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各怀鬼胎的期待里，万圣节如期而至。
霍格沃茨都尚未苏醒的早晨，不畏强权勇敢做自己的波特先生敲响了他可怜的草药学教授的门。
“伊卡洛斯，你醒了吗？”
回应他的是勤奋的飞鸟及走廊尽头家养小精灵挂装饰彩带的窸窸窣窣的忙碌声。
哈利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和伊卡洛斯住久了他自然知道对方睡眠非常短暂，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个点过来说第一句祝福。
又是五分钟的等待，在哈利的不懈努力下，塞尔斯安没有动作，倒是办公室专属的猫形石像投来了凝视。
“口令。”
虽然是石头质地，但猫咪的尾巴栩栩如生，它从一米高的托架跃到地面，一对猫眼石铸就竖瞳活灵活现。
哈利蹲下身子好奇地要去摸石像，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粗糙的爪子挠了衣袖。
“是洛里克吗？”
“口令错误。”高傲的猫咪纵身一跃，踩在哈利的肩膀借力登顶门框，它摇晃着尾巴，无神的眸子里有和塞尔斯安相似的不可一世。
“那伊卡洛斯呢？”
“口令错误。”
不应该啊，哈利挑眉，毕竟伊卡洛斯的自恋程度他和德思礼一家都有目共睹，口令不是他的名字和家族的话，他还真猜不到。
“南瓜？”
“口令错误。”
“曲奇？”
“口令错误。”
“牛奶咖啡！”
“口令错误。”
一通没有理由的胡乱猜测，年幼的哈利在今天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力，以及“男人的心思你别猜”。
“普林斯。”
“口令正确。”
在办公室门打开的同时，蹲在地上思考人生的哈利抬头望向来人。
正是一早就被神经病奇洛喊去商讨廉价的“万圣伟大巨怪计划”的塞尔斯安。
“你是不是很闲？”越过哈利的身边，本就让奇洛气出一肚子火的塞尔斯安不咸不淡地骂了一句。
哈利不以为然，飞快的调整好表情，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塞尔斯安身后进屋子。
“万圣节快乐！伊卡洛斯！”
“快乐，快乐。”
塞尔斯安敷衍着，心道哈利如果真想让他快乐，就立刻给他去把黑魔王杀掉，最好带着邓布利多一起。
“你做什么去了？我以为我来的已经很早了。”
哈利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这是他第一次参观这里，可惜的是他才看完两个书架，一沓厚重的作业本就突然到了他的怀里。
自投罗网的哈利：？
无事一身轻的塞尔斯安：√
“我不喜欢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吃饭，就先去大堂了。”
“我也没吃饭呢，哈哈，那我先走了……”哈利偷偷摸摸地挪动步子，刚想把作业本放回办公桌，就被塞尔斯安堵住了退路。
“别这么急嘛，你打扰了我的清梦，不赔礼说不过去。”
扰了清梦？哈利震惊于塞尔斯安信口开河的熟练，碧绿色的眼睛让无奈占尽。
“你不怕我瞎改吗？”
塞尔斯安闻言轻轻一笑，然后万分正经地回复：“不怕，因为我平时也是瞎改的。”
“你看，咱俩半斤八两不是吗？你若再推脱，我就去找德拉科来改。”
至于马尔福会不会把格兰芬多的作业全部打零分，那就不是他说得准的了。
哈利欲哭无泪，最终屈服在教授的淫威之下，认命地握住了塞尔斯安递来的银制钢笔。
“伊卡洛斯，你很喜欢马尔福吗？”埋头在书海傲游的哈利问道。
大大小小的赤红勾差取决于他的一念之间，好在塞尔斯安从前教了他不少，改一年级的作业对他来说也容易。
“挺喜欢的。”
塞尔斯安实话实说，试问哪个教父不喜欢自己的小教子？
不怪卢修斯娇惯儿子，毕竟塞尔斯安养弟弟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不像是好人。”
哈利不高兴地放下了钢笔，连眼神都在控诉。
“嗯？说来听听？”塞尔斯安饶有兴致地坐在了哈利对面，一双纯净的浅蓝眼眸包含了万千的星海。
哈利细想着他见到的德拉科的一切所作所为，然后一一复述给塞尔斯安。
