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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总角之宴

记得儿时,虽然北方天今年也仅二十三,仍就是比吴绛仙年龄小了四岁。上学时,北方天最爱和吴绛仙讲上古神话,魔神降世,万物凋零。

上古时期,在当时的世界,分为,仙界,魔界,和凡界。凡人可以修仙成有灵力的神仙高人,成为仙界,但也可以走火入魔成为妖魔界。一直以来仙界与魔界都是敌人,成为了仙界与魔界,便可以长生不死,永存仙魔界,而作为凡界的人则会生老病死,转世投胎。死后进入冥界,阎王管理着冥界,孟婆则会在转世桥那,为每一位转世投胎的鬼魂备上孟婆汤,每个鬼魂会喝一碗孟婆汤,忘记前尘的一切。而天神也可以将仙界的神贬入凡间,成为红尘之人。曾有一对青梅竹马,他们本来皆是仙界的孩子,一个叫彩云仙子,一个是仙瑶郎子。彩云仙子是一朵绛仙花变成,而仙瑶郎子则是一块石头千年成精而成,仙瑶郎子先修化成人形,见他曾坐在之地上,还生长着一朵弱不禁风的绛珠草,于是仙瑶郎子悉心地每日采集日月精华的露水,为其浇灌,不久,绛珠草便开了花,成了绛仙花,之后,这绛仙花及其日月灵力修化为一仙女。二人成为了朋友,彩云仙子为了报答仙瑶郎子,愿与他结为仙侣。

北方天爱开玩笑说,他,就是那个仙瑶郎子。吴绛仙,是那个彩云仙子,今生,他投胎入凡间成为北方天,将来就是要娶彩云仙子投胎的吴绛仙的。吴绛仙总会骂他嘴碎。不过,二人之间从来都是水深火热,冤家路窄。

吴绛仙比起这个流传千古的神话,更喜欢牛郎织女的神话。因为她自己也是一名织女,在家她要缝制各种锦绣和面料。作为官家子弟的富贵人家的小姐,更是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她只想成为一个普通的织女,寻找到一个并无高贵身份的牛郎。

儿少时期,北方天只有7岁时,比他大四岁的吴绛仙11岁,她心里总是琢磨着,她要离这个小王八蛋越远越好。儿时的北方天粘人的程度是超强的。每逢灯节元宵,或是家族聚会,作为京城几大家族之一的吴家和北家是世代交友。他们的父母总会举行各种各样的宴会,自然小孩子们都会被一起带着参加,长相软萌可爱的北方天受到众多姊妹兄弟的喜爱,团圆佳节上,大人们在会客堂里喝酒聊天,孩子们就聚集在后堂,一起玩得鸡飞狗跳。除了北方天,还有一些熊孩子小孩,作为姐姐们,大多姐姐都边追边哄这些没教养的小男孩,吴绛仙每次参加这种家族聚会,都像是完成任务一样无聊且端庄地坐在小姐该坐着的位置上,和周围其余家族的小姐们谈笑风生。本来,几大家族的人是不能让小姐们参加这样的聚会的,因为女子是不能抛头露面的,但由于这几大家族的还是只有七八岁的孩子,不至于禁闭。

然而几个小毛孩却玩起了对诗的游戏。吴绛仙独自一人坐在一旁,斯文地品茶,心想着再熬一会,这个宴会就结束了,无非是一起喝完茶就散去,又或是一起看个戏子表演,完就结束。其余兄弟姊妹们互相对着诗,可是突然,一个男孩明朗的声音响起,“吴绛仙,红豆生南国下一句是什么?”北方天居然点了吴绛仙,吴绛仙没听清颜仲清问题,就乱答了“额,是…是…那个…豆在釜中泣。”“绛仙你在说什么啊?”“嗯?是豆在釜中泣吗?”“绛仙书上有你看”后面有一位靠谱的好伙伴佳欣在给吴绛仙传述答案,递过去一本诗集,吴绛仙又重新回答,“额,是春来发几枝。”因为这首诗书上就有,尴尬死她了,同时也十分丢人,按理说这些诗文吴绛仙早已经学过了,是五六岁孩童就要求能背诵的,结果她一个长女却连这些知识都不记得,属实是在所有人面前丢了脸,然后北方天开始请下一位官家子弟“沈满愿,由于沈满愿身体不适先回去了,那还是绛仙姐姐来回答吧,”他怎么每次都抽吴绛仙和沈满愿?难道就因为她们两个成绩最差吗?等吴绛仙尴尬无比地回答完问题,才轮流到其他人诗句接龙。吴绛仙心里一阵冒汗,一个游戏惊险地如同在面对私塾老师的课堂一样,北方天那严厉的命令口气,真的是一个七岁孩子该有的成熟吗?

