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子瘫子瘫子，她左一个瘫子又一个瘫子，真想爬起来冲过去捂住她的臭嘴！
但常御只能想想，他做不到。
他努力保持着他不怒不威的涵养，免得面目太扭曲了显得狰狞可怖，那就不帅了。
至少，他还有张帅气的脸，她说漏了。
常御又冷笑一声，“虞凤英，为了三万五千块，看你当着外人的面那个左顾右盼蝇营狗苟的蠢样儿，我就想笑。”
但常御马上笑不出来了。
中午凤英给他喂了干的饭菜吃，吃得有点多，他忽然想拉屎……
为什么连屎都要来欺负他！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女人在场，他想拉屎！
他忍得脸颊扭曲，想喊个男人来帮自己，但是家里全部找的女佣人。
“喂，你去把张妈叫进来。”
凤英伺候常御的这个工作很轻松，就是照顾他饮食起居而已，别的都不用管，连饭菜她都可以指挥厨娘做好了送来。因为常御不能动，所以她大部分时间就是陪在他身旁逗乐子，同他斗嘴罢了。
这会儿凤英就蜷缩在床边一张单人沙发里刷手机，闻言，眼也不抬地说：“不叫。我是你的私人看护，你有事儿跟我说。我的职责就是全天候伺候你一个。要是我啥事儿都去叫张妈来，张妈第一个不满意。她背地里肯定给我小鞋穿，那我在这里就干得不愉快了。”
完犊子了，他给虞凤英这死女人控制了。
房间这么大，他大叫大嚷，也不一定能引来张妈或者其他下人的。
常御脸颊扭曲啊扭曲，凤英终于发现了，问他怎么了。
常御闭上眼睛不说话，脸颊继续扭曲。快扭成麻花状了。
凤英伺候过家里两个老人，她妈妈那年因她要坚持未婚生女给气得中风，有段时间也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她二十四小时伺候，所以有些经验。不用问第二遍，她就知道常御是想上厕所，便问：“大还是小？”
常御脸颊肉抖了下，仍不说话，但鼻尖渗出汗来。
“看来是大了。”
窝尿简单点，拿个细口塑料瓶，把那玩意儿塞进去，绝对不漏一滴。窝屎就得脱裤子。
凤英说着，把被子一掀，跟着就要去扒他的裤子。
“你不要碰我！”常御吼叫出来。
他紧张得声音都变了调。
凤英看他那别扭样儿，嗤笑道：“你觉得你还有什么看头吗？就是有，你都成瘫子了，只有脖子以上能动，所以还有什么意义呢？”
话音落，凤英十分利落地一把扒下他的棉布长裤和内裤，并且一脱到底，最后从两只脚上扯出来丢在对面的长沙发上，然后将他翻了个身，把他身下的垫絮床单都掀开，最后是一块圆形的木板，揭掉，下面露出一个圆洞来。
圆洞的下面连着个塑料袋。那是接秽物的。
像这种瘫痪的病人，睡的床肯定是已经经过改造了的，就为方便病人躺在床上解决生理问题。
凤英又把他的身体掰回来躺平，说：“现在你拉吧。”被子扯过来，盖住他两条光溜溜的长腿。
常御：“……”
常御现在宁愿死，而不愿窝屎。
只，很快他想到刚才凤英脱他裤子的一幕，骤然脸色通红。
他身体最私密的部分就这么给青梅看光了……
他没尊严了。
没尊严，毋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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