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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江妄和陌离从熙鹤堂出来,把李甜甜也带上了。

她原话是这么说的,

“你家香主的命全在我一念之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听香楼的代理香主。找几个人把你们基阵修修,让绛楼恢复运转,这些该怎么做,想必你比我要清楚。”

她还没想把人家听香楼搞倒闭。

李甜甜一脸的敢怒不敢言,最后眼看着这两个真要丢下这一堆烂摊子甩手走了,才不得不诺诺出声,

“师……鬼王陛下,我,那个……我没有拿到基阵图纸的权限,也没有权力指派绛楼阵法师。这些只有香主才……”

江妄心累回头,“代理香主也没有?”

李甜甜小小声,“除了您,也没人承认我是代理香主啊……”她咳了一声,“这样的核心,非香主本人不能触及。”

平时她走到哪大多都是代表着乔洒松,这才无往不利,而乔洒松要是真出事了就不一样了。她平时帮乔洒松处理各项事宜,是上手快,但比她修为高的有不少,这绛楼怎么也轮不到她说话。

让她来代理香主,怕只有这鬼王才这么随意。

江妄:……要你何用。早知道就把你也扔在熙鹤堂了。

“怎么才能有这些权限?”她深吸一口气,万分不耐烦地开口。

……

熙鹤堂。

趴在地上被减翠指着的乔洒松,在经过了几轮□□上以及精神上的毒打之后,说出了图纸所在,交出了身份腰牌。

把腰牌甩给李甜甜,江妄拉着陌离转身就走,心里想着,这回她要是再敢叫住朕,非拍死她不可。

李甜甜好像莫名感觉到一股寒意,这使得她没再开口,目送着这两位离开。

李甜甜:……怎么有一种逃过一劫的感觉?

这绛楼已经乱套了。阵法不用走是省事不少,但也失了风雅。江妄觉得无趣,拉着陌离出了绛楼。

“咱出去吃。”她也不问陌离意见,直接拍板做主了,“就还上回那家,他家杏花酿不错。”说罢,她就掏出那顶白色的帷帽准备往头上戴。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抓住了江妄的手腕,制止了她戴帷帽的动作。江妄只得停下动作,一脸疑惑地抬头。

而莫名其妙按住她手腕的人,却像不是粗鲁动作的发出者似的,一直垂眸不语。

对于陌离这种间歇式的抽风,江妄都习惯了。她抽回被抓住的手腕,一把把帷帽丢在陌离怀里,然后不再说什么,自顾自地拉着他走。

直至拉倒酒楼门口,陌离脚下一顿,不走了。

江妄又拽他了两下,没拽动。本来就晒得难受的江妄,耐心在这一刻彻底告罄。

其实也能理解,任谁为男朋友的事连日奔走,他自己不上心就算了,还脑子有病动不动就搞自闭那一套,能不糟心啊?

江妄目露凶光,笑得阴恻恻的,

“公子,你脑子有病我能理解,但这不是我一再迁就你的理由。”

陌离抬起他那张绝美的脸,睁着一双琉璃眸子,清清澈澈地看着她。

他实实在在地看着江妄一个人,双眼没有任何一丝的不清明。

他还是没有说话,但江妄却神奇般地不气了。她展开一个惯性的微笑……

猛然,江妄的笑定在了一个确切的弧度。

街市停止流动,食物香气与人声热闹渐远,

唯有风声四溢。

她被眼前人一把揽进怀里。

江妄身量不低,但此刻在陌离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头,她竟有一种被完全包围的感觉。

她被人紧紧拥着,丝毫挣脱不得,口鼻都紧紧地贴在那人锁骨上。那人总是冰厉的气息此刻却像是潺潺流水,柔和又紧密地把她包裹了起来。

虽然她一只鬼并不用呼吸,但却无端地产生一阵窒息感。

陌离虽把她抱得很紧,好像一丝空隙都不留。但他又微仰着头,并没有把脑袋搭在江妄头顶或者肩侧。

正午阳光浓烈,女孩的黑发泛着柔软的光,而他浑身发寒,好像抱着一捧随时都会化掉的梦。

“好,”他轻声说,耳语一般,

“我来替你吃。”

……

还是那临街的雅座,杏花酿清甜微涩。

张罗着要吃饭的那人静静坐着,反倒是那被强拉来作陪的人斟了一杯又一杯。

“为什么?”陌离又饮尽一杯,他突然没头脑儿的问了这一句。

这次久久不语的人换成了江妄。

最后她终是扛不住陌离清冽的眼神。

江妄伸手拿起杯子,轻呷一口,自欺欺人地以为这样就能略略挡住自己的神色。

她不经意般开口,

“怎么公子每次不是问我去哪了,就是问我为什么。”她呵笑一声,

“‘为什么’什么?公子何以这般相信我的理解能力?”

陌离还是那样看着她,连眼睛都没眨过一次,“为什么会死?”

