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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Chapter29

“别太为功课烦心,拿o.w.ls考试(注释:普通巫师等级考试,霍格沃茨的五年级学生都会参加。)举例,起码你在麻瓜研究这门课上肯定会拿一个优秀呢。”丹尼尔说道。

瑞茜笑了起来,她发现和丹尼尔说话总是很有趣,他有一种书呆子们特有的幽默感,和韦斯莱家的人不同,他的幽默需要你动动脑子才能领会。

他们两个正在城堡外散步,丹尼尔给她带了一小包霍格莫德(注释:霍格沃茨附近的一个魔法村,三年级的学生可以凭着监护人签字的申请表在休息日访问。)的糖果。黏黏变色棉花糖可以改变瑞茜眉毛和头发的颜色,她咬了一口苹果味,于是她拥有了一头泡泡糖一样梦幻鲜艳的绿色头发。

瑞茜羡慕的说:“我也想去霍格莫德,那里一定很好玩。除了对角巷以外,我还没有去过其他的巫师聚集地呢。”

“去多了也就那样,一个普通的魔法村,你还可能约会的时候碰到教授呢,那可真是尴尬极了。”丹尼尔显然有过这样的经历。

他们之间已经不讨论灵犀的问题了——瑞茜可以找斯内普教授研究这个,所以他们的新话题一般都会围绕着丹尼尔的情感问题展开。

“不得不说,巫师们在这方面好像还活在上个世纪,我的意思是,同性恋很正常,不是吗?我在纽约的时候还遇到过彩虹游(河蟹)行(注释:彩虹游/行又称彩虹节,是同性恋人群的活动。)的队伍呢。”瑞茜说道,而丹尼尔显得心事重重,他叹了一大口气。

丹尼尔的性向其实是很明显的,当瑞茜得知这个消息后,她立刻就明白了丹尼尔身上那种熟悉的感觉是从何而来,他敏感温柔,擅长搭配,头发永远蓬松自然,身上散发着清甜的香水味,有时点评起瑞茜的着装来,就算时尚杂志的编辑都没有他头头是道——真是再明显不过了,他的性向简直写在了脸上。

丹尼尔回答:“谁说不是呢?所以我现在还没有跟我的父母摊牌,也许等我成年以后再跟他们谈这个比较好,还是不说这个了。”

他们聊起了别的话题,和丹尼尔一起聊八卦总是很愉快的,他非常热衷于分享他在学校里看到的漂亮男孩,并附上自己对他们的看法,每当听到他尖酸刻薄但又精准无比的形容总能让瑞茜捧腹大笑。

“为什么你们提起拉文克劳的男生们,总要第一个说起查尔斯·雷克呢?他简直就是海格的双胞胎弟弟。”丹尼尔抱怨道。

“因为我只认识他!我和他打过魁地奇!”瑞茜解释道,“我不认识拉文克劳的其他人了。”

“哟,姑娘,很会挑选打猎的地方嘛,在运动员堆里肯定能挑出来一个长的好又身材好的。”丹尼尔眨眨眼睛。

“拜托……我还只有十一岁,就需要开始打猎了吗?”瑞茜说道。

“我八岁就开始惦记谈恋爱了,女孩。不过说实在的,你们这届新生的质量一般,好看的男生还是集中在高年级,比方说你们的级长爱德华·约翰逊,真是一本行走的性感杂志,他故作冷漠的表情真是诱人极了。”丹尼尔的表情让瑞茜打了个冷战,爱德华确实很英俊,但是也很讨人厌。

“噢,不对,新生里有马尔福呢,他们家的人长得都不错,我很喜欢那些金发碧眼儿。说到这里,虽然大难不死的男孩很有名,但是我觉得他性吸引力简直为零,他看起来有点太——无聊了,你懂我的意思吗?”丹尼尔的点评道。

