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月娇羞地低下了头,西里斯忍不住想,这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但真的不是吗?毕竟她刚刚还冒着危险追入禁林来救了自己,她是不是也……
邓布利多拿起几乎一样的魔杖用了两个闪回前咒:荧光闪烁和发丝柔顺。
“那么,为了布莱克先生违反校规经由密道提前返校,格兰芬多扣二十分,你的劳动禁闭暂时没有加强的余地了,我想也许你们也不必再回伦敦坐一次火车了,可以从明天开始就帮助教授做一些开学准备。
露娜,你作为斯莱特林的级长,关心同学的安全,也及时通知了教授,我想不出处罚你的理由,希望你能继续履行好级长的职责。”
他冲林月眨了眨他的蓝眼睛,“不过作为始作俑者之一,我就不给你加分了怎么样。”
林月犹豫地看了眼西里斯,决定说得更直白一些,“感谢您的宽容,邓布利多教授,但事实上我可能无法胜任您期许的工作。我虽然无意加入黑巫师阵营,但也不准备竖起什么斗争的旗帜,我可能难以在保持现有立场的前提下,行使级长的职责。”
邓布利多笑了,“感谢你的信任与坦诚,露娜,我得说,我不常从斯莱特林口中听到这么直白的陈述。”
身后菲尼亚斯已经在发出抗议,“你这是歧视,我看这个姑娘做我的玄孙媳妇很不错,我记得你是个纯血对吧?”
林月和邓布利多都没理后面的斯莱特林校长,“但是你毫无疑问是这一届最优秀的学生之一,我认为这是你应得的,至于其他的我并没有什么期许。而且我们也要给那些和你一样的斯莱特林学生一点鼓励,对吗?”
林月和邓布利多对视了一会儿,败下阵来,“谢谢,邓布利多教授。”
西里斯从菲尼亚斯说话开始就一直红着脸,直到林月从校长室出来看起来无比自然地拉上了他的手——现在已经红得像中国火球龙了。
他僵住了一瞬,紧接着用力反握了回去,脸上笑得开心极了,“别担心,级长小姐,我专门立志于打击那些黑巫师。”
他们一路走到五楼,发现林月在一面大镜子前停住脚步,他愣了愣,“你还要回霍格莫德?”
“我的实验等着这棵树舌灵芝呢,刚摘下来最好今晚就检测。”
西里斯也想起来了自己还落在尖叫棚屋的衣服,他掏出魔杖点了点镜子里人脸的位置,“Finestra”(玻璃碎碎)。
镜子仿佛碎裂般变得透明起来,他们穿过镜子走进镜后的密道。
一进密道,林月自然地松开西里斯的手拉开了一点距离,昏暗的地道里也就没看到西里斯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两个人安静地在密道里走着,西里斯忽然出声提醒,“小心,前面是……”
然而已经晚了,林月轻呼一声眼看要从一个石头滑坡上滑下去,西里斯上前一步扯住了林月的胳膊。
林月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西里斯这才想起她肩膀上自己咬的伤,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把她扶起来了,“你的肩膀怎么样了。”
“有点疼,你咬了多大劲儿啊,一会儿到了霍格莫德再处理吧。”
西里斯感觉进密道以后憋闷的气又不自觉地散了,他放开手,“我先滑下去,一两分钟后你滑下来。”
他们先后滑下石头滑梯,林月轻声问道,“还有多久到霍格莫德?”
“快了,这条路比较快,但是密道里好多地方不太牢固,我总觉得用不了多久就要塌了。这已经是城堡边缘的地下了,出口在邮局的猫头鹰棚里。你没走过这里?”
“我以前自己都是走独眼女巫或者格雷戈里那里的,但有次霍格莫德周我去图书馆的时候看你走过这里。”
这段密道还算宽敞,但西里斯闻着林月身上的味道,听着她的呼吸,感觉密道里的空气越来越闷热,好像回到刚刚从狗恢复意识的时候。
像是春天雨后躺在禁林草地上的感觉,带着柑橘味道的清新,还有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他想起不久前在尖叫棚屋里,自己将魔杖尖端指向心脏,念出咒语“Amato Animo Animato Animagus”的时候,随着魔药入喉那一阵强烈的痛楚和激烈的双重心跳,让他永生难忘。①
当时,他的脑海出现的居然是布莱克家族的纹章上的那只黑狗,那一瞬间他下意识想逃脱应许的转变,但为时已晚,他已经看到自己的双臂发生了变形。
他想到从小到大让他窒息的家族,他以为他做出了改变,他来到了格兰芬多,收获了真挚的友谊,很快就会获得自由……
但他以为自由的选择却即将以身变为家族的纹章,那一瞬间的消沉让他涌起一阵厌倦,意志的消沉伴随着变形的剧痛使他终于被动物的本能所主宰,他陷入了一片否定自己的空无。
那段记忆是混乱无序的,感知也仿佛蒙着一层,茫然,无措,丢失了记忆和自我,只剩下作为狗的本能。
他在雨中奔跑,仿佛在一片寂灭中渐渐沉入海底……
直到血腥触碰舌尖,似乎有什么咒语在他的耳边低低吟诵,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他的鼻尖闻到一阵气味,好似遥远却又很近,有点熟悉。
让他想起他独自站在霍格沃兹雨后的中庭张开手臂,想起他和詹姆骑着飞天扫帚冒雨穿越禁林,想起他和一个女孩在麻瓜音像店里听着Yesterday, all my troubles seemed so far away……
女孩,就在自己面前,她身上正带着熟悉的柑橘味道,他遵从本能亲了下去,有一丝熟悉的力量自心口而起包裹着他——那是他的魔杖?
