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被药糊涂了,给我下来冷静冷静!”对方根本没听他脑子里在想什么,直接将他猛地从潭边拽进了水里。
“啊!嘶——”
安洛先是一惊,然后就冻得整个人都跌坐在水里卷缩了起来,真冷静了,这水是真冷……
“不,不行,我们不能在一个池子里待着。”他脑子都冻僵了,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激动嘀咕一声,声音随之跟着跑了出去。
安洛下意识跟着抬头看过去。
就见一道人影凭空出现在了潭边。
安洛忍不住面露惊愕。
那竟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俊冷青年,啊,不对,或许应该称之为少年……
这么看起来的话也不算很正常吧。
他长着一张十分少年气的脸,深邃清俊,但带着青涩感,看起来绝对不超过十七八岁。但他的身形却是十分的高大,一眼望去粗略估计最起码得一米九五往上,身形修长,但并不单薄。
穿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的站在岸上,湿衣下蓬勃的肌肉展现无疑,没有很夸张,但真的算不上单薄,甚至不能算是薄肌,八块腹肌码的整整齐齐……
安洛视线从上往下扫过,注意到某处,忍不住红了脸扭头,身体泡在寒潭里都发起烫来。
他真不是故意的。
是真的太显眼了……
“你,你在想什么?闭上眼,闭上脑子,你怎么可以对我有这种心思,再饥渴再难受都不行!”少年激动慌张说着,人影再次消失。
越来越远,到了林子深处。
安洛终于回神,他也很尴尬,意淫人家被人当脑抓包,但这也不能怪他吧,他中了药本就身不由己,脑不由己,祂又正好是他喜欢的男孩子类型。这个也是安洛没想到的。
他只想过如果他要是女孩子,就会喜欢年轻能干的弟弟,却不想他作为男人也有对年轻能干的弟弟感兴趣的这一天,而且非常强烈渴望。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回神,忙坚持着站起身来,跟上去,对着人叫喊道:“你等等,别走,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让你施法……”
“你,你在里面泡着,别出来!别过来!”
少年在林子深处惊恐无措激动斥他:“还说你不是,你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你别过来,待在水里好好冷静冷静!”
“我知道你是因为药的原因,不然你再骚浪都不至于如此,你,你冷静下来,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还是正常的……”
他说着声音越来越轻。
安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人听起来还有些失落,不过他这会儿确实居心不良。
“那个对不起,我现在控制不住我的脑子,给你造成了困扰,抱歉,不过你不用放在心上,这不过是我,我一个人的单相思,不会对你用强的,毕竟我也打不过你是不是……”
温和漂亮的青年狼狈吃力的爬上了岸,**的虚弱喘着气跪坐在潭边。
穿在身上别的男人的衣服,不知何时被扯松,半个白皙单薄肩膀裸露在外。他说着牵强笑笑,似是难受的狠了,双手跌跄低头扭身拄到地上。宽大的衣服随之滑落更甚,大片清瘦白皙美背跟着遮掩不住,泄露出来。
他毫无所觉的黯然神伤垂眸:“是我自作自受,就让我独自留在这痛苦的深渊里吧……”
森渊感受到他的情绪有一瞬间的恍惚,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而后猛地反应过来。
他瞬间又炸了,激动的涨红了脸。
“你勾引我,你竟然还在蓄意勾引我!想引诱我跟你一起罔顾人伦的犯错!你,你做梦,我是不会被你引诱的。我,我跟你不一样,我是不会沦为谷欠望的奴隶的!”
安洛闻言面上继续低头虚弱做咬唇难堪羞愤欲死状,心里若有所思。
罔顾人伦?
祂也是真的人?而他不是身穿,是魂穿?是真的这个诡异世界的人,他们之间有关系?
那还真就不太合适了……
安洛失望想。
刚要不装了。
森渊远远“看”着他,又是一阵恍惚,下意识想伸手去扶他,道歉,表明……
而后又猛地回神,感知到他所思所想,猛地捏紧了手,想都不想的急道:“不是,没有。”
“我不是真的人,你就是身穿,只是因为那些小鬼太喜欢你了,按着喜好给你打扮了一番,你就是你,无论什么样都是原来的你……”
人说着语气又酸涩起来。
安洛当即顿住。
他不是诡,在这里没有能读取别人心里所想的能力,不是很清楚祂在酸涩什么,但看起来他之前的感觉没错,这少年是真的对他也有意思。
少年感知到又炸了。
“我,我不是,我没有,你,你别乱想!”