瑞茜也觉得波特对她来说没什么吸引力,她更喜欢热烈且幽默的性格,还有高挑英俊的外形,波特完全不在她的审美点上。

“波特感觉就是那种只会带你去听巫师歌剧的男孩儿,送礼物也只知道巧克力彩蛋,韦斯莱比他有趣多了,说起来,难道你不觉得韦斯莱双胞胎们很不错吗?你以为你正在和乔治·韦斯莱约会——nonono,其实在咖啡厅里摸你大腿的是弗雷德·韦斯莱。”

丹尼尔的眼睛几乎要燃烧起来了:“你在这对双胞胎里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然后,其中一个忍无可忍的把你摁到墙角,他愤怒且强硬的对你说:如果我哥哥可以,我凭什么不可以呢?”

“天呐——丹尼尔,你真是太饥(河蟹)渴了,我都要被你说的窒息了。”瑞茜站起身,“我要走了,亲爱的,你最好还是先回休息室洗把脸冷靜一下。”

丹尼尔耸耸肩,和她一起并肩往城堡走去,“我也要回去复习了。”

回去的路上,瑞茜又选了一块草莓味的棉花糖,她的头发一下子变成了鲜艳的红色,在阳光下看起来像是一捧玫瑰。

丹尼尔挑剔的说:“很适合你,亲爱的,你应该去对角巷那家美发沙龙做个造型,他们的染发剂可以让发色保持很久,不过我觉得你适合再偏淡一点的颜色,唔,这种饱和度高的红色可以等你年纪再大一点再留,到那时候,这个颜色会让你看起来很有风情的。”

瑞茜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面镜子,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红发显得她皮肤更白了,浅金色的瞳孔像猫一样,不过确实有点太高调了,瑞茜收起了镜子,她就势与丹尼尔讨论起了巫师们的美容技巧。

瑞茜并不了解巫师们的时尚产业,在她眼里巫师们都穿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袍子,在霍格沃茨里,除了那些“装腔作势”的斯莱特林,很多人都看起来相当朴素单调。

“当然,巫师当然有时尚产业,只是相比于麻瓜,你可以说巫师的时尚就是在原地踏步,风格十分单调,我的意思是,巫师穿的也太多了吧?”丹尼尔说,“不过现在也有很多巫师会选择麻瓜的衣服,我认为你搭配的就不错,西装和巫师袍是最搭配的”

瑞茜朝他笑了起来,露出一个“那当然”的表情,她说道:“说到穿的多,我也想过啦,巫师们会不会泡温泉什么的?然后在长袍里面穿一身比基尼……”

丹尼尔鼓起掌来:“这个play我认为非常精彩,我还没有泡过温泉呢,这个穿搭我会记住的,你不介意跟我共享这个idea吧?”

到两人分手的时候,瑞茜已经记住了好几个美容的小魔法,但她很怀疑自己能不能用到,听说赫奇帕奇的一个姑娘给自己治疗青春痘,结果足足在校医院躺了一个礼拜。

待她走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门前,斯内普正在门口和德拉科说话,而院长刚刚好抬头看到了她。

那个瞬间,瑞茜体内的灵犀突然苏醒了,她感到排山倒海的悲伤侵袭了她,她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瑞茜触摸到了斯内普灵魂的一角,他的灵魂压抑而黑暗,像是一滩流动着的黑色粘液。

瑞茜轻喘起来,她发着抖,斯内普的面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揭开了,露出里面残破而灰暗的真容,以绝望为骨,以忏悔为血,无穷无尽的悲伤像是海啸一样扑面而来,她的意识在这样庞大的精神力量下,只能勉强维持住形态,绝无可能像安抚德拉科的情绪一样去做点什么。

她无法帮助教授,哪怕一点都不行,他的灵魂太过于孤独和悲哀,并且还被囚禁在身体最深处,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他,而他本身也拒绝任何人的帮助。

