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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沉默的复仇者

维拉站在窗前,看着球场上欢呼的格兰芬多。他们簇拥着哈利,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惊飞了猫头鹰塔楼的几只猫头鹰,她看见伍德和麦格教授泣不成声,韦斯莱兄弟和其他的球员紧紧抱着哈利,此时,她身旁的大黑狗的眼睛也湿润了,“走吧,西里斯,他们快回来了。”维拉转身,踏进了暗处的走廊。

赢得魁地奇奖杯使哈利心情欣快,这种心情至少持续了一星期。就连天气似乎也来庆祝胜利了:随着六月的到来,白天变得闷热而晴朗无云,大家都只想到户外散步,带着几品脱冰镇南瓜汁到草地上猛然躺下,也许随意玩上一场掷石子游戏或是看着巨大的鱿鱼在湖面上梦一般地前进。

但是他们不能这样做。考试临近了,学生们非但不能在户外懒洋洋地打发时光,而且还不得不留在城堡里,忍受着从窗外吹来的夏日熏风的诱惑,迫使自己的大脑努力工作。就连弗雷德和乔治也在用功,他们即将参加0.w.Ls(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珀西正在准备通过N.E.w.Ts(终极巫师考试),这是霍格沃茨所能提供的最高学历。珀西希望进入魔法部工作,因此他必须具备最高学历。他越来越急躁易怒,晚上谁破坏了公共休息室的宁静,他就给谁以严厉处罚。实际上。惟一比珀西还要焦急的人是赫敏。

哈利和罗恩已经不再问她怎么能够同时上好几门课了,但是,他们看到她为自己拟定的考试时间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这张表的第一栏写道:星期一9点钟,算术占卜9点钟,变形午饭1点钟,魔咒1点钟,古代魔文……

“赫敏?”罗恩小心地问道,因为这些日子里她一受打扰就容易暴怒。“哦,你肯定没把这些时间抄错吗?”

“什么?”赫敏厉声说,拿起那张时间表来仔细察看。“对的,我当然没抄错。”

“你怎么能够同时坐在两个考场里,这样问一下不算没意义吧?”哈利说。

“不算,”赫敏简短地说,“你们两人谁看见我的了?”

“哦,对,我借了去躺在床上的时候稍微看看。”罗恩说,但是说得很平静。赫敏开始在她的桌子上搬动一堆堆的羊皮纸,找那本书。就在这时,窗子处一阵响动,海德薇紧叼着一张便条飞了进来。

“是从海格那里来的。”哈利说,把那张便条撕开了,“巴克比克的上诉定在六号那天。”

“那正是我们考试结束的日子。”赫敏说,仍旧在到处找她的算术占卜书。

“他们到这里来听取上诉,”哈利说,仍旧在读那便条,“是魔法部的什么人和?? 一名行刑手。”

赫敏抬起头来。惊慌了。

“他们带行刑手来听取上诉,听起来好像他们已经决定了呀!”

“对,是这样的。”哈利慢慢地说。

“他们不能这样!”罗恩咆哮道,“我花了那么多时间为他阅读材料,他们不能全部不放在眼里!”

但是哈利有一种可怕的感觉,那就是马尔福先生已经替处置危险生物委员会下了决心。马尔福自从格兰芬多在魁地奇决赛中胜出以来,明显地收敛了不少,但最近几天,他往日的狂妄自大又恢复了几分。从哈利偷听到的嘲笑性评论来看,马尔福肯定巴克比克是死定了,而且似乎因为是自己促成的而高兴得不得了。哈利所能做到的,只是不去模仿赫敏在这种场合打马尔福的耳光而已。这件事最糟糕的地方在于他们既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去看海格,因为新的严格的保安纪律还没有撤销,哈利又不敢从独眼女巫雕像下面取回他的隐形衣。

考试周开始了,城堡里一片不寻常的静寂。三年级学生星期一午饭时从变形课堂出来,个个灰头土脸,走路也没了精神,大家互相比较成绩并且慨叹给他们的任务太难,这些任务包括把茶壶变成乌龟。赫敏大惊小怪地说,她变出来的乌龟倒像甲鱼,而别人对这一点已很满足了,因此她的牢骚让人恼火。维拉静静地坐在一旁,吃着苹果派,她变出了一只背部花纹很漂亮的花龟。

“我变的鸟龟尾巴仍旧是茶壶嘴,这可要命……”

“人们是不是以为乌龟呼吸水蒸气?”