塞尔斯安点点头，笑而不语。
嘲笑罗恩，欺负纳威，笑话赫敏的出身并且多次捉弄格兰芬多或麻瓜界来的学生。
无一例外，以上的种种在塞尔斯安眼里都不足为奇，毕竟这些他和卢修斯哪样没干过？甚至乐在其中。
要是德拉科不是好人，那他也不是，詹姆斯·波特更不必说。
“救世主，你评定一个人好坏的标准是什么？”
哈利沉默了，十一岁的他对好坏哪有清晰的分界线。
“换个说法，你觉得我是坏人吗？”
塞尔斯安起身来到哈利的椅子后，双手扶住椅背。
他边问边去看哈利批改完的部分作业，不出所料，里面署名马尔福的那份上红叉叉比写的答案还多。
“额，我没有蓄意报复，他真的错这么多。”哈利解释道。
“我看得出来。”
克拉布如蛆虫蠕行的字还是很好认的。
“回答我，波特，我是好人吗？”
“是。”
何其坚定的语气，塞尔斯安笑的眯起了桃花眼，追问：
“是因为我保护了你吗？”
哈利一怔，偏头去探塞尔斯安的眼底，收获的却是汪温和的不行的池水。
“你对我好。”
因为你对我好，所以在我这里，你是一个好人。
“和你妈妈一样单纯的孩子。”
塞尔斯安揉弄哈利彭松的乌发，作为取悦了普林斯的奖励，他在哈利谴责的目光里捧出了堆积成小山的纸张。
哈利在看清上面的内容时眼皮气的直抽搐，他还说为什么交上去的作业一个影子没看见呢，原来不是一次性，是伊卡洛斯根本懒得改。
“你对得起教授两个字吗？”哈利抛出倔强的抵抗声。
塞尔斯安摸了摸下巴，态度良好：“不是你求我来的吗？”
话落，哈利忽然捂住胀痛的心脏口，觉得伊卡洛斯多余长一张欠揍的嘴。
……
舍己为人的救世主哈利·波特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亲爱的教授究竟有多不靠谱，手上作业就像是取之不尽般换了一沓又一沓。
在五点四十分，晚宴的前二十分钟，不负塞尔斯安期望的他，终于给罗恩的潦草作业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一旁又是喝茶又是剪指甲、闲得实在无聊还拿个发胶鼓捣头发的塞尔斯安见状，很是装模作样地夸奖：
“呀，不愧是救世主，一下子就解决了我半年的苦恼。”
哈利咬牙，一字一句道：“你的‘一下子’，指的是十二小时零八分钟吗？”
“我中间给你时间吃饭和休息了。”
塞尔斯安立在镜子前整理着新订做的休闲西装，确保这副打扮能让西弗勒斯眼前一亮后，拿出早备好的礼物。
“休想贿赂我！”
牺牲了假期的哈利愤愤不平道，他一退再退，恨不得躲到床底下才好。
“哦，连光轮2000都不能让你动摇？那下届魔法部部长选举我一定投你，你比福吉强。”
光、轮、2、0、0、0。
哈利猛地挪回塞尔斯安身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过了和扫帚形状差了十万八千里的一叠卡片。
“嗯？怎么是卡片？”
见贿赂成功，塞尔斯安便再没有了强买强卖童工的负担，他把戴着的深红领带解开，换了条重工的墨绿领带。
“七张兑换卡，麦格不是送了你一把吗？当时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我索性就把你队友一起加上了。”
反正钱全是在洛里克账户里拿的，塞尔斯安说的自然风轻云淡。
等他回到自己的身体，再多的钱他也没有身份去碰。
所以不送白不送，心情好了让他再送14把给赫奇帕奇、拉文克劳他都乐意。
只要走的不是普林斯金库，他可没功夫看冷冰冰的数字。
“好了，有趣的晚宴要开始了，走吧。”
默默把金纹卡片安放在校服口袋，就当是打了天零工的哈利跟上了人傻钱多的塞尔斯安。
洛里克长老：族里突然少了一大笔钱，伊卡洛斯你有什么头绪吗？
正刷卡的塞尔斯安：我怎么知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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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童工小波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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