瑞茜建立起的连接还不到一秒就断开了,她满脸汗水的抬起头,斯内普教授则毫无异状,看起来依旧阴郁而冷漠,他的眼睛漆黑,微微的露出一些嘲弄,他说:“看来加西亚小姐已经结束了自己繁忙的社交,我想你肯定已经完全准备好——和格兰芬多的探险家一起去关禁闭了。”

斯内普走之前又回过头来,他看向瑞茜,眼神有些不自然,说道:“明晚七点,我希望我可以看到你在我办公室里,你需要处理所有年级要用的鼻涕虫,加西亚小姐。”随后他就大步离开了。

瑞茜还晕乎乎的,德拉科惊讶的盯着她:“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我吃了霍格莫德的变色棉花糖,你要试试吗?”瑞茜举起了手中的糖果。

“我不要,变来变去太傻了。”德拉科傲慢的说,但他的目光一直在瑞茜的头上打转,直到瑞茜凶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才收回目光。

“口令,银蛇。”德拉科说,休息室门开了,两个人一齐进去了,德拉科边走边说:“院长又让你帮他处理魔药了,我想他应该不生气了。”

好像是的,瑞茜晕晕乎乎的,根本没意识到斯内普教授刚才的话有什么其他的意义,她哼唧了一声,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头发逐渐恢复了过来,现在只剩发尾还是红色的。

“院长刚才找你说什么呢?”瑞茜问道,她缩在休息室里的椅子上,手里捧着她的笔记本,德拉科漫不经心的说:“通知我们禁闭的时间,后天晚上十一点,去门厅找费尔奇。”

“禁闭还可以从晚上十一点开始吗?学生的睡眠也很重要啊。”瑞茜唉声叹气的说。

为什么代写论文要和半夜在城堡里游荡是一个惩罚呢?波特犯的错可比自己严重多了。

德拉科则拿起了她的魔法史课本。

“唔,魔法史是最简单的一门课,你只需要记住考点就行了,虽然宾斯教授讲课没什么重点,但是记住时间地点人物总没错……”德拉科说道,他把课本上他认为的考点圈出来,“给你两个小时,把这些内容背出来。中途如果累了,你可以练习一下漂浮咒来调剂一下。”

瑞茜长吸一口凉气,愁眉苦脸的接过课本,真是太好了,她已经结结实实的复习了好几天了,晚上还不能休息,要去关禁闭,这真的是她理想中的留学生活吗?

另一边的哈利和赫敏在早饭桌上就收到了纸条。那两张纸条一模一样:

你的禁闭从后天晚上十一点开始。在门厅找费尔奇先生。

麦格教授

哈利自从丢了分数以后,就一直遭到人们的白眼和唾弃,他的心里很不好受,为自己感到了羞愧,赫敏同样也很痛苦,但她的日子不像哈利那样难熬,因为她没有哈利那么出名,但是也没有人愿意跟她说话了。

哈利简直很高兴快要考试了。

他必须埋头复习,这就使他暂时忘却了烦恼。他、罗恩和赫敏三个人总是单独在一起,每天复习到深夜,努力记住复杂的魔药配方,还有重大魔术发明和妖精叛乱的日期……他几乎忘记了他们还要被关禁闭的事。

哈利本来以为赫敏会抱怨一番,说又要耽误一晚上的复习时间,但她什么也没说。她和哈利一样,觉得她理应受到这样的惩罚。

不过这天,哈利不再多管闲事的决心受到了一次意外的考验。下午的时候,他独自一个人从图书馆出来,听见有人在前面的教室里抽抽搭搭地哭泣。他走近几步,听出是奇洛的声音。

“不行……不行……不能再干了,求求你……”

听上去似乎有人在威胁他。哈利再走近几步。

“好吧……好吧……”他听见奇洛在抽泣。

接着,奇洛匆匆走出教室,一边整理着他的围巾。他脸色苍白,好像快要哭出声来似的,大步地走出了哈利的视线。

哈利觉得奇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他一直等到奇洛的脚步声听不见了,才朝教室里望去。里面空无一人,但另一边的那扇门开了一道缝。哈利正要走过去,突然想起他对自己的保证,再也不能多管闲事了。