他声音很低,音色模糊,江妄很少见他有把话说得这么含糊的时候,

“为什么……化鬼。”后面两个字糊的几不可闻。

江妄放下手中的杯子,杯子与桌面相接的一瞬,轻轻发出了“咔哒”一声,却在这一方已布结界的空间里分外明显。

她终于直视陌离,眼中情绪不明,只是咧开唇角,缓缓展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首先回答,我是怎么死的。”她声音清灵,叙事愉快,却让陌离一看就知道她又开始胡诌了。

陌离一对剑眉紧蹙,果然,只听她振振有词,

“我是被鬼吓死的。”

陌离:……

然而陌离无语早了,还有更炸裂的。

江妄紧接着道,

“至于我为什么要化鬼……当然是因为我的执念就是,也当一把鬼,去吓吓别人。”

……

陌离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日喝了几杯的缘故,情绪比往日更加奇怪,气血几经上涌,又被他强压下去。最后只能拂袖而去。

……

陌离已经走了不知道有多久,江妄却还直直地目视前方,一动也不动,维持着那个很讨人嫌的笑容。

“嘿~江姐姐!”还是一身大红金饰叮当的姬瀛丘,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非常自来熟地跃至陌离之前坐的位置,然后一屁股坐在桌角。

他从红衣下伸出一只白皙又骨节分明的爪子,轻轻拈起碍事的酒壶,随手一丢,挪出地方来,然后往里蹭了蹭,整只狐狸都坐在了桌子上。

姬瀛丘歪头,发现江妄是真不理他,又把那个白爪子晃来晃去,希望引起江妄的注意。

“江姐姐,你被人定住了吗?江姐姐,江姐姐?江……”

然后他成功地被一阵魂力掀飞了。

江妄终于回过神来,看着面前这只红蝴蝶,眼里的嫌弃藏都藏不住,

“叫魂呐?”她很明显地翻了个白眼。

姬瀛丘嘿嘿笑了两声,熟练地从地上爬起来,又坐在桌子上,“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啊?”

他往前凑凑,眨巴着眼睛道。

江妄看他这德行只觉得生理性反胃,殊不知若是换了个人来,怕是会被勾的魂儿都丢了。

姬瀛丘没等来江妄回答也不恼,他低头看了看桌子,

“诶?两个杯子,看来江姐姐也不是一个人嘛。”他抬起那双水波潋滟的眼睛,

“姐姐狠心抛下我,原来是去和他人对饮,我……”

“再说一句,我不用减翠也能给你脑袋开瓢。”江妄打断他的惺惺作态。

“……真是不解风情,怪不得人家不陪你喝了。”姬瀛丘小声嘟囔。

“嗯?你说什么呢?”江妄危险地笑笑。

……

“啊!住手!喔!嗷喔…喔~!我错了!我真错了……呜呜呜,姐啊,您打我不要紧,打坏了手怎么办啊?……啊!姐,别,别拿这个打,打坏了赔钱的还是我啊……”

这红蝴蝶就是常打常新,少一顿都不行。江妄拍拍衣袖坐下,果然,心情好多了,看着这骚包都顺眼不少。

姬瀛丘“柔弱”地倒在一边,捂着自己的腮帮子嘤嘤嘤,“姐,咱打个商量,下回不打脸了行不……”

“不行。”江妄微笑着吐出了这冰冷的两个字。

姬瀛丘也不起来,他扭过去拉住江妄的裙角,一张肿脸上眉毛都皱成了八字,张开嘴凄凄惨惨地正要说什么。

江妄及时打断他,

“谁让你又来我眼前晃的?不是找打是什么?”末了,她话音一转,挑眉道,

“对了,不是说跟我老死不相往来吗?又回来干什么?”

姬瀛丘维持着那个姿势,和江妄对视几秒,终是叹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术。

他把头脸收拾了一番,拢着衣袖优雅地坐在江妄对面,赫然一副虞山少主派头,与上一刻倒在地上嘤嘤嘤的红蝴蝶判若两妖。

“襄竹宫灭,林峥惨死。鬼王如此威武,我这不是担心我那表弟吃不消嘛。”

他那双上扬的凤眸不带笑意时,竟颇有几分气势。

江妄却神情不变,

“我知道你来汝是陵干什么的。骨鞭我交给陌离,想必你也认可,之所以一路跟着我们到听香,不过是怀疑我的身份不放心陌离。

后来走了,是因为意识到,我是你,甚至整个虞山都惹不起的存在。”江妄笑笑,眼睛微微眯起。

“怎么现在知道我是鬼王了,反而觉得我可以惹得起了呢?”

“……”姬瀛丘三秒怂。

“姐,我亲姐,我真没有冒犯你的意思,真滴。”他瞬间变得一脸谄媚,又是江妄熟悉的贱,

“从前你给我一化名,我真没觉得你就是鬼王江妄。我知道你厉害,但一想‘江大顺’这名儿,我还以为你是鬼王的手下啥的。我傻,这两天脑子才转过弯儿来。”

“我不知道您是鬼王前还尚替陌离担心担心,现在知道了,您可是咱们南界倡导‘去魔化’第一人……啊不,第一鬼,嘿嘿……您如此尊贵的身份,又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鬼,能看上我家陌离,那是他的荣幸啊!我们全家的荣幸!我又怎么会担心呢?”

