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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Five

刚放假,加特丽亚被迫和母亲一起来到对角巷。实际上,她更想一个人来。

先被弗林特夫人拖到了脱凡成衣店定做了几件新衣服和首饰,然后就遇见了卢修斯·马尔福和他的妻子、儿子。

双方熟稔地打完招呼,然后加特丽亚假笑着对上德拉科·马尔福的眼睛。可马尔福凶巴巴地看着她,她只好移开目光,也错过了马尔福转瞬即逝的脸红。

逛完对角巷吃午饭,加特丽亚就要去罗尔庄园做客。她不耐地甩开弗林特夫人,悄咪咪地往人流多的上方走去,走到了摩金夫人长袍店。

其实大多数学生都会选择在这里买衣服,因为这里的衣服确实要比脱凡成衣店要便宜很多,脱凡成衣店的衣服又华丽又好看,但价格确实也是昂贵。

她站在玻璃门前,看见了韦斯莱太太和她的小女儿,金妮·韦斯莱。那个小姑娘正在买新衣服,看起来确实是高兴极了。加特丽亚撇了撇嘴,转身去了丽痕书店。

丽痕书店吵吵闹闹,她假装平静,实际上都快疯了。好不容易走到二楼,在书架面前仔细浏览书籍。

突然,她的头发被扯了一下,力度很轻,更像是恶作剧一样。

“谁?”她顿时火冒三丈,一转头却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高个子雀斑脸。是弗雷德·韦斯莱。

“好巧啊弗林特小姐。”弗雷德快活地对她说,加特丽亚气愤地说,“你这个丑八怪为什么会在这里!”

弗雷德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从衣服里拿了个东西出来,又打了个响指,一小簇烟花在指间转瞬即逝。

“怎么能说我是丑八怪呢,弗林特小姐。”他的声音醇厚又好听,让加特丽亚悄悄红了耳根。

弗雷德一脸伤心,“我那么爱你,你却说我是丑八怪。”加特丽亚气愤地用脚踢了他一脚,弗雷德立刻嚎叫一声,还连人往前扑。

加特丽亚一个猝不及防,背擦过书架,男生温暖还灼热的身体紧紧环绕住了她。

弗雷德……顺势搂住了她。

加特丽亚呆住了,大脑闪过一片空白,就陷在他温暖干燥有力的臂弯里。鼻间钻进青草和阳光晒过的味道,会让人想到一个美好的日落。

“够了——够了!”好一会,加特丽亚才想起自己现在是有多么的难堪,才结结巴巴地挣脱了弗雷德的怀抱。

她的脸红透了,在白皙的脸上很明显。

“不要脸的东西!”加特丽亚气愤地在弗雷德脚上狠狠踩了一脚,转头就下楼了。

中途遇见了乔治·韦斯莱,他还一脸诧异地看着她好像卷了一股风一样逃离。

“你干什么了,兄弟?”乔治问弗雷德。弗雷德一脸幸福,“她可真软。”

“??!”乔治大惊失色。“你能正常点吗?”

弗雷德冷哼一声,“单身的人不懂。”乔治气愤地看着他嘚瑟的样子:“弗林特又怎么你了,为什么你看上去要兴奋得原地转圈圈了?!”

令人激动的魁地奇世界杯很快就来了。加特丽亚和家人一起来到了营地,扎好帐篷之后火速赶到了球场最好的位置——顶层包厢。

中途又看见了马尔福一家。加特丽亚被迫于和马尔福那小子说话,天知道她僵硬的都快笑出天际了!

“没想到穷鬼韦斯莱也能拿到一等票——我爸爸给圣芒戈捐了好大一笔款,我们家又是福吉的座上宾……”马尔福喋喋不休,加特丽亚压抑怒气,心里已经给了他无数拳。

她造了什么孽,得跟这么一个幼稚鬼待在一起!

