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现在站在一条陌生的小巷口,《魔法理论》厚厚的书页抵在胸前,硌得生疼。她是偷偷溜出来找西里斯的,那家伙八成又和那个“麻鸡”——啧,不对,按这边的说法是“麻瓜”——朋友出去疯玩了。艾米沮丧地发现,自己离熟悉起来还有点远,更好吧,其实艾米还没完适应英国的生活方式。别提在这些纵横交错、看着都差不多的麻瓜街道里认路了。
??所以当她发现自己在一个几乎没有人的游乐场附近,她决定去玩一会儿,克利切会来找自己的。一个大大的烟囱赫然耸立在远处的天际。一个红发女孩在荡秋千,像秋天的枫叶一般,美丽动人。可是,小女孩只是坐在上面,眼睛里满是泪水,轻轻荡着。
?艾米走到女孩身后,踮起脚尖,拍了拍她的肩膀。“嘿,你还好吗?”
??红发女孩总算发出了声音,可依旧啜泣着,“你……你是谁?”
??“你哭了?”艾米有些手足无措,她还不太擅长应付哭泣的人,她将《魔法理论》放在草地上,她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女孩,“擦擦眼泪吧。”
??女孩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谢谢你。”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叫莉莉,莉莉·伊万斯。”
??艾米这才注意到女孩长着一张可爱的苹果脸,她有一双绿色的眼睛,那双绿色的眼睛如翡翠般晶莹剔透,透露着纯真与善良,如同丛林中的绿意,被水汽微微打湿。
??艾米对莉莉的第一印象很奇妙,像是……她看着女孩,轻轻的……像是沉入水底的玫瑰?[Or like a rose sinking into the water……]
??艾米也自我介绍道:“我叫艾米。莉莉,你怎么了”
??莉莉将手帕递还给艾米,“我……我和姐姐吵架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是不是很坏?”
??艾米拿回那块湿漉漉的手帕,毫不犹豫地摇头。“才不是呢!”她语气很肯定,模仿着大人安慰她的样子,“我和我表哥西里斯也总吵架啊!凶起来的时候能把屋顶掀翻呢!可是……”她顿了顿,想起西里斯每次别扭完,总会别别扭扭塞给她的小玩意,“吵归吵,我们心里……其实还是喜欢对方的,对吧?就像家人那样。”
??莉莉抬起头,看着艾米,“真的吗?”艾米认真地点点头,“当然啦,虽然有时候会很生气,但心里还是爱着对方的,不是吗?”?
??莉莉点点头,擦干眼泪,阳光洒在她们身上,仿佛为她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
??艾米使劲点头,小脸绷得很严肃:“当然是真的!你看现在天气多好!”她指着渐渐西沉的金色太阳,“走,我们去玩玩别的,等你回去的时候,说不定佩妮姐姐早就不生气了!”
??莉莉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草屑,艾米蹲下身去捡书。
??“那本书……是你的吗?”莉莉开口了
??“嗯……这是一本我正在看的书。”艾米看着莉莉的眼睛,似乎在犹豫什么。
??莉莉眼睛亮了,“哇!你正在看《魔法理论》!我最近也在研究这本书呢!”
??艾米眨了眨眼睛,她看着莉莉的眼睛,“你是女巫吗?”
??莉莉似乎有些害羞,她点了点头。
??不过艾米好像并不介意,这个肯定像点燃了艾米心中的小烟火!之前仅存的礼貌和一点点疏离瞬间被她抛到九霄云外,整个人都活泼得像只雀跃的小鸟:“哇——!!太棒了!你真的是女巫!”她兴奋地原地跳了一下,“嘿,莉莉!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住在麻瓜这边的小女巫!我之前好羡慕西里斯有那么麻瓜朋友一起玩……虽然每次玩完回去我姨妈都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她叽叽喳喳,话语像清泉一样欢快地涌出来,带着发现巨大宝藏的喜悦。突然多了个同龄的小女巫伙伴,这种感觉实在太新奇了!