安洛恍若未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那他为何不能一试呢?虽然不知道祂跟他执念中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祂既然说了,祂不是真正的人,他也还是原来的他,只是被那些小家伙按着喜好做了整形手术,那他跟祂就绝对不存在任何真正有违伦理的关系。
那他就没有心理障碍了。
他还是想试试,自己的“幸福”就要自己争取不是么?毕竟他现在是真的很饥渴,很想被这高大强健一看就很能干的少年狠狠满足。
而且很可能不仅仅是今天一天需要,而是日后的日子都需要,更何况,他本就有求于祂,这未尝不是一个突破口,之前他还想或许能请他将他这药解了,现在看来不解也不是不行。
按祂所说他执念中的这个人,本身应该是个被情谷欠所操控的人吧,如果他不是,反而容易ooc,而且他还不了解男人吗?说是不喜欢骚的,只是不喜欢对别人骚的,心里巴不得烈女对自己变□□,想来变成怪物应该也一样。
这么看来中的这药对他白利而无一害。
安洛心里这么想着,一张温和娇艳的美人面涨红,难堪失落垂眸,嘴上说道:“我知道,是我误会了。你是不可能喜欢我的,像我这种不知廉耻的烂人,哪能配被你喜欢,玷污你这样清澈高洁的少年……”
“我不是,你,你不要这么说……”
森渊看着他这样痛苦难堪,下意识捏紧了手,急急从林中走出,想要安抚解释。
等反应过来,身子又猛地僵住,恼羞成怒如临大敌的斥他:“你,你,你不要再引诱我了,我绝不会沦为谷欠望的奴隶,跟你苟且。”
他说着转身就走,头也不回的说:“我不能施法让你把她们生下来,但我可以帮你饲养她们一段时间,保证她们不会有事,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别的事情你不要再想,实在难受就多在这片潭水里泡一泡,忍不忍就过去了。”
安洛抬头,望着人羞耻难堪失落说:“等一下,我知道了,不敢再妄想什么,只是还有一件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帮忙。”
森渊捏紧了手,脚下顿住,强迫自己冷着脸道:“说。”
“借我一根你的触手,我想用它……”
安洛说到这里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多余的,不然现在还没放弃原则的少年肯定会拒绝。
“需要用它引诱那些灭诡者上钩。”
听到“引诱那些灭诡者”几个字,森渊背对着安洛的脸色是真的黑沉了下来。
但安洛看不到。
他只能看到少年死静的沉默好一会儿,林中的黑雾不断浓郁加深,就在他以为少年不会答应的时候,刚要收回所言。
“可以。”
而后少年信手一划,从黑雾中延伸出,之前那根触手,就被祂血淋淋的划断了……
弱小可怜的一根小小的触手,发出一声凄惨悲鸣声,疼的在地上打滚儿。
安洛一愣。
这,他不是这个意思,这人怎么随随便便的就给自己来一刀呢,他只是想借用一下。
“它归你了,以后你就是它的主子,我不要了,随你怎么处置。”
少年说完,迈进黑雾中,消失不见。
安洛回神,上前去将那截触手捧起来。
有一树高,比成人拇指还粗的触手,到了他手中,像是还有生命一样,瞬间缩成了比小手指还细上一些,一扎多长的小蛇模样,在他手里可怜兮兮的打滚儿,蹭他的手心。
安洛一愣,惊愕道:“你还有意识?”
而后看着它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截断面,从衣服里面扯下一块他自己本就破破烂烂的衣服,给它包裹上,虽然他们现在都是魂体未必有用。
在他包裹的过程中,被黑雾萦绕的湿滑触手不打滚了,停下来安安静静的任由他包裹伤口。
等安洛包完再看它,发现这触手现在有点儿黑里透着红,而且越来越红……
安洛:?
“你有自己的意识吗?”
他问。
小触手没动,不知道是没有,还是不想理他,或者死透了。
安洛再问:“你还活着吗?能动吗?”
小触手这次动了,在他的手上摆了摆尾巴。
它不知道是不是在害羞,低着头,在他手心扭扭捏捏的写:你现在是我的主人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我很能干……唔唔!
它写着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脖子,发出痛苦的挣扎,扭动,之后快速把干划了,重新写,我很听话,绝不会碍事的……
写完就蔫了,有气无力的摊在他手心里,看起来就情绪很低落的样子。
安洛见状失笑。
看它一眼,若有所思。
而后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接下来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记住了哦,想来堂堂邪神大人,绝不会出尔反尔。”
小触手迟疑着点头。
搞定了小触手,安洛决定出去他身体那边,然后看着手心里的小触手又犯了难。
而小触手显然也能感知到他心中所想,从手心爬到了他手腕上,盘了起来,像个手镯一样,然后消失不见了,好像融入到了他手腕中。
安洛一愣,而后笑笑,走回去。
想着那高大强健少年,想着他手腕上的小触手,泡的寒潭水已经完全没用了,这乱葬岗深夜里的阴森彻骨的尸气也不起作用了。
那寒潭水不知道就是针对魂体的还是都可以,反正也能将他魂体身上的衣服浸湿。
这会儿衣服转瞬之间就被烘干。
安洛本没有多想,以为是他自己的体热烘干的,直到他出黑雾前,想拉起自己的衣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衣服,已经自己偷偷拉了上来。
他一愣。
回想了下,确定他跟小触手包扎交流的时候,衣服还是松松垮垮半挂在身上的。
也就是说是他往外走的时候才偷偷拉上的。
安洛回神,继续扶着树狼狈吃力的往回走,但他的心情还不错。
出了迷雾,他惊慌往前跑去,花容失色,脚下一个跌跄往前扑去。
却不想直接跌进了他的身体中。
【你死了,你是被遗弃在乱葬岗的美人儿。】
【夜幕降临,村里去地里务农的男人回来了,他们途径这片乱葬岗发现了你。】
安洛迷迷糊糊的意识回归睁开双眼。
“妈妈,醒了!”
“妈妈,你没事吧?”
“妈妈,你怎么睡得那么沉?”
一群小家伙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让他有种恍惚感,好像刚才只是他烧晕了做的一个梦,这会儿身体上的病症倒是舒服了不少。
“哥,哥,鬼!好多小鬼啊!”
“救命,我们快跑吧!”
直到一道哆哆嗦嗦的细微女声传入他耳中,他下意识寻声望去,瞥见林外鬼鬼祟祟躲着的两道身影,他认出来人,手腕上突得一烫。
确定了刚才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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