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十四郎护着五条悟和琴酒僵持不下的时候,巷口传来刹车声,又一个人走进暗巷。
“大哥。”
似乎是注意到琴酒枪上的裂缝,伏特加新递了一把枪给琴酒,旧枪被琴酒收到风衣下。
现在两个漆黑的枪口对着土方十四郎,他反而很坦然,倒不是因为有五条悟在,而是他想要寻找的黑衣组织成员就在他眼前,省去了土方十四郎浪费的时间。
有了前两次教训,对方没有再轻易开枪,估计在寻找时机拉近距离,土方十四郎干脆趁着这个空档,轻咳了一声吸引在场人的全部注意。
“我能问问你们为什么要杀我吗?”
琴酒和伏特加都没对土方十四郎的问题有任何反应,倒是五条悟拽了拽土方十四郎的浴衣衣袖,可惜这个紧张的情形不允许土方十四郎回头,不然他就能见到五条悟一脸看傻子的眼神。
不过土方十四郎一开始也没打算得到琴酒和伏特加的回答,土方十四郎只是想借这句话引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既然你们不说,那我来猜猜看。你——”土方十四郎看向琴酒:“对小悟的超能力一点不惊讶,所以你们其实是奔着小悟来的,杀了我,你们就能带走这孩子,对吧?”
超能力?小悟?
五条悟眉头紧皱,他不知道土方十四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直觉不是好事,果然土方十四郎的下一句验证了五条悟的直觉。
“我是这孩子的爸爸。”
“哈?”
面对五条悟的拆台,土方十四郎迅速用一只手捂住五条悟的嘴,另一只拿刀的手却还是稳稳指着琴酒。
五条悟如果真要挣扎,土方十四郎知道他肯定会像之前那次惊醒打瞌睡的五条悟时一样被弹开,所以土方十四郎又迅速回头给五条悟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继续面对琴酒和伏特加说道。
“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们是一路人,你们完全没有杀我的必要,我很愿意带着小悟加入组织。”
为表诚意,土方十四郎收刀入鞘,往旁边走了一步,让琴酒和伏特加能看见一直被土方十四郎护在身后的五条悟。
不过土方十四郎的一只手还是挡在五条悟前面,浴衣宽大的衣袖自然垂落,琴酒和伏特加只能看见五条悟从衣袖后露出的上半张脸,而五条悟看他们的眼神,和在看死人没什么区别。
但五条悟只是面无表情地回味着嘴里的甘甜,他才不想让土方十四郎知道,一颗糖能收买五条悟不砍掉土方十四郎的手。
土方十四郎捂他嘴的时候,塞了一颗糖给五条悟,是庆典上买的手工牛轧糖。五条悟还以为土方十四郎抓着他跑进小巷时这些东西就全丢在原地了,没想到土方十四郎竟然还留有。
“不需要。”
“好吧,如果是那位先生的要求,我甘愿赴死,只是希望你们帮我给孩子他妈带一句话,小悟去了组织就只有妈妈陪伴在身边了,希望她能替我照顾好小悟。”
虽然说做戏应该做全套,但土方十四郎脑门上的井号都快实体化了。
嘴上说甘愿赴死,表情却是想把对面的人碎尸万段,如果不是签了联动契约的卧底任务,土方十四郎在琴酒对他的示好秒拒的时候就已经和对方开战了。
土方十四郎故意透露他知道那位先生,是为了让他之后所说的那个不存在的女人更可信。
即便琴酒不信土方十四郎说的那个女人的存在,但土方十四郎说了那位先生,也就意味着是组织里有人说漏了嘴,既然如此,那个人和土方十四郎都得死。
土方十四郎知道琴酒是个眼里容不得组织叛徒的人,而琴酒果然上套了。
“她是谁?”
琴酒微微侧过头看向五条悟,枪口依然对着土方十四郎,已知组织人员的长相特征不断在琴酒脑内闪过,试图匹配上五条悟的白发。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的话前后矛盾,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要说名字,土方十四郎还真说不出来,他对《名侦探柯南》的了解和所有没看过《名侦探柯南》却看过柯南梗的人一样,知道,但了解不多,了解到的还都是刻板印象。
就像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的咖啡厅,土方十四郎只记得那是个咖啡厅,却不记得咖啡厅的具体名字,只记得有个金发卧底在那里工作,却也不清楚对方的真实名字。
同样土方十四郎也只记得组织里有位很爱玩cosplay的银发女性能符合他和五条悟的基因序列,比如他是黑发,而五条悟是白发这个问题,但他也确实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不过就算土方十四郎知道名字,他也不会说,而为了找出这个组织叛徒,大动干戈用全部组织成员的信息让组织的医疗人员做亲子鉴定这种事,土方十四郎觉得琴酒一定干得出来。
亲子鉴定不需要土方十四郎活着,但如果亲子鉴定没找出来这个人呢?那么土方十四郎作为引诱说漏嘴那位先生存在的叛徒诱饵就需要活着。
虽然只是早死晚死的区别,可土方十四郎在想如果亲子鉴定的时候,他偷偷做手脚碰瓷上那位爱玩cosplay的女人......
土方十四郎记得那个女人的设定好像是只要没有真做出背叛组织的事,仅凭猜测,即便是宁可错杀也不愿放过的琴酒也拿那个女人无可奈何。
所以土方十四郎对琴酒的不信回复道。
“爱信不信。”
土方十四郎的耐心早用完了,此时的他暴躁地只想抽烟,不过碍于五条悟在场,土方十四郎只是掏出烟将烟叼在嘴里解馋而已。
盯着对他们熟视无睹、自顾自单手掏烟盒的土方十四郎,伏特加下意识去看琴酒的脸色,在瞥见琴酒嘴角狰狞的笑意后,伏特加放在枪扳机位置的手指微微收缩了一点。
打破一触即发气氛的是巷口突然传来的男声。
“谁?谁在那儿!”