之后聚会总算结束了,吴绛仙想着总算可以回家了,不用面对那个小鬼。可是,第二天,父亲却让自己去北方天家做客,就说是为了培养吴绛仙和北方天的关系,说不定二人将来能凑成一对呢,吴绛仙心里滴了把汗,她才不会和北方天成亲呢,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是姐姐和弟弟的关系。

可是,就在视线前方,看见了一些马车,还有一些穿着贵气的公子哥们,带头为首的那个,更是穿着显赫,他应该就是京城首富家的公子了,只见那人头戴嵌宝紫金冠,眉勒二龙抢珠金抹额,身穿秋香色立蟒白狐腋箭袖,这官家弟子们不停地在用脚踹一个蜷缩在地上的男孩,那男孩双手抱着头,蜷缩着身子,周围骂声一片,什么小兔崽子,以及该死的下贱种,同时,那些公子哥们还将男孩的钱财索要,吴绛仙看见这样的场景,有些愤怒地上前,虽然她身为女子,但是轻微的拳脚功夫她还是会一点的,对付几个小毛头还是有把握的,只见地上被欺负的男子,身上华丽的衣着,很是华贵,但是貌似和那些公子哥身上的装容不太一样,这时,吴绛仙上前去阻拦那些贵公子,只听他们叫那个被欺负的人叫小傻子,吴绛仙和他们理论一番,救下了这个小傻子。从此,吴绛仙结识了一个陌生的人。

北方天从小便在京城出了名,他从小被高人师父看上,从小师父就教他许多武功秘籍,并赐给他一把宝剑和皮鞭。北方天从小便是京城小霸王,他骑着他的爱骑,一匹血汗宝马,便上街游玩,鞭子一挥,把街上挡路的人海都给打出了边界。他总是觉得乐趣无穷。虽然他只年仅七岁,但是却会攀岩走避,如同一只灵活的猴子,他骑着战马逍遥在街巷中央,许多比他年龄小的孩子喜欢跟他玩,一对兄妹看见北方天,便想坐他的小红马,小孩们像崇拜偶像那样崇拜他,一直呼喊着:“方天哥哥,我哦们也要骑马,我们也想玩!”这时北方天温柔地笑着,从马背上跳下来,“好嘞,我抱你们上来。”北方天抱起小妹妹,送上马背,再拖着小弟弟的臀部把他也顶上马背上去,然后他拍拍马背,“走嘞,小红马,要坐好哦,”然后两个小孩童欢天喜地地骑着小红马慢慢奔腾,北方天护在后面。

同时北方天的俊美也是在京城出了名的,由于还是总角的年龄,北方天披着短发,头上扎了两个总角,留着一个刘海,看起来漂亮的白净的倒像个眉清目秀的丫头。柳月细眉,和一般那些粗汉子完全不一样,这倒是很令人感叹,北方天性别是个小子,但是却没有那些男人身上的汗臭味和雄厚的毛发。

战火纷飞,在这个和平的年代,男人们只需要耕牛种田,或是寒窗苦读,考取功名。女人只需要耕织绸缎,对镜贴花黄,定好亲,到了及笄之年,就出嫁。然而这太平的一切,都因战火而消逝了。四处是乱兵野马,随便什么人都能起义。

