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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开学宴会

一秒钟内也可以观察到很多事情,比如珀西迅速捡回盘中落下的餐具,比如乔治呆住,连一只蜘蛛爬到了肩膀上都恍如未觉,比如斯莱特林心照不宣浮在脸上的假笑,比如赫奇帕奇惊异又不置可否例行公事的掌声,再比如主宾席的中央,一把大金椅上坐着的银色胡子的人默默和旁边油腻黑发、鹰钩鼻、皮肤蜡黄的教授交换的眼神与男人随即迅速黑下来的脸色。

终于,在赫奇帕奇,拉文克劳以及大部分格兰芬多的掌声下,斯莱特林也象征性地发出矜持的掌声,注视着我走向斯莱特林长桌,在末尾的地方坐下。

接下来的分院仪式中没有再出现其他令人瞩目的事儿,分院帽似乎已经在前两次的长时间犹豫中筋疲力尽,把后面的人分院分得飞快,可实际上它在我头顶上时不过默默无言,一声没吭。

这时剩下的最后一名布雷司沙比尼被分到斯莱特林了,每个新生都去了该去的地方,麦格教授卷起羊皮纸,将分院帽连着凳子一起撤了下去。此时离大家进入礼堂已有一段时间,每个人都饥肠辘辘了。

教师席正中央坐着的老头站起来,真是又高又瘦。他是霍格沃茨的校长,阿不思·帕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莱恩·邓布利多。此时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长长的鹰钩鼻中央不自然的扭曲着,可以看出曾经被外力打断过,没有血族强有力的自动复原功能,导致如今原本高挺笔直的鼻梁变得有些歪歪扭扭。

他戴着半月形眼镜,有一双湛蓝色的锐利的双眼,银色的头发和胡子垂到腰际,向学生伸开双臂,显得神采奕奕。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

“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他重新坐下来。礼堂内所有人都鼓掌欢呼,而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大家的反应明显冷淡许多。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食物突然而及时地出现在桌子上,拯救了大多数人干瘪空虚的胃,人们纷纷暂停交谈,转而选取自己喜爱的食物,迫不及待地开吃。

长桌上不同形状的餐刀、叉子和勺子有序摆放在餐盘两侧,桌面上按礼仪只能存在一道菜,撤去前一道才能上第二道,但餐具根据本次用餐情况全部摆放到就餐人面前,一般第一道菜是开胃浓汤,然后是冷盘,接着才是主菜,最后是甜点,面包则另有托盘呈上,可以随时取用,餐前应喝利口酒,在未成年这里似乎被换成了各类水果蔬菜汁等饮品,并用葡萄汁搭配餐中水产和禽类菜。

肉类中有牛、猪、羊、鸡、鸭等等,种类相当多,又依调理方式分为烧、烤、蒸、煮等各式各样。烤小羊排、烤鸭、焖牛肉等等。各样的肉类料理吃法千奇百样,令人垂涎三尺。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古怪的原因,还有薄荷硬糖。

可惜美味珍馐对我来说早已食之无味,如同嚼蜡,腥臭的血液于我才是玉液琼浆。向面前的杯子中倒上了番石榴汁,剔透的水晶质地很好的现出了漂亮的红色,有好闻的果香从杯上沿飘出。小口啜饮,微凉的感觉弥漫在口腔。

用餐时,以叉子从左侧将肉叉住,再用刀沿着叉子的右侧将肉切开,如切下的肉无法一口吃下,可直接用刀子再切小一些,切开刚好一口大小的肉,然后直接以叉子送人口中。不可一开始就将肉全部切成一块一块的,否则好吃的肉汁就会全部流出来了。这期间的要求长桌上的小蛇们虽然无法做到完全合格,但大多数人姿态优美表情娴静,多年培养出的贵族气质也已初具雏形了。

不过也许不能包括那两个坐在长桌前方的大块头,他俩怀着无比崇高的热情专心对付着面前的牛肉腰子派和炸鱼排,两边的腮帮子高高地鼓了起来。一个伸长了手臂去拿桌子中央的奶油鸡翅,不慎将身边女孩的碟子蹭到了另一边而得到了一句轻声抱怨。