“我的乌龟仍旧有柳叶花纹的硬壳,你说这会给我扣分吗?”

然后,大家急急忙忙吃过午饭,直接回到楼上参加魔咒课的考试。赫敏上次说得对,弗立维教授的确考他们快乐咒语了。

哈利在消除紧张不安方面做得稍有些过头,而作为他搭档的罗恩最后一阵阵歇斯底里的大笑,人们只得把他领到安静的房间待了一个小时,等到他自己能念快乐咒语时为止。晚饭以后,学生们赶回公共休息室,不是为了放松,而是开始复习保护神奇生物、魔药和天文学。

第二天早晨,海格主持保护神奇生物考试,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心思似乎根本不在考试上。他给全班学生拿了一大桶新鲜的弗洛伯毛虫,告诉大家说,要想通过考试,他们的弗洛伯毛虫必须在一小时以后仍然活着。要是对弗洛伯毛虫放任不管,它们就繁殖得极快,因此这是他们所经历过的最容易的考试,这也给哈利、罗恩、赫敏和维拉提供了许多机会,以便和海格谈话。

“比克有一点儿沮丧,”海格告诉他们说,假装查看哈利的毛虫是不是还活着,身体弯得很低,“禁闭得太久了。但仍旧,后天我们就知道了,胜还是败。”对此维拉只能沉默不语。

那天下午他们考魔药,那绝对是一场灾难。哈利虽然尽了努力他的混乱调料仍然太浓,斯内普站在一旁看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在离开前他在哈利本子上写下几个字,看上去很像是一个零字。

午夜时刻考天文学,大家都到最高的楼上去了。

魔术史是星期三上午考的,哈利一面在试卷上写下弗洛林和维拉曾经告诉他的有关中世纪追捕女巫的所有情况,一面希望在这间闷人的教室里能够有一份弗洛林的巧克力坚果圣代冰淇淋。

星期三下午考草药,那就得在灼热的阳光下待在暖房里;回到公共休息室时,大家的后脖子都给太阳晒伤了,心里都巴望着快到第二天,那时考试就都结束了。

星期四上午考黑魔法防御术,这是他们的倒数第二门考试。卢平教授拟定的考试是他们谁都没有考过的,是最不同寻常的:那是在户外,在阳光下的一种类似障碍赛的考试,学生们必须涉水走过一处有格林迪洛的池塘,穿行一系列满是红帽子的坑洼,咯吱咯吱地走过一片沼泽地,不去理会一头欣克庞克发出的错误的指示,然后还要爬进一个旧箱子与一个新的博格特打斗。

“棒极了,哈利,”卢平咕哝道,这时哈利笑着从箱子里爬出来,“满分。”

罗恩在遇到欣克庞克以前一直很棒,但是欣克庞克的错误指导让他陷进了齐腰深的泥泞之中。赫敏在到达有博格特的箱子以前无懈可击。在箱子里待了大约一分钟之后,她又尖叫着冲了出来。

“赫敏!”卢平说,吓了一跳,“怎么啦?”

“麦,麦格教授!”赫敏喘着气说,指着那箱子,“她,她说我全部考试都不及格!”

维拉很顺利的穿过了沼泽地,最后脸色发白的从博格特的箱子里走出来,并得到了卢平教授的巧克力。

让赫敏镇静下来花了一点儿时间。最后她又能控制自己了,维拉和她、哈利和罗恩回到了城堡。罗恩仍旧有点儿想取笑赫敏的博格特,但在楼梯尽头看到的景象让他们避免了一场争论。

康奈利福吉身穿他那件细条纹斗篷,稍稍有点儿出汗,正在那里瞪眼看着外面的场地。看见哈利,他也瞪着眼睛。

“哈利,你好!”他说,“刚考完,是不是快考完了吧?”