一日,吴绛仙和好友秋色两人跑到街上耍,二人一路误打误撞,嬉戏打闹,一个人喊,你是了我的鞋子,另一个人喊,你扯了我的衣服,两个贵家女子在路上随意乱跑,她很天真,什么也不懂,所以但她们不小心闯入一个茶楼里时,顿时眼前的景色就被震惊住了,吴绛仙下意识意识到,她们好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秋色则是好奇地张望这个地方,只见里面有一些小厮打扮模样的男子,年龄都在14,15岁左右,有一个瘦弱的男孩,见到吴绛仙她们,则是吓得躲了起来,吴绛仙和秋色看见里面的男子身上穿着的衣服华贵美丽,吴绛仙立即意识到如果这件事被父亲或是其余大家族的人知晓了,恐怕等待她们的就是浸猪笼,和逐出家门了,吴绛仙则是劝导秋色,“咱们还是去看饲马场的马匹吧,选一条自己喜欢的,买下来,以后就可以骑着骏马上街了,”秋色说道:“马有什么好玩的,你啊,总是那么自固封闭,两耳不关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你是得见见世面了,我们是贵客,那些仆人只是来伺候我们的,绛仙你又害怕什么呢?”“我们不是说好,我们要一起去看我们养大的兔子吗?如果我们两个女子来这种地方,会被人耻笑和欺辱的,我不要去这种地方……”吴绛仙开始着急了,“绛仙,你不要怕,他们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只是进店观光一下,”吴绛仙转身就走,却刚刚转身,就被一个男子挡住了路口,吴绛仙只好说:“借过一下,”男子一回头,只见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站在这里,各个长得眉清目秀,柳月淡眉,红唇齿白,发簪上穿着珠宝和雕饰的花,一看就是两个调皮的贵族小姐胡乱闯入了这里。不过贪财的掌柜不会放过任何客人,那人堆满笑脸,“原来是两位如花的姑娘来观光,请问二位是吃茶还是看戏,我们这里有唱昆曲的,有唱云南小调的,还有种琵琶二胡演奏,二位姑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人,我们一定会好好侍奉二位小姐,小的们,快上茶水来服侍二位小姐,可不能让小姐们扫兴,你,鸣江,还不快换上戏服,表演一曲,”那个名叫鸣江的戏子温润地点头道:“是。”于是,吴绛仙和秋色坐在竹椅子上,那个名叫鸣江的男子,弱柳扶风,一身鲜艳的红衣披身,长发披肩,容貌简直胜过女子,吴绛仙在看见那个戏子时,只见戏子嘴中忽然唱到:“落花无情流水去,一生爱好是天然。”戏子没有正眼看两位贵族小姐,只是本分地唱戏,吴绛仙和秋色皆被那歌喉所陶醉,而且让吴绛仙震惊和紧张的是,这戏子正是之前吴绛仙和北方天救下的那个小傻子,没想到他换上戏服和涂抹上胭脂会这般长相出色,没想到还能再见。

这时,另两位小厮不知何时主动坐到了吴绛仙和秋色中间,分别一人对应一个客人,秋色是一个开朗豪放的女子,不论是面对什么性别,什么身份的人,她都能泰然处之,这时门外几个打扮艳丽的姑娘,看见了店里有两位女子,便也不害怕地想进店看看,只见外面那个女子兴奋地说道:“你快看,那个小厮,长得真是俊秀,我这个女子都自愧不如了,”吴绛仙看着面前这个呆头呆脑的小厮,一时语塞,只见这小厮说道,“小姐今日叫宝珠伺候?”吴绛仙说道:“改日吧,”宝珠缠住了吴绛仙,“姐姐,我会讲相声,还会吹笛子,还会下棋,不知小姐想耍哪样?”吴绛仙此刻只觉得害羞丢面,这种下作地方,她不禁面上泛起了红晕,但她也只是温柔地说:“改日再来吃茶。”小厮宝珠只是按照之前掌柜教他的那样,伺候客人逗客人嬉笑玩耍,谁知他蠢到对女子也是一般作风,吴绛仙直接自己起身逃走了这茶馆。她还一边安慰自己,自己完全不想做任何被“伺候”的行为……!秋色那个家伙,难道她不会往那种方向去想吗?小厮还追在后面,来拉住吴绛仙的衣袖,走了几步,看见吴绛仙撒腿跑了之后,才只好作罢。

本以为,吴绛仙这次逃跑之后,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个名叫鸣江的戏子了。可是在一次家族宴会上,请来了荆钗唱功长相最好的几人来到宴会席上。吴绛仙看见,这次宴会邀请了鸣江。趁着周围人都没发现这二人的事。这两人心有灵犀地私会于院落中。