不过,他愿意拿十二块魔法石打赌:刚才离开教室的是斯内普,从脚步声听,斯内普的步子陡然变得轻快了,可能奇洛终于要投降了。

哈利返回图书馆,赫敏正在那里为罗恩测验天文学,哈利把他刚才听到的告诉了他们。

“这么说,斯内普终于得手了!”罗恩说,“如果奇洛告诉了他怎样解除他的反黑魔法咒语……”

“别忘了还有路威呢。”赫敏说。

“说不定斯内普已经知道了怎样通过路成,根本甩不着去问海格。”罗恩说道,抬头看着他们周围的无数本书,“我敢说这里肯定藏着一本书,可以告诉你怎样通过一条三个脑袋的大狗。那么我们怎么办呢,哈利?”

渴望冒险的光芒又在罗恩的眼睛里闪烁了。

赫敏赶在哈利前面回答道:“去找邓布利多。我们早就应该这么做了。如果我们再要单独行动,肯定会被学校开除的。”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哈利说,“奇洛怕得要命,肯定不会出来为我们作证。斯内普只要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更何况还有瑞茜·加西亚,她一定会帮她的院长作证的,到时候斯内普就说他在给他的得意门生补课,他根本没在四楼附近,你们说他们会相信谁?是斯内普还是我们?”

“是啊,我们恨斯内普,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赫敏说道。

“所以,邓布利多会认为我们编出这套鬼话,是想害得斯内普被开除。还有,别忘了,我们是不应该知道魔法石和路威的。那要解释起来就太麻烦了,我们会害的海格丢掉工作的,他不应该给我们透露任何关于魔法石的信息。”哈利阴沉的说。

赫敏似乎被他说服了,可是罗恩没有。

“如果我们到处侦察一下……”

“不行,”哈利于脆地说,“我们已经侦察得够多的了,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魔法石丢了,关我们什么事呢?那是邓布利多应该烦恼的问题。”

哈利把一张木星天文图拉到面前,开始复习木星卫星的名字,不愿意再讨论这件事了。

“我还是想知道,瑞茜·加西亚到底在这件事上扮演了什么角色呢?”罗恩不死心的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她一定参与了,因为斯内普在给她开小灶,斯内普给学生补课,听起来是不是像一个童话故事?而且他还让马尔福给加西亚复习其他的几门功课。”赫敏说道,“马尔福当补习老师?真亏他们想得出来。”

德拉科其实是个合格的补习老师,不过此刻的瑞茜昏昏沉沉的,几乎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瑞茜发誓,她一定要问问院长,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使用灵犀的后遗症,她总不能每次使用完灵犀,都只能躺在床上,什么都干不了吧。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有些昏暗,所以每张桌子上都有一盏台灯,她此刻坐在桌子边,盯着那盏黄铜台灯的灯光发呆,一旁的德拉科正在给高尔和克拉布圈出课本里的重点,半个下午过去,连他们两个都记住了七七八八,可瑞茜依旧感觉自己头脑空空。

我总不至于连他俩都不如吧,瑞茜恐惧的想,她赶紧清空大脑,努力让自己多记住几个知识点。

lucky不知道从哪儿跑过来,躺在了瑞茜的腿上,她心不在焉的摸摸lucky的耳朵,念叨起了那些拗口的人名。

第二天的日暮时分,瑞茜随便吃了两口晚餐,就和朋友们挥手作别,独自来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院长正在翻看一本古老的书籍,他让瑞茜在屋角的工作台上处理鼻涕虫,还给她变出了一把斑驳破旧的木椅子。