加特丽亚眼皮一抬,转头就看见了一道紧紧盯着她不放的火热视线。

……那一大堆红头发的人中,弗雷德直勾勾的看着她。加特丽亚撇过眼神,总算提了点兴趣回复马尔福:“是呀,真不知道他们走了什么大运。”

确认过眼神,是马尔福想要的满意回答。

好不容易争取到出去的机会,加特丽亚逃一样离开了那个和马尔福一家一起的包厢。

好在在另一个顶层包厢加特丽亚找到了卡利奥佩。这个姑娘正漫不经心地从包厢里出来,从她身后还能看见她那高大的哥哥一脸阴沉的侧脸。

卡利奥佩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丝绸长裙,恰到好处的绣纹点缀在肩袖交接处。金色的长发如瀑布一样泻下,蓝色的眼珠泪汪汪的。看见加特丽亚的时候眉毛一挑,慢步朝她走来。

“你怎么还不来我们家做客,我为了你都把家里珍藏的中国瓷器茶具拿出来了。”卡利奥佩埋怨她。

“魁地奇世界杯过后我会去的。”加特丽亚的注意力被卡利奥佩手上的窥镜吸引,那个东西亮闪闪的,偶尔旋转一下。

“别看了,这东西八成是个劣质品。我只不过是想买些东西在比赛上消遣一下。”卡利奥佩撇撇嘴,“如果你是魁地奇世界杯之后来,那我们家的气氛可能会压抑很多。”

“我总感觉最近我父亲和哥哥很兴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复发一样。”卡利奥佩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

加特丽亚瞳孔缩了一下,“能让你的父亲和哥哥那样兴奋……难道是,那个人?”

卡利奥佩低下头:“我不知道……我父亲曾经是那个人……的得意部下,当年他好不容易从威森加摩脱身而出……说实话,哥哥也很喜欢那个人,即使他已经死了好多年。”

卡利奥佩的父亲是多尔芬·罗尔。

不知为什么,加特丽亚突然心头惴惴不安,“可是怎么可能呢,那个人已经死了。”

“我也不知道,我父亲不让我管这些。”卡利奥佩心烦意乱,“我也觉得自己不应该管这些,反正他老是嚷嚷着,如果那个人东山再起——父亲总是相信那个人会东山再起……父亲一定要让哥哥也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加特丽亚拍了拍她的肩,“不可能的,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有这种可能……”她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说:“应该也轮不着你来挑起这样的大任。”

“对啊,”卡利奥佩算舒展了一下眉头,“我应该更关心今年当季最流行的衣服和最漂亮的首饰。”

加特丽亚笑了笑,打趣道:“你确实应该多想想这些,反正总是你哥哥来买单不是吗。”

“你也一样。”卡利奥佩没好气地说,“理查德叔叔和马库斯没少把钱花在你的打扮上。”

“早晚要的。”

她们说说笑笑,一转眼就走到顶层包厢和二等包厢的交接处。这里人要更多,不过大多数都是二等包厢的人。

卡利奥佩被吸引了目光,“看哪,韦斯莱和约翰逊。”

果然,弗雷德站在那里和那个黑皮肤的姑娘安吉丽娜·约翰逊,不知道在高声谈笑些什么。

加特丽亚面无表情,心里有一点点不舒服闪过,又吃吃一笑,“他们当真是一对好璧人。”

而弗雷德,这是心灵感应一般的望着加特利亚的方向望过去。他看见加特丽亚穿着一条墨绿色的及踝长裙,领口偶尔翻出杏色的花边,光泽闪亮的黑色卷发被一条淡金色的发带微微扎在后面披着,耳边夹着一排珍珠发夹。低调又奢华的装扮让他眼前一亮,心头忍不住挠痒痒来。

安吉丽娜·约翰逊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自然也就就看见那两个低调的花(大)孔(小)雀(姐)。

她也地看到了弗雷德眼底对加特丽亚毫不加掩饰的爱慕,心口微微一抽紧,若无其事地笑着说,“怎么了?”

“没什么。”话是对着安吉丽娜说的,可是弗雷德的视线还是忍不住往那边瞟去。因为加特丽亚和卡利奥佩两个人已经渐渐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就在两个人即将要跟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弗雷德叫出声:“好巧,加特丽亚!”

旁边好友毫不加掩饰的怀疑目光投落在加特丽亚的身上,加特丽亚维持着脸上的矜持微笑,内心都已经恨不得要把弗雷德撕成肉片:“韦斯莱先生,你有什么事情?”

