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笛今日闲来无事,又溜达到沐夫人的园子里看风景,他有些痴迷于沐夫人的容颜,觉着那是武林第一美人才该有的相貌。
他来过几次,也明白那便是沐夫人本人,心下惋惜,却控制不住想见她的心。
只是看看便好。
他这么对自己说,却越见,越陷于其中,直至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义兄们见幺弟这般,纷纷抓耳挠腮,于是,老六仗着自身轻功卓绝,今日悄悄跟在了闻笛身后。
“几位哥哥,幺弟是看上个侠女,我随了他一整日,在那侠女家房梁就没离开过。”
几位义兄也是稀奇,这小子喜爱少年喜爱了数年,竟一朝又恋上女子了?
那得是何等绝色!
大家决定一齐去见见这姑娘,若还行,便三媒六聘给幺弟娶回来,至于那捡来的少年嘛……不做幺弟的媳妇儿也还是老三的小徒弟。
六位义兄悄摸的探过面,很是满意,便开始准备聘礼,找媒人,然媒人一听地址就犯了难。
“这位大哥,那时府的夫人可是沐家的,已经成婚的女子怎么能说给你们家孩子呢。”
老大一听不乐意了,腰间两把夺命弯刀往桌上一拍,吓媒人一个哆嗦。
“男子成婚尚可纳妾,这女子成婚,缘何不能再许人家,今儿这媒你不说也得说。”
媒人无奈,颤颤巍巍走进沐府,很快又被赶出来。
很显然,沐家主并不同意给自己夫人纳个小郎君。
老大见媒人出来,又差她直接跟沐夫人商议,他很有条理。
“男子纳妾,从不见听从正室意见的,女子自然亦是如此。”
媒人进去时,燕戈带着小沐在沐夫人身旁玩耍着,沐夫人眼睛尚未复明,只得坐于石桌旁,摸索着捏起糕点吃,闻笛则隐藏身形,做他的梁上君子。
媒人一说来意,沐夫人便笑出声来,她唤小沐来到跟前,以玩笑的口吻问道:
“悠儿,这位婆婆想给你找个新爹爹,你同意吗?”
小沐认真思考着,沐夫人也静静等儿子不愿意的答案。
“新的爹爹?会跟娘亲和我一起玩儿吗?”
“当然会了,新爹爹是个江湖中人,武功了得,在天玑榜上还有名次的。”
媒人抢言。
“娘亲,我们就要这个会跟我们一起玩儿的新爹爹吧!”
“哎呀夫人您看,小公子可都愿意呢。”
“王婆婆,一女配二夫,传出去可不惹人笑话,稚子的话可能随意当真?”
沐夫人淡淡言道,她觉着媒人的话实在可笑。
“夫人您想啊,这男人三妻四妾的常有,女人何不能三郎六君呢,更何况夫人如此颜色,又是武林盟主之女,怎能只许一位丝毫武功都没有的沐家主呢,要我说呀,您……”
“王婆婆不必多说,沐桉那小子与我成婚五年,别说妾室了,连个通房丫头都不曾有过,等哪天他有了我之外的人,您再来与我谈论这件事吧。”
沐夫人对媒人很是头疼,开玩笑道,媒人松一口气,觉着对这桩滑稽的差事有了交代,喜笑颜开的离去,闻笛却听进了心中,并且眼底燃起名为希望的火苗。
这个简单,哪有男人不好色的。
夜间他便偷偷潜入燕戈的屋中,让他多多留意沐夫人的喜好,以及沐桉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正在洗漱的燕戈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今日那位想成为沐夫人入幕之宾的江湖人是你!”
“小小年纪别打听大人的事,你多多注意便是。”
闻笛耳尖微红,打着哈哈。
看他这反应,燕戈还有什么不懂的,当即拍着那脆弱的小身板儿,立下誓言。
“放心吧小师叔,我一定努力助你把沐夫人娶回去。”
闻笛放心了,临走之前拍拍燕戈的肩膀,用眼神告诉他,肩膀上扛着一个重担。
自从有个疯婆子说要给夫人纳个郎君后,沐桉的生活中便多了许多女子的身影,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他天性不喜旁人打搅,又因夫人的一脚而对女子多有躲闪,这么一来,每天心都在提着,他很纳闷,从前府中怎的那般安详?如今连在书房读书,都有女子端着茶点要与他享用,简直可怕。
是以,他带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躲到了沐夫人的院子。
这里只有一个,沐府可是许多呀!
小沐终于有父亲娘亲陪着一起玩耍,别提多开心,沐桉和沐夫人也因此熟悉起来,至少,沐桉知道了沐夫人的名字,时兮。
“时既暮兮节欲春,山林寂兮怀幽人,真是个好名字。”
沐桉感慨道。
“雨过空山幽桉坞,月明落水照江滨,夫君的名字也别有一番意境。”
沐夫人同样赞美。
“父亲,娘亲,那我呢?我的名字好不好?有没有意境?”
小沐好奇。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小沐的名字最是令人着迷呀。”
一家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好不融洽,燕戈在一旁怀疑人生。
怎么起了反效果?
这可得了?
他愁的不行,望着天空出神,却冷不丁回忆起曾经,和师父师兄师姐们也是这般无二,眼角不由略微湿润。
师父……
正感伤之际,一只小手握住了他的手指,低头一看,正对上小沐乌黑的眼睛。
“大师哥哥,你的名字有什么意思吗?”
他怔住了。
“羽仪映松雪,戈甲带春寒。”
看似平淡的生活如车轮般向前,沐夫人的眼睛却迟迟未有好转,燕戈埋头研究许久,也未曾看出个一二,只道寻常眼疾,服些药便会好。
小沐心中甚忧,却无计可施,只得将希望寄托在燕戈身上。
而沐桉,因实在不喜院中花香,那日躲了一天便又回了府中,倒是允诺小沐可以每日来与沐夫人戏耍。
他并未察觉夫人的眼疾,颇为可笑。
这日晚间,闻笛寻来时府,本欲跟燕戈打探些消息,怎奈沐夫人突然敲门,吓得他一激灵,足尖一点便蹿上房梁。
“夫人何事?”
燕戈开门问道。
沐夫人许是沐浴过准备休息的,衣衫比较单薄,隐隐可见内里肌肤,看得闻笛不由心猿意马起来。
“我来看看悠儿,他睡下没?”
沐夫人近日眼睛时不时阵痛,夜间也睡不安稳,导致整个人状态欠佳,心神不宁的。
“睡下了。”
燕戈答。
沐夫人叹息,而后转身,让随行带着离开了。
闻笛也跟了上去,他看着沐夫人被带回卧房,挥手让那随行回去歇息,而后也没有落锁,烛火下,那双纤纤玉手轻轻褪下衣衫,摸索着挂在床头,而后又去解裸衣……
他一个踉跄摔下来,正正倒在沐夫人脚边。
“谁!”
夫人迅速警惕起来,心中暗恼,自己竟没提前发觉有人!
“夫人……我……”
闻笛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沐夫人倒是松口气。
“夫君?你大晚上的怎么过来了?”
沐夫人跟沐桉不熟到这个地步了?
他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然不等他多想,沐夫人一句话让他的大脑当场罢工。
“既已来了,那便睡吧,记着,莫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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