“唔,教授,你怎么没有去餐厅吃饭啊。”瑞茜一边和斯内普搭话,一边把她的外套脱下来,房间里的衣架自动飞到了她身边,把外套接走挂在了门后面。

“家养小精灵会给教授送饭。”斯内普头也没抬的说。

瑞茜不知道家养小精灵是什么,但她也不敢再提问了。瑞茜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随手把头发扎起来,然后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恶心,把一只鼻涕虫从巨大的金属罐子里拿出来。

“教授,每次使用灵犀之后,我连话都没劲儿说,而且现在它还会自动和别人连接呢!昨天莫名其妙的,我就和德拉科绑在了一起……”

瑞茜还没安静五分钟,又叽叽喳喳起来,她聪明的隐藏了自己侵入斯内普灵魂的事实,而是选择把对象换成了德拉科。结果说话间一个不小心,鼻涕虫的粘液溅到了地板上,瑞茜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斯内普。

斯内普一挥魔杖,地板光洁如新,他小声的重复道:“自动建立……链接。”

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德拉科昨天的情绪怎么样?很不稳定吗?”

“没有,我没注意,他看着挺正常的…”瑞茜小心的回答道,如果斯内普知道自己在形容他昨天的状态,不知道会有多生气,可那又不是她的错,她并没有主动要去窥探斯内普的灵魂。

“这是我个人的理解,在一个人情绪波动非常大的时候,他的灵魂是不稳定的,就很容易给灵犀可乘之机,但是,加西亚,你必须学会控制它,不要随便使用,你该庆幸你活在一个太平的年代,如果放在以前黑巫师当权,你被发现拥有这样的能力,你的下场,就连我,都很难告诉你会有多凄惨。”斯内普皱着眉头,小声说道。

“至于如何控制,没有人能帮你,哪怕是邓布利多也不行,那些天才们都拥有对魔法精准的掌控力,不像你,练习漂浮咒还能把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吊灯拆下来——”斯内普瞥了她一眼,瑞茜心虚的低下了头,她还以为院长不知道呢。

就在昨天,她用漂浮咒控制了一盏黄铜台灯,谁知道lucky跳上桌子时,碰了一下她的手臂,她手一抖,台灯就撞到了天花板上,把休息室的吊灯撞歪了——几个七年级的学生用了一下午才修好。

爱德华·约翰逊差点追到女生宿舍把她就地枪毙,她从来没见过约翰逊生过那么大的气。

事后瑞茜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于是给每一个帮她善后的高年级学生买了一套新的巫师飞行棋,不过约翰逊不接受瑞茜的任何道歉和补救,他恶狠狠的把她骂了整整半个小时,直到所有人都回去睡觉了,他才放她离开。

“我只能建议你,多多练习,保持低调,发生了任何异常状况,第一时间告诉我。”斯内普最后说道,然后他就低下头忙自己的事了。

瑞茜答应了一声,然后在心里嘀咕起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能让斯内普教授的情绪波动如此之大,以至于灵犀都被迫开启,

瑞茜想不明白,索性放弃思考这件事,转头处理起了手中的鼻涕虫,她做的很认真,尽可能将鼻涕虫均分成大小薄厚一致的片,还把粘液都擦洗干净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斯内普抬头看了一眼表,摇曳的烛光将瑞茜的影子投射在墙上,跟随着她切鼻涕虫的动作而变化,摇晃的光影中,斯内普安静的注视着,他清清嗓子,开口道:“到时间了,你回去吧。”

瑞茜伸了个懒腰,把手里的银制小刀放在桌上,她笑嘻嘻的凑到了斯内普旁边,一边穿外套,一边跟他道别:“我下次来的时候,可以给你带一点儿我爸爸寄来的茶叶吗?教授。在这一点上,你一点都不像英国人,竟然不喝下午茶……”

随着清脆的“啪嗒”声,斯内普的办公室大门拍在了瑞茜的脸上,她灰溜溜的摸摸自己的鼻子——不喝就不喝,也用不着施法把自己扔出房间嘛。

瑞茜撅撅嘴,转身离开了地下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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