伏特加被这突如其来的干扰打乱了屏息凝神欲将开枪的节奏,在他意识到时,扳机已经被他扣下了。
伏特加子弹射出的同时,琴酒调转枪口瞄准巷口朝里观望的人。
就是现在。
土方十四郎拔刀一跃向前,即便琴酒反应够快及时转身阻挡,但因为五条悟的能力,他被某种力量吸引,与土方十四郎的距离骤然减短,想再开枪已经晚了。
除了土方十四郎的刀抵着琴酒的脖子,五条悟也用从伏特加手里夺过的枪指着琴酒,至于被伏特加射出去的那颗子弹,现在正停在半空中对着伏特加的脑门。
巷口的人迎着灯光,对方看不清巷子里的人,巷子里的人却能看到对方。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对方的位置暴露在琴酒的枪口之下,可惜琴酒的那发子弹没来得及射出去,不过街道上传来的警笛声却越来越近。
土方十四郎的刀架在琴酒的脖子上,威胁琴酒放开他手里的枪,但琴酒却不顾脖子上被划开的血痕,用枪抵住了土方十四郎的额头。
“你觉得这个距离,那个小鬼能救你的命吗?”
琴酒的速度很快,土方十四郎和五条悟都没预料到琴酒的举动,所以少了防范,等意识到时,就造成了现在这种土方十四郎与琴酒面对面稍有动作就两败俱伤的场景。
琴酒有之前与五条悟对战的经验,所以他的枪握得很紧,五条悟没有机会从琴酒手里用无下限术式的吸引力把枪夺过来,只有经验不足的伏特加着了他的道。
而五条悟如果故技重施用无下限术式吸引琴酒整个人,恐怕现在处于完全谨慎状态的琴酒只要感觉到稍微一点的移动就会开枪射杀土方十四郎。
如果是五条悟自己被枪这么近距离抵住脑袋,他也有绝对把握毫发无伤,但......虽然不想承认,现在的五条悟确实没有把握能在那样的距离救下土方十四郎。
“大不了一起死呗。”
对于琴酒的挑衅,土方十四郎一脸无所谓地回复,对于琴酒凶狠的眼神,他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但是他需要抬头才能与琴酒对视这件事,让土方十四郎非常不爽。
警笛声在巷口停了,此时土方十四郎也意识到恐怕是有人听到枪声报了警。
警方的出现却没有消散巷子里剑拔弩张的氛围,直到警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土方十四郎选择率先放下刀,收入刀鞘。
“我想加入组织的想法不变。”
“哼。”
琴酒不屑的哼声让土方十四郎青筋直冒,但随着警方的身影逐渐来到他们面前,琴酒也收起了枪。
五条悟选择将手里伏特加的枪藏进了和服衣袖,而直指伏特加的子弹也随之掉落在地上被伏特加用脚踩住。
来人是目暮警官。
目暮十三看到土方十四郎等人时,一切已恢复如常。
“你们在干什么?”
“额......打架?”
既然没人回答,土方十四郎实话实说。
毕竟虽然巷子里光线昏暗,目暮警官可能看不见地上的血渍,也看不见身穿黑衣的琴酒左臂在流血,藏在高领下的脖子也在流血,但血腥味是挡不住的。
“为什么打架?”
“争夺孩子抚养权?”土方十四郎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五条悟“我是那孩子的爸爸,这两个是我前妻派来抢孩子的......私家侦探?”
一开始土方十四郎还因为现编谎话语气不太确定,现在他越说越肯定。
“庆典结束,我们准备回家,他们突然冒出来,我就用在庆典上买的这把刀防卫。”土方十四郎向目暮十三展示他的佩刀村麻纱。
“没想到这把刀开过刃,然后这个家伙——”土方十四郎指向琴酒:“就被我砍伤了。”
土方十四郎这么说,却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语气反而更像在嘲讽?目暮十三对土方十四郎说的话表示怀疑,所以他转而问向在场的另外两个当事人。
对方却给予了对土方十四郎话的肯定。
“我们不想追究,也没报警,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但是,报警人说他听到了枪声。”
“是烟花的声音吧?我们没听到什么枪声。”土方十四郎抢答,并把手上的佩刀村麻纱交给目暮十三:“刀具我上交,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说着,土方十四郎就牵起五条悟的手带着他准备离开小巷,这一次五条悟没有反抗。
但琴酒却拦住了土方十四郎。
“医药费,我们谈谈吧。”
“好。”
在目暮十三还没反应过来时,土方十四郎和五条悟就坐上了琴酒的车扬长而去,至于伏特加则留下善后。
毕竟子弹还在他的脚下,为了不被警官发现,有证据搜身,伏特加暂时不方便移动。
没问到有用的信息,目暮十三只是简单地记下笔录便离开了,趁目暮十三转身的功夫,伏特加迅速捡起子弹藏进口袋里,和目暮十三同时走出小巷。
然后伏特加见到了那位报警人,是个酒鬼。
酒鬼的话没人会信,估计警方也只是走个程序,伏特加没有多想,转身上了车打开手机看到琴酒给他发的信息,也紧跟着扬长而去。
琴酒发给伏特加的信息只有一个定位——乌丸生物医药科技研究所。
此时的伏特加不会知道,那个酒鬼是警校传说毛利小五郎,而琴酒一开始射向土方十四郎的那一枚未被回收的子弹,也会在日后被来拜访警校传说的一群警校生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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