉娃娃来家里感谢,送了些菜。

齐夏然看着吉娃娃朝他龇牙咧嘴,就绕着道走。还撺掇丁砚把手伸到吉娃娃嘴边,看猛兽会不会咬上一口。

丁砚下了狠劲去拍齐夏然的屁.股,齐夏然哎哟一叫,说丁砚是小心眼。

江倚梅叫两人去送刘婶回家,再去卫生所买点药,两人乖乖照做。

一路上刘婶都在唠家常,齐夏然嘴也没歇过,唠开心了,差点把买药的事忘到云霄外。

丁砚无奈扯着他去买药,在卫生所跟眼镜医生打了个招呼,齐夏然甩着装药的塑料袋,塑料袋哗哗作响。

突然他脚步一转,“我们走另一条路。”

丁砚不用想就知道另一条路是什么。

那条路要过桥,桥下面是那条深蓝色的河。

也是丁砚曾经一跃而下的地方。齐夏然跟在他身后没拦住,嘶吼了一声,也跟着跳了下去。

这一件事一度成为两人的隐痛。

每每想起,心就被捏着。

丁砚醒来幻想过无数种结果,在他得知齐夏然跟着他一起时,什么都不敢想了。

后怕这才涌上来。

可现在齐夏然居然提出要过那个桥回家。

丁砚跟在身后有些沉默,齐夏然也没主动说话。

一路只听得见晚蝉和鸟叫声。

那条河没有变模样,日益冲洗着河岸,让那些鹅卵石都发着瓷白的光,小心翼翼绕到河边,在台阶上坐下。

静水深流,丁砚坐在齐夏然的旁边。

“丁砚,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话语没有激起河水的丝毫涟漪,反而让丁砚心里掀起了浪。

“你那天跟我说都过去了。”

齐夏然抓住他的手。

“我也想告诉你:都过去了。”

“不管是这条河,还是那条窗帘,都过去了。”

丁砚昨晚说那条窗帘脏了,被扔掉了。齐夏然倏忽间就知道,那所谓脏了是什么意思。

温度传导给丁砚。

太阳光从无数枝叶外透进来,照在水上细碎金光,照在丁砚眼睛里,一片温热。

“嗯。”

两人特意绕了远路回家,江倚梅还说他们脚程慢,跟蜗牛爬一样。

齐夏然撇嘴,他不跟江倚梅理论。

中午和晚上四人都坐在一起吃饭。晚饭时,齐夏然还大着胆子告诉江倚梅和丁晨,他跟丁砚在一起了。

江倚梅夹菜的筷子停了一下,接着把一片姜送进了嘴,丁晨喝着水,被呛了一下,小声咳嗽着。

“是我说得太突然了吗?”

齐夏然难得犯傻乎劲。

“是挺突然的。”江倚梅吐出姜,“你是一点都不给你老妈反应时间是吧?”

她空出手给丁晨拍背,给齐夏然使眼色。

齐夏然拿起筷子,“妈,你多吃菜。”他把菜夹进江倚梅碗里。

随后抖着手又夹了一筷子菜到丁晨碗里,“妈你也多吃菜。”

丁晨咳嗽声更响了,她抹了抹咳出的眼泪,也没多说什么,默默吃掉了齐夏然给她夹的菜。

齐夏然一乐朝丁砚wink,想在说,看我多厉害。

丁砚不语,也给江倚梅和丁晨夹菜。

一家子和乐融融吃了晚饭,饭后丁砚就开车跟齐夏然一起走了。

他休完假要回去继续工作了,齐夏然自然也屁颠颠跟着走,反正都被家里认同了,自然就不遮掩了。

虽然他根本就没遮掩过……

但显然今天的齐夏然格外兴奋,还空出手发了条朋友圈,自他那天在丁砚朋友圈官宣后,自己也在朋友圈里发了官宣照。

从那之后,国内外的朋友都在给他发消息。

他都挨个回。

现在正好想秀个恩爱,于是拍了张丁砚驾车的照片。

【Qi:单手开大G的男人真帅!】

附图是丁砚的侧脸,他正单手把这方向盘,整个人就是酷酷的,完美比例如刀刻的侧脸照下来根本不会变形,反而更有一番风味。

齐夏然细细品着。

啧……

自己的眼光是真的不错。

他看着评论区一堆人羡慕嫉妒的声音,嘿一声就笑起来。

嘴角上挑跟开了屏得意的孔雀一样,丁砚分出余光瞄了一眼,无奈一笑。

“别玩太久,你要晕车的。”

“坐你的车我肯定不会晕车的。你要相信自己的开车技术。”

两种开车技术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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