“是的。”哈利说。赫敏和罗恩没有和魔法部长说过话,尴尬地在后面走来走去。维拉只是静静地站在赫敏后面,眼睛看着窗外。

“天气真好,”福吉说,目光落在湖面上,“可惜,可惜……”

他深深叹着气,目光向下看哈利。

“我到这里来执行令人不愉快的使命,哈利。处置危险生物委员会要求在处死一头发了疯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时有一名证人在场。正好我为了布莱克的事需要拜访霍格沃茨,他们就请我参加了。”

“这就是说已经听取过上诉了?”罗恩走向前插嘴道。

“不,不,上诉定在今天下午。”福吉说,好奇地看着罗恩。

“那您有可能做不成死刑执行的见证人!”罗恩勇敢地说,“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也许没事!”

福吉还没来得及回答,两名男巫从他身后的城堡大门里走了出来。一名已经很老了,好像就在他们眼前一点点儿枯萎下去;另外一名身材高大匀称,有稀疏的唇髭。哈利猜想他们是处置危险生物委员会的代表,因为那很老的男巫眯着眼看海格的小屋,还用软弱的声音说:“哎哟,哎哟,我太老了。不能做这样的事了,两点钟。是不是,福吉?”赫敏看见维拉嫌恶的转过了头。

有黑唇髭的男子在他的皮带里用手指触摸着什么东西;哈利看了一下。发现他在用大拇指抚摸着一把发亮的斧头的刃。罗恩张嘴要说什么,但是赫敏用力戳他的肋骨.还把他的脑袋扭到前厅那个方向。

“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罗恩恼怒地问,这时他们进了餐厅准备吃饭。“你没看见他们吗?他们连斧头都准备好了!这不公平!”

“罗恩,你爸在魔法部工作。你可不能对他的上司说这种话!”赫敏说。但是她也显得很沮丧。“这次只要海格头脑清醒,为这个案子说话恰当,他们就不会杀掉巴克比克!”

在他们周围,人们吃午饭时都在兴奋地谈论着,快乐地预测当天下午的考试结果,但是哈利、罗恩和赫敏一味担心着海格和巴克比克,没有参加这样的谈论。维拉走到属于斯莱特林的餐桌上,马尔福看着丧气的小狮子和黑了脸的维拉,漏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

维拉在晚饭后看着他们偷偷摸摸地走到前厅附近一间空房间里,然后有六只脚若隐若现的脚……,维拉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给自己施了一个隐身咒跟了上去。

三个人挤在一起走着,以免让人发现。他们在隐形衣下面踮着脚穿过礼堂,然后走下大门前的石阶。来到门外。太阳已经落到禁林后面去了,余辉正照在树梢上。

他们走到海格的小屋前,敲了敲门。他过了一分钟才来开门,等他把门打开后,四处找不到来访的客人,他不觉脸色苍白,发起抖来。

“是我们,”哈利低声说,“我们穿着隐形衣呢。让我们进去,我们就可以脱掉隐形衣了。”

“你们不该来!”海格低声说道,但他退后一步,他们就走了进去。海格迅速关上门,哈利拉掉了隐形衣。

海格没有哭,也没有扑到他们身上搂住他们的脖子。他看上去像是个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人。看见这种无助的情况要比看见流泪更糟。

“喝茶吗?”他说,伸手去拿茶壶,一双大手直发抖。

“巴克比克呢,海格?”赫敏迟疑地问道。

“我,我刚才把它带到外面去了。”海格说,在把牛奶倒到罐子里的时候溅得满桌子都是。“用绳子系在我的南瓜地里。想它应该看看树木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在它……”海格的手抖得那样厉害,牛奶罐从他手里掉到了地上,碎成一片片的。

“我来,海格。”赫敏赶快说,忙着走过去收抬残局。

“碗柜里还有一个罐子。”海格说着坐了下来,用袖子擦前额。哈利看看罗恩,罗恩无可奈何地也看看哈利。“有谁能想出什么办法吗,海格?”哈利狂怒地问遭,坐在他旁边。“邓布利多?”