对,他是个巫师。
当他彻底恢复为人,看到怀里的女孩时,禁林里仿佛只剩下他自己的心跳声。
就如此刻一般。
“要不先看看你的肩膀吧,我的治愈咒还不赖,这里已经进入霍格莫德的范围了。”
林月用右手举起魔杖亮起荧光闪烁,左手拉开自己的衣服,“确实越来越疼了,我一路上都在怀疑你把我骨头咬碎了。”
西里斯被她的动作惊得差点跳起来,林月被西里斯慌张的样子逗笑了——保守的男巫,里面还穿着背心呢。
她艰难地扭头看着靠后的伤口,前后四个血洞,肩膀红肿,她用左手稍微用力按了按好像骨头没碎,不过也下意识抽了口凉气。
西里斯也顾不上自己的心思了,他赶紧凑过来查看伤口,倒是已经不流血了,不过肿得很厉害,“对不起……我来试试?”
林月点点头,看了眼西里斯,还有空走神想这种人变的狗应该不用打狂犬疫苗吧……
事实证明西里斯的治愈咒确实不错,他看着整理领口的林月,感觉脸上的温度又要上升,随便找了个话题,“你今晚为什么在那?”
“真的是摘灵芝,我等了它好几个月了,今年一直不下雨。”
“是啊,我们……我也等了很久。”
“事实上,在看到你的狗脸之后我就想起来波特中的呕吐咒了,另外我也看到波特那瓶失败的魔药了。”
“事实上,那个是彼得的,詹姆吐了之后一直没等到晴天的满月。”
“真是让人惊讶,那么大一片叶子都堵不住他惹事的嘴巴。”
“嘿,那次真的是鼻涕精先挑事的。”
说话间密道出口到了,他们先去尖叫棚屋拿上了西里斯的衣服——林月认为这套非主流的衣服还不如不拿,然后来到了林月的小屋。
西里斯看着林月打开门,惊讶地发现这个房子的客厅里堆放着几个巨大的从没见过的东西,“这些是什么?”
“麻瓜的实验仪器。”
“这是你和……斯内普一直鬼鬼祟祟来这弄的东西?”
林月瞟了他一眼,“我真想让我舅舅给你们和西弗勒斯算算八字,你们就这么关注他吗?”
“对不起,我真诚地为我之前不恰当的行为道歉。”
林月仔细的打量着西里斯,不知道他是真的认识到错误了还是出于今晚的愧疚。
西里斯不着痕迹地观察四周,不是他以为的温馨小屋什么的,一边是冰冷的仪器,另一边是个魔药操作台。
他自告奋勇地帮林月一起记录实验数据,兴冲冲地问这问那,看起来完全被麻瓜的仪器吸引了。
林月发现西里斯的领悟力真的很强,作为一个没学过化学的巫师,他已经迅速听明白了质谱仪的大概原理和林月的实验思路。
而他的疑问居然对林月的实验过程提出了一个新思路——这可能比她之前采用的方法针对性更高。
“所以你一直是和斯内普一起做这些吗?”
“事实上我俩合作的方式是各做各的,”林月往西里斯熟悉的魔药操作台那边扬了扬下巴,“他为生活所迫才和我合作的,只负责熬魔药,我来用这些仪器检测,我一直怀疑他认为用麻瓜仪器是他的耻辱。”
“呵,斯莱……守旧的巫师,这明明是博采众长,那你自己忙得过来吗,我是说,这些数据可很繁琐,或者我可以来帮你,我的魔药也不错的。”
林月怀疑地看向西里斯,他应该不是想来对西弗勒斯恶作剧吧?
“我们今年应该不会再继续合作研究了,前一阶段的成果已经有不错的收获了,我们都得到了想要的。西弗勒斯和我……总之这种敏感的研究不适合再做了。”
西里斯难以忍住上扬的嘴角,他们真是天生一对,同样作为纯血巫师的叛逆,对于黑魔法和邪恶的厌恶,注定的魔杖,对于新事物的好奇心和探索欲……
等他记完最后一个数据,刚想抬头展现格兰芬多的勇气。
林月正打着哈欠进行关机操作,“你困吗,这里只有一间卧室,你介意睡书房吗?”
困得眼皮已经开始打架的林月没注意到西里斯变得有些黯淡的脸色,等了一会儿西里斯放低了声音,“你太困了去休息吧,我在沙发上歪一下。”
林月浑然不觉地,“那还是楼上书房吧,楼下的味道可不太好。”
二楼只有三个房间,第一扇房门里是一间小小的书房,中间有一张单人沙发,“这里展开张单人床应该没问题。”
中间的门是盥洗室,林月边说边打开小柜子给西里斯展示,“这里应该有新的牙刷,沐浴露和洗发水在这边——是麻瓜的我想你不介意?”
“谢谢,你快休息吧。”
林月点头打开了最后一间卧室的门进去拿东西,西里斯站在门口刚好能看到里面铺着墨绿色床单的双人床。
①Pottermore:当天空中出现闪电时,立即前往藏匿透明药瓶的地方。如果之前步骤全部正确,瓶中药水会变为血红色,大约恰好一口喝下的容量。
立刻到一个宽敞且安全的地方,确保变形过程不会造成骚动或置自身于危险之中。将魔杖尖端指向心脏,念出咒语“阿马多,阿尼莫,阿尼马多,阿尼马格斯”,然后喝下魔药。
如果一切顺利,你将会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痛楚和激烈的双重心跳。你的脑海中会浮现出你将变身成的动物形状。你必须无所畏惧,此刻若想改变注意、逃脱你应许的转变,则为时已晚。
本文阿尼马格斯步骤补充来源于乎乎邓布利多军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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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柑橘味道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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