??这个肯定像点燃了艾米心中的烟火!之前仅存的礼貌和疏离瞬间被她抛到九霄云外,整个人都活泼得像只雀跃的小鸟:"哇——!!太棒了!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住在麻瓜这边的小女巫!"她兴奋地原地跳了一下,"嘿,莉莉!我之前好羡慕西里斯有那么多麻瓜朋友一起玩...虽然每次玩完回去我姨妈都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莉莉被她的热情感染,也笑了起来:"你是我第二个认识的巫师朋友!"
"第一个是谁?"艾米好奇地问。
"西弗勒斯·斯内普,他住在我们家附近的蜘蛛尾巷。"莉莉指向远处一片灰蒙蒙的屋顶,"他懂好多魔法知识,虽然..."她突然压低声音,"他有时候说话挺刻薄的。"
艾米正想追问,远处传来克利切尖细的叫声:"琼斯小姐!琼斯小姐!"
"糟了,"艾米做了个鬼脸,"我的家养小精灵来找我了。"
"琼斯小姐!你怎么能跑到这种肮脏的麻瓜地方!女主人会——"
"知道了知道了,"艾米打断他,转身对莉莉挥挥手,"一定要给我写信!"
莉莉站在秋千旁,红发在夕阳中像团温暖的火焰。“下次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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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魔法理论》是著名的“魔法理论之父”——阿德贝·沃夫林的作品,也是霍格沃茨一年级的必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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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争吵
??“再说吧!”那字眼,那声音,那态度。
??艾米认为这句话极其敷衍,它像是一个缺损的句式,过去从没人道别时跟艾米说“再说吧”。在她所受的家族教育里,“再说吧”这种含糊其辞、充满不确定性的词,从未出现在郑重的道别中。而且这听来刺耳、草率,里边挟有一层漠然,感觉能否再和你一起玩,能否依旧陪在你身边,都无所谓。仿佛她那句“我进了斯莱特林,我们还可以一起玩吗?”只是一个笑话了。
??所以她没打算和西里斯坐一起,而是选择了一个空车厢,她需要独处的空间来消化这份被轻慢的失落。而西里斯在拥挤的过道里寻找座位时,心思显然也飘在别处,自然没有留意到她。
艾米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景象逐渐被青翠的田野取代。大概过了有一会儿,车厢的寂静被一阵略显迟疑的敲门声打破,莉莉拉着一个脸颊是营养不良的灰黄色,头发油腻腻的男孩。
“我们可以坐这里吗??”莉莉的声音在车厢门口响起。
艾米愣了一下,随后转过头看向莉莉,是那头火红头发、以及翠绿眼眸。她身后跟着一个面色苍白、头发油腻腻贴在额头的男孩,微笑道:“当然,莉莉。”
莉莉听到这句话,拉着男孩走了过来,坐在艾米的对面。莉莉笑着跟艾米打招呼,“嗨,艾米!”
艾米看向那个男孩,男孩脸色也不太好
莉莉注意到了艾米的目光,她连忙解释:“这是我的朋友,西弗勒斯·斯内普。”又扭头介绍道:“西弗,这是我和你说的艾米·琼斯。”
艾米对斯内普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斯内普只是生硬地点了点头,目光飞快地从艾米身上扫过,便又粘回莉莉身上,仿佛艾米只是包厢里的一个装饰品。
莉莉似乎没察觉这份尴尬,好奇地问艾米“咦?你怎么没和你表哥西里斯在一个车厢?”
艾米抿了抿唇,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她说道:“我觉得自己一个人挺好的。”她不想解释,也解释不清。
莉莉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说道,绕开了话题:“ 刚刚我和西弗遇到了两个特别讨厌的人”
斯内普立刻冷嗤一声突然出声打断了莉莉的话,他说道:“他们也配叫讨厌?不过是就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蠢货罢了。”
“怎么回事?”艾米问道。
莉莉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艾米,斯内普冷嘲热讽地说:“哦!多么令人‘感动’的‘友谊’啊!”
艾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们不用管他们。”
艾米安静地听着,当莉莉描述到其中一个黑发男孩带着点玩世不恭的傲慢说出“说不定我会打破传统”时,她心中那点模糊的猜测瞬间清晰了。果然是他。她沉默了几秒,才淡淡开口:“不用理会他们。这种人,无视是最好的反击。”她不敢看莉莉的眼睛,怕像朝露一样脆弱的友情破碎掉。
莉莉 “说到分院,你们知道怎么分院吗?”
