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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寒假的脚步临近,霍格沃茨城堡笼罩在一种混合着黑魔法防御术测试焦虑和节日期待的奇特氛围里。前面大家还在分享假期安排,下一秒就因为旁边麻瓜或混血学生的经过触发了‘我也得努力’的内卷buff,转头各自学习去了。

谁说血统偏见的教授不好,这教授可太好了——一个测验带动了全校的学习劲头。

奥维里安刚在图书馆熬完一个如尼文翻译的论文,揉着发酸的眼睛回到格兰芬多塔楼,一只圆脸猫头鹰便扑棱棱撞进他怀里,丢下一个鼓囊囊的小布袋。

布袋里有一小管被羊皮纸包住的、浓稠的、不断缓慢旋转出珍珠母贝般光泽的液体——复方汤剂,液体底部沉淀一根深棕色短发。

羊皮纸上是奥维里安熟悉的、属于埃德温·埃尔顿的笔迹:

本周六晚八点,邀请你参加一场獾巢的派对,我将在一层的老地方等你,请务必来。

带好这个,以及一点冒险精神,和一颗不介意暂时换个模样的心。

—— E.E

落款旁边还画了个可爱的唱片机简笔画。

奥维里安挑起眉毛。老地方?一层那间魔咒练习室,是他们学习治愈魔法的据点。“獾巢的派对……”奥维里安低声重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玻璃管壁,一丝混合着好奇与冒险感的期待悄然爬上心头。

埃德温学长总是知道如何勾起他的兴趣。

-

周六晚上,奥维里安避开皮皮鬼,溜进那间的空教室。埃德温已经等在那里,手里搭着一件明显宽大的、绣着獾院徽记的袍子。

“晚上好,”埃德温言简意赅,“喝掉,换上。”金发在昏暗的光线下像融化的金子,嘴角却噙着一丝罕见的、近乎顽皮的笑意。

奥维里安看着面前这个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的治疗师预备役,没有立刻去接杯子,反而向前逼近半步,微微歪头,扯起一边嘴角,露出一个带着点痞气和狡黠的笑——

“变身前总要让我亲下吧。”奥维里安的声音压低了,带着点理直气壮的耍赖,目光却紧紧锁住埃德温那双在阴影里显得格外深邃的蓝眼睛。

埃德温显然没料到这突然的“袭击”,笑意凝固了一瞬,随即化为更深的、几乎能称之为纵容的无奈。他没有后退,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微微侧过头,默认的姿态清晰无比。

奥维里安得逞的笑意更深,他抬手扣住埃德温的后颈,准确地吻了上去,动作带着格兰芬多式的直接,却又不失温柔,像是一个短暂而热烈的盖章。

分开时,埃德温的耳尖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可疑的红晕,但他迅速稳住了呼吸,把复方汤剂和袍子塞进奥维里安怀里:“……快点。”

奥维里安舔了下嘴角,这才心满意足地没有犹豫,仰头灌下复方汤剂。骨骼错位感和皮肤拉伸感猛烈袭来,仿佛身体在被强行重组。几秒钟后,他看着挂在墙上那面旧镜子里映出的脸——面部更阔了些,眉骨更突出——是七年级赫奇帕奇学长丹杰·莫罗德。

几乎是本能地,奥维里安对着镜子里的“丹杰”挑了挑眉毛,这动作出现在丹杰·莫罗德那张憨厚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和违和。随后他利落地套上那件带着淡淡草药香和阳光味道的赫奇帕奇袍子。袍子穿在身上确实宽大不少,让他看起来更添了几分不属于丹杰本人的慵懒气息。

“跟我来,保持安静。”埃德温低声说,领着奥维里安穿过厨房所在的走廊,站在那巨大的木酒桶前,朝第二排中间的位置有规律地敲击起来:哒,哒哒哒,哒哒。

石桶无声地横向滑开,露出一个向下倾斜、仅容一人通过的黝黑洞口。一股混合着湿润泥土、烘焙甜点、以及…某种奇异而富有活力的节拍韵律的热浪,扑面而来。奥维里安跟随埃德温矮身钻了进去。

明亮得近乎耀眼的光芒,混合着震耳欲聋的声浪,从门内倾泻而出!

奥维里安站在入口台阶上,一时竟有些目眩神迷。

休息室圆形大厅里,原先摆放着舒适沙发和小桌的区域被清空,变成了一个不算大但充满活力的舞池,中央是一群正在扭动蹦跳的青少年们,上方投射来的不断变换的彩色光线照亮每一张快乐的脸。

上方的穹顶变成了深邃的夜空,无数细小的、如星辰般的光点在其间缓缓旋转、明灭。悬浮在圆形穹顶正中央的“灯光圆球”像一颗巨大的、内部蕴藏着星云的水晶,正在朝着各个角度发出不同颜色的光线。

“欢迎来到‘赫奇帕奇的迪斯科派对’,乔南先生。” 埃德温的声音带着笑意,穿透了音乐的鼓点,清晰地在他耳边响起。

“迪斯科……”奥维里安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目光再次被舞池里大家随着音乐的律动所吸引。

音乐声太大了,埃德温不得不贴在他耳边讲话:“看那边!”他的手指向通向宿舍的楼梯上,那里是声音的来源,但并非是小型的播放器,而是一个黄铜大喇叭留声,几个唱片正悬浮在唱针下。一个穿着宽大扎染巫师袍、戴着夸张大耳机的身影正控制这些节奏。

奥维里安眯起眼睛,瞬间认了出来:“丹杰·莫罗德?”他惊讶地出声。丹杰此刻却完全没了课堂上的沉稳,正用魔杖精准地点戳、引导着那些旋转唱片,随着魔杖的挥动,音乐的节奏会突然加速或拉长一段旋律,或者给贝斯线叠加一层厚重的回响。

“正是他!” 埃德温的笑容更大了,带着一种“看吧我就知道你会惊讶”的自豪,“他是这次派对的主办人之一。”

“下一首歌,大家准备好!”丹杰·莫罗德正在楼梯上晃着身子,带领大家一起唱,“People all over the world……Join hands! Start a love train, love train!”