“就是看见了美丽又善良的弗林特小姐,想要问候一下。”弗雷德夸张地伸出手放在胸前,自以为很优雅实际上在加特丽亚看起来就像骚姿弄首一样地鞠了一个躬。

加特丽亚冷笑,“那大可不必,毕竟我在你们韦斯莱眼里不就是邪恶又冷酷的斯莱特林黑巫师吗?”

弗雷德脸一僵,这种话他们韦斯莱兄弟确实说过。

不过他又很快从善如流的说道:“以前确实存在一些偏见,不过自从遇见了美丽又善良的弗林特小姐之后,这种偏见已经彻底被打破了!我相信弗林特小姐不是那种人。”

加特丽亚看见他身边那个安吉丽娜,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气不打一处来,而卡利奥佩已经开口讽刺道:“你到底在狗叫什么?”

虽然看上去有点小粗鲁,但是加特丽亚忍不住在心里为好友大叫一声,妙!

“韦斯莱先生请好好的跟你的约翰逊小姐去说话吧,我和加特丽亚可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俩约会的。”卡利奥佩阴阳怪气地说道,弗雷德连忙说:“我们不是在约会……”

“打住,我们并不关心你在跟谁约不约会。”加特丽亚面无表情,看上去无比冷静,“我们再会。”

说完加特丽亚就拉着卡利奥佩,几乎是飞一样回了顶层包厢。

“我越发的觉得你不正常了,尤其是对着韦斯莱那小子,虽然我到现在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弗雷德还是乔治。”在罗尔家族包厢,卡利奥佩和加特利亚坐在后面的座位上懒洋洋地喝着茶,卡利奥配低声对加特丽亚交耳道。

加特丽亚用细软纤长的手指不经意间细细的摩着桌布上精致的罗尔家族族徽,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轻轻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五年级他老是捣乱一样出现在我面前——”

“你可以跟我说实话的。”卡利奥佩轻轻说,“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们一块长大,我自认为朋友里没有比我更熟悉你的人了。”

“他说,”加特丽亚发了会呆,“他喜欢我。”

出其意料的,卡利奥佩并没有表现出多惊讶的样子。“早就看出来了,一个男孩子喜欢一个女生,第一表现必然是欺负她。”

加特丽亚急切地说,“保不准他是在骗我!看看罗恩·韦斯莱吧,他们格兰芬多不都是很讨厌斯莱特林吗——尤其是韦斯莱家族,我是说,他们表现的出来要多一点。”

卡利奥佩苦大仇深地看了她一眼,“可能不是在骗你。”她凝望了一下加特丽亚漂亮的面孔,“也有可能是沉溺在你的美貌里了,我觉得男生总是对你没有抵抗力。”

加特丽亚呵呵一笑,“每个喜欢我的男人都是这么说的,可我总觉得他们都不是真心的。”

“那你呢?”卡利奥佩反问道,“如果你这么觉得的话,那么你觉得韦斯莱不是真心喜欢你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有漂亮的外貌,丽亚。”卡利奥佩郑重地说,“因为这个,男人们迷恋于你的美貌,也迫切的希望了解到你的内在。”

“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喜欢,是一个灵魂对一个灵魂的反应。”卡利奥佩说,“即便只是迷恋你的美貌,那也是真正的迷恋你,因为你的美貌是你自己的。”

加特丽亚怔了怔,包厢外响起球场上刺激的尖叫和欢呼,她心里却无比冷静。

“你也该也是喜欢他的,丽亚,你为了他渐渐不像自己,这就是一个征兆。”

“我了解你,如果你只是对他没有感觉,那你不会这样改变。对你不会对一个你不关心的人你不会起到任何反应,你只会觉得他吵闹。”

“虽然我觉得……嗯,韦斯莱那种家世配不上你,如果你真的很喜欢……好歹他也算个纯血吧。”

加特丽亚愿称卡利奥佩为人间清醒。

待魁地奇世界杯结束后,爱尔兰队胜利,大家纷纷准备回营地收拾东西。

加特丽亚一个人无目的的在营地里的树林里面走着,她和家人说好了,要等一会儿再回去,想要在这边散散心。

“嘿!加特丽亚。”烦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加特丽亚烦不胜烦地转头,看见弗雷德朝她跑来。

