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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抱节2

明明他不缠着自己才是最好,司泠序不解此刻的心情,只好叹息着打坐,稳定心神。

半晌,有人小步跑来,并非找他,而是朝着远处刚刚来搬书籍的沈既白喊道:“沈小公子,你家家主要见你。”

沈既白皱眉:“见磨长老让我搬书呢。”

那小弟子道:“我帮你搬,家主难得来一次,您就去见见他吧。”

沈既白无奈,将一堆书放下,“好吧,你先把这些搬去书斋,有哪里不懂的问楚凭御。”

“好嘞。”

竹叶摇晃,一地阴影染在了书卷上,这里起码有百卷,小弟子有些苦恼,看来要来回跑几趟了。

“我来吧。”忽有人道。

小弟子抬头一看,眼前的公子气质清冷,正是司泠序,连连道:“这怎么好意思……”

“我来。”不等他拒绝,司泠序直接抬起两筐,稳稳地迈开了步子。

小弟子感动道谢,这司家的少主看起来高冷,原也是个热心肠。

日光洒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一同少年摇晃的淡白衣摆,竹枝也在飘摇,浮云也在飘摇,心口处的发丝也飘动不歇。

走过小道,再穿过长廊,过一条长桥,眼前群山连绵,翠绿的树林高端处,有一木阁楼,便是书斋。

阁楼的门是敞开的,最近书斋正在整理期,里面的灰尘在光束中清晰可见。

司泠序深吸一口气,缓缓迈步。

“你太慢了吧,这边我已经理好了。”楚凭御背对着门,将书卷翻开,又放回在架子上。

司泠序:“……”

“见磨这个老头,趁着咱师父不在逮着我们薅,我要逃学了,你一起吗?”楚凭御将空了的筐子一扔,将撸起的袖子放了下来。

见无人回答,楚凭御奇怪转身,刹那间僵住了。

空中一阵沉默,司泠序垂目道:“沈既白有事。”

“…哦。”楚凭御点了点头。

沈家是四家之首,经常运财宝法器入九天,为剑器法符提供长期支持。沈既白是正妻独子,幼年走丢,被自己的母亲楚氏捡到,一同养在了身边。

楚氏没有名字,丈夫死后也继续叫楚氏,靠捕鱼卖鱼将楚凭御和沈既白拉扯到七岁,病丧。

恰逢周君游历人间,将两人带回江都收为徒弟。之后一次仙门宴会中,沈家主靠着胎记认出了沈既白,这才收回沈家。

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嫡子,沈家主更是极其重视,宠爱有加。即便是来九天送物,也想多看一眼,沈克就没这待遇了。前世也一样,沈既白经常干着事就被人喊走。

见楚凭御无言,司泠序抿了抿唇将书卷拿起,翻动间发出了声响。

楚凭御后知后觉道:“哦,按着种类和标号摆放就行。”

司泠序:“……嗯。”

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楚凭御也不好逃学了,默默走到一边继续理着书,心中吐槽:“造孽。”

楼阁外鸟鸣虫叫,屋内除了翻书声也无他音,岁月在此刻静止一般。

太阳慢慢往西去,书也理的差不多了,仍旧无人开口。

楚凭御把最后一本书拿起,恰好对面司泠序也伸出了手,两人指尖触碰,皆一顿。

“……你放吧。”楚凭御收回了手。

司泠序没有回答。

楚凭御有些尴尬,拿起书道:“我放也行。”

他拿起书,司泠序也拿住另一头,闷声道:“你在躲我。”

不是询问,是肯定。

这下轮到楚凭御不说话了。

司泠序眸中微动:“我已经和父亲说明了取消婚事。”

楚凭御:“他同意了?”

未等司泠序开口,楚凭御苦笑道:“他不会同意的。”

上辈子司泠序确实也说了此事,但司中鸣到死也没同意,婚约一直都在,天下皆知。

司泠序无语凝噎,艰难道:“我会一直说到他同意。”

“不用说了。”楚凭御弹了弹衣袖,灰尘飒飒落下,“我想了想,你说的很对,之前是我太过无理取闹了,抱歉。”

司泠序一愣,不敢相信:“嗯?”

“就算他同意了,我们也不会在一起,混淆阴阳,人人喊打。”楚凭御很淡定道:“这对你我的修行都不利。”

“我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了。”楚凭御努力扬起嘴角:“你自由了。”

他将最后一本书放下,转身离去。司泠序瞳孔放大,怔然许久,想要追上去时早已没有楚凭御的人影了。

——

窗外桃花泛泛,已是盛春。

两日休假本来就短,昨日还被见磨叫去搬书,今日又来修习,楚凭御摊在桌上,如是道:“我一节也不会听。”

钟声已经响起,剑磨却迟迟未到,沈既白转头调侃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旁边的人没有回应,似乎睡昏了过去。沈既白摇摇头,忽然感觉有种被人盯上的不适感,回头看去,司泠序正看着他们。

见他回头,司泠序别过脸。

“……”沈既白不解:“司泠序老看着我们作甚?”