“他努力过了,”海格说,“他没有控制委员会的力量。他告诉他们巴克比克不危险,但是他们害怕,你们知道卢修斯马尔福是什么样的,威胁他们,我想,还有那行刑手,麦克尼尔,他是马尔福的老伙伴了,但是行刑会是迅速、利落的,而且我会在它身旁……”

海格吞咽了一下。他的眼睛在小屋里到处乱看,好像在寻找一丝一缕的希望或是安慰。

“那个,那事发生的时候,邓布利多肯定会来的。今天早上写信告诉我的,说他要,要和我在一起。好人,邓布利多……”

赫敏一直在海格的碗柜里找另外一只牛奶罐,这时低低地抽泣了一下,立即又忍住了。她拿着新罐子直起了身子,拼命忍住眼泪。

“我们也和你在一起,海格。”她开始说,但是海格摇摇他那粗发蓬松的脑袋。

“你们应该回城堡去。告诉你们。我不要你们看行刑。而且不管怎样,你们不应该在这里..如果福吉和邓布利多撞见你擅自离开城堡,哈利,你的麻烦就大了。”

现在赫敏无声地流着泪,但是为了不让海格看见,她忙碌着准备茶。然后,正当她拿起牛奶瓶要倒些牛奶到罐子里去的时候,她尖叫了一声。

“罗恩!我,我不相信,那是斑斑!”

罗恩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你在说什么呀?”

赫敏把牛奶罐拿到了桌上,把它底朝上翻了个个儿。斑斑惊慌地尖叫。努力挣扎着想回到牛奶罐里去,却滑落到了桌子上。

“斑斑!”罗恩茫然地叫道,“斑斑,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抓住这只挣扎不已的耗子,把它举到有光线的地方。斑斑样子狼狈,比以前更加瘦了,皮毛大量脱落,留下一片片光秃的皮肤。它在罗恩手里扭动着,似乎拼命想得到自由。

“没事,斑斑!”罗恩说,“没有猫!这里没有东西会伤害你!”维拉透过窗户看着那只不断挣扎的耗子,拍了拍手,“兰德,盯住他,必要的时候,抓住他。”小精灵带着由精灵打造的笼子,出现在了维拉身边,“是,小主人!”然后隐去了身影。

海格突然站起来,眼睛盯着窗外。他原来脸色红润,现在却变成了羊皮纸那样的颜色。

“他们来了……”哈利、罗恩和赫敏都迅速转身。远处,一群男子正在走下城堡的石台阶。走在前面的是邓布利多,他的银色胡须在落日余辉中闪闪发亮。他身旁是康奈利福吉,后面是年老体弱的委员会成员和行刑手麦克尼尔。

“你们必须走了。”海格说,从头到脚一寸寸都在发抖,“一定不能让他们发现你们在这里,走吧,现在!”

罗恩把斑斑塞到了衣袋里,赫敏拿起那件隐形衣。

“我领你们从后面走。”海格说。

他们跟着他走到通往后花园的那道门前,哈利感到好像是在梦中一般。当他看到几码开外的巴克比克时,这种感觉就更加浓厚了。巴克比克拴在海格的南瓜地里一棵树后面。巴克比克好像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它把脑袋转来转去,还不安地用爪子抓地。

“没事,比克,”海格温柔地说。“没事!”

他转向哈利、罗恩和赫敏。“走吧,”他说,“快走。”但是他们不动。

“海格,我们不能……”

“我们要告诉他们实际情况。”

“他们不能杀它!”

“走!”海格狂怒地说,“你们遇到麻烦的话,事情就更糟了!”他们别无选择。赫敏把隐形衣罩在哈利和罗恩头上,这时,他们听到小屋门外有了人声。海格看着他们刚刚隐没的地方。“快走,”他哑着嗓子说,“别听……”

他慢慢走回小屋,已经有人在敲他的门了。

在一阵恐怖的恍惚之中,哈利、罗恩和赫敏开始静静地绕着海格的小屋慢慢走着。

他们走到小屋那一边时,前门砰的一响关上了。

“劳驾,我们快走吧,”赫敏说,“我受不了,我忍受不了……”

他们踏上倾斜的草坪。走向城堡。现在太阳下沉得很快,天空清朗,灰中带紫,但是西方还有一抹残红。罗恩站住了,一动不动。

“哦,劳驾,罗恩。”赫敏开始说。

“是斑斑,它不肯,待着不动……”

罗恩弯下了腰,努力让斑斑仍旧待在衣袋里,但是那耗子变得狂暴起来,疯狂地尖叫着、扭动着并且踢蹬着,想咬罗恩的手。

“斑斑,是我呀,你这个傻瓜,是罗恩呀。”罗恩低声说。他们听到身后有一扇门开了,有男子的说话声传来。

“哦,罗恩,劳驾让咱们走吧,他们要下手了!”赫敏说。

“好,斑斑待着不要动!”