斯内普虽然很想解答的问题,但还是摇了摇头
艾米想起堂姐安多米达·唐克斯(那时她还姓布莱克)的话,用一种陈述事实的口吻说:“据说是考验每种学院的特质。比如,想去格兰芬多,就得有勇气跟巨怪搏斗,或者从天文塔上跳下来。”她顿了顿,补充道,“安多米达堂姐告诉我的,我相信她不会骗我。”
“让十一岁的小孩子排队去做这些事吗?”斯内普忍不住开口“我想这只是个唬人的笑话吧。”
“我也希望不是这样,但安多米达这么说的。”
莉:“要真是那样,恐怕没几个家长敢把孩子送来霍格沃茨了!”她想象了一下那场景,打了个寒颤。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列车已驶出伦敦。他们正沿着遍地牛羊的田野飞驰。他们沉默了片刻,望着田野和草场从眼前掠过。
大约十二点半左右,过道上咔嚓咔嚓传来一阵响亮的嘈杂声,一个笑容可掬、面带酒窝的女人推开包厢门问:“亲爱的,要不要买车上的什么食品?”
艾米早上和西里斯赌气一点东西也没吃,一口东西都没吃,此刻肚子适时地咕噜了一声。她立刻站了起来:“麻烦您,我需要一些。”斯内普倒是在角落没吭声。
“你饿了?” 是莉莉的声音
艾米白皙的耳朵尖不易察觉地染上了一层薄红,小声嘟囔了一句:“早上……没来得及吃。”
“有比比多味豆、吹宝超级泡泡糖、巧克力蛙、南瓜馅饼、坩埚形蛋糕、甘草魔杖你们吃什么?”艾米看向莉莉和斯内普
“这些我都不知道”莉莉说
斯内普则把头偏向窗外,声音硬邦邦的:“我……我不需要这些。”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攥紧了破旧的外套下摆,脸上掠过一丝窘迫。
艾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推车女巫说:“每样都来一些,谢谢。”她利落地付了钱,将一大堆花花绿绿的零食抱进包厢,两人直勾勾地看着艾米把买来的食品抱进包厢,一下子都倒在空位子上。
艾米拿起一个比比多味豆的盒子晃了晃,说“你们要试试吗?”她打开盒子,从里面挑出一颗糖,莉莉看着她
艾米自己先挑了一颗颜色普通的塞进嘴里,然后看向斯内普,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刚才他的窘迫可没逃过她的眼睛,“不过我得提醒你们,这糖口味千奇百怪。吃到草莓、巧克力是运气好,吃到耳屎、鼻垢或者呕吐物味的……”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斯内普瞬间僵硬的侧脸,“……那滋味绝对终身难忘。斯内普,敢不敢挑战一下?”
“……试试就试试。”他伸出手,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谨慎,从盒子里捏出一颗,仔细打量着,似乎想知道它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记号,表明它是危险品
“就看我们运气怎么样了。”莉莉说着,也伸手去拿了一颗糖“就看我们运气怎么样了。”莉莉说着,也伸手去拿了一颗。
艾米没说话,把糖塞进嘴里,一边嚼着糖,一边偷瞄着斯内普和莉莉的表情,突然艾米的表情有些扭曲,但是又不好意思吐出来,只好硬着头皮咽了下去。“梅林的臭袜子”把嘴里的糖咽下去后,艾米赶紧拿起一杯南瓜汁喝了一口。试图缓解嘴里的奇怪味道“这味道太可怕了”(无奖竞猜,猜猜看~什么味道的~)
这时,艾米听到莉莉兴奋地叫起来:“哇,我的是草莓味的!”
艾米在心里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斯内普的表情有些紧张,他小心翼翼地将那颗糖放入口中,艾米和莉莉期待地看着他。
“味道怎么样?”艾米问
斯内普的表情先是有些扭曲,似乎在抗拒什么,但很快又放松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橘子味。”他言简意赅,但语气明显比刚才轻松了些。
“这些是什么?”莉莉拿起一包巧克力蛙问,“它们不会是真青蛙吧?”?