弗雷德换了一身衣服,他穿着麻瓜才会穿的卡其色背带裤,裤脚还有缝缝补补的痕迹。他头上还带了一个棕色的帽子,看上去也是麻瓜款式,有一簇红色头发帽子也压不住,在外翘了起来。

“又干嘛?”加特丽亚看着他明亮的双眼,想到卡利奥佩的话,心虚了一瞬又恢复如常。

“我出来散散心,好巧啊,也看见你了。”弗雷德笑嘻嘻地说,手里还摘了一束不知名的野花,贱兮兮地递给她,在黑夜中那洁白的花瓣尤其明显。

加特丽亚神使鬼差,接过了那束花。弗雷德一脸的受宠若惊。

“真是有心了。”加特丽亚冷笑一声,可这也足以让弗雷德高兴了一小会儿。

他正还想要说些什么,异变突生。

突然,远处喧闹了起来,有人在哭泣,尖叫,急匆匆的脚步声,这些声音交杂在一起,就好像突然间出现了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弗雷德拽起加特丽亚往旁边的草丛一躲,尖锐的树枝刺穿了加特丽亚精致的裙角,他们顾不及管这些,因为有人急匆匆的脚步往这边赶来。

加特丽亚透过树枝的缝隙,看见了一些画面,立刻惊恐地捂住嘴巴。

“他们……他们在……”

弗雷德咬牙切齿的声音低低传来,“他们在用魔法虐杀麻瓜!”

加特丽亚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整个人看着那个满脸惊恐的麻瓜女人抱着她的孩子,惨死在那个黑色身影的魔杖下——一道绿光闪过。

“阿瓦达索命咒!”

加特丽亚惊骇到颤抖,不敢动,不敢出声,弗雷德的大手有力的握紧了她的手,企图给她一些温暖。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人才匆匆离去。弗雷德几乎是连拽带抱地把加特丽亚从树丛里拽出来——因为加特丽亚整个人已经身子发软,肌肤是冰凉的。

弗雷德连哄带骗地安抚她,最后思索再三,咬牙抽出了魔杖,把加特丽亚背起来,加特丽亚才如梦初醒,也抽出了魔杖,整个人几乎是瘫软在弗雷德的背上,全靠弗雷德的手把身子撑起来,似乎只有加特丽亚拿着魔杖的那只手才有力气。

加特丽亚哆哆嗦嗦地给两人添加了好几个盔甲护身——弗雷德开始狂奔,想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好在他们也算是幸运,在中途的路上看见了同样惊慌失措的卡利奥佩,她居然一个人!不过好在身上没有伤也没有血迹,只是灰头土脸。

“丽亚!”

“佩娜!”

卡利奥佩哆哆嗦嗦地说,“是……是那个人!他……他回来了……”

弗雷德和加特丽亚这才是真正的如梦初醒,赶紧抬头往远处的天际一看,却看到让他们惊骇的一幕——

银绿色、巨大的骷髅头缓缓吐出一条蛇来。

每一个巫师家庭的孩子都再清楚不过了,那是黑魔标记,是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的标记。

“我父亲、哥哥,一定是去找黑魔王了……”卡利奥佩绝望地说道,弗雷德看着这两个脸色惨白的姑娘,一咬牙,“快!去我家的帐篷!”

卡利奥佩大叫起来,“不!我不去——那里都是韦斯莱,我会疯的……”

“别傻了,你都快没命了,还要在意这个?!”加特丽亚大喊,一条手臂无力的垂在弗雷德的胸前。

卡利奥佩只好跟着弗雷德,一起去韦斯莱家帐篷。

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韦斯莱家的帐篷,帐篷里有人注意到了弗雷德他们,赶紧跑出来迎接。为首的是韦斯莱家的大儿子,比尔·韦斯莱。

卡利奥佩看见终于到了,腿一软,眼前一黑,几乎是立即,无力的倒在地上——天杀的,她从小养尊处优,哪里经过这么长的奔跑,还是在身心俱恐的情况下!

韦斯莱家的人连忙把他们迎进帐篷里。帐篷里暖烘烘的,在寒气逼人的黑夜尤其慰人心。

下章结束暑假

20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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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F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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