他们向前走。哈利像赫敏一样,努力不去听身后人们说话的声音。罗恩又停下来了。

“我抓不住它,斑斑,住嘴,人家要听见我们了!”

那耗子狂乱地尖叫,但还不是响得能盖过从海格的花园里传过来的声音。有几个乱七八糟的男声,一阵静默。

然后,在不加预告的情况下,斧子挥动的声音和一声钝响。赫敏在原地摇晃了一下。

“他们已经下手了!”她对哈利耳语道。“我不,不信,他们已经下手了……”

哈利震惊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们三人裹在隐形衣里面,吓得呆若木鸡。斜阳的最后一道余辉向铺着长长影子的场地上投下了一抹血红。然后,他们听到身后一声狂野的哀嚎。

维拉惊讶的看着解开了巴克比克绳子的哈利和赫敏,他们已经和巴克比克飞远了,而那位刀斧手则暴怒地砍了海格南瓜地里的南瓜,又转头看了看离开的哈利的赫敏罗恩,轻笑了一声道:“不愧是你啊,赫敏”。

“海格。”哈利咕哝道。他想都没有想,就转身要回去,但是罗恩和赫敏都抓紧他的胳膊不让他去。

“我们不能,”罗恩说,脸自得和纸一样,“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去看过他,他的麻烦就更大了!”

赫敏的呼吸急促而紊乱。

“他们,怎么能?”她哽咽着,“他们怎么能?”

“走吧。”罗恩说,牙齿好像在打战。

他们折身向城堡走去,馒慢地走着,以便三个人都能藏在隐形衣里。现在光线迅速逝去。等到他们走到空旷场地上时,黑暗已经像咒语一样在他们周围降临了。

“斑斑,别动。”罗恩低声说,手抚在胸口。那耗子在疯狂挣扎。罗恩突然停脚,努力迫使斑斑待在衣袋更深的地方。

“你这只笨耗子,你这是怎么啦?别动,哎哟,它咬我!”

“罗恩,别做声!”赫敏急忙耳语道,“福吉马上就会到这里来了!”

“他不会待着别动?”

斑斑显然是吓坏了,它竭尽全力挣扎着,想从罗恩手里挣脱。

“它怎么啦?”但是哈利刚刚看到克鲁克山鬼鬼祟祟地向他们走过来,身子低低地伏在地面上,黄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怪异地发着光。它能看见他们,或者是它听到了斑斑的尖叫循声而来的,哈利摘不清到底是哪一种情况。

“克鲁克山!”赫敏悲叹道,“别来,走开。克鲁克山!走开!”但是那猫走得更近了。

“斑斑,别……”

太晚了,那耗子从罗恩的手指缝里滑了出来,跌到地上逃走了。克鲁克山一跳就追了过去,哈利和赫敏根本没来得及阻止,罗恩已经把隐形衣抛在一边跑到黑暗之中去了。

“罗恩!”赫敏悲叹。她和哈利彼此对看了一眼,然后也跟着飞跑起来。披着隐形衣是没法快跑的,他们就拉脱了隐形衣,这件衣服在他们身后飘扬着,像面旗帜一样。他们去追罗恩,他们能听到他向前奔跑的重重的脚步声,也听到他对克鲁克山大叫。

“放开它,放开,斑斑,到这里来……”

一声钝响。

“可抓住你了!放开,你这只臭猫!”

