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嗨?”
显然现在不是打招呼的好时机。眼下,有好几根魔杖同时指住了我的脸,还有个男人的声音命令我站起来。
我有想过这个,犯了罪然后被条子拿枪指着,被迫就范,所以我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杀人**,努力扮演成一个优等生&优秀继承人汤姆·里德尔的样子。
嗯?你问杀人**是怎么回事?啊,如果有机会我会解释的……如果有机会的话。
我咬咬牙,从那女孩的尸体上爬起来。
我很难装出愧疚的样子,第一,我是个外来者,根本不认识这个死掉的女孩和眼前这群人,第二,人不是我杀的,第三……我还没研究明白“愧疚”这种情绪是怎么回事,所以很难演。
有个女巫好像才发现我脚边有一具尸体,倒抽了一口冷气,嘟囔着“梅林啊”之类的话,我突然想到里德尔好像把蛇怪留给了我,也许我可以试一试。
我刚想到这里,那个邓布利多就用一道魔咒射中了它,终结了我的幻想,然后又用魔杖对准了我的脸,我不敢去赌,僵硬的绷着身子。
但看着整天把我叫去办公室批判我的论文的教授,突然拿了根“魔杖”指着我,严肃的表情却完全没变,真的很难不笑出来。
所以,我挤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
“里德尔……你做了什么?”
“如果我说我什么也没干,你们信吗?”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他看了一眼我身后的蛇怪,冷笑了一下,也许我上辈子得罪了他什么,他只对我一个人凶残,甚至在异世界都是这样。
可能他已经察觉到,我刚才动了要用蛇怪的视线把他们一起杀死的念头吧。
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总是能看穿我什么时候在演戏。
其他几个教授看看我,再看看我旁边的蛇怪、地上的女尸,脸色全都变得煞白,陌生地打量着我,眼里充满疑惑和恐惧。
我的目光在几人的魔杖间移动,又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门,思考着逃跑的可能性。
就在这时,邓布利多忽然注意到了我掉落在地上的手机,他弯腰捡了起来,屏幕被自动唤醒,在黑暗中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他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又把它摔下去,我不知道我的屏幕还能支撑几次这样的打击。
一群人盯着一台手机如临大敌,就好像在对付什么危险的定时炸弹,那场面有点好笑,但我尽量忍住了笑容,最后,邓布利多把它转向我:“这是什么?”
“手机,显而易见。”我干巴巴地回答他们,没想到有生之年会见到邓布利多问我这个问题。我以为会是在他老年痴呆以后。
“手机?”
我撇了撇嘴:“再具体点的话,Iphone 15 Pro,刚出的。”
我知道他们八成没见过手机,更不可能知道苹果公司,但我就是忍不住这么说,因为我很喜欢看见他们现在不明所以的样子。
阿布拉克萨斯说我虽然伪装得很好,但本质很恶劣,对此我并不否认。
他们果然依旧一头雾水的样子,胡乱捣鼓了一通,什么也没看出来,最后,邓布利多沉着脸把我的手机收进长袍里,挥了挥魔杖,命令我和他们一起离开。
出门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把里德尔从墙里头弄出来,好陪我一起。
我不是没考虑过把他的存在告诉这几个人,不过直觉告诉我,说了也是白费力气,他肯定早就溜远了——如果他也是我的话,我相信他会这么做。
谁知道密室里面还有什么鬼玩意儿,会不会让我罪加一等。
“汤姆?”
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走廊上,到处挤满了围观的学生。其中一个金色头发的男孩正在叫我,当看清他的长相的时候,我的心跳一瞬间停止了。
我很少有这么强烈的情绪,但是……那是我最好的朋友,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脸。
我的镜像,然后是邓布利多的,接着是阿布,就好像这是什么针对我的恶作剧一样。
“马尔福,别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没有去管阻止他的人,努力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问我,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压着我的某个教授推了我一把以示催促,于是我只来得及对他说一句话。
“f*ck,告诉我你们在玩LARP,阿布。”
“你说什么,汤姆?”
我没来得及给他解释什么是LARP(真人实境角色扮演),只来得及给了他一个苦笑,就被推走了。
顺便一提,阿布的长发造型还挺合适的,或许也有点漂亮,我想我可能会爱上他。
当教授们随后把那女孩的尸体抬出来的时候,骚动更大了,我关于“这算不算爱”的思考被打断,只能继续被他们押着往前走。
接着,他们把我关进了一个空房间,开始问我问题,无非是让我交代我都做了什么之类。当然,我就是想告诉他们也没法说,只能尽量扯点无关痛痒的。
倒霉的是,邓布利多把我的态度理解成死不认账,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冰冷,最后,他打发走了别的教授,留下来和我独自对话。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这次哪怕是你的院长也不能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低着头不说话。因为他从来没相信过我的任何一句话。
“我们会把你交给傲罗。”他沉重地叹了口气,“我为你感到痛心,里德尔,我没想到你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所以,我也根本没去听他说的话,那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如果说这是LARP,那么他就是NPC一样的存在,你会去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听NPC的台词吗?反正我是不会。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努力地分析着当下的情况,然而,现实世界的识别机制毕竟比游戏好很多,邓布利多把我的心不在焉解读成了无动于衷,于是本来的痛心疾首变成了愤怒,他厉声责问我:“哪怕杀死了你的同学,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啊,果然还是得演一演。
“当然不是!我为她感到难过,真的。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她不要死,虽然相比其他人……教授,我可能缺少了一些情感,但这不妨碍我明白生命是很重要的、值得被尊重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去碰那条线的,这次真的是意外。”
我半真半假地对他说,实际情况也是如此,正因为我对其他人的生命没有感觉,所以一般来说,我也觉得没有夺走它们的必要,因为那样的代价太大,我会为此付出很多东西。而这些损失,本来是可以用别的手段避免的,比如计谋和金钱,杀人实在是下下之策。
除非是除了杀人以外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的事情。
邓布利多这种类型的人,我一直很不擅长应付,因为他一眼就看出了我隐瞒的东西。
“不要试图欺骗我。”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这听起来也挺不可思议的……但是,我其实是无辜的,我其实不是你在找的那个汤姆·里德尔,因为,你看……”我努力想找到一些理由来说服他。
“你还是不肯承认你的错误,对么?”
“因为我真的什么也没干。”我苦笑。
“那你为什么对我用大脑封闭术?”
“我没……”糟了,我忘了魔法无效化这件事。
再度尝试几次以后,我放弃了无用的辩解,直接进入了消极抵抗。
就像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邓布利多教授总是对我充满了无法调解的怀疑。
他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说真话。
我想那只能是我彻底放弃做人类的时候,所以还是让他冤枉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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