“哦,你当然不会知道,”艾米终于摆脱了怪味的阴影,“巧克力蛙里都附有画片,你知道,可以收集起来,都是些有名的巫师,呃……我来英国后没怎么吃过。” 艾米拿起一个“不过打开的时候最好按住,它们跳的很快。”
莉莉打开巧克力蛙,取出画片。“啊”她尖叫一声,手慢脚乱按住那只试图“离家出走”的巧克力蛙。画片上是一张男人的脸,戴一副半月形眼镜,长着一个歪扭的长鼻子,银发和胡须披垂着。画片下边的名字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哦,是邓布利多!”艾米说
斯内普朝车窗外瞥了一眼。天已经黑下来了。他看见深紫色的天空下一片山峦和树林。火车似乎减慢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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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西里斯只是觉得心烦意乱,毫无头绪。他不明白为何她总因小事而大动干戈,她的态度令他无所适从。他想他们只是需要冷静一下,再过一段时间,一切就会好的。
所以西里斯同样也没打算找艾米,他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过道里匆匆往前走,列车哐当哐当地在乡野间穿行,随便进了一间车厢,却遇到了一辈子的好朋友。他们兴致勃勃的聊着魁地奇,西里斯和他聊得很开心,至少开始的时候是这样。
莉莉蜷身坐在窗边角落里的一个座位上,脸贴着玻璃窗[詹姆爱兄弟还是爱老婆?(bs]。
斯内普拉开包厢的门,坐在了莉莉对面。莉莉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望着窗外。她一直在哭。
“我不想跟你说话。”她声音哽咽地说。
“为什么?”
“佩妮恨——恨我,因为我们看了邓布利多的那封信。”
“那又怎么样?”
她非常嫌恶地白了他一眼,“她是我姐姐!”
“她不过是个——”他赶紧闭了嘴。莉莉只顾忙着偷偷擦眼泪,没有听见他的话。
“可是我们出发了!”他说,声音里带着无法抑制的喜悦,“没错!我们出发去霍格沃茨了!”
莉莉点点头,擦擦眼睛,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她期待再次见到艾米,以及学到魔法。
“你最好进斯莱特林。”斯内普说,看到莉莉高兴了一点,他觉得很受鼓舞。
“斯莱特林?”坐在包厢里的一个男孩听到这个词转过头来。他本来对莉莉和斯内普没有表示出丝毫兴趣,他头发乱糟糟的。
“谁想去斯莱特林?我才不愿待在那儿呢,你呢?”詹姆斯问悠闲地坐在对面座位上的男孩。
西里斯没有笑,耸了耸肩,语气是有些漫不经心,“我全家都是斯莱特林。”他停顿了一下,脑海里飞快闪过艾米的身影,“连我那个表妹……也一门心思想去那儿。”
詹姆立刻咧嘴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呢。”
小天狼星咧嘴笑了笑。“说不定我会打破传统。如果让你选择,你想去哪儿?”
詹姆斯毫不犹豫“格兰芬多,那里有胆识勇敢的人。”
斯内普轻蔑地哼了一声,詹姆斯转头看着他。
“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斯内普说,但他傲慢的饥笑却表露了相反的意思,“如果你情愿肌肉发达而不是头脑发达——”
“那么你希望去哪儿?看样子你两样都不发达。”西里斯突然插嘴道。
詹姆斯大声笑了起来。莉莉挺直身子,绯红了脸,厌恶地看看詹姆斯,又看看西里斯。西里斯微微低头,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走吧,西弗勒斯,我们另外找一间包厢。”
詹姆斯和小天狼星模仿着莉莉高傲的声音,斯内普走过时詹姆斯还伸腿绊了他一下。
“回见,鼻涕精!”一个声音喊道,包厢的门重重地关上了...
……
过道上咔嚓咔嚓传来一阵响亮的嘈杂声,一个笑容可掬、面带酒窝的女人推开包厢门问“布莱克先生在这里吗?有个小姐买了比比怪味豆给他。”
小天狼星伸过去的手顿在了半空。他看着那盒糖,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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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斯内普‘鼻涕精’的绰号就出自于他们的第一次车厢见面,西弗勒斯英语原文是Severus,鼻涕精英文是Snivellus,发音相似。在英语里Snivelly有啜泣、流鼻涕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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