哈利和赫敏差点儿跌到罗恩身上;他们脚下打滑,正好滑到罗恩面前才停住。他仰面倒在地上,斑斑又回到他衣袋里去了;他两手紧紧抓着那团颤抖不已的东西。

“罗恩,来吧,到隐形衣下面来!”赫敏喘着气说,“邓布利多,那部长,他们马上就要出来了……”

但是他们没来得及把自己隐藏起来,甚至都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巨大的脚爪轻轻踏在地面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正从黑暗里向他们走来:一条淡色眼睛、皮毛乌黑的大狗。

哈利伸手去拿魔杖,但太迟了,那狗纵身一跳,前爪已经扑到他的胸膛上了。他迅即向后翻身,他感觉到了它热烘烘的气息,看到了一英寸长的牙齿,但是那狗的扑力过大,从他身上滚过去了。哈利眼花缭乱,觉得他的肋骨似乎断了,他试着想站起来;他能听到狗在原地打转嗥叫,准备再度发动攻击。罗恩站了起来。狗又向他们扑过来,罗恩把哈利推到一边,那狗咬住了罗恩伸出来的手臂。哈利猛冲过去,抓了一把狗毛,但那只狗毫不费力地拖着罗恩走了,好像罗恩是个布娃娃。

然后,不知什么地方出来的东西打中了哈利的脸,打得很厉害,哈利再次跌倒。他听到赫敏尖叫着喊痛,也跌倒在地。哈利摸索着找魔杖,一面眨着眼挤掉眼睛里的血……

“荧光闪烁!”他低声说。

魔杖发出的光芒让他看列了一段粗壮的树干,他们追赶斑斑已经追到打人柳的树影里了。这棵树的枝条正在摇动,好像在大风里一样,树枝前后摇摆,不让他们再往前进。

那里,就在树根旁边,就是那条狗,它正拖着罗恩后退到树根处的一个大口子里去。罗恩狂怒地打斗着,但是他的脑袋和躯干已经看不见了……

“罗恩!”哈利大叫,想跟进去,但一根大树枝死命打下来,哈利被迫再度后退。

现在他们只能看到罗恩的两条腿了,这两条腿夹着一处树根不放,想要阻止那条狗把他进一步拖到地下去。然后一声可怕的巨响,像放枪一样,罗恩的腿断了;一眨眼,他的脚就看不见了。

“哈利,我们必须找人帮忙了!”赫敏哭了,她也在流血,打人柳剐破了她的肩。

“不行,那东西大得能吃掉他,我们没有时间了!”

“没人帮忙,我们无论如何对付不了!”

另外一根树枝向他们打过来,小枝条扭结在一起,像拳头一样。

“如果那条狗能进去,我们也能。”哈利喘着气说,来回地奔跑着,努力想在这些恶意挥动着的枝条之间找到一条通道,但是他不遭枝条的痛打就一英寸也靠近不了那棵树的根部。

“哦,救命,救命。”赫敏发狂似地低语着,摇摇晃晃地跳来跳去,“劳驾……”

克鲁克山向前冲过去。它在枝条之间躲躲闪闪地穿行着,好像是条蛇,然后它把前爪搭在树干的一个节疤上。

突然之间,这棵树好像变成了大理石,不再动弹了,所有树叶都静止不动了。

“克鲁克山!”赫敏低声叫着,拿不定主意似的。现在她把哈利的胳膊抓得很紧很痛。“它怎么会知道?”

“它和那条狗是朋友,”哈利阴郁地说,“我看到过它们在一起,来吧,魔杖伸着别动。”

几秒钟之内,他们就走到了树干旁边,但是在他们走到洞口以前,克鲁克山就已经把它那瓶刷似的尾巴一甩,先溜进去了。维拉看着哈利和赫敏走进了密道,她在外面等了很久。然后卢平教授来了。

“教授,去见见老朋友吧。”卢平惊讶的看着维拉,“难道说你早就知道了?他真的在这里吗?”维拉点了点头,“在不在这里,教授你应该也有答案了,走吧。”维拉带着卢平教授靠近了打人柳,柳条慢慢垂下,轻轻拂过维拉的肩头,维拉摸了摸树干,和卢平一起走进了那个漆黑的密道。

赫敏听到了新的声音,地板上回响着低沉的脚步声,有人在楼下走动。

“我们在这里!”赫敏突然叫喊起来,“我们在这里,小天狼星布莱克,快!”