楚凭御不说话,他也没有睡着,准确来说,司泠序应该是在看他,看来昨天说的话对他颇有打击。

心情有些微妙,有种摊牌的爽感,有种决断的不舍。

窗外传来脚步声,见磨终于来了,众人看向门口,跟在见磨身后的是一个粉裙姑娘,桃花眼瓜子脸,五官精致。

有些弟子不免唏嘘起哄:“一个姑娘。”

见磨简单介绍:“这位是玄都华君之徒,华恋,从今天起在九天修行。”

沈克哼道:“之前九天给予名额时不来,现在九天举办内门仙试她就过来了。”

旁边有人回:“是啊,听说仙试获胜者,有极其大的奖励呢,她估计为这个来的吗。”

萧冉景撑着下巴道:“那她没这个机会咯,我要拿第一。”

“可别吧,别说司泠序在,有楚凭御,你也得输。”一众弟子笑了起来。

萧冉景冷哼一声,撇向依旧在睡觉的楚凭御摇了摇头。

“都安静!”见磨敲了敲桌子,随后道:“华恋,你自己搬张桌子随意坐。”

华恋点了点头,无视众人的目光,单手举起了存在后方的桌案。

“……”

“萧兄,看来你第一之路难上加难。”

华恋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径直走过萧冉景身旁,将桌子放在了楚凭御的旁边,就地端坐,回归到淑女模样。

楚凭御抬起头,思索片刻,眼眸中似含深渊,继续趴下睡觉。

“楚凭御,别睡了!给我好好听课!”见磨重重拍桌。

楚凭御无奈起身,勉强用胳膊支着头:“是~~”

不知他讲了什么,楚凭御脑袋一片杂乱,耳畔只有嗡嗡嗡的响声。窗外燕雀掠过枝头,惹的桃花颤颤,风灌窗轻呼,时不时有墨发飞扬。

此时楚凭御的眼前已经飘了好几根发丝,一根更是贴在他额头上了,他叹气转头,淡声道:“关窗。”

华恋凝眸盯向他,不知在想什么,轻点头,将飘起的头发按住,然后关窗。

这下,见磨讲课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到了他耳朵里。

“上次我们讲到修仙,那这次就来讲讲修魔,其实妖魔鬼怪都一样,皆是一个字,谁能回答是什么?”

座下众说纷纭。

“邪!”

“恶!”

“坏!”

见磨捋了捋胡子,摇头晃脑道:“对,也不对。意思很接近,但又不实际。”

一旁纤细嗓音道:“浊。”

众人看过去,那人粉衣裙,重复道:“浊。”

见磨点了点头:“华恋说的不错,正是一个字,浊。何谓浊?不清,不净也,可污染他物,造就混乱。”

“世间有许多事,不是除了黑便只有白,当你说出:妖就是妖,邪就是邪。那你口中的妖邪,也已然是浊化之物了。”

“酒不清,叫浊酒;世道乱,叫浊世;天地之间,更有遍野浊气,此气入心,人就会修魔、修鬼。妖啊怪啊亦也。而通常被浊气所污化,失去理智危害天下的妖魔鬼怪,皆被称为浊鬼。”

有人举手:“那传说中的鬼仙,是否为浊鬼?”

另有人附和:“怕是浊鬼之首了吧!”

见磨怔然:“这…对于鬼仙,史书上尚有欠缺,老夫也不好评价。多数人眼中,都是这个意思吧。”

空中突然传来一声轻笑,见磨蹙眉:“楚凭御,你笑什么?”

“我笑多数人啊。”楚凭御仰头又笑:“他们不辨实虚。”

见磨严肃道:“实为行,虚为言,如何不辨?”

楚凭御:“那在史书上,多数人也说,实为正,虚为邪。又说,实为善,虚为恶。”

“确实如此,既然先人此般记载,道理自然同等。”

楚凭御:“那我再请问?鬼仙和真神,多数人如何评价善恶?”

见磨一脸肃穆,萧冉景哼着抢答:“真神为天地独有之象,真神降临,所言必行,祈福挡灾,当一个善字;鬼仙好杀伐,不论其他,同真神相比自然为一个恶字。”

有人感叹:“萧兄对真神和鬼仙的那一课有过深度研究,此言有理。”

楚凭御笑了:“真神降临,所言必行,到底还是个‘言’的力量,至于祈福挡灾,就现在天下来看,混乱如此,是福多还是灾多呢?”

“你!”

楚凭御继续道:“鬼仙好杀伐,所做之事先不说对错,是否也为实践动作,这不是‘行’的力量吗?既然说‘实’为‘行’,‘虚’为‘言’;又‘实’为‘善’,‘虚’为‘恶’”若是同等的道理,岂非为行的鬼仙是善,为言的真神是恶呢?”

“楚凭御,你莫要本末倒置,扭曲事实!”萧冉景哼然呵斥道。

见磨再次拍了拍桌子,沉默不言,迷茫道:“鬼仙和真神都只是一种力量,难以具象化论其善恶,莫要为此争夺了。”

“好好好,跑题了,这鬼仙和真神都是去年的知识点了,继续说浊吧。”

——

这堂课的论道让见磨反思许久,之后几天楚凭御也没像今天说那么多话。思来想去,见磨求见九天宗主东方禾,将楚凭御的说法上报了。

就此,东方禾若有所悟:“这个小辈见解独到,也有道理。可和我们现在看到的不一样。”

除非,记载史书的人有异心,故意搅乱思路;亦或是在现在之前发生了什么,导致今人会评判真神为善,鬼仙为恶。

东方禾也想的头疼,恰巧此刻下属上报:“禀宗主,东南方位出现大片浊气。”

“附近有村庄吗?”

“目前尚无。”

东方禾叹道:“如此最好,趁着浊气未扩大,马上设置屏障。浊气内若有人类污化……唉,即刻绞杀。”

司:莫?不喜欢瓦达西了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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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抱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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