鸣江看见了吴绛仙,吴绛仙媚眼回眸,便惊得鸣江双目失神,吴绛仙躲入房门内,鸣江误打误撞地寻来。却发现门已经锁上了,气得他忍不住甩袖拂袖而去,但他却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子好傻。他甚至想顺着树藤爬上去,直接翻过墙面翻过去,可是他没有,他正准备失落回去时,这时门开了,吴绛仙看着眼前的人,吴绛仙非常好奇,只见鸣江的容貌,细细的长眉,乌黑的眸子,他的眉目有些颤巍巍地,睫毛有些微动。吴绛仙为自己看不惯戏子而道歉,诚恳地抬头,鸣江温婉一笑,仿佛丢弃了之前的种种套在他身上的枷锁和牢笼。他一只手扶上了吴绛仙的肩头。二人双双对视。二人头靠头。闭上了眼睛。十指相扣。

吴绛仙和北方天的关系越来越好,起初吴绛仙不喜北方天稚嫩幼稚的性子,但是北方天逐渐长大,性格变得温润儒雅,北方天经常会和吴绛仙一起看古代的诗书,或是两个人一起分享有趣的话本,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一转眼,北方天就从之前儿时的个子长成了成熟的少年的身高,甚至比吴绛仙还高出一个个儿,有时两个人开始嬉戏打闹,吴绛仙挠北方天的痒痒,北方天直喊饶命,吴绛仙灿烂的笑容,美丽地像一朵牡丹花,北方天一时陶醉,望着吴绛仙有些出神,嘴里不禁说道,“绛仙,你好美,你头上戴着的鲜花,你如桃花的面容……”吴绛仙不禁愣住,一下子羞涩地躲藏起来,躲在了一个假山石背后,心想,北方天怎么能对她说那种话呢?他们只是像兄妹一样的朋友,果然是他长大了吗,他们不能再经常一起嬉戏打闹了,

北方天这个小子,平时看着不靠谱,但是他有时候有的确让人本想嫌弃,但是看见他那双忠诚的眼神时,你又会不讨厌那个小子了。在吴绛仙生日的那天夜里,吴绛仙只听见屋外一阵敲门声,都这个时间了,为何还有人前来观顾,由于敲门声不断,吴绛仙最终还是选择前去开门,捂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走入门前,开门一看,竟是一身绿衣的北方天,他手里拿着一个包裹,北方天一看见吴绛仙,就将自己手中的纸包裹塞入了吴绛仙的手里,一摸,还是热乎的,看样子是北方天急匆匆地买回来,一直五载胸口里,才使得这包裹的温度依然是热乎的。吴绛仙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整只烤鸡,这时,北方天笑嘻嘻地说着,“绛仙姐姐,来,你收着,”这时烤鸡的香味扑鼻,甚至油滋滋地冒烟。吴绛仙愣住,一时不知如何编织语言,一个贵公子,为了送我一只烧鸡,不知跑了多远的路,这时北方天接着说:“姐姐生日,送你一整只烧鸡,愿你的心愿可以成真,祝你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吴绛仙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没想到北方天的祝福是如此意味深长。吴绛仙笑着收下了烤鸡,感谢到:“那么谢谢啦,这烤鸡闻着很香,我们一起分着吃吧。”吴绛仙用手撇下一个鸡腿,递给了北方天,北方天开心地笑道:“绛仙姐姐真好,那我就收下了。”二人之后一起开始吃烤鸡。

某天,吴绛仙为了抄写诗书,埋头写了一宿的经文。直至天亮,才不再写字,导致她脖子一直酸痛,埋头写字时间太久了。吴绛仙不以为然,之后,家母又叫吴绛仙去纺织坊去织衣针线。于是她在灶房里忙活了一上午。这下来,整个人都觉得腰酸背痛,似乎是一个姿势太久了。吴绛仙躺在床上,只觉得脖子肩膀酸胀,如果有人能来帮她按摩一下就好了。养尊处优的小姐都是一身病,看起来病怏怏的,反倒是一些街边乞丐,农名家的人,各个活蹦乱跳,种田耕牛都能干。反倒是贵族里的千金和少爷,身子脆弱的不行。