江妄第一次没打断这红蝴蝶,突然觉得,这的狗嘴里也不是叫不出哲理来。

对于姬瀛丘的“哲理”,江妄听得挺顺耳的,她懒懒道,

“既然如此,那你回来干嘛?”

“我仰慕您的风姿,一日不见如隔……”姬瀛丘有点上头,又原形毕露了。

“我刚歇一会儿,别逼我打你。”江妄微笑,淡淡道。

“……”姬瀛丘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我知道江姐姐不待见我,其实我也不是特意来讨你的嫌……”

然后就他对上了江妄即将动手的笑容,“我就是来问一件事!”他连忙清了清嗓子,

“咳咳,我姬瀛丘虽不算见多识广,走江湖的时候却听过这样一句话,这几年不太提了,但很多年前却是挺火的。

‘南有陌上公子,北有江天孤月。’”

他斜着眼睛溜了江妄一眼,悄咪咪地看看她的神情,见没什么异状这才继续道,

“这句并称的就是我表弟陌离,和……无情道祖,江北仙姬。”

“因为这南北分界,联系甚少,别人就算知道这句话,最多也只知道有江北仙姬这位大乘修士。我却知道,这位仙姬,姓江……单名一个妄字。

我当时还觉得,这名字起的,真是狂妄得不行……”

姬瀛丘看着江妄面无表情的脸,尴尬得呵呵呵笑了几声。

江妄终于开口,

“你不用在这儿试探,很多事情,你知我知,原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他以为南界那些宗主宫主不知道吗?大乘期的修士一共才几个?他们不用想都知道江妄是谁。

只是没必要。

一来江妄生前不是南界的人,无甚交情。二来江妄化鬼已是既定事实,无可更改。南界更无法轻易将其消灭。

所以大家装聋作哑,谁也不去提。

人死如灯灭。

灯既灭了,也便无人去关心它燃着时有多么光辉耀眼,更无人去探究它是怎么灭的。只知道它是灭了。

尤其这灯还不是自家的,不必计较损耗,就更没人在意了。

江妄这盏灯从没照亮过南界子民,自然也从未奢求他们会去灰烬里为自己歌功颂德。

无论生前死后,她一直很清楚自己是谁,处在什么位置上。正因为清楚,所以她从来不会产生无用的,自怜自艾之类的情绪。

如姬瀛丘所说,她江妄一生人如其名,狂妄有之,妄念却少。她一世清醒,无愧无情道祖之名。

可惜功败垂成。

陌离,是她一生,不,现在可以说是永世,的痴妄。

姬瀛丘摆摆手,很无奈一般,“我不是试探你,江姐姐。”

说罢,他收了收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表情,难得给人一种十分正经的感觉,

“过两天,冥紫江大阵启动,我要去北界一趟。这回你不用担心我赖着你不走了。”他眉目上扬,勾魂摄魄地一笑,

“你救我一命,我也不能毫无表示,若是可以,我会为你拿回一件,本属于你的东西。”

江妄猜到他说的是什么了,却不以为意,她嗤笑一声,

“行啊,你去试试嘛。不过呢,”江妄表情突然严肃,

“不可损及寒星门。否则你拿回来了,我正好用它把你劈成两半。”

要是能拿,她早拿了。

她的月被寒星门所有长老联合,用各自的本命灵血封进了珠星崖。

若是一个两个人,抓来威胁一番,手段多的是。

可这是一群人,总没办法那么精确地在同一时间让这二十多个人听话。

若想拿出月,只能毁了珠星崖硬取。

毁了珠星崖,江妄很轻易就能做到,她也相信,姬瀛丘想点儿办法也能做到。

但她不想。

寒星门气候寒冷,各峰飘雪,玄铁冰封。而珠星崖却画风突变,天地间一片通红,唯有熔岩滚滚。

北界众人只知其是寒星门唯一酷热之地,利用反差如此剧烈的气候惩罚犯人。江妄这个前门主却很清楚,珠星崖才是寒星门的核心所在,熔岩峭壁的最里面是寒星门所有能量的中枢。

珠星崖毁,岩浆爆出,所有能量失去控制,寒星门便也不复存在了。

江妄也知道,正因为自己是鬼非人,只能依靠魂力,所以生前与自己本命相连、神识相通的月才至关重要。没有月,她大乘的实力便不能完全发挥。

但她在知道月已经彻底被封进了珠星崖后,就做出了取舍。

纵是寒星门那些长老再恶心,那么多弟子总是无辜的。

她江妄虽然混账,也向来没什么同理心。但寒星门,总是她成长起来又守护了一生的地方。哪怕她已经死了,哪怕现在的门主是以前和她最不对付的人。

她依然希望北界太平,寒星门长盛不衰。

姬瀛丘笑了,他摇头道,

“我从来没有想过用损毁珠星崖的办法帮你拿回它。”他一身红衣出挑,正经好好笑的时候,俊逸又潇洒。

“虽然与我相识的是江大顺,我却依然能从她身上,瞥见昔年江北仙姬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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