下方蹦跳的学生们也跟着一起哼唱,奥维里安注意到里面还有两个“丹杰”。

奥维里安忍不住笑出声,凑到埃德温耳边压低声音:“看来莫罗德学长今晚很忙?”

“非常忙!”埃德温点头认可,“他贡献了至少二十根头发!赫奇帕奇嘛,好东西要分享。”

埃德温看着奥维里安(丹杰脸)上那混合着惊愕和憋笑的表情自然地拉起奥维里安的手腕:“别站着了,来跳舞。顶着这张脸,跳得再差也没人知道是你。”

起初,顶着陌生躯壳的奥维里安还有些放不开,动作略显僵硬。但赫奇帕奇的舞池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他旁边一个矮胖的低年级男生正闭着眼挥舞着手臂,动作笨拙得像只企鹅,却笑得无比开怀。

埃德温就在他面前,随着节奏自然地晃动着身体,动作流畅而自在:“放松,感受节奏。”

强劲的节拍如同温暖的潮汐,一**冲刷着奥维里安的神经,他开始尝试跟随那鼓点,上下晃着头。随着身边的笑声一阵阵传来,他尝试着更大幅度地摆动肩膀,虽然差点绊倒自己,却被埃德温稳稳扶住,两人相视,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淹没在更大的音乐声浪和周围人的欢呼声中。

一曲终了,两人额头都沁出了薄汗,笑着退到角落稍作休息。

“感觉怎么样?”埃德温递给奥维里安一杯清水,声音带着运动后的微喘,金发在变幻的魔法光线下闪着细碎的光。

“难以置信。”奥维里安由衷地说,目光扫过舞池里那些顶着同一张脸却跳着千姿百态舞蹈的“丹杰”们,“这比我在收音机里听到的酷多了。”

“一开始是玛丽和蒂姆的主意,”埃德温指了指舞池里两个跳得格外投入的人,“他们从家里带了唱片……没放成功,描述给我们听。然后丹杰学长改造了大喇叭,金斯莱,你知道的——我的室友,他简直是灯光魔法的天才。至于复方汤剂,”他狡黠地笑笑,“是我的主意。费尔奇最近巡逻得紧,这样安全些,也能让更多朋友一起来。”

正说着,“嘿!埃德温!你们躲这儿呢?”一个爽朗的声音带着戏谑突然插了进来,打破了两人之间渐入佳境的微妙气泡。

又一个“丹杰·莫罗德”端着两杯滋滋冒泡的饮料挤了过来,脸上挂着一种丹杰本人绝不会有的、略显张扬的笑容。

奥维里安接过杯子,一时有些茫然。埃德温却仿佛心领神会,接过饮料的时候朝那个“丹杰”扬了扬下巴:“多谢,艾登。玩得开心?”

“艾登?!”奥维里安惊讶,这家伙也用了丹杰的头发混进来了!

“叫我‘丹杰’,伙计!今晚我们都是!”艾登(丹杰脸)大笑着,用力拍了拍奥维里安的肩膀,“这主意太妙了!邦妮也在这儿,她有个赫奇帕奇闺蜜。”他朝不远处正在和几个赫奇帕奇女生说笑的“丹杰”努努嘴,“在那边!我们‘莫罗德’家族今晚人丁兴旺!”

他显然玩得非常投入,说完又挤眉弄眼地补充了一句,“不打扰你们了,继续!继续!”然后哼着歌,摇摇晃晃地再次融入了舞动的人群。

奥维里安和埃德温都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中,又有几个“丹杰”和大家招呼,气氛热烈而友好。奥维里安甚至认出了拉文克劳的女级长苏菲·涅尔瓦,毕竟没有哪个“丹杰”会给自己的新短发用发箍别到头顶。

派对的气氛在古怪姐妹乐队一首节奏感极强的魔法摇滚中达到**。负责灯光的金斯莱魔杖猛地一挥,天花板的“灯光圆球”骤然爆发出七彩的旋转光带,如同极光降临。舞池里的学生们又齐齐发出一阵叫好。

“假期有什么计划?”埃德温的声音在音乐间隙传来。

奥维里安收回目光,看向那双在魔法极光下显得格外温柔的蓝眼睛,“还没完全定,”奥维里安微笑,声音在魔法喧嚣中却清晰地传到埃德温耳中,“但我想,无论去哪,都不会比今晚这里更精彩了。”

还有三年在学校里,每年会有一个学院相关的章节。

今年是赫奇帕奇的迪斯科舞会!

联结的第一步,分享,赫奇帕奇提供了打开门后的一切!

让我们谢谢赫奇帕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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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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