布莱克大吃一惊,身子一动,克鲁克山险些被晃下来;哈利痉挛地抓住魔杖,现在就干!他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说,但是雷鸣似的脚步声上来了,而哈利还是没有动手。

房间的门在一阵火花进射中被撞开了,哈利飞快转身,这时卢乎教授撞进房间,脸上毫无血色,魔杖举着,随时准备着。他的目光闪烁着掠过躺在地板上的罗恩、赫敏,然后哆嗦着掠过房门,掠过哈利,这时哈利还站在那里用魔杖指定布莱克,然后,目光掠到布莱克身上,这时布莱克在哈利脚下,还流着血。

“除你武器!”卢平大叫。

哈利的魔杖再度从他手里飞脱,赫敏手里拿的那两根也是一样。卢平敏捷地抓住这三根魔杖,然后走进房间,瞪眼看着布莱克,克鲁克山仍旧蹲在他胸膛上保护着他。维拉此时走了进来,站在了卢平教授旁边。

哈利站在当地,突然之间感到很空虚。他没有完成那件事。他紧张得没做成。布莱克要被交给摄魂怪了。

然后卢平说话了,声音古怪,是带有某种压抑着感情的声音:“他在哪里,小天狼星?”

哈利赶快看着卢平。他不明白卢平是什么意思。卢平说的是谁?他转身又去看布莱克。

布莱克脸上没有表情。过了几秒钟,他一动不动。然后,他很慢地举起那只空闲的手,直指着罗恩。哈利迷惑不解,也看着罗恩,罗恩一副惶惑的样子。

“但是,”卢平喃喃地说,专心致志地看着布莱克,像是在解读他的心思,“为什么以前他没有露出真相?除非……”卢平的眼睛突然睁大了。好像在看布莱克以外的什么东西,而其余的人谁也看不见,“除非他就是那个,除非你没有告诉我就,变换了……”

布莱克一直凝视着卢平的脸,很慢地点了点头。

“卢平教授,”哈利响亮地打断他,“怎么回事?”

但他永远没能问完这个问题,因为他看见的景象让他的喉咙发不出声音了。卢平放下魔杖,走到布莱克身边,抓住他的手,把他拉了起来,克鲁克山因此跌到地板上,卢平抱住布莱克好像两兄弟一样。维拉也在一旁,但她只是盯着罗恩。

哈利觉得胃里一阵天翻地覆。

“我不信!”赫敏尖叫。

卢平放开布莱克转向她。她已经从地板上站了起来,指着卢平,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你?”

“赫敏?”

“你和他!”

“赫敏,镇静。”维拉说道。

“我谁也没说!” 赫敏尖叫,“我一直在为你掩盖……”

“赫敏,请你听我说!”卢平大叫,“我可以解释……”

哈利觉得自己在发抖,不是由于害怕,而是由于一阵新的狂怒。

“我信任你,”他对卢平大叫,他的声音抖得失去了控制,“而你却一直是他的朋友!”

“你们错了,”卢平说,“十二年来,我不是布莱克的朋友,但我现在是了,让我解释……”

“不!”赫敏尖叫,“哈利,别相信他。他一直在帮助布莱克进城堡,他也要你死,他是狼人!”

一阵沉寂。现在大家的眼睛都转向了卢平,卢平尽管相当苍白,却很镇静,维拉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和你平时的水平不相称啊,赫敏,”他说,“恐怕只有平时的三分之一。我并没有一直帮助布莱克进城堡,我肯定不希望哈利死掉!”他脸上一阵古怪地颤抖。“但是我不否认我是狼人。”

罗恩想再站起来,但没有成功,痛得哼了一声又跌倒了。卢平向他走过去,神色很是关心,但罗恩气喘吁吁地说:“离开我,狼人!”维拉皱了皱眉,走到罗恩身边,给他做了紧急处理。

卢平停住了,一动不动。然后,他显然作了一番努力才转向赫敏说:“你知道多久了?”