吴绛仙起身想去西厢看看北方天的身影,几大家族把这些小姐公子们接到了一个屋檐下住着,方便培养这些少爷小姐们的感情。看来长辈们老早就订好了家族亲事。

吴绛仙来到北方天房中,吴绛仙捂着腰,“哎呦。”地叫了一声,北方天见了,问道:“姐姐怎么了?”吴绛仙说:“前几天在家里干农活,现在浑身酸痛。弯着腰时间久了,这会儿腰疼。”北方天说:“姐姐,让我来帮你按摩按摩,说不定能让姐姐舒服点。”“是吗?那谢谢你了,那么麻烦你了。”

于是吴绛仙轻柔地躺在北方天的床上,趴着。北方天轻揉慢抚,微擦细推,整个按摩的动作简直让吴绛仙昏昏欲睡,娇喘微微。“姐姐,力度合适吗?”“嗯,很舒服。”身上许多淤堵的穴位,都被北方天按揉地准准的,力道刚刚好。促进了血液循环。这让吴绛仙的气色看着更红润了。

吴绛仙渐入佳境,不时因舒适而嘴中发出呼气声,按了很久之后,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了,吴绛仙觉得时间快结束了,不过,在北方天的推拿之时,吴绛仙忽然觉得一个金属器皿滚滑到了自己的手心里。当按摩结束后,吴绛仙缓缓起身来,开始规整有点凌乱的衣裳。而另一旁北方天因为按摩时,擦了一些白芷霜膏在手上,方便按摩吴绛仙的脊背。现在他正在水缸里舀水洗手。吴绛仙看向手中之物,是一颗耳环。金光闪闪,是金子制成的。而此时,北方天摸了一下耳朵,发现很光滑,耳环不见了。他看向吴绛仙,看见吴绛仙正拿着自己的耳环回头望着自己,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然后,吴绛仙把耳环扔向了远方。

北方天一愣,看着耳环被丢向了前方去了,他有些不解地回看吴绛仙,可吴绛仙现在手里已经没有金耳环了,北方天顺着耳环丢掉的地方,前去寻找。耳环不知道滑落到何地去了,北方天跪下来,在圆桌底下寻找,又往偏室内去寻找,可惜都没有看见,甚至北方天打开了西厢的大门,步入了院落中,可惜什么金色物件,一个也没看见。

就在这时,吴绛仙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北方天的前方,她躲在远处的门后,用手拿着一个金耳环,笑着冲北方天晃了晃手,北方天见了,神色微微一亮,追了上去。吴绛仙立即跑了。

吴绛仙逃去了东苑,在红木建筑的花园里四处走着,北方天很快就追了上去,直至把吴绛仙逼至了东苑的庭院内。那里就已经没有多余的路了,除非,翻墙而出。北方天往前走着,本以为找不到吴绛仙的踪迹,她会不会又去了别处呢?果然还是没见着吴绛仙的踪影,如鬼魅一般,北方天只好再回头去北苑看看,又绕了一圈,北方天四处张望。而这时吴绛仙则一身红衣飘飘,向北方天走来,二人相向而行,直到相遇。北方天清澈的眼睛倒映着吴绛仙的脸容。北方天傻傻的望着吴绛仙,好似差点就见不到吴绛仙了似的,眼角也泛出一点泪光。吴绛仙没有再逃跑,她站在北方天眼前,看着他。吴绛仙,她将耳环放在手心,向北方天伸手递过去。北方天拿起这金耳环,只是随手将这耳环就此丢置在地面一旁,回头似笑非笑地正视着吴绛仙。二人互相微笑着看着彼此。双方的眼中仿佛有星辰大海……

而恰巧这一幕,被北方天的一位贴身下人看见了,收尽眼底,下人心里暗叫不好,少爷何小姐私下偷情这可是丢尽家族脸面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了的话,会被人说成是背地里男女的勾当,重则打二十大板,更甚者可能会逐出家门的,如今只是看见二人私会,若是发展成更严重的关系了该怎么办?二人皆未结婚,是不能提前发生那种事儿的。北方天的下人十分担心自家少爷的前程。因此而纠结。觉得少爷何小姐有点傻,不知道隔墙有耳这种事情吗?他们怎么敢那么光明正大的?