相比起来,郝奇帕奇们笑眯眯的挤作一团,相互交流着暑假见闻,初来乍到的小獾们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紧张兮兮,在学姐学长的逗弄下其乐融融一片温馨;拉文克劳长桌上有满脸严肃相互争论各执一词的探讨者,也不乏将随身携带的厚度堪比牛津词典的大部头书籍摊在桌上,一边吃饭一边阅读的学习狂人;一个头发蓬松,脸上带着婴儿肥的小女孩坐在格兰芬多的桌子上,看向他们的眼神倒是颇为肯定与向往,而她身边的格兰芬多们则显然热闹活泼得多。我看见刚才乔治肩膀上的大蜘蛛已经到了弗雷德手中,他们正和朋友一起向新生们展示它,看到小孩子们害怕得远远躲开而发出欢快的呼声。

女孩看着这调皮捣蛋的一幕似乎挺不满,向身边坐着的救世主频频摇头,但绿眼睛的男孩倒是和更多人一样,相当开心地看着男孩子间的打打闹闹,眼神中有着隐隐的羡慕。而与格兰芬多形成了鲜明对比的则是斯莱特林的一片安静。及时是刀叉与餐盘相碰发出的清脆声音也控制在极轻微的范围内。

等到每人都敞开肚皮填饱肚子以后,剩下的食物就一股脑儿地从餐盘里消失了。餐盘叉都变得光洁如初。过了一会儿,布丁上来了。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应有尽有,苹果饼、搪浆饼、巧克力松糕、炸果酱甜圈、酒浸果酱布丁、草莓、果冻、米布丁···

身边的一年级斯莱特林注意到刚才我除了番石榴汁就再没有选取其他任何事物,但蛇院学生奉行冷漠谨慎,注重**而保持距离。此种良好修养,的确比其他学院真正活泼童稚的孩童更得我心。

等到大多数人都吃完的时候,食物连同着盘子一起消失了,填饱了肚子后,困意便不觉泛上来,邓布利多简短的开学致辞间已有不少人偷偷掩着嘴巴打起了呵欠。最后讲话结束时,乍然响起的雷鸣般的掌声一下子惊醒了许多刚才暂时进入了睡眠状态的人。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邓布利多大声说。

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样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于是全体师生放声高唱起来,迅速地唱完了稀奇古怪腔调各异的校歌,要知道这听起来真的相当古怪。我注意到远远的在格兰芬多那边,我的孪生兄弟仍随着《葬礼进行曲》徐缓的旋律继续歌唱。邓布利多用魔杖为他们俩指挥了最后几个小节,等他们唱完,他的掌声最响亮。巫师界古怪倒也十分有趣,只是许多人旁观的表情都僵住了,一副目瞪口呆不忍直视的感觉。

“音乐啊,”邓布利多揩了揩眼睛说,“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各学院的新生们在高年级的级长带领下分别起身离开。新生中则如同默认好的一般,纷纷跟在那个铂金色头发的男孩子身后,随着他径直穿过礼堂大门,沿着向下延伸的走廊一路走去。没有人向我投来任何一个眼神,我索性跟在队伍的最末端,尾随着所有人离开。

在转弯时,隐约看见珀西投来一个担忧的眼神。

“好了好了,回去就可以睡觉了”,他转过头对睡意盎然的格兰芬多的一年级新生安慰着。穿过嘈杂的人群,走出餐厅,登上大理石楼梯,身影消失了。

而随着我们向地下越走越远,小蛇们的困意也伴随着温度渐渐降了下来,空气中的湿度逐渐增加,能感觉到空气中漂浮着的水汽。石头的墙壁上也凝结着细密的水滴。

当脚步从睡意朦胧重又变回从容不迫,前方地下室中一堵湿乎乎的石墙中隐藏的石门终于出现。

剧情进展慢得拙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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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开学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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