“好久了,”赫敏低声说:“我做了斯内普教授布置的论文以后……”

“他会高兴的,”卢平冷淡地说,“他布置那篇论文,希望你们之中有谁会懂得我那些症状意味着什么。你是查看过月亮盈亏表知道我总是在满月时发病,要不然就是你知道博格特看见我就变成了银球月亮。”

“两件事都是。”赫敏平静地说。卢平勉强笑了一声。

“就我所知,你是你这个年龄段里最聪明的女巫,赫敏。”

“我不是。”赫敏低声说,“如果我稍稍聪明一点,我早就对每一个人都说你是狼人了!”

“不过他们已经知道了,”卢平说,“至少老师们都知道,对了,还有维拉。”

“邓布利多知道你是狼人还聘用你?”罗恩气喘吁吁地说,“他疯了吗?”

“有些老师是这样想的,”卢平说,“他不得不做了许多工作才说服了某些老师,让他们认为我是可以信任的……”

“但是他错了!”哈利大叫,“你一直在帮他进城堡!”他指着布莱克,布莱克已经走到床边倒在上面,一只颤抖的手掩住了脸。克鲁克山跳到他身旁,趴到他膝上,满意地呜呜叫着。罗恩拖着伤腿慢慢离开了他们。

“我并没有一直帮助小天狼星。”卢平说,“如果你们给我机会,我会解释的。看……”

他分开哈利、罗恩和赫敏的魔杖,把它们分别掷回原主。哈利抓住自已的,很是惊讶。

“好吧,”卢平说,把他自己的魔杖插回了腰带里。“你们有武装了,我们没有。现在你们可以听我说了吧?”

哈利不知道应该怎样看待这件事。这是在耍花招吗?

“如果你没有一直在帮他,”他说,愤怒地瞥了布莱克一眼。“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地图啊,”卢乎说,“那张活点地图。我刚才在办公室里看来着……”

“你知道怎么用吗?”哈利怀疑地问道。

“当然会用,”卢平说,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是我帮着画的。我就是月亮脸,这是在校时朋友送我的绰号。”

“你画的?”

“重要的是,今晚我正在仔细地看着这张地图,因为我觉得你、罗恩还有赫敏可能偷偷溜出了城堡,维拉就跟在你们的身后,即使她用了隐身咒,你们在海格的鹰头马身有翼兽被处决以前去看海格。我说得对吧,是不是?”

他开始踱来踱去,看着他们。他脚边扬起了一些灰尘。

“你可能穿着你爸爸的隐形衣,哈利。”

“你怎么知道我有那件隐形衣的?”

“有多少次我看见詹姆隐没在那件衣服之下啊……”卢平说,又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问题在于,即使你穿上隐形衣,地图上也会显示出来的。我看着你们穿过场地走进海格的小屋。十分钟以后,你们离开海格,向城堡走回来。但是你们又有了别的同伴。”

“什么?”哈利说,“不,我们没有!”

“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卢平说,仍旧在踱步,不去理会哈利打断他的话。“我以为地图失灵了。他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呢?”

“没有人和我们在一起!”哈利说。

“然后我看见另外一个小点,迅速地向你们移动,那小点标明是小天狼星布莱克,我看见他和你们撞在一起,我看着他把你们之中的两个人拉进那打人柳里面去!”

“我们之中的一个!”罗恩恼怒地说。

“不,罗恩,”卢平说,“两个。”

他停住不走了,眼睛看着罗恩。

“你说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耗子?”他平淡地问。

“什么?”罗恩说,“斑斑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都有,” 卢平说,“我能看一下那耗子吗?”

罗恩踌躇了,他看着维拉冲他点了点头,然后把手伸进袍子。斑斑出现了,绝望地猛烈摇动着。罗恩不得不去抓那条长而秃的尾巴,以防它逃走。克鲁克山在布莱克膝头上站了起来,低低地叫着。维拉站在阴影处,指尖被攥得有些发白。

卢平更走近了罗恩一些。他专心地看着斑斑,似乎屏住了呼吸。

“什么?”罗恩又说,握着斑斑让它更靠近自己,看上去很害怕。

“我的耗子能和什么事情有关系呢?”

“这不是耗子。”布莱克突然哑着嗓子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它当然是耗子!”

“不对,它不是,”卢平平静地说,“他是男巫。”

“是个阿尼马格斯,”布莱克说,“名字叫小矮星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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