北方天热爱自由,没事就会骑着他的宝马在一望无际的草丛上飞腾。不久,因为塞外蛮夷入侵,国家皇帝下令,要每家出一名男丁,前去迎战。北方天家中还有两位哥哥,但是北方天却主动站出来,要去参军。吴绛仙是将军之女,她的父亲正是前朝将帅。为了打赢这场匈奴之战,他是必然会去边塞营地中的,他会统帅所有参军之人,去迎战。

北方天再次欢快地来到街镇上,周围的摊贩一看见是北方天的身影,立即吓得关了门,收了摊。北方天理直气壮地坐到一个酒馆,优雅地整理自己的衣襟,小二则是十分热情地迎上来,“呀,是北三少大驾光临来了,可有什么需要小人吩咐的?”北方天说道,“把你们这最好的酒拿上来,”小二连连答应,“好嘞,保证是咱们馆的招牌。”一会儿,小二上来了一壶酒,很快被北方天一饮而尽,“不够,再来三壶。”于是小二又端上来三壶酒,也同样是被北方天几口便一饮而尽了,之后北方天还纨绔地说,“不好意思,今日没带钱包,你们就当是请我这个北少爷喝了几杯吧,本少爷会记得你们这店的恩情的。”小二不敢反抗,只是把北方天当皇帝一般,“祖宗,你走到哪里全免费!这不是咱们京城的老规矩吗?您可是咱京城的小霸王,谁敢收您的金银?”众所周知,北方天在这个街镇逍遥可是从不付钱的。

这也使得京城已有一些富家子弟看不惯北方天那么霸道的作风。总想使些阴招对付北方天。有一户官家子弟,姓宁,人称宁少爷。有一回他带着人马何下手,想多人围攻北方天一人,那些人手里拿着刀枪,袖子里暗藏飞镖。朝着北方天射有毒暗箭。这就是打着杀掉北方天的意图去的。但没想到这小子的功夫,完全是被低估了。带了众多人马也对付不过一个小屁孩。北方天躲开射向他的毒箭,反而是他一脚将对方的长枪踢向敌人,刺中了一人。所有飞镖都被躲开。这下宁少爷手下的人,不是死了就是逃了。“呸,就你们还想杀了我,你们这些嚣张的恶人若是再杀人放火,信不信我抽了你们的筋,扒了你们的皮。”北方天朝宁少爷以及他的手下们骂道,这个宁少爷坏事做尽。曾经为了抢夺别人的女人而放火杀人,为了陷害自己所嫉妒的对象,会不择手段。

此后城里的人,都畏惧北方天。但是,被北方天救过的人,一直心存感激。他们会拥护北方天为王。北方天虽然对坏人从不手下留情,但是,他也救过不少人,那些被那些恶人欺凌的弱者,流离失所的人,被勒索钱财的孩童。

“孩子们,不用害怕,把我锦囊中剩余的银两拿去吧,去买些馒头包子来吃,你们肯定很久没有吃饭了吧,”北方天帮助了那些穷苦的孩童。因此这些孩子见到北方天,都会亲切地喊他哥哥。

这些初露头角的事情,已经表明,北方天是个武将天才。而他自身也喜欢练剑。他的父亲认为自己生了个孽障。动不动就惹是生非。佛家教导以善为本。可偏偏自己儿子却喜欢耍弄刀枪。

“父亲,我知道你的意思是,邪不压正。你认为我修炼武功培养的是邪术吗?父亲,孩儿知错了。孩儿承认自己有些任性妄为,欺负人过了头。请父亲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

北方天足足在父亲的庙堂前跪了三天三夜。可父亲依旧认为自己是一个作恶之人。

古有项羽关公,李逵还有荆轲,都是轰轰烈烈的勇士。他们能够倒拔垂杨柳,能够举起千斤鼎。可哪一位不是贞洁壮士。李逵宁可不受人羞辱,宁可自刎。项羽一人敌站所有敌兵,却不肯过江东,自刎了。

而你呢,还有没有善恶之分?一味地摆弄刀枪,轻视人的性命,如蝼蚁。北方天被自己的父亲骂的抬不起头,北方天越听越惭愧。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街上的女眷一边弹奏着古琴何琵琶,一边跳着仙女一般的舞蹈,红色丝巾随风飘扬,看客们将自己的银票都快洒落漫天了。这歌声太美了,这是京城有名的歌姬的演奏地带。总有名门望客会来礼乐部,欣赏歌姬们的表演。

此时,吴绛仙在家中洗澡,整个闺阁内热气腾腾,院里的秋叶高高耸起,春风和煦,白天的暖阳照向大地。北方天正一步一步地朝东厢房走去。走入内室之后,只见整个房厅内都是一个长方形的大浴池,吴绛仙正在其中沐浴。浴池里面飘着花瓣,水面泛起热气。北方天慢慢走入内室,他从后面用手推着吴绛仙的背,用帕子帮她擦洗,同时轻柔的帮其梳洗乌黑秀发。同时,嘴中说道:“姐姐,你的身材真好。”吴绛仙微微回头,露出一抹笑,一字一句说道:“小子,你还真敢来我这啊。”北方天继续恬不知耻地说着,甚至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不害臊的□□,仍然凑上来说:“姐姐我甘愿做你的奴才,日日侍奉你沐浴更衣,按摩洗发,做你的牛马我都愿意。”他接着说:“如果我们一起洗澡,那光景是不是就犹如唐玄宗与杨贵妃一起沐浴更衣?”吴绛仙不为所动,“你这混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有多好色,就是想看我们女子沐浴吧,”北方天笑道:“那你呢?难道就对男色不感兴趣了吗?”他微微解开胸前的衣襟,继续说道:“何时姐姐才会以身相许,姐姐的花容月貌,还有这曼妙的身姿,着实令人爱不释手。”吴绛仙开玩笑说:“你这光腚小子,毛都没有发育好,我宁愿随意挑一个青楼奴仆也不会选你。”

此时,吴绛仙抬起了纤纤细腿,北方天一时不禁看呆,被这如玉,削葱根般的美腿,看呆了。接着,侍女丫鬟们忽然进来,就看见了北少爷和吴绛仙在一起的画面,丫鬟们惊呼起来,“北公子,万不可以闯入女子的闺阁啊!您这样败坏了自己的名声也败坏了我们家小姐的贞洁啊!”“啊!有男人闯入了澡堂!啊啊啊!有男人进来了进来了。”丫鬟们各自呼喊各自的,一时乱成鸡飞狗跳。

一日家族宴会,小厮寻找到少爷和小姐,

“三位小祖宗,老爷叫我四处寻你们呢,老爷叫你们都待在西苑里边玩,不可到大人那里添乱。”北方天和吴绛仙以及秋色,在屋里玩对上下联,猜谜底,各种游戏玩了个遍,三人一会儿笑,一会儿罚吃酒。但是三人始终觉得北关在房内无聊。如果是在白天,且是户外的话,真想去跋山涉水,而不是像鸟儿一样被关在笼子里。三个调皮的孩子最终还是出了大门,因为夜色降临,侍卫们已经点起了灯笼。屋内点起了蜡烛。真是应了那句诗,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不知不觉,三人走到了一个明亮的纱窗前,北方天好奇地用手指戳破了窗子上的薄沙纸。三人皆好奇地往里面瞅,等吴绛仙凑上去看时,看见的是一个妙龄女子裸露的双腿,正在慢慢走入浴池里,而浴池里还有一个男人的身影,一共是两个人,看完吴绛仙不禁捂住嘴巴,看向另外两个小伙伴。北方天则是笑嘻嘻地拿起一个弹弓,准备捡些小石子去投射里面正在洗澡的人,不论是秋色还是吴绛仙,都不停地摇头,可是那种窥视和整人的**又调皮地助长着。

不过,秋色和吴绛仙倒是对窗子孔内的景象看呆了……让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浴池中肤白如凝脂的女人,以及一旁和她亲密接触的男人。一旁的北方天调笑道:“两位姐姐看得高兴啊,也让我看看。”秋色道:“我们只是服侍里面的主人,怎会高兴?”北方天道:“只怕不是服侍主子,同时还在偷看老爷呢